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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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景笙聽了尹婪的話,沒有卸下心頭的憤怒,搶奪車前保護他們那個人手裏的迫擊炮,瞄準鷹門總部的大樓。“轟”的一聲,夜色下炸開了一朵銀色的花,緊接著樓層坍塌的聲音宛若雷鳴響起,倒塌的殘垣死隕石落地般砸在了地麵,震動了地麵,連帶著坐在車內的她都察覺到了響動。
    原本華美的大樓瞬間變為了被戰火掃蕩的廢樓,不複往日的氣派與莊嚴。
    仿佛鷹門的命運,總是在最張揚的時刻步入凋零。
    尹婪望著這樣的一幕,頭一偏靠在了車門上,像是看到了她與寧歐的命運,正在陷入一段不可抗的命運漩渦中,無力逃離,無力掙紮。
    “小尹!”巫勝坐在駕駛室上,看到後座的尹婪無聲無息的靠在了座位上,低聲喚了她。
    但是尹婪卻不予回應,整個人像是昏過去了。
    “景爺!”巫勝對著車窗喊著不遠處的華景笙。
    華景笙回頭見巫勝一臉驚慌,目光望後座一挪,就看到裏麵被暗色吞噬的尹婪,悄無聲息的坐著。
    壓抑的怒火在那瞬間消弭,四周的動靜由密變疏,他知道裏麵和他的人交手的是方元淅的人,淡淡的勾唇之後,他上了車。
    “讓莫森待命,我們立刻回去!”
    “是.”無聲啟動了車,狂奔的往回趕。
    方元淅站在後山等阿淩回來,等了十分鍾,這才聽聞頭頂的樹林傳來簌簌聲。緊接著兩道人影從上方躍下,他走上前望著還沒有從那件事中回神的寧歐,輕聲一笑:“華景笙這一次的計謀用得巧妙,我算是開了眼界。”
    寧歐看了他一眼,沒答話。
    方元淅見寧歐不理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才道:“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上當。”
    寧歐剛移開的目光再度回到了他的臉上,“你想說什麽?”
    “你能看得出歐拉的不對勁,但是卻在尹婪與華景笙之間鑽入了死胡同,這是為什麽?”方元淅指出了他的弱點。
    被方元淅這麽一說,寧歐不由也愣住了,不久之前自己還對尹婪說過,隻要不是她親口說的,他都不信。
    今晚發生的一幕,他連辯駁的機會都沒給她就已經傾斜了天平,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每次遇到她跟華景笙的事,他就會自亂陣腳?
    方元淅見寧歐也一臉迷茫,就知道這是他的心病。尹婪與華景笙之間不僅是生死同行,更是有緊密若親人的關聯。當初尹婪為了華景笙可謂是做盡一切,不在意道德,也不在乎罵名,如今她有意與對方劃清界限,但是又怎麽會是那麽容易的事。
    再加上,華景笙打定主意不讓寧歐成長起來,寧歐始終無法站到跟他一樣的高度上公平競爭,所以兩個人分外艱難。
    “寧歐,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地方東山再起?”
    寧歐聽聞方元淅這句話,瞬間變臉,“你認為我已經敗了?”
    方元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認為你還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寧歐沉默。
    “今晚華景笙雖然是沒有奈何你,但是你已經明顯威脅到他了,從這一刻開始他會不惜一切的追殺你,直至你死為止。在這期間,你如果不找一處他不能一手遮天的地方,那你就不可能逃得了他的掌控。”
    寧歐聽聞方元淅的話,心裏很不甘心,鷹門如今隻是暫時避風頭,不是要退出自己的主場。而且他認為,就算是華景笙要殺他,也需要時間,不可能一擊得手。
    可是如今美國的勢力大部分落在了華景笙的手裏,就連獵豹家族也被方元淅控製了,的確已經少了與華景笙對抗的勁敵。
    “烈老呢?”想到獵豹家族,他才突然想起這個人。
    方元淅意外寧歐還會問起這個人,笑了笑道:“我打算把他用在合理的地方。”說著,他看了寧歐一眼,“你不會是要我放了他吧?”
    “不是,我希望你讓我見見他。”寧歐望著他,淡聲說道。
    方元淅沉思了一下,答:“可以。”
    墨色沉沉,比鄰的華燈切開墨染投影下一片昏色的剪影。黑色的豪駕宛若奔騰的獸,馳騁在夜色中,仿佛下一刻就能化身為龍。
    華景笙坐在後座,望著至今一動不動的尹婪,看著光影交錯著劃過她的臉頰。一張素淨的臉上陰霾猙獰,有著讓他陌生的情節。
    無聲間,一行人回到了古堡。抵達門口時,他才開口:“下車吧。”
    一直閉著眼沒說過話的尹婪,本不想理會,但是擔心會再度給自己引來苦果,才慢悠悠的睜開眼。因為失血的緣故,整條手臂幾乎失去了知覺,連續揮動了幾次也打不開車門。等在外麵的華景笙見尹婪遲遲不出現,繞過車尾,為她打開了車門。不想一打開,就看到尹婪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手發呆。
    之前不知道她的傷口到底有多深,現在借著四周湧現的燈火他才看清,整齊的傷口四周紅腫變紫,分外駭人。而且紅腫處還留有之前他發狠的指痕,因為擠壓,傷口有些扭曲,幾乎爆出了裏麵的血肉。
    他緊蹙著眉,對著另一頭的人喊道:“莫森!”
    “老大,我在!”
    察覺華景笙不高興,莫森不敢造次,立刻小跑著跑過來。見華景笙一語不發的站在了車前,他側頭一看見尹婪一隻腳踏在地麵,一隻腳還放在車內,整個人聳拉著頭看著她的手,他定睛看去,看清她的傷口後,微微色變。
    不等華景笙再說話,當即拉著尹婪往裏走,“小婪,跟我走。”
    尹婪沒有抗爭,像一個迷路之後被領回家的孩子一樣跟在莫森的身後。
    待尹婪與莫森走入了廳內,華景笙這才將內心的憤怒發泄了出來。他一腳揣在車身上,堅固的鐵皮驟然凹陷,印出了一個清晰的鞋印。他舉拳想要打破車窗,卻又放下了。
    巫勝見華景笙這樣發泄怒火,想要上前卻又不敢。沒多久,就見華景笙神色如常的走了進來。
    “讓人把車拿去修。”華景笙路過賽斐的時候,如是說道。
    “是。”賽斐點頭。
    等到華景笙進去之後,同樣站在門口的索爾這才回神,小聲的詢問道:“老大這是怎麽了?”
    賽斐握著鑰匙歎氣,“一定跟丫頭有關。”
    巫勝則解釋:“是因為他剛剛意識到自己傷了小尹最重要的東西。”
    索爾恍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原來這是她最在意的東西。
    華景笙進去的時候,莫森正在給尹婪縫合傷口,看著蜿蜒分布在尹婪纖細手腕上的縫合線,他眸色一深,緩步走了過去。
    莫森做得認真,沒有發覺華景笙的到來。
    但是尹婪卻發現了,她抬頭看了看他,而後又繼續望著自己的手,一臉的迷蒙。
    直到用繃帶將傷口包紮好,莫森才抬頭,這才發現華景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這裏。正要說話,卻被他阻止。
    “你先下去。”
    “是。”莫森不敢多留,往外麵走去。
    但是又擔心裏麵會打起來,小心的趴在了外麵。
    除了將車開出去修的賽斐,其他兩人也學著他趴在了外麵,聽著裏麵的動靜。
    莫森一走,偌大的額客廳再度剩下了尹婪與華景笙兩個人,沉默蔓延。
    尹婪好不容易習慣與他的獨處,如今卻又變得不習慣,低頭看著被繃帶包裹的手,她也有些不習慣。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的鬼迷心竅,竟然動手傷了自己最在意的手。
    可能是真的被逼急了,又不想真的弄死自己,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反抗他。
    “對不起。”
    沉思的她,突然聽聞了這句話,登時愣住。因為過於震驚,她不得不抬頭望著眼前的人,仿佛之前的認知在這一刻被顛覆了。
    華景笙坐在她的身邊,將她受傷的那隻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這樣一比較,他才發現尹婪的手小得可憐。
    “我今天不是有意要傷你的,我隻是太生氣,生氣你因為一個外人五次三番的跟我對抗。”
    尹婪沒有說話,望著被華景笙握住的手,不敢輕舉妄動。
    “阿婪,你之前就說過你對我不同,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不在我的身邊。當初你向我要身份的時候,我說我不能給你像阿勝那樣的身份,你很不高興。那麽今天我給你一個身份。”
    尹婪攤在他掌心的手驟然握緊,眼睛含著一股即將迸發的情緒死死的盯著他。
    華景笙也抬起頭,墨藍色的眼睛含著一抹從未有過的認真與鄭重,正視她,緩緩啟唇:“嫁給我。”
    尹婪聽聞這三個字隻覺什麽東西碎在了體內,她沉沉的呼吸著,艱難而生澀,“為什麽?”
    華景笙收攏了手,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裏麵,像是編織了一個牢籠,讓她無處可逃。
    “關於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我不想你背叛我,我更不想殺了你,所以這是我留下你最好的辦法。而我,也願意給你這樣的資格與身份。”
    “如果我說不呢?”尹婪咬著唇,因為用力,滿嘴都是鐵鏽的味道。
    華景笙墨蘭色的眼睛驟然一冷,一股難以抵禦的殺氣勃然而發,“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可是我想考慮一下。”尹婪不敢倉促答應。
    “你可以考慮,但是我不保證這段期間,那個外人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