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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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再打,但是電話的提示音卻告訴他,無法接通。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反複撥打了幾次,還是這個聲音。
    坐不住了,他大聲對外麵喊道:“阿鶯!”
    阿鶯當時正在附近遊蕩,正好聽聞張尋驀的怒吼,再倉惶的左右看了看,這才急匆匆推門進去。當她看到素來溫和的張尋驀此刻瞪著眼,眼中翻湧著墨色浪濤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子抓緊,低聲道:“張少,請問有什麽吩咐?”
    “你立刻找兩個殺手去追寧歐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張尋驀放下了電話,如今寧歐不在,他是不能離開的。而且赤火出去了,這裏能幫他的隻有阿鶯,她也必須留在這裏。
    “是。”阿鶯點頭,正要繼續說話,卻見張尋驀又抬起了頭。
    “最好你親自跟赤火那邊聯係一下。”
    見張尋驀眉目肅然,語氣中有著舉重若輕的深意,她走上前了一步,問道:“張少,是門主那邊出了什麽事嗎?”
    張尋驀擰著眉,“現在還不清楚,所以需要有人去看看。你立刻安排,越快越好。”
    “是。”事關寧歐她不敢耽誤,立刻去安排了人,也試圖跟赤火取得聯係。
    但是當時的赤火傳入了一片山林,手機信號不好,因為走得急,他們都沒帶上衛星電話,所以暫時聯係不上。
    然而聯係不上,卻讓她的心慌了。
    當她將消息傳達給張尋驀的時候,張尋驀本就沉鬱的臉色再度冷了下去。溫雋的眉目此刻宛若結冰的湖麵,森森寒冽。
    “那現在我們也隻能被動等待消息了。”縱然不願意,他還是隻能這麽等著。
    阿鶯見張尋驀這麽說,也知道眼下正值動蕩時期,他們這裏也不能有意外,所以也安靜的等著。等著的空隙,她才想起之前的事,看了看憂心忡忡的張尋驀,舔了舔唇,小聲道:“張少,我還有事要稟報。”
    “什麽事?”張尋驀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與寧歐取得聯係的事情上,答得並不是那麽走心。
    阿鶯預料到這件事說出口,他一定會責怪自己,但是眼下仍然沒有消息,她不敢擅自做主隱瞞下去,隻能如實複述:“尹婪失蹤,給她送餐的人說房間裏空無一人。”
    “什麽!”張尋驀憂心忡忡的臉順價寒霜迸發,“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阿鶯說著低下了頭,“我詢問過守衛的人,他們都說沒有見到尹婪出去,就連後門也沒有。我還特意調了監控,親眼見到尹婪走進了房間的,可是等到送餐人進去的時候裏麵確實也沒人了。現在我調了些人手正在鷹門內部找尋她,隻是至今沒有消失。”
    “再去寧歐的房間看看。”張尋驀不敢設想任何可能,急匆匆的朝外麵走去。
    兩人來到了寧歐的房間,此刻房門打開著,守在門口的人見到張尋驀與阿鶯走來,紛紛讓道。張尋驀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房間內空蕩安靜,不似有人的樣子。地毯完整的鋪開,門窗都是完好,而且就連桌上的水杯都完好的放置在桌上。臥室裏麵也是平整的,整個房子沒有絲毫被翹的痕跡。
    “再把監控給我看看。”張尋驀毫無頭緒,吩咐阿鶯去調監控。
    一會兒的功夫阿鶯將監控調出來了,張尋驀坐在沙發上,將監控放慢了一倍來看,如阿鶯所言上方隻有尹婪進入,卻沒有她出去的身影。
    鷹門總部守衛森嚴,進來的程序複雜,出去的程序更是複雜,尤其是尹婪想要獨自出去,按照如今的她的體力幾乎不可能。
    為了不讓她有事,寧歐在四周加密了巡邏與人手,甚至連四周的牆都加上了電網,而這些都是他們知道的,並沒有對外說的保護措施。
    可是就在這樣嚴密的監控下,尹婪竟然憑空消失了!
    太離奇了!
    “張少,這件事我有責任,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甘願受罰。”阿鶯見張尋驀皺著眉望著視頻,一臉的無從下手,立刻請罪。
    “這件事的責任之後再說,眼下是想辦法知道尹婪到底去了哪裏?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脅迫的?”張尋驀的手放在唇邊,目光再度在室內遊走,“既然她進了這裏,不可能就這麽憑空消失,一定有蛛絲馬跡,我們再找找。”
    “是。”阿鶯見張尋驀眼下沒工夫追究她,臉上沒有放鬆,吩咐外麵的人重新將房間搜尋一番。
    張尋驀再將視頻調慢了一倍,幾乎是一幀一幀的播放著,試圖從監控上找到破綻。
    而阿鶯和其他人再度沿著這個大的套居室線索,從外牆到窗戶,從桌椅到地毯,從杯子到花瓶,一一細查。
    半個小時之後,阿鶯果然找到了一點痕跡,“張少,您過來看看這個。”
    張尋驀將視頻按下了暫停,走到阿鶯所在衛生間,便見到她的食指上沾著一小截綠葉。他目光驀地一凝,“你在哪裏發現的?”
    阿鶯指著衛生間最上方的那個通風孔,答:“那裏。”
    張尋驀見狀,吩咐人從外麵找梯子爬上去查看,很快得到了回複。
    “張少,上麵有一個很淺的痕跡,像是腳印,又像是手印,如果不是我們特意去看,幾乎很難發現。”
    得到這樣的回答,張尋驀這才確定有人擄走了尹婪。
    但是這個念頭卻讓他更為不安。
    阿鶯望著一語不發,臉色卻陰沉得嚇人的張尋驀,替他說出了疑惑:“這個人似乎對我們這裏很熟悉,而且身手極為靈活,甚至還會縮骨功,否則一個正常人是無法不驚動任何人,從那個通風進來的。但是對方又是怎麽帶走尹婪的呢?”
    張尋驀想著,掉頭回到了客廳,點開剩餘的視頻,他看了兩秒。目光突然就定住,隨後按下了回放鍵,再看了一下,最終見視頻定格在了一幀圖像上。
    阿鶯跟著他走出來,看著依然沒有顯示人影的視頻,沒看明白張尋驀按下暫停的原因。
    但是坐著的張尋驀卻突然走到了客廳的窗戶前,伸手一拉發現窗戶是鎖著的,看了看鎖,他沉默的打開了窗戶,並從窗沿上翻出去。頓在草坪上,他的手在草根處摸索,很快再度找到了異常,撥開草坪的表麵,露出赫然凹陷了一處小坑。
    阿鶯默默地跟在張尋驀身後,見他突然頓在地上不動,目光投過去正好看到那個小坑,“這是鞋印?”
    那個輪廓,很像鞋印。
    張尋驀陰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過來,溫和的目光攜著一股隱而不發的銳氣掃視了四周,最終定格在了正前方那片樹林之後,“我想,我知道是誰帶走了尹婪。”
    阿鶯吃驚,“張少認為是誰?”
    “一個老朋友。”張尋驀緩緩起身,淡聲回答。
    教堂頂部的天台上,尹婪與方元淅兩人隔桌而坐,桌上放的清茶飄起一片熱氣,似白霧縈繞在兩人之間,模糊了各自的輪廓。
    方元淅英俊的臉上攜著淡淡的笑意,含盡了風情的眉目凝視著尹婪,笑容溫暖而無害。
    尹婪柔媚的臉上不見笑意,那雙清澈的眼瞳含著冷靜與理智,與他對視。
    阿淩站在方元淅的後麵,一身黑衣,加上他的黑發黑眸,整個人幾乎成為了一個縮影,安靜的立在地麵。
    “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麽?”尹婪來了這裏足足十分鍾,除卻方元淅的安然笑意外,她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沒聽到,所以她決定主動詢問。
    方元淅似乎一直在等著她問,見她開口後,他動傾身端起冷滯了十分鍾的茶,輕輕嚐了一口,覺得有些澀頓。
    “以前我喜歡喝咖啡,但是你卻喜歡喝茶,我就想著努力適應你的口味。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習慣茶的味道,卻養成了喝茶的習慣。”
    尹婪沒有表露情緒,淡然的坐著,等著他的下文。
    見尹婪臉色漠然,方元淅保持著笑,放下了茶杯,問道:“你不嚐嚐嗎?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親自泡茶給你喝。”
    尹婪低頭看了看茶色素淡,茶香卻濃鬱的素茶,想了想端起杯子將嚐了一口。雖然方元淅說他依然不習慣茶的味道,但是泡茶的手藝卻是不錯的,茶味適宜,香氣留齒,回味不俗。
    “怎麽樣?”見尹婪喝了,方元淅眼含期待的望著她。
    “還不錯。”尹婪答得公正。
    方元淅笑容深了幾分,眼色深迷間竟像是染上了幾分滿足。
    尹婪無心跟他這樣虛耗時間,再度質問道:“茶也喝了,我也陪你坐了那麽久,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了吧?”
    心頭剛聚起的一點美好就被打散,方元淅的笑意變淡,眸光鎖住尹婪時,生出了一許芒刺。
    “如今你的時間是一丁點也不願意用在我身上了,坐在我的身邊就真的那麽度日如年嗎?”
    尹婪聽著他含著怨氣的話,清冷的目光微微有了情感,“方元淅,我一直很感激當初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對你隻有感激。我不想騙你,也不想利用你,所以我不會在你麵前偽裝。”
    方元淅聽著尹婪坦然而直白的話,伏著頭低低的笑了起來,笑染蒼色,“物是人非,時過境遷,我懂。可是為什麽,婪兒,你為什麽就絲毫的機會都給我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