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談及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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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尹婪勉強順利的刷完了盤子,她看了看排列的櫥櫃,目光掃了一圈,覺得分不清布局。這才小步的跑到門邊,巴望著坐在外麵休息的溫斯。
黑色的頭細軟的貼在他的額頭,稍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細致的眉,露出了他細長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梁。他靜默的坐著,陽光輕柔的貼合著他英俊的臉,像一個高貴的王子。
“溫斯。”雖然不忍打破這份溫馨,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出聲。
溫斯聽聞她主動找他,從報紙中將目光挑了起來,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不知道把它們放到哪裏。”尹婪的臉有一半被門框擋住,像是有些害羞。
溫斯見到她這個模樣,淡漠的眼波不由泛起了一絲笑意。他一直以為尹婪是那種偏冷的人,沒想到她還有那麽活潑的一麵。放下雜誌,起身走了過去。進去之後直接拿起已經瀝幹的盤子按照尺寸分別放入了不同的櫃子。
尹婪站在一邊看著,發現廚房是一個很需要腦子的地方,不由暗暗歎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搞不定啊。
放完了盤子之後,溫斯默不作聲的回了客廳,自然的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沒有看完的雜誌。
尹婪看了看四周,從門框上將自己藏著的半張臉挪出來,小步小步的走到了客廳,挑了一處逆光的地方坐著。目光在靜謐的空氣中有些渙散,像是在想著什麽。
溫斯看完了雜誌之後,抬眼就見到尹婪呆愣的坐著,出聲道:“要看電視嗎?”
尹婪被他的聲音驚醒,本想說不用,但是太安靜了,安靜得讓她不自在。便點頭,“好。”
溫斯打開了電視,見尹婪不知道為什麽又在發呆,隨手調了一個正在播放電影的頻道,然後沉默的看著。
有些聲音之後,兩個人之間那種尷尬的氣氛慢慢被衝淡了。
尹婪這才自在的將腿盤著,縮入了沙發,目光也從定格中投到了電視上。那是一部動畫電影,有著明顯的美式幽默,她雖然沒看懂,但是有些笑點還是比較好的。至少讓她暫時不用想太多,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溫斯望著嘴角含笑的尹婪,眼色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她從未提過她以前的事,也不曾說過她與寧歐之間,更絕口不提為什麽要答應跟著自己,但是他卻想要了解她更多,感覺這樣的話兩人之間的某種距離就會縮短。
如今他們同病相憐,想到她可能會和自己一樣短促離世,他的心便覺一陣凝滯。
不是疼痛,而是一股極其壓抑的感覺。
很奇怪,也很莫名。
等到電影看完,尹婪收回目光,不自覺對上了溫斯凝視她的視線,四目相對,她感覺之前消散的尷尬又重新聚了回來。
“今天中午想吃什麽?”沉默間,溫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都可以,我不挑。”尹婪十分配合的回答。
“你沒有愛吃或者想吃的菜?”溫斯奇怪,這不該是每個人都有的特點嗎?
“沒有。”尹婪搖頭,對於吃的她想來不挑,什麽都可以吃,感覺吃的也都大同小異,沒有什麽喜歡的。
“你是中國人嗎?”溫斯望著她。
尹婪的麵色有一刻的凝滯,隨後繼續搖頭,“不是,我的國籍屬於意大利。”
“難怪。”溫斯恍然,“我聽說中國人有很多種菜,比我們這裏豐富得多,什麽味道都有。還以為你會挑剔我們的餐點呢。”說著,他的心中又泛起了疑惑,“你從小就在意大利?”
在華景笙的身邊東方的麵孔的人不多,除了她,他還沒有看到過其他東方麵孔。
她一個小女人是怎麽去到華景笙身邊的,又是怎麽變成如今的模樣的?
他很好奇。
溫斯的詢問屬於常情,但是卻讓尹婪的腦子瞬間飛逝過很多不願回顧的事,“不是,一次偶然他救了我。”
尹婪的輕描淡寫,讓溫斯對於這一個偶然生出了幾分猜測,但是見尹婪欲言又止,知道這些事是她不願意說的。
“那你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苦,你後悔過嗎?”
尹婪含笑搖搖頭,“沒有,也不會。”
如果不是華景笙,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她了。
見溫斯對她的事有些興趣,她也禮尚往來,“你的爸媽是什麽時候離開你的?”
溫斯聽她的問話,輕輕的勾唇,很多人問起這個的時候都是委婉的問他爸媽做什麽,她倒是大膽,直接問他是什麽時候離開他的。他將雙手撐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答:“不記得了,應該很久了,我對他們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那還真好。”尹婪微微垂目歎息道:“這種事一旦有著清晰的記憶,那才是最壞的噩夢。”
溫斯聽聞她的話,臉色微變,但是聽聞她後麵說出的話,又從其中推測出了尹婪的往事。
“你的爸媽是在你長大之後才離開你的?”
尹婪垂下的眼簾倏的僵住,遮住的目光隨之飄散出幾縷難以言訴的悲傷,“對啊,他們是在我已經記事的時候才離開我的。”
她寧可,他們都死了。
“對不起。”溫斯見尹婪神色不對,知道自己不該問,歉意道。
尹婪揚起臉,漂浮一笑,“沒關係,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也都有好奇心,我理解。”
雖然她笑得溫柔,但是溫斯還是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了悲楚。不想讓她傷心,他轉移了話題,“你身上的毒是怎麽回事?”
他之前吩咐他的人著手分析尹婪體內的毒,但是那人告訴他這是新型毒素,十分厲害,目前還沒找到解除的辦法。而且尹婪體內的免疫係統會隨著毒素的擴散而崩塌,時間有限,未必等得到那個時候。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尹婪微微抿唇,這個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想不出,也不想去想了。
“為什麽?”在溫斯的眼中她一直都是有仇必報的性子,怎麽可能被別人這樣對待後還默不作聲。
“或許這就是命。”尹婪低下了頭,音含悲色。
聽聞她充滿無奈的話,溫斯瞬間變了臉色,“是寧歐?”
“不是。”尹婪搖頭,“現在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中毒了,也沒有人知道我快死了。”
溫斯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前蹲下了身,輕輕抬頭與她想要逃避的視線相接,“為什麽你不告訴他們?”
尹婪望著流轉著金色的紫眸,裏麵瀲灩的光澤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卻不足以使她迷失,“因為我覺得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這個時候添亂,更不想成為他們任何人的包袱。”
“如果不是因為我偶然知道,你也不可能會告訴我?”雖然知道答案,但是溫斯還是忍不住會問。
“對啊。”尹婪點頭,以她和溫斯之間的交情,她不認為兩人到了坦誠以待的地步。
“嗬嗬。”溫斯聽聞尹婪的話笑了出來,“那麽這或許也是命,你瞞過了他們,卻沒有瞞過我。”
“對啊。”尹婪隨之一笑,這真的是命,“而且就算我告訴他們也無濟於事,這個毒很厲害,我怕我會拖累了他們,卻依然不能活下去,與其這樣我寧可就這麽安靜的消失。”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你難道就真的甘心這麽死去?”溫斯不理解,正常人得知這個消息不應該都是想盡辦法活著嗎?為什麽她卻要這樣靜靜等死?
尹婪望著一直追問她的人,那雙紫眸美得極致,讓人觸之驚豔。而倒映在那片驚豔之中的她,卻是那麽的平凡,甚至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為什麽會不甘心,我還要求什麽,我還能求什麽。”
親情已經成為了殤,愛情變為了奢求的夢,而友情是她唯一的擁有。既然是唯一的擁有,她又怎麽舍得去破壞。
或許是曾經被死亡選定過,也或許是怕期望之後會絕望,反正她就是不想去堅持,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繼續堅持。
她隻是偌大世界中的一粒塵,卻不會是某個人的全世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烈豹家族的書房內,烈老將手裏的資料用力拍在桌子上,銳利的眼眸中盡是滔天的憤怒與濃鬱的殺氣,仿佛燃著火想要吞噬映入他視線內的所有東西。
尤曼穿著黑色的西服,低眉垂眼的站著。待烈老呼吸不那麽急促之後,才開口解釋:“這三天我們的人也一直在找原因,但是對方的手法極快,而且搜羅消息的能力更是一流,在我們措手不及的時候直接滅了我們四個大據點,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點辦法都沒有!”烈老聽聞尤曼的話,剛下去的怒火再度回逆到了心頭,寬厚的手掌將桌麵拍得啪啪直響,“我們的據點被毀,你們查不到。之前死在我們莊園的那幾大勢力,你們也被人捷足先登!你們到底有什麽用!”
“爸爸,您別生氣。這一定是別人算計好的,故意針對我們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將對方找出來的。”尤曼見烈老怒火攻心,躬身請示道。
他也被對方逼得心急火燎的,短短三天他們的據點就被毀了四個,損失超過千萬。他們卻連對方的皮毛都摸不到,而且一度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是烈豹家族史上從未發生過的,這是他的恥辱,他必須解決!
“你說是別人針對我們,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就算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那你有方向嗎?能夠確定對方是屬於哪一流嗎?”
尤曼聽聞烈老的追問,再度搖頭。
“嘩——!”
烈豹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揮到了地上,氣得臉都漲紅了,“滾!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解決不了這件事,我就解決你!”
“是。”尤曼見烈老怒火衝天,不敢停留,立刻出去繼續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