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而複生的方元淅

字數:558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權少霸寵契約小妻 !
    賽斐見兩人說著說著就劍拔弩張,鬥著鬥著又倚在一起的兩人,錯愕了半秒,這才收回了目光,心頭暗歎頭兒的世界他真是不懂啊!
    沿著城市主道,勞碌將他們帶回了自己的家,宛若城堡的別墅在夜色中盡顯華美貴奢,從大門進去一路經過了五道哨崗才抵達門前,別墅內燈火輝煌,金貴豪氣,門口已經有著一派保鏢在等待,見到他們的車停下,紛紛下車來開門。
    勞碌十分上道,被保鏢拉開車門之後,親自走到華景笙處幫他打開了車門。
    他身後保鏢見狀齊齊斂色,正襟肅容的望著即將從那扇車門走下的人。
    下一刻,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裏麵走出,氣勢如山,那雙幽暗的眼睛宛若浩瀚的夜色,卻又隱隱綴著一絲詭譎的藍光不怒自威,掃視眾人之後,一股鐵血的冷酷之氣漫過眾人的心頭,讓他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
    “景爺,請進。”勞倫紳士的站在一邊,為華景笙讓了道。
    其他人見狀,紛紛恭謹道:“景爺,好!”
    尹婪從另一側下車,外麵有些冷,她裹緊了衣服,往另一邊走去。正好和被賽斐從後備箱拉出來的莫森相遇,她對兩人輕輕一笑,隨即三人一起走到了華景笙身側。
    隨著人群的散開,華景笙宛若頭頂的明月被眾星簇擁著,高傲的往裏麵走去,那一身的華貴,那一身的冷酷,都讓其他人為之驚心。
    走過華麗的客廳,他們被帶到了一處華貴雅致的餐廳,漢白玉包裹的地麵泛著柔柔的光澤,映照得整個空間明亮寬敞。數十片用水晶雕琢的花瓣優美的舒展在天花板上,宛若一朵浮於水麵,正在怒放的鮮花,嬌豔絕美,栩栩如生。
    中央的長方形的桌麵上擺放著數十種餐點,被柔和的燈火烘托得精致非常,讓人垂涎。
    一一落座之後,坐在華景笙副手的勞倫,舉杯對他道:“景爺,久聞大名,今天終於有幸見到本尊,很榮幸今天與你並肩作戰,希望以後我還能有此榮幸。”
    華景笙淡著眉色,舉杯同飲。
    賽斐與莫森也紛紛舉杯,尹婪見大家都喝,也端起了杯子。
    嘴間反複作用的鮮血終於消停,一口酒下去,彌漫在嘴間血腥味也終於淡下去了。雖然他沒什麽食欲,但是畢竟是客人,不好拂勞倫的麵子。
    隻是她疑惑,他和她明明見過,但是他卻仿佛沒有印象一樣,隻字不提。
    是真的不記得,還是故意不說,她無從判斷,但是想著他與寧歐之間的關係,她隱約覺得這個勞倫不可靠。
    可是見賽斐與勞碌十分親近,像是早有交情,她又不好說,隻能閉嘴,靜觀其變。
    飯後,勞倫安排了他們的住宿,因為要方便他們相互照應,所以安排在了城堡中的一處獨具別墅內,裏麵配備了一名管家和三名女仆,方便他們差事。
    尹婪累了早早的就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之後,穿著女仆為她準備的睡衣。躺在床上,她看著放在床頭的衣服,這是她今天穿的,已經被洗幹淨烘好且整齊的疊在了床頭。
    想著之前自己的壓抑不住而且持續了許久的吐血,她疑惑,是之前撞擊得厲害,還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樣大幅度的吐血,這是從未有過的。
    但是最近自己除了上一次槍傷就沒有再被重傷過,難道是被貫穿的傷口影響了內髒?
    突然間,她想起阿鶯曾獲過寧歐找尋藥人的事,難道真的跟她有關?
    一些頭緒斷續的出現在腦海,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其銜接,如同一團亂麻。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卻是這樣一個痛徹心扉的日子。
    寧歐一定恨極了她。
    夜色深寂,一束蒼白的月光從外麵照入緊閉的空間,突破寂靜的空氣照在地麵,投影出一片幽白之色。
    一片陰暗的房間中,一道身影單薄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月色包裹著他的身,將他納入了一片柔和之中。
    他俯瞰著腳下的繁榮,條條燈流仿佛一串串流火,寂靜的流淌在了無限的歲月恒河中,往著自有的方向無聲前行。
    這時,敲門聲響起。
    窗前的人收回了目光,輕輕拍手,四周的燈自動亮起。
    之前還幽暗的房間瞬間被點亮,燈光如同破籠而出般流瀉了整個房間。
    “進來。”他轉過身,整個人被光明烘托著走到了外間的客廳,隨後優雅落座。
    門外的人應聲推門,而後走了進去。
    他看到進來的人是歐拉,細長的眉眼微微一鬆,“你來,說明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五官精致,眼泛紅棕的歐拉望著坐在沙發上的人,這是她第三次見他,一次被救,一次吩咐她做事,還有一次就是現在,但是每一次讓她心頭恍惚。
    眉峰纖秀,眼波靜瀾,鼻梁高挺,嘴唇單薄,整個五官俊朗迷人。他輕輕仰起頭,那雙淺棕色眼睛宛若兩塊琥珀,晶瑩剔透,明晰柔美。
    這個人,從前隻是一個花花公子,舉手投足間一股子放蕩不羈的味道,如今卻如同蠶蛹破繭,羽化成蝶般讓人刮目相看。
    他舒展著眉目,眼中卻沉澱著一份不容小覷的深沉。
    命運真是奇妙,他曾是她想要追殺的人,沒想到如今卻成為了她的主人。
    “對,寧歐和華景笙之間已經正式會了麵,並且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戰,隻是他還是沒能抓住華景笙。”
    “尹婪出現了是嗎?”他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歐拉見他提及尹婪,不由抬起了目光,仔細辨認他的情緒。但是對方過於沉寂,什麽都沒有看到。
    “是,原本被烈豹家族帶走的她突然出現在了現場,成了最大的變數。”
    坐在沙發上的人聽聞歐拉的話,臉色沒有變化,隻是心頭卻還是有些意外。
    直到現在,華景笙在她的心頭還是那麽重要嗎?
    “主人,我們的計劃被破壞,需不需要我跟烈豹家族的打個照麵。”歐拉放低目光,請示道。
    如今她竟然死裏逃生的回來了,那是該讓華景笙知道自己的失手了,好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他華景笙說了算。
    “不需要。”對麵的人淡聲拒絕,同時目光清淺卻極含壓迫性的落在了歐拉身上,“今晚還有戲要看,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是。”歐拉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宛若刀鋒落在自己身上,立刻收斂了心思,“那主人說的戲,是指……?”
    “你先出去,待會兒出發的時候,我會叫人通知你的。”他輕輕揮手。
    “好。”歐拉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房間內再度恢複之前的安靜。
    片刻之後,坐在沙發上的人發出一記歎息,低聲道:“阿淩,你說那一天看到了尹婪與寧歐在一起,兩人十分親密,是嗎?”
    角落處一道黑色身影走了出來,身影挪動,腳下卻無聲。
    “是。”
    “那你說,她如今又為什麽要選擇華景笙呢?”他不理解。
    “少主,您還對尹小姐有所期盼嗎?”阿淩見他一遇到尹婪的事就舉棋不定,低聲詢問。
    疑惑的人麵色霎時一沉,融著淺淺柔色的眼眸瞬間覆上了一層冰色,“阿淩,當初的方元淅已經死了,如今的方元淅隻是一個用仇恨與絕望填充的行屍走肉,不懂什麽期盼。”
    阿淩望著死裏逃生的方元淅同樣的麵目,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心境。
    如今的他充滿了戾氣,全然沒了當初的那份灑脫與堅持。
    但是對於尹婪的那份不同,卻如本能般殘留在體內。
    就算他否認,也抹不掉這份不同。
    “少主。”
    “好了,你出去吧。”
    方元淅截斷了他的話,不想再聽。
    阿淩隻得緘口。
    走出房間後,他暗暗躊躇,到底要不要提醒他,當初被他小心翼翼藏入尹婪的芯片被寧歐強行挖出來,導致芯片攜帶的那份新型毒素已經滲入了尹婪的體內,並開始發揮效用了。
    可是他自己都說不再對尹婪有期盼,那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放下了尹婪。
    不管尹婪的死活。
    早早回到總部的寧歐獨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一雙幽深的眼波攜著靜瀾如海的死寂,木然看著已經沒了尹婪身影的房間,呼吸著殘留著她的氣息的空氣,心頭卻覺空蕩缺失。
    他坐在尹婪素日最愛坐著的地毯上,旁邊放著一塊生日蛋糕,說好一起過生日的,說好她會等他一起吃晚餐的,結果現在還是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輕輕閉上眼睛,浮現眼前的便是下午尹婪口吐鮮血,難以自抑的那一幕。
    她的身體機能正在一步步被毒素蠶食,攻陷,會越來越虛弱。
    自己滿世界的為她找尋藥材,但是她卻一無反顧的重新回到了敵對的身份上。
    她到底把他看作了什麽!
    想著他揮手便將生日蛋糕打在了地上,繽紛的果醬,柔軟的蛋糕砸在地上,如同一張被撕壞的畫,麵目全非。
    如同他此刻的複雜沉痛的心。
    “叩叩……”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寧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說。”
    “門主,烈豹家族的人來了。”門外赤火的聲音隔著門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