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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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寧歐為了不耽誤尹婪的及時治療在這家人住下,精心的照顧尹婪。
而尹婪在這幾天裏隻清醒過一次,見到寧歐之後什麽都沒說,閉上眼再度陷入了昏迷。
張尋驀與赤火這幾天卻沒有閑下來。
沒有完成蓋諾交代的任務,對方正在鋪天蓋地的找他們,所幸他們連夜奔逃,讓對方追捕不及,加之如今跨了國境,對方想要操控自然也就不那麽容易。
但是華景笙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第二天剛準備出敘利亞國境,就被人曝光。敘利亞政府以擾亂公共治安,且私自攜帶槍支入境公然逮捕他們,剛上飛機就被對方轟了下來,強行滯留在了境內。
雙方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最終華景笙還是在他們的眼皮下失了蹤。
在這些天,敘利亞政府的人還在找他,隻是不知道他被什麽力量保護起來,至今沒有下落。
一同得到這個消息的,便是張尋驀與莫爾。
鷹門與烈豹家族。
烈豹家族為了不腹背受敵,連夜趕回了美國,剛坐到大本營,就收到了這個消息,溫斯與莫爾都舒了一口氣,這樣的話華景笙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找他們麻煩的,他們就有喘息之機。
美國紐約
一座華美的別墅內,一名穿著紳士燕尾服的管家恭敬的站在一個圓形的泳池前,一手托著一杯伏特加,一手掛著一塊浴巾,等待著泳池內的人上岸。
泳池內,蔚藍如海的池水中一條白皙的修長身影靈活如魚,在下方自在的穿梭。
墨色的頭發宛若浮藻,舒展著身姿蔓延的漂浮在水麵,隨著波浪的晃動而浮動。
身影行至上岸處,腳踏階梯,手撐扶手,便緩步走了上來。
白皙的胸腔上,顆顆水珠緩緩滴落,鎖骨纖長而明顯,身材單薄而瘦削,配合著他白得布滿蒼色的臉,看起來有種嶙峋的美感。
“少爺。”管家見他上來之後,主動將浴巾遞上。
那人不接,目光望著他另一隻手的伏特加,淡聲道:“把酒給我。”
“少爺,您的身體不適合飲那麽烈的酒。”管家麵有難色的勸慰。
“給我!”他卻十分堅持。
“可……”管家依然遲疑。
“布森……”那人的聲音湧現不悅,一雙罕見的淡紫色眼眸浮現了寸寸冰色,語氣裏含著慍怒。
“布森,你先下去。”
不等布森開口,另一道成為沉穩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僵持。
“是。”布森知道來人是誰,將浴巾披在身前的男人身上後,主動退了下去。
哪知對方眼疾手快,趁著他轉身的時候將托盤裏的伏特加拿走。
“少爺——”
正出聲,對方已經喝完,將空杯放在了托盤裏,分外冷漠的笑了一下。
“溫斯!”後麵趕來的莫爾氣急敗壞的看著那個完全不聽勸的人,大聲一喝,同時揮手讓管家下去。
“叔叔,我的身體縱然沒有酒,也不會長壽,你不用在意。”溫斯披著浴巾,本就瘦削的身體被寬大的浴巾一裹,顯得更為單薄,看得讓人無端的心疼。
“溫斯!你還在怪我!”莫爾看著溫斯,眼中盡是憂色。從敘利亞回來之後,本就乖張的他更是變本加厲,不是出去花天酒地,就是出去搏命賽車,仿佛不將他自己折騰死就不罷休一樣。
“怎麽會!你是唯一疼愛我的叔叔,我怎麽會怪你!你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溫斯裹著浴巾,坐在了躺椅上,淡紫色的眼睛望著波光粼粼的池水,話語平淡。
“溫斯,那個女人是華景笙的女人,她是一顆罌粟,你看寧歐,你看六音,你看看每一個和她有過交集的人,哪一個是有善終的!她,碰不得!”
“我沒說我要碰她!”溫斯眉目冷漠。
“那你現在又在折騰什麽!”莫爾快被自己這個喜怒無常,性格暴躁的侄子弄得發狂了。
“不知道。”溫斯覺得有些冷,將浴巾裹得緊了些。
“既然不是為她,那你明天跟我回一趟老宅,寧歐已經離開敘利亞五天了,相信很快就會回美國,到時候老爺子一定還會派人去找他。我們不能讓寧歐回來!”莫爾坐在了他身邊,語氣嚴肅道。
“你認為那些人還會想著把一切交給我嗎?”溫斯冷笑,他們要的一顆完全忠誠,完全健康的棋子,而不是一顆廢棋。
“那你甘心一切被寧歐拿走嗎!”
溫斯裹緊浴巾的手倏的握緊,低著的身子微微繃直,“不!不甘心!”
淡紫色的眼睛怔凝片刻之後,蓄起了殘冽的風暴,“叔叔,明天我們就回老宅吧,同時你派人去盯著鷹門總部,有什麽動靜立刻匯報。”
莫爾見溫斯振作,欣慰的一笑,“你放心,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有消息,我們一定可以在他們的前麵。”
一到這個月份,伊朗的氣候便進入了潮濕的季節,一天的陽光伴隨著的便是好幾天的綿綿細雨。平坦的路麵被一片小哇填充,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樹葉上,化作水珠從樹葉上滑落,融入地麵的小哇。
天色陰霾,細雨纏綿,天地被醞離出的雲霧彌漫,本該洗盡鉛華的街道變得朦朧而迷離,看不清本真的輪廓。
寧歐推開房門,便見尹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披散著頭發站在了外沿的小窗台上,一身白衣,蹁躚在窗台上,似是要乘風而起,融入這片不真實的朦朧之中一樣。
“阿婪。”他看得心頭一跳,邁著微顯遲緩的腿,快步的走了過去。
尹婪沒有回頭,清澈的眼眸蒙上了霧色,空洞而麻木。
寧歐伸手抱著了她的腿,托著她的腰,將她從窗台上抱了下來,才發現她的皮膚冰冷得沁人。關上窗戶之後,他幫她開起了空調,拿著杯子將她嚴實的裹住,緊緊抱在懷中,一邊嗬氣,一邊為她揉搓著手,試圖讓她溫暖一些。
麵對這樣備至的嗬護,尹婪隻是轉動了一下眼眸,隨後繼續做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人。
看著眉目空洞,臉上不再有靈活笑容的她,寧歐有些無力,將她的手放在了唇間,輕輕淺吻著,滿目心疼,“你可不可以,不要這個樣子?”
尹婪充耳不聞,目光望著窗外越來越濃的霧色,怔怔出神。
寧歐重重的歎息了一口氣,將她緊緊壓在懷中,仍是不忍割舍,“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傷口兩個字,讓尹婪空洞的目光微微動容,然而想起那誅心的一幕,她驀地閉上了眼,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無助而柔弱。
“從現在開始,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寧歐感受到尹婪的顫抖,擁緊了她,低聲道。
尹婪不說話,隻是緊緊的閉著眼。
見狀,寧歐將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為她掖好了被角,凝視了她許久,才撐起身子,蹣跚的離去。
關上房門之後,他柔和的眼波便被一股濃鬱的悲傷充斥,伸手捂著因為天氣變化而入針紮般刺痛的腿,咬緊了牙,緩步離去。
聽聞不均勻的腳步聲離去,閉著眼的尹婪才睜開了眼,掀開被子,赤腳走下了床,她掀起裙子看著被繃帶緊緊裹住的腰腹,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想到那絕望的一幕,想到子彈貫穿身體時的解脫,她不明白為什麽老天不肯收她,要她繼續在這個冷漠的人世繼續掙紮!
是她罪孽太重,不配被收,還是她傷痛不夠,還要繼續顛沛流離?
她到底還有什麽可以失去?
老天還要剝奪她身上的什麽,才會甘心讓她逃離?
寧歐從尹婪的房間走到客廳,不長的路卻走得滿頭是汗,張尋驀與赤火剛從外麵回來,便見寧歐臉色發白,滿頭是汗,兩人都是一驚,立刻走了過去。
“阿歐,是不是腿疾犯了?”張尋驀將他扶著放在了沙發上,低聲詢問。
當初寧歐的腿是粉碎性骨折,坐了好一陣輪椅才勉強恢複,剛恢複他就去了敘利亞一路奔波,還與華景笙交手,本就沒有痊愈的骨裂怕是又重了些。
寧歐捂著腿,輕抿著唇,搖頭。
赤火看著寧歐的模樣,心頭對尹婪的不滿更甚了,從張尋驀跟他描述的之前,尹婪可謂是極度心狠且手辣的女人,他真搞不懂這樣的女人為什麽寧歐會那麽在意!
“就算歐少的腿傷好了,但是曾經成破損的骨頭也會有後遺症,伊朗這幾個月的天氣都是雨天,他的腿肯定還會疼。趁著雨勢不大,不如今晚我們趁夜啟程,準備回美國吧!那裏的天氣比這裏好,而且也更安全。”
張尋驀聽聞赤火的話,點頭認同道:“阿歐,不如我們今晚啟程吧,之後的幾天我看雨勢會加大,行走起來會不方便。而且我們已經在這裏呆了好幾天,總部那邊我們還沒有整合,不能再拖了。”
寧歐知道兩人的話是對的,沒有反對,“好,你們準備一下吧,我們今晚啟程吧。”
細雨陰綿,直至夜晚,依然未停,還是處於不溫不火的柔腸中。
夜幕垂下,萬盞燈火升起,為平寂淒清的夜添了一抹明色。
私人的停機坪上,兩輛直升機停靠著,沁著夜色,螺旋槳發出嗡嗡的轉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