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親見方元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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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婪被黑影直接帶到了他們的大本營,一直等待路口的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見阿淩歸來,懷中還抱著讓他的心直直發顫的人。當即從阿淩的懷中接過了她,抱著比起當初輕了許多的她,他幾乎快到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他低頭替她撥開緊貼在臉上被打濕的發,指尖劃過的地方留下一段淺淺的血色痕跡。他看得目光發直,指尖發緊。
融於夜色中的深棕色眼睛被夜色吞噬,染上了最濃鬱的墨,卻盛滿了遮不住的心疼。
“阿淩,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阿淩低著頭,不敢隱瞞,“阿淩一直想要告訴少爺,可是每一次都會被打斷,所以至今阿淩也沒有說出口過。還請少爺責罰!”
尹婪感覺頭疼如裂,但是聽聞耳畔熟悉的聲音,聽到那一聲聲“少爺”,她以為救她的是溫斯的人。
不想下一句話卻讓她猛然驚醒,同時心膽欲裂。
“是當初的那塊芯片導致的嗎?”
芯片!
她豁然睜開眼,當那張魂催心欲裂的臉生動入眼時,她感覺自己仿佛再度跌入了夢境。可見那張臉又出現得那麽真實,讓她忍不住內心膨脹的希冀,抬起手去觸摸那張臉。當那絲絲熱度從指尖傳來的時候,她紅了眼。
而被她沉默的人也一動不動,仿佛用這樣的沉默支撐著她靠近自己,感受自己,並呼喚自己。
尹婪心頭劇顫,眼中發酸,心頭發脹。張開嘴想要喚出對方的名字,卻矛盾的不敢出口。
而沉默注視著她的人,卻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那種靜默。
“婪兒。”
尹婪聽聞那一聲不再有其他人喚過的昵稱,登時心撼,以著輕柔而緩慢的語調喚道:“方元淅?”
聲音中依然還是有著一絲不敢相信。
“是我。”方元淅聽著耳畔這一聲輕喚,諸多往日的情緒湧上了心,卻終究隻能化作一句話淺顯的話,“我回來了。”
尹婪喜難自禁,“你沒死?”
當初她是親眼看到那場爆炸發生的,也是親眼看到他衝入了懸崖的,她怎麽也不敢詳細眼前的人就是當初的他!
方元淅低著頭,目光緊緊的纏著尹婪,當初本不欲再見她的心,卻在此時瀕臨崩析。
“我還活著。”
阿淩站在一旁看著懷抱尹婪,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了出了真實情感的方元淅,心裏滿是慰藉。
而站在阿淩旁邊的歐拉見到這一幕,卻是驚駭了心神。
當初她手中的情報隻是說方元淅是個公子哥,好拈花惹草,並未提及過他喜歡著尹婪,更沒有說過當初的他就是為了尹婪才步入絕路。
為什麽她遇到的每個男人都被尹婪吸引,而他們為什麽都拿真心對待她?
為什麽老天這麽的不公平,讓有的人受盡千寵,卻讓她孑然一身?
尹婪聽聞那一聲“我還活著”,頓時笑出了聲,臉上溢出了淚痕,喜極而泣道:“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婪兒。”方元淅聽著她燃著哭腔的聲音,輕柔的喚了她一聲。
雨勢簌簌而下,雖然不比之前卻也依然緊密,與尹婪對話間,他自己也被雨淋得通透。
將頭靠在方元淅肩頭的時候,她望見了依然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溫斯,這才從極度的喜悅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然而撐到極限的身子,卻有些難以為繼,低聲道:“方元淅,幫我救溫斯……”
話未清晰落定,人就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聽聞她的交代,方元淅回眸望著地上那個同樣昏厥的人,再看已經靠著他渾然不知的尹婪,突然間明白她在意溫斯的原因了。
“阿淩帶上溫斯,我們回去吧。”
“是。”阿淩俯身撈起一身澆濕的溫斯,而後跟著轉身離開的方元淅,速速離去。
歐拉望著被方元淅抱在懷中的尹婪,又看了看後方曾經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蒼然一笑後轉身離去。
尋至半夜,四周依然沒有尹婪的蹤跡,也不見溫斯的身影。寧歐和華景笙這才放棄,往回趕去。想要快些進入市區,搜尋兩人的下落。
因為華景笙早就準備,回去的路並不與寧歐同路,半路兩人就各走各的。
當寧歐發現自己的車輛被人動了手腳,無法啟動之後,氣得勃然大怒,“華景笙!”
赤火站在一邊,望著怒火中燒的寧歐,不敢上前找晦氣,隻能暗暗守在一側。拿出電話聯係了還在總部的張尋驀,讓其準備一輛車前來接應。
華景笙風馳電掣的回了城堡,守在裏麵還沒有休息的巫勝立刻迎了出來。卻見華景笙麵色蒼白,眉色沉鬱,臉色很是不對勁。他下意識往後方一看,見後方人影流動,卻沒有尹婪的身影,登時有些了然。
走在後方的賽斐見巫勝在往後張望,看了看越過巫勝直接往裏走的華景笙,小聲道:“阿勝,出事了。”
“怎麽了?”巫勝看了看同樣臉色沉重的賽斐,驚訝道。
“丫頭。”賽斐想到之前聽到的話,再將聲音壓低,“丫頭好像中毒了,而且死也不肯跟著景爺回來。”
巫勝聽聞這個消息,震驚不已。回頭看了看兀自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華景笙,凝著雙眸,眼中卻光彩全無,死寂如水,不敢置信道:“真的嗎?”
回憶起最後見尹婪時,她隱含悲傷的話,當初隻是覺得她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但是卻不知她竟然也瞞了他這麽一件大事。
賽斐不好再說話,隻能點頭。
見賽斐肯定,巫勝不信也得信。隨即又問了一聲,“莫森呢?”
賽斐將嘴貼在巫勝的耳邊,輕聲道:“我特意搜集了一點丫頭的血,悄悄給他讓他去化驗了。”
“做得好。”巫勝誇讚道:“希望可以化驗出我們想要的結果。”
說完,兩人再度看了看沉默坐著,宛如一尊玉雕般的華景笙。賽斐不及巫勝懂得他的心思,所以說不出恰到好處的安慰,隻能將這個重任交給巫勝。而巫勝也覺彷然,這件事分明就戳中了華景笙的死穴,他縱然想勸,估計效果也不是明顯。
賽斐去盯莫森那邊,而他隻去守著華景笙。從酒櫃上取了一瓶酒,倒了滿滿一杯後,遞到了華景笙的手邊,低聲道:“景爺,你淋濕了,先喝點酒驅驅寒吧。”
華景笙沒有答話接過酒杯,將其一飲而盡,一直自持有度,理智克製自己的他在今晚卻失了控。
“景爺。”巫勝見華景笙不言不語,但是舉止卻含著自我放逐之意,便出聲勸慰道:“小尹的事我聽說了,雖然這件事超乎我們的預料,但是我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小尹的性子,您是清楚的,她最不恥的就是做一個拖油瓶,拖累我們,所以才不願回來的。”
華景笙聽著巫勝的勸慰,握著杯子的指尖寸寸失血,“阿勝,你知道她怎麽中毒的嗎?”
巫勝將目光落在華景笙布滿了自嘲的臉上,搖頭道:“還請景爺明示。”
“你出事的那晚,我以為她成為了方元淅的人,背叛了我,所以我強行取出了方元淅放在她體內的芯片。我不知道那張芯片裏麵還攜帶著新型毒種。如果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那樣做。”華景笙答得平淡,字詞有著近乎死寂的掙紮。
巫勝愣住,原來是這樣。
“景爺,現在後悔已經於事無補,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解藥。當初那張芯片是方誠給方元淅的,而交給方誠的人正好是蓋諾,如果我們現在去找蓋諾,或許還有機會。”
華景笙聽聞巫勝的話,一直枯敗的心得到了一許甘泉,慢慢的活了過來。
巫勝見華景笙毫無神采的眼底緩緩的恢複了生氣,繼續分析道:“眼下蓋諾正被軍方拘禁,我們想要見他的話恐怕不容易,而且現在您還處於出於敏感期,不能擅自行動。”
“不。”華景笙聽巫勝的話,搖頭,“我要知道情況,未必要從蓋諾那裏下手。寧歐或許知情,而且今晚之前我們討論過的忍者,似乎又出現了。”
“您是說找尋散兵在迪拜追殺你們的那個忍者?”巫勝驚訝。
“對。”振作後的華景笙,理智也漸漸回攏,想起之前出其不意帶走尹婪的那道黑影,他篤定的點頭,“除了忍者,不會有誰的動作會那麽的快。”
“這樣的話,說明對方已經來了美國,而且還將繼續在暗處對付我們。”
華景笙沒有否認,繼續道:“今晚我還見到了一個人,歐拉。”
巫勝聽聞這個名字,瞬間明白,“歐拉死裏逃生,如今和忍者聯手,兩人想要齊心對付我們?”
“我也是這麽想,”華景笙放下了杯子,眼底含著憂思,“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其中還有我們預料不到的意外。”
“這……”巫勝無從接話。
“你去我們的人當中挑出善於追蹤的人,盯緊寧歐的動作,同時再挑幾名善於偵查的人再去一次現場,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同時好好打聽一下歐拉的消息,我們必須要得到線索,不能坐以待斃。”
“是。”
天明時分,寧歐與赤火才回到鷹門總部,一直徹夜未眠的張尋驀與寧紳齊齊守在了大廳等著他們。外麵響起了車輛靠停的聲音後,阿鶯率先來報寧歐回來了。張尋驀才與寧紳齊齊迎了出去。
“阿歐。”張尋驀出門就見到寧歐一臉疲憊的走了下來,而且皮衣上還留有幹涸的血跡,登時深了眼色。
“小歐,你沒事吧?”寧紳見寧歐身上有傷,臉色又極為蒼白,關切的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