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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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婪和溫斯正動手準備著過時的午餐時,寧歐正一刻不停的盯著莫爾別墅外以及他經常活動的黑音黨地盤的視頻,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不曾離開過,一直在兩點間來回,而且在黑音黨裏麵呆的時間十分的多,根本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也就是從他那裏找不到關於溫斯的線索。
自從昨天推測尹婪正在等死的想法在腦海中掠過之後,他的心一刻都不得安寧,一直懸著掛著擔心自己晚了一步就會遺憾終生。
張尋驀不明白寧歐發現了什麽天大的事,讓他休息了一天就開始苦戰在了前線。從阿鶯那裏得到他連夜將赤火派出去辦事,今早就一刻不離的守在監控室內後,他急匆匆的從會議室趕了過來,見寧歐真的在看監控,忍不住責怪:“阿歐,不是讓你休息兩天嗎?你怎麽又在這裏了!”
“阿驀,我有事要做。”雖然視頻上顯示沒有差別,但是他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今天就夠了,剩下的事交給阿鶯或者赤火,你先去休息。”張尋驀認為寧歐這是在變相的虐待自己,擔心他的身體扛不住,直接叫人將他架出去。
“阿驀!”寧歐瞪著他,幽深的眼波盡是狂躁,“我真的有事要做,你不要阻止我,不然我會後悔的。”
“你在做什麽?”張尋驀一邊要管鷹門的事,還要操心他的狀況,有些無奈。
寧歐抿了抿唇,沒有吭聲,隻要跟尹婪有關的事,張尋驀都會阻止他。
可惜,他不說,不代表張尋驀猜不到。
“還是尹婪是嗎?”
寧歐揚眸,被他識破了索性不掩飾了,“尹婪不在華景笙的身邊,已經失蹤近一周了。我擔心她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讓我和華景笙找到她。”
張尋驀聽著他的話,心弦突地緊了兩下,驚聲道:“你是說她自己躲起來,等死?”
死字讓寧歐有些不敢承受,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對。”
“華景笙知道嗎?”張尋驀凝著臉,又問了一句。
“我想他不知道,昨晚見我的是巫勝,從他的嘴裏我聽出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華景笙應該也不知道。”寧歐順便說出了昨晚的事,試圖讓張尋驀明白眼下他有多焦急。
“我知道了。”張尋驀重重的歎息,或許這就是尹婪與寧歐的宿命,不管怎麽隔離,總是會有措手不及的時候,“你查吧,鷹門暫時沒有什麽大事,如果你有消息就去找她吧。我隻有一個要求,完好的回來,而且必須快。後麵我們肯定會有大動作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
寧歐望著張尋驀離去的背影,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暖了心。而後不留餘力的派出一小隊人去搜羅溫斯的消息,他不相信這麽一個人離開,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淩從尹婪那邊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殘陽固執的不肯褪去,用著最後的熱度溫暖著這片已經早已失溫的土地。
方元淅換了一身白色的襯衣,解開了上方三顆紐扣,露出了他白皙的胸膛。整個人十分愜意的靠在了陽台上的沙發上,身子卻坐在了一片用特殊材質的透明玻璃上的,他這樣坐在地麵,才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
“少爺。”阿淩悄聲走到了他的身旁,看著一隻手搖晃著紅酒,一手閑適的搭在膝蓋上的方元淅,他的眼神太過飄渺,有種抓不住實質的感覺。
方元淅聽聞阿淩的聲音,知道事情有了進展。深棕色的目光放肆的望著迸發著餘光的殘陽,低聲道:“有什麽結果?”
阿淩輕輕垂首,“我跟著莫爾找到了溫斯的所在,同時發現尹小姐也和溫斯在一起。”
方元淅遠眺的目光倏的止在了半空,似是很驚訝:“她和溫斯一起?”
“是。”阿淩答得肯定。
“她為什麽會和溫斯在一起?”方元淅不明白,目光流落到了染著紅酒顏色的杯壁上。
“這個我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看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十分和諧。”阿淩也不明白,心思卻不由被另一件事牽引。
“和諧?”方元淅看不懂尹婪了,而後自言自語了起來:“之前她還和寧歐出雙入對,如今又和溫斯同住在一起,這是她的想法,還是華景笙在暗示他做什麽?”
聽著他的自言自語,阿淩清楚尹婪對於方元淅還是有影響力,壓在心頭的事正欲傾訴。
不想被人打斷。
“你們說,尹婪和溫斯在一起了!”歐拉人未知,聲先入。
對於歐拉這樣毫無規矩的插話,處於無名怒火中的方元淅當即將杯子扔了出去,“這是你該聽的話嗎!”
歐拉沒有想到自己插話會引來方元淅的怒火,等到她的身影剛邁入他所在的那片透明地帶,阿淩身子宛若驚鴻飛掠而至。眼前劃過一寸淩光,她往後一翻,驚險避開。但是阿淩卻不收勢,長刀一轉橫劈而下。歐拉大驚失色,抬腿朝阿淩踢去,但是卻被對方劃傷了腳踝。
見她受傷,阿淩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了長刀。警告道:“下一次我會劃破你的喉嚨。”
歐拉見方元淅不出聲反駁,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惹怒了方元淅。心有不甘,但是受製於人卻不得不低頭,“對不起,主人。我隻是太驚訝,所以一時失禮了。”
“歐拉,雖然黑音黨是屬於你的,但是它不會永遠都屬於你,你最好不要惹怒我。”方元淅語氣隱含殺氣,陰冷的提醒。
歐拉跟著方元淅知道他的行事風格與暴怒脾氣,如今的她已經被架空,如果方元淅真的要對付她,易如反掌。
“是,我會謹記的。”而後見方元淅臉上的殺意淡去,她恭謹的再度出聲:“請問主人是不是要對付溫斯?”
“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方元淅看著被紅酒染過的玻璃麵,撐起身坐在了沙發上。
“主人,我覺得莫爾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還請您多加防範。”歐拉低垂著眉,恭敬的提醒。
“這個不需要你提醒,我一直很清楚。”方元淅用莫爾不過是為了用他來遮掩自己的身份,等到時機一到,他就不需要著層掩飾了。
歐拉聽方元淅這麽說,心頭暗暗一驚,難道他真的不在意莫爾會反噬他嗎?
“主人,烈豹家族的人都十分的狡猾,我擔心他已經知道了您的用意會安排後路,到時候會阻礙你的計劃,所以我建議您多長一個心眼。”
方元淅知道歐拉之前就與溫斯之間有著矛盾,隻是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再去爭的資格。眼下是對付溫斯的好時機,她一定會建議自己去找溫斯的麻煩,好落井下石,這是一般人都想要做的事。
“你認為該怎麽做?”他知道仇恨的力量有多強大,所以他樂意讓歐拉來提議。
阿淩不出聲的時候連呼吸都很淺,存在於兩人間似一道不起眼的影子。
歐拉恨溫斯,但是更恨的是尹婪,如今知道兩人攪在了一起,她的心既是痛快又是怨恨,“主人,尹婪是華景笙的人,眼下她與溫斯在一起,我們正好可以利用她來做文章,這樣既能讓華景笙乖乖就範,又能讓溫斯有多忌憚,一舉雙得。”
阿淩聽完歐拉的話,頓時蹙眉。
方元淅聽完了她的話,卻笑了出聲,“歐拉,你知道之前的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歐拉聽聞方元淅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頓時僵住,“我隻是聽聞過主人的名字,但是實際上並不了解。”
方元淅臉上的笑意轉深,分不清到底是愉悅,還是別有深意,“那你聽說過我曾經喜歡過尹婪嗎?”
歐拉的臉色瞬間轉白,這個她還真沒有聽說過,當初知道他的名字都是偶然,更不清楚尹婪就是華景笙身邊的那個情人,這都是去了南興才知道的。
“主人,我……我……”她倉促得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解釋。
“不過,”方元淅起身走到了歐拉的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繼續道:“你的提議不錯,不費人力就能讓華景笙束手就擒。”
歐拉再聽聞方元淅急轉而下的話,驚愕的抬起頭。望見那雙金棕色的眼睛,像極了被陽光灑滿的沙漠,浩瀚而無垠。
“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方元淅收回了自己的手,隨後輕笑著離開。
歐拉仿佛還處於思不透的迷霧中,方元淅過於多變的情緒讓她太提心吊膽了,但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還是讓她十分高興,雖然之前他喜歡過尹婪,但是眼下必然是不在意她了,那麽自己動起手來也就不會束手束腳。
想想,就覺得舒心。
而阿淩盯著自己離開的方元淅,目光含著隱憂,少爺真的不在意了嗎?還是要逼自己不能心軟?
又至半夜,華景笙披著一身的黑,站在一片融著外麵路燈的光火的窗前,光暈薄弱,無法將他的身形完全的勾勒出來,顯得倍加寂寥。距離之前巫勝告訴他,沒有從溫斯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這對於尹婪已經無聲無息消失的七天時間來說,不算多。但是他這樣無止盡的等,卻是他不能忍的。
起初他認為尹婪如巫勝所說需要時間想,但是慢慢的他卻覺得不是,尹婪一定有事瞞著他。
而且如今她的離開伴隨著溫斯的消失,這讓他無法不去猜測兩人是一起消失的,甚至還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