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 似夢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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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歐看到寧紳就有火,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寧紳涉及了尹家的事,或許他和尹婪就不會走到在這一步。如果他能早點告訴他關於身世的問題,現在很多的事情也會不一樣。
    可是現在一起都亂了。
    “我不想見到你。”折騰了一宿的身心都處於極端疲憊的狀態,他不想對寧紳發火,便冷冷的打擊了他的關心。
    寧紳見寧歐現在還不能釋懷自己的隱瞞,文俊的臉上在這幾天之中平添了幾道憂慮的折痕。他望著自己養育了多年的孩子,心頭是酸楚的,亦是無奈的。
    張尋驀見他們還是老樣子,望著寧歐倦怠的臉色,不好再勸慰,隻得對寧紳道:“寧伯父,你守了一夜,該去休息了。有什麽話之後再說,好嗎?”
    寧紳點頭,不用其他人的陪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寧歐卻拉住了張尋驀,“我有事跟你說。”
    “好。”張尋驀隨著他進了議廳,讓其他人在外麵候著。
    寧歐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將昨晚的情況一一跟張尋驀詳述。張尋驀聽得認真,同時也聽得驚心。待寧歐講完之後,他攏眉凝色,若有所思了好一陣才道:“照你的意思,那個忍者要麽是歐拉的人,要麽是她的合作對象。這段時間黑音黨並吞了多股勢力,崛起的勢頭很猛,難道其中也跟那個忍者有關係?”
    寧歐輕輕點頭,“我想不僅僅是跟忍者有關係,我感覺忍者的背後還有人,而這個人極有可能還是我們認識的。”
    “怎麽可能呢?”張尋驀震驚,“我們認識的人幾乎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內,而且還跟我們暗中交手,不可能暗渡陳倉那麽久。”
    “但是你不要忘記最初吞噬了勞倫勢力的那個人,我想那個人一定跟歐拉這邊脫不了幹係。”寧歐思考得深入,強調道。
    “難道不是那個忍者?”張尋驀望著寧歐,感覺事情的確有幾分怪異。
    “我感覺忍者和歐拉都是被一個人驅使的,而那個人始終沒有露過麵,但是手中卻掌握著我們所有人的動態。”
    張尋驀被寧歐這句話驚得毛骨悚然,“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那我們不都成為了他的甕中之鱉?這……太匪夷所思了!”
    “權力之爭想來都是爾虞我詐,防不勝防。就算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對方從一絲痕跡未露,到現在露出了幾分尾巴,你不覺得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嗎?”寧歐沒有張尋驀那般憂慮,反而露出了幾分利芒。繼續道:“眼下與烈豹家族分裂的莫爾發展勢頭似乎也很迅猛,短短十天的時間,他已經坐擁了四分之一的美國市場。而且之前我們的人不是說他已經和華景笙聯手,想要一擊擊垮烈豹家族嗎?如果成功,那他就會成為下一個烈豹家族的主人,而華景笙一定會趁勢而起,虐奪更多的勢力,到時候恐怕連我們都不能幸免於難。但是如果歐拉的身後真的有人,那結局恐怕就不一樣了。他布了那麽大一個局卻被人截胡,自然不會罷休,肯定會出手再度攪亂這裏的風雲。”
    張尋驀聽著寧歐的分析,也覺得極有可能,“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無法預估到對方什麽會出手。萬一對方也暗中結盟了呢?”
    “這個問題不大,華景笙昨晚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他一定會暗中細查整件事的。我們隻要好好盯著他就可以了。”
    “那我們呢?我們什麽都不用做嗎?”
    “我們自然要做,隻是暫時先按兵不動。現在整片全力戰場上已經異軍突起了,我們不要妄自衝鋒,還是先積壓一些底蘊才動。”
    張尋驀聽聞他的建議,思忱了片刻後,認同道:“的確,我們的人不比華景笙與莫爾來得多,而且我們隻是剛剛崛起,元氣不足,經不起過大的折騰。”
    寧歐靠在椅子上,輕輕的點頭。
    張尋驀看了看他,想到寧紳,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阿歐,我覺得你還是聽聽寧伯父的解釋吧。你難道不想清楚你與烈豹家族之間的關係嗎?你不想知道他們當初為什麽要那麽針對鷹門,如今又竭盡全力的想要拉攏你嗎?”
    寧歐聽聞張尋驀起了這個頭,掃了他一眼,有些無力,“眼下我顧及不了那麽多事,我隻想找到尹婪。”
    張尋驀見寧歐已經被名為尹婪的牢籠死死囚禁,心頭也生出了幾分無力,“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可以,希望你不要對寧伯父太冷,畢竟他對你有所隱瞞,但是他的本意絕對不是要傷害你。”
    寧歐沒有回應,他知道寧紳或許算不上錯的一方,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好好麵對他。
    曾經兩人是父子,他因為自己的媽媽沒有給他好臉色,如今兩人竟成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更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麽麵目麵對他?
    更何況,眼下他最在意的,還是尹婪。
    他非有意回避,隻是想先抓住能夠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輕薄的幸福,這樣他才有力量去應對那一些不幸。
    但是他卻忘記,老天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宛若古堡的別墅中,一間鋪著素雅的的地毯,擺放著兩盆鮮豔花卉的房間裏,一道瘦削的身影安靜的坐在了床邊,目光深情的注視著躺在床上安睡沉眠的人兒。
    他素白的手握緊了她的手,輕輕的婆娑著她剛注射完藥物的手臂。掌心的那一截手臂纖細如藕,仿佛一掐就會斷。
    “少爺。”阿淩悄聲出現在了他的後方,小聲的喚著這個似乎再墮情網的人。
    方元淅輕輕側頭,放開了那隻手,起身走到了一牆之隔的外廳。站在窗外,望著衝洗得湛藍的天空,低聲道:“有結果了嗎?”
    “尹小姐體內的毒已經時日長遠,而且她自身的一些器官已經被感染。不過好的是之前溫斯應該找人為她看過病,她的病情沒有惡化得太快,隻是經過昨晚的一番激鬥,觸發了舊疾。”阿淩匯報著尹婪的檢查情況。
    “這個毒是不是當初被我們發現,卻沒有研究出結果的毒?”方元淅的目光落在了窗沿上,看著被陽光照拂的那片溫光,他的眼底也映照出了幾分暖意。
    “是。”阿淩知道他一定會過問,所以不敢再有隱瞞,“當初您將芯片移植到尹小姐體內時,避開了危險。但是在您趕來救她的路上,卻被華景笙捷足先登,不顧我的反對率先取出了芯片,導致那一層保護膜被破壞,毒素侵入了尹小姐的體內。”
    “又是華景笙!”方元淅眼中的暖意破碎,深棕色的眼瞳煥發出凜凜殺氣,華景笙三個字幾乎成為了他的夢魘。
    “立刻讓我們手裏的人針對毒素進行深入的研究,我必須得到解藥。”
    “是。”阿淩點頭,隨即又問了一句,“那少爺打算如何處置溫斯?”
    “他是莫爾的人,暫時先留著,保證他的安全。之後我會有安排的。”
    “是。”
    阿淩離開,方元淅重新回到了裏麵的房間。
    床上的尹婪閉著眼沉睡著,仿佛再大的變化也驚不醒她。
    柔媚的五官上流轉著暖光,融著她清麗的眉目,沁入人心。然而曾經張揚笑著的唇如今卻黯然失色,均勻的身材也變得幹瘦脆弱。
    方元淅望著這樣的她,輕聲細語道:“婪兒,為什麽你還是沒有離開?還是要留在這邊吃人的漩渦呢?”
    又一天一夜之後,尹婪才悠悠轉醒。當窗外的晨曦映入眼簾,厚重的雲層綴染上金色時,她還處於昏沉的頭才漸漸清醒。徹底醒來之後,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雖然四肢有些軟,但是卻不妨礙她的行動。望著頭頂那邊別出心裁的穹頂,看著地麵上鋪著的素雅花色的地毯,再看牆上掛著的彩色壁畫,她有些認不出這裏。
    一陣清風夾著一抹陽光的味道鑽入了房內,縈繞鼻尖時,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花香,她赤腳走在地毯上,趴在窗外望外看,隻見綠草茵茵,鮮花滿綴,遍地綠野的中間還鑲嵌著一池如玉的泳池。窗下蹲著一名低著頭除草的女仆,她做得專心,沒有注意到上方的視線。
    尹婪探出身子,想要從她的視角窺探整個建築的全貌。卻因目力有限,隻能看到一半的白色的穹頂。看起來像是一個歐式古堡,貴氣非凡。
    方元淅按照昨天的時間進到房間,側目望去,看到床上的被子被疊合,之前躺著的人不知去向。當即變了臉色,幾步從外麵走入,卻見不知去向的人站在窗前,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搖搖欲墜。
    他不敢出聲,怕驚嚇到她,隻得加快步伐趕過去。
    尹婪看了幾次還是沒能看到全貌,便收回身子。哪知剛收身,後退的身子就撞上後方一堵溫暖的肉牆,步伐往前一邁,整個人朝窗戶跌去。
    幸虧後方的人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不然她真的要跌下去了。
    然而不等她的怒眸回視,後方的人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借力將她攬在了心處,驚魂未定道:“婪兒,下次別站在窗邊了。”
    一聲‘婪兒’讓還沒回過神的尹婪瞬間想起了昨晚的情形,感受著對方的安撫。她豁然推開了對方的胸膛,目光直直的望著眼前的人。
    俊朗的五官融著股股謙謙君子之氣,那雙深棕色的眼睛宛若琥珀清晰明亮,他彎著唇角,笑容溫柔而繾綣,寸寸鑽心。
    “方元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