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揮之不去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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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緣分,也是機遇,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方元淅笑著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目光含著一股狠厲,又帶著一抹留戀,矛盾的問道:“那憑什麽是那個寧歐呢!”
尹婪望著極端矛盾的他,想到他為自己的犧牲,不忍說出無情的話,便答:“世間任何事情都能勉強,唯獨感情不行。你明白嗎?”
方元淅眸色深深,似一團火炙烤著她。
“我們從第一次重逢開始就說清楚了,你不可能放棄你的仇恨,我也不可能放任你為難他們,所以我們最好的相處便是各不相幹。既然已經這麽決定了,你又何苦把自己推入絕路呢?”尹婪看到了他的掙紮,看到了他的不甘,也看到了他的痛苦,但是這一切她都不能幫他撫平。
方元淅聽聞尹婪的話,驀地又笑了出聲,聲音飛揚,似風卷過了她的心。
“是我把自己推入了絕路,還是你自己把你推入了死路呢?”
尹婪目光澄澄的望著他,“你想告訴我什麽?”
方元淅收了手,緩緩直起的身體,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對待感情似乎一直很理智,那你對溫斯呢?你對他又是什麽樣的情感?還有華景笙,你又是把他放在了什麽位置上?”
尹婪抿唇,“這跟你有關係嗎?”
“沒有。”方元淅搖頭,隨即笑意一深,“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讓人著迷,而且欲罷不能。我曾經為你死過,那你現在又想讓誰成為你感情的犧牲品呢?”
尹婪聽聞這個句話“嗖”的站了起來,“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感情的犧牲品?”
“你知道的,隻是你一直不敢麵對而已。”方元淅不說透。
尹婪的腦子瞬間膨脹,諸多思緒翻飛洶湧,讓她心沒來由的著不了底。
方元淅看到尹婪的恐懼,後退著離開她,似是要將兩人之間最後的留戀斬斷。
“這個世間有很多東西不能共存,生命自然也不會例外。你想要活,那就注定有人會為你去死。你自己想吧,如果想去,桌上有地址。如果不想去,那你盡可離開。”
尹婪抬起臉,正好望見方元淅轉身與阿淩往樓梯口走去。
正走著的方元淅驀地一頓,輕輕側頭,聲音依然染著笑,但是這份笑卻含著讓尹婪心顫的悲傷。
“婪兒,或許這是我們今生最後的想見了。”
尹婪愣住,呼吸驟然急促,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其他。
“再見。”
然而方元淅卻沒有等她的話,落下這兩個字後決絕離去。
尹婪望著放在桌上的紙條,理智與衝動在腦海中展開了激烈的較量,最終衝動占據了上風。她拿起紙條,看了看地址,隨後飛奔著下樓。
剛下樓就看到一輛插著鑰匙的車停在了樓下,她眉目一冷,看來的自己決定被方元淅一早就看破了。
坐上車,她立刻輸入了最終的位置按照導航的提示衝了出去。
在她離開了五分鍾後,張尋驀領著人從鷹門總部衝到教堂這裏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從前經常有人來做禮拜的教堂竟然空無一人,而且進去之後莫名的緊張感讓他感到不適。一股道不清的念力牽引著他一直往頂樓走去。
阿鶯不明所以,見張尋驀走得急促,也領著人跟上。
一行人抵達頂處的時候,還擔心會有人埋伏。故意讓一人前去探路卻發現這裏早已沒人,幾乎是人去樓空了。
張尋驀這才衝出去,伸手摸了摸茶杯,還有著較為明顯的熱度,臉色霎時難看。
阿鶯站在他旁邊,見他們走出來的地方還留有一張紙條,打開一看後就變了臉色,遞給張尋驀道:“張少,你看這個。”
張尋驀掃了上方的地址,氣得拂手就將桌上的杯子打翻。握緊了紙條後,他伸手伸手撐在桌麵上,“一定是方元淅!”
“張少,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阿鶯聽聞這個名字瞬間就感到了濃重的危機感,加之如今尹婪一定也趕往那個地方了,她更是焦急。
“等不及我們的人反饋消息了!”張尋驀收身,站直了身子,立刻對阿鶯道:“阿鶯,立刻率一半暗殺組的人照這個地址追出去,務必要趕在尹婪之前抵達那個地方,盡快解決溫斯。”
“可是這樣一來,鷹門內部的力量就弱了許多,萬一有人趁虛而入,那怎麽辦?”阿鶯有些遲疑,畢竟寧歐走時叮囑了她一定要跟張尋驀守住後方。
“沒關係的,我心裏有數。”張尋驀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讓阿鶯淡了遲疑。
兩人重新回了總部,阿鶯領著一半的精銳趕往目的地。而張尋驀則留守在這裏,一麵要指揮阿鶯的人,一麵又要提防四周的變化,忙得焦頭爛額。
尹婪對這邊的路不熟,就算有導航的指引卻還是走得艱難。而熟悉這裏的阿鶯自然很容易就超越了她,雙方都以著全力往這邊趕。
而這時出了意外的寧歐卻是有驚無險。
他們出事的地方正好是彎道,他們雖然被失控的轎車撞了一下,但是充當司機的那人反應卻是極快的,猛打方向後快速回盤又往另一頭偏去,正好與橫衝直闖的車輛錯開,他們卡在了內側,而那輛車卻飛下懸崖墜毀了。
所以他們一行人很順利的提前抵達了目的地。
但是深陷山林的莫爾與赤火兩方的人卻沒有那麽順利,莫爾因為要照顧體力不支的溫斯總是挑選的是偏僻路徑,而且那種路鮮少留下腳印。讓跟在後麵衝進來的赤火找得很是吃力,雙方的距離一度被拉得南轅北轍,但是赤火畢竟也是身經百戰的利手,很快就發覺不對了,立刻調轉了方向,極大的縮減了雙方的距離。
莫爾看著臉色一度失血的溫斯,心裏既是焦急,又是無奈,“溫斯,再休息一下吧,之後我們才能走的更遠。”
溫斯雖然知道自己如今的體力極為有限,但是卻不肯認輸服軟,每次隻休息十分鍾,卻強撐著走半個小時,體力幾近透支。聽聞莫爾的提醒,他搖頭,“叔叔,我們不能休息,不然就完了。”
莫爾不忍溫斯這般折磨自己,伏身道:“來,我背你。”
“不用。”溫斯不願意,走了那麽久莫爾的體力也幾乎耗盡,如果再背自己,兩人勢必會慢許多。後麵窮追不舍的人肯定很快就會追上自己,而且他也不願意成為那個軟肋。
莫爾見溫斯倔強成這樣,苦勸不行,直接來了強的。不顧溫斯的掙紮,直接將他扛在了肩上,快步往前走。
山路崎嶇,陡峭不平,濕滑狹窄是常事。溫斯不敢太過掙紮,以免害莫爾受傷。
但是他的嘴卻不停,“叔叔,你放我下來。”
“溫斯,如今由不得你,我們時間不多了。”莫爾說著看了看時間,已經耗了一個小時了,不能再拖延了。
“放我下來。”溫斯卻不聽,一直念叨著。
莫爾充耳不聞,負重前行。
這時,市區內華美的古堡中,華景笙本來正在接待當初因為聯姻失敗而跟烈豹家族決裂的蘇麗父親,兩人相談甚歡,形同摯友。達成了雙方的協議之後,蘇麗父親起身告辭,讓華景笙靜候佳音。
華景笙很滿意這個答案,親自送對方出門。
待他離開之後,巫勝臉色嚴肅的走了過來,對華景笙匯報著剛剛鷹門內部傳出的消息,“景爺,小尹在鷹門內部失蹤,稱是被方元淅帶走,而且現在極有可能正前往寧歐所在的那個地方了。”
“那現在鷹門內部有多少人?”華景笙並不著急去追尹婪,他的目標不僅是離間尹婪與寧歐,更是想一次性解決這裏的所有麻煩。
“張尋驀讓暗殺組的人出去了一半,而之前寧歐還帶走了幾十名精銳,現在不算其他分堂,留守在鷹門總部的人也至少該有三百人左右。”巫勝計算了一下,匯報道。
華景笙得到這個數字之後按下了通往外麵的對講,“賽斐,進來一下。”
“是。”一直守在外麵的賽斐立刻回答。
索爾與莫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過去。
華景笙見如今他較為得力的人都來齊了,滿意的點頭,“眼下我們並分兩路,賽斐與莫森你們留在這裏,下午六點的時候會有人聯係你們,到時候你們跟著他去鷹門。”
賽斐與莫森對視了一下,點頭稱是。
“巫勝與索爾,你們跟著我。”
巫勝聽聞華景笙的吩咐,隱露擔憂,“景爺,要不讓賽斐和索爾一起,我和莫森跟著你,萬一路上有什麽意外,莫森可以第一時間起到作用。”
“是啊,頭兒,我也這麽覺得。”賽斐也幫腔。
莫森與索爾各自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但是華景笙堅持自己的安排,“我自有我的用意。”
“是。”巫勝與賽斐見狀,隻能服從。
人數清點之後,華景笙讓索爾率著一半的人先走,而他和巫勝則與另一半的人遲了十分鍾才出發。
莫森望著華景笙的車離開,不由蹙眉,“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一次好像會出事。”
“你不要亂說!”賽斐聽著莫森的話,立刻凝色。
“你沒有這種預感嗎?”莫森憂心忡忡,難以紓解。
賽斐搖頭,“我沒有這種感覺,但是我相信,景爺,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莫森知道這種感覺說不清楚,歎息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