第一百二十七章 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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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士革,是敘利亞的首都,比起邊界城鎮的殘垣斷壁,戰火紛飛,這裏可謂是用鮮血與槍彈守衛出來的天堂。
寬闊的街道,如龍的車流,鱗次櫛比的高樓,聖潔的清真寺,一切都是那麽的完好,那麽的恢宏,絲毫沒有戰爭的硝煙,更沒有苦難者的絕望。
它仿佛是戰火中的綠洲,秀麗的街道上開滿了死寂盛開的玫瑰,嬌豔貴氣,四處可見的噴水池含著溫柔與涼爽,宛若玫瑰般瑰麗綻放。
寧歐因為手持特殊通行證,徑直降落在了首都的機場,隻是不是普通遊客的那一個國際機場,而是一處私人府邸的小型機場。
因為局勢緊張,國情複雜,降落時並未有人接,但是也沒有其他人來蟄伏,還算平安。
戴著一張遮去了桀驁眉目的墨鏡,他長腿一伸,彎著腰從直升機上下來,看著四周綠地如因,綠樹成群,感覺燥熱的空氣緩和了下來。
來了這裏,自然不能穿礙眼的西服,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褲配搭了一雙軍靴,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整個人英姿勃發,利落淩人。
張尋驀也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衣軍靴,平日的溫文被這一片黑色遮掩,露出了從未顯露人前的棱角。
赤火張羅著自己人搬離著貨物,因為提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直接將貨卸載早先就停好的車內。
歐拉與六音因為是跟隨著他們入境,所以入境之後他們就分道揚鑣,各不相幹。
貨物不多,卻都是精良品。
不一會兒就裝備好,赤火招呼寧歐與張尋驀上車,兩人折身上車,三輛商務車整裝待發。兩人走向最前麵的一輛,車內擺放著多個電腦屏幕,隻是還沒安裝好監視器,所以還沒有任何圖像。
今晚是反動裏麵幾大勢力的聚首會議,定在了直街附近的一處酒店之中。寧歐擒獲著得來的最新消息,徑直來到目的地,一邊配齊身上的裝備,一邊打量街道兩邊的建築與往來的人群。
這裏的女人幾乎都是帶著頭巾,各種顏色的都有,而男人則有的穿長袍,有的穿西服,縱然這裏是市區,還未被大量的戰普及,但是偶爾爆發的恐怖主義依然給居民的頭上籠罩著不安的陰霾。
穿過一條極具古羅馬文化建築的主街,來到了一處人流較少的小街,寧歐披上了一件灰色的大衣,身材修長,背影孤傲。如黑曜石般深沉的黑瞳,流轉著凜然的銳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宛如雕琢般的俊美臉龐上,屹立街頭,顯得氣勢出塵,鋒銳淩人。
張尋驀在他之後也下了車,一身白色的西服,顯示出他的溫文與貴氣,溫雋的眉目宛若秋水般熠熠生輝,兩人眼神交匯時眼底泛起了陣陣寒冽之氣。一抹柔和的淺笑掛在嘴角,溫潤的目光流轉過四周,眼底卻暗藏深波,繼而轉身往另一頭走去。
赤火則繼續開著車往酒店對麵的方向駛去。
寧歐手裏捏著一個打火機把玩,隨即步入了還未步入戒嚴模式的酒店,邁著閑適的步伐走在大廳。金色的燈光以圓形從上頭籠下,映在鑲嵌著漢白玉的地麵,滲透地麵那複古繁瑣的花紋,折射出縷縷燦輝,讓人眼前一亮。
會議室在一樓偏角的一間密室舉行,他仿若好奇的盯著酒店牆壁上的壁畫,以著漫不經心的步調緩緩靠近了那件密室。走到半途的時候,他的墨眸不經意的掃過四周,發現沒有注意他時,在壁畫顏色最深濃的地方按入了一個吸管直徑大小的監視器。
這種監視器有著極大的防幹擾性,縱然被地毯式掃描,也不會被發現。
之後他沿著後方的小廊,走了一圈,如果對方是從外麵進來,那麽隻有這一條出路可走,小廊的盡頭是一片消毒泳池,泳池沒有靠牆的那一麵還有一處噴泉,噴泉再往裏才是一間有著紅外線探頭以及高級密碼鎖的圓拱形房間。
那裏就是今晚的勢力會首的地點。
為了不引起人注意,他沒有過久的停留,回到大廳,在前台訂了一間位置在四樓距離會議室較遠卻能完全看到會議室情況的房間,拿著房卡上到了四樓。
來到房間內部,是一個套一的小套間,客廳的窗戶正好可供他觀察斜下方的會議室,以及以會議室為圓弧擴散的其他三麵情況。
電話響起,是張尋驀告訴他,他已經成功入逐住酒店對麵的旅館,正好可以觀察街道的情況。之後赤火也告訴他,一切就位,隻待今晚對付目標。
脫下風衣,寧歐坐在沙發上,經過一整夜的勞頓,許久沒有活動的筋骨微微有些疲軟。仰頭靠著沙發,他的心卻有些空洞。
今晚華景笙要對付那些其中一個勢力首腦,而他就要對付華景笙,也就是直接與尹婪為敵。從上一次南興訣別之後,他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如今也不想費心去探知,就是不想心裏有所亂。
但是今晚兩人必然會相遇,那到底又會是怎樣一副蝕骨銷魂的場景?
他,不敢想。
可是若不直麵華景笙,不跟他生死力博一場,那日後的自己必然與她再無相會之期。無論如何,他必須強大起來,這樣才有緊抓她的資格。
不期然六音的話,再度回蕩耳邊,他放在沙發上的手驟然緊攥成拳。
而且,時間不多,他怕沒有機會了……
在寧歐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黑音黨的人正滿首都的搜羅華景笙的人,試圖知道對方的動靜。
邊界荒涼的小城內,經過一番言辭激烈對論的尹婪與華景笙,望著正火熱炙烤著他們的烈日,看了看道路的另一頭,依然沒有車輛進入。
尹婪的腿恢複了知覺,她坐在地上按摩著因為十二個小時沒有活動有些虛軟的腿,然後自己在空地上來回的走以便恢複它的靈活度。
華景笙背倚著斷牆,頎長的身形被日光折射出一道彎曲的折影,他眉目深邃暗凝,蓄著殺氣與冷漠,靜默的駐守在尹婪的身側,時而又盯著往來卻不想問的人群,目光內閃過一絲銳利之澤。
用自身氣勢與鋒芒的眼神,逼退了好奇張望著他們的人,將尹婪牢牢的保護在身後。
不多時,華景笙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噌的一下,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同樣僵住的尹婪,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頭兒,你們在哪兒啊!裏麵太亂,街道太窄,碎石太多,車子進不去!”莫森邊抱怨,邊解釋。
“你們的位置?”華景笙見尹婪靠了過來,伸手按住了她正準備脫下的黑紗,對她搖頭。
尹婪不解的看著他。
卻聽他對電話那頭的人淡聲說了句“等著”後,就再度撂下了電話。
滿是汗水的臉輪廓剛毅,那雙素來冷酷淡漠的墨藍色眼瞳仿佛被蒙上了水汽,泛起了一絲罕見的柔意,絲絲縷縷的將她纏住。
“太熱了,先披著吧。”
尹婪覺得黑紗太礙眼,而且穿著這個黑紗跟華景笙這般親密的走著,實在太引人注目了。但是華景笙這麽說了,她也隻得放下了手。
踩著滿地的碎石,路過慘烈的街道,在多雙麻木空洞的眼神中,在遍地殘垣斷壁下,他們走到了進來時的那個入口。便見一輛軍綠色的野地吉普車,威風凜凜的停在了路口。
坐在副駕與駕駛室的賽斐與莫森見到華景笙攬著尹婪從廢墟中走出,兩人對視了一下,繼而笑得曖昧非常。
莫森的白襯衣潔白如新,齊耳的淺金色頭發柔潤的垂在紋有刺繡的衣襟處,整個人如同中世紀的紳士一樣優雅淺笑。而賽斐則熱情的擠眉弄眼,利落的金發下那雙湛藍的眼睛宛若晴空,明亮而溫暖。
尹婪看著兩人笑得誇張,知道他們在笑什麽,但是看到他們,她也很高興,所幸不計較,微笑的跟他們打招呼。
然而就在尹婪被華景笙打開車門送上車,後方突然傳來了一聲細弱的驚叫聲。
她下意識回頭,便見之前那個小孩一雙大眼睛盛滿了驚恐的看著他們,然後快速的舉起雙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一瞬間,莫森與賽斐驚住,尹婪怔住,就連華景笙的眼底都流動著一蹙明滅的火光。
忍過心頭的沉痛,尹婪快速的鑽入了車。
華景笙緊隨其後。
車輛掉頭,飛快駛離。
然而尹婪透過後視鏡看到的那個孩子的手卻依然高舉著,直至看不見。
或許是氣氛壓抑,也或許是大家的心頭都被震撼到,行駛了好一段路,整個車內都是靜謐的。
直到荒蕪遠去,新綠入眼,心頭的壓抑才被抹去了一些。
尹婪看了看幾個大男人,低頭看了看黑紗,再想起裏麵的連衣裙,不由頭疼道:“你們車裏有衣服嗎?我想換。”
“大小姐,這裏可是荒山荒漠,我們上哪裏給你弄衣服去!”莫森哀嚎了一聲,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看著尹婪。
“可是我裏麵還是裙子。”尹婪不滿的嘟囔,裙子一點都不方便啊!
兩人一聽,眼底的火光簇簇一燃,更是熠亮,臉上的笑容愈發猥瑣諂媚。
尹婪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又想岔了。剛準備手腳並用的招呼過去,就被華景笙握住了手。
“到了市區再說。”
尹婪回頭才發現華景笙嘴唇因為暴曬幹裂得厲害,墨藍色的眼睛內頁分布著道道血絲。自己被他保護得好,雖然也熱,但是不至於暴曬,想到這裏,她微微有些心疼。
二話不說,奪過放在莫森手邊的礦泉水,擰開之後遞給他道:“先喝點水吧。”
華景笙徑直拿過,仰頭便將裏麵的水喝幹。然後枕著後座,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