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夢遊,無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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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寧園。
    初夏夜靜更深,整座汴州城都在沉睡,偶爾有幾聲貓頭鷹的嘯聲隨風傳來。
    昏時突如其來的一場及時雨裹雜著涼爽的風把暴曬三日的大地滋潤,連日沒有睡好的人們終於能舒舒服服地睡覺,做個美夢。
    木寧夕翻個身將被子抱成一根軟綿綿的木棍抱枕,夢中她咯咯咯地笑,似乎白天時胖揍樂月瑤仍感到意猶未盡,撲棱著兩條胳膊把被揉得皺巴巴。
    一道鬼魅黑影從屋頂上分毫不差地落在床邊,借著床邊燈籠的微微燭光,凝視她隱有笑顏的睡臉,長有厚繭的指腹在白皙稚嫩的小臉上遊走,貪戀指端的暖。
    觸摸烏黑的發,光潔的額頭,葉彎的眉,細長的眼,挺直的瓊鼻……最後,輕輕落在嬌豔的櫻唇上……
    心中悸動,他微微俯身,猶如蜻蜓點水,又似怕驚醒了她,沒有多作糾纏,僅能慰藉苦苦相思的心。
    “司徒天逍?”
    木寧夕似夢非夢,揉揉迷蒙的睡眼,掙開身上的被子,一下爬起來跪在床上。
    “司徒天逍,我又夢到你了。”
    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英俊剛毅的臉,寬額、劍眉、鷹眸……顴骨上有青黑的傷痕,緊抿的薄唇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
    “司徒天逍,你受傷了?”木寧夕萬分疼惜地直起身,抱住男人寬闊的肩,纖細的食指尖輕輕戳點在青黑的傷處,關心地問:“還疼嗎?”
    “嗯。”
    司徒天逍雙臂緊緊箍住纖細嬌軟的小腰,將她與胸膛緊緊貼著,感受來自於她的溫柔。
    “每次夢見你都是這樣一身的傷,不知道等到你真正回來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木寧夕心疼地撫摸著男人英俊不凡的臉龐,由額際到下巴,再到略顯胡茬的下巴……她謹小慎微地揉按著泛青紫的傷痕,希望借此來撫慰他的痛。
    “寧兒!”
    他沙啞地嗓音喚著,雙臂更加用力地收緊,恨不得他和她的血骨融合成一體。
    “爺,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想你啦。”
    木寧夕捧著男人的臉,主動地在他飽滿的額頭上親一下。
    “寧兒,我又何嚐不想你呢。相思之苦時時刻刻折磨著我,我快要發瘋了。”
    司徒天逍喟歎一聲,更緊地抱住懷中的小女子。
    翌日清晨,木寧夕躺在床發呆,手指輕輕撫過微微紅腫的唇,疑惑不已。
    “公主,該起來了。”
    青線和紅線端個洗臉水和早膳進來,看見木寧夕仍然懶在床上不肯起來。
    木寧夕翻身坐起,盯著站在床邊的二人,說:“夜裏是誰守的?”
    青線和紅線對視,二人齊搖頭。
    “黃線和紫線呢?”
    “公主,我們也沒有值夜。”
    黃線和紫線進來,各自手上端著茶和點心。
    “那就是說夜裏你們都去睡呼呼啦,而這邊連個保護我的人都沒有嗎?”木寧夕大怒,看來她必要好好的整治整治紀律。
    四婢女被罵得莫明其妙,都默默地垂下頭。
    “鬼五,鬼七,出來!”
    木寧夕怒了,如果連這兩個人也溜去睡大覺,她一定要打板子,絕不手軟。
    “給公主請安!”
    “公主!”
    鬼五和鬼七垂首,單膝跪地。
    木寧夕看看左邊一個,再瞅瞅右邊一個,幹咳兩聲,問:“夜裏你們去了哪裏?有看到誰進來過嗎?”
    “稟公主,無人進來。”
    鬼五說這話,頭都不敢。生怕他臉上僵硬的表情被木寧夕察覺。
    “你呢?”看向鬼七。
    鬼七偷瞄鬼五一眼,大聲道:“稟公主,屬下也……也沒有……看到。”
    笑話,主子千裏迢迢從貝州趕回來,又趁著夜靜更深潛進來調戲公主。他們即使跟著公主,也不敢背叛主子啊。
    想到司徒天逍臨走前遞給他們的那個警告眼色,不必猜,肯定是不讓他們說實話唄。
    “公主,夜裏有賊嗎?”青線狐疑。
    “有啊!而且是……采、花、賊!”
    木寧夕大翻白眼,心裏憤憤,你們眼睛瞎嗎?沒看見我的嘴巴被啃得腫成這樣?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大夜裏跑來調戲她。親親也要溫柔一些嘛,她還要留著嘴巴吃飯、喝水、說話、打嘴杖呢。
    四婢女互遞一個眼色,再看向鬼五和鬼七,果然有問題。
    紅線去拿消腫的藥膏子,用自己的帕子為木寧夕擦藥,說:“公主,也許是你夜裏夢遊撞到哪裏了。奴婢看著不像是被采花賊占便宜的。”
    “夢遊?”木寧夕想想,她從來沒有夢遊的惡習,也許原主寧兒有吧。難道她昨夜真的夢遊了,夢裏見到司徒天逍,而且還和他親親?
    親親?
    哦,天哪!難道她夢見和司徒天逍親親,然後自己把嘴巴啃腫的?
    嗚嗚嗚……好丟人啊!不要活啦!
    木寧夕苦哈哈著小臉,推開紅線為她擦藥膏的手,轉身撲進被子裏。真是不要見人了,竟然因為夢見和司徒天逍親親,把自己的嘴巴給……嗚嗚嗚,丟人啊!
    鬼五和鬼七無聲的閃離,四婢女隻留下紅線守著木寧夕,其他三人各自去忙事情。
    這一整天,木寧夕都無精打采地編著梅花結,偶爾會因為回憶夢中的親吻而羞臊得麵紅耳赤。
    夜。
    “公主,這都快子時啦,你還不睡嗎?”
    應木寧夕的命令,今夜由紅線親自守著。
    木寧夕望望窗外的月亮,歎一聲,說:“要睡了。晚安!”
    “公主做個好夢吧。”紅線為她掖掖被角,又怕她不安心,說:“奴婢就在外室的炕上,別擔心,睡吧。”
    “好。”木寧夕點點頭,閉上眼睛。她很糾結,一麵想快點睡,能再次夢見司徒天逍;一麵又不想睡,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夢遊惡習。
    糾結來、糾結去,最終她淺淺的呼吸,陷入深眠中。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道鬼魅影子如期而至。
    紅線瞬時驚醒,翻身坐起來,看見一抹再熟悉不過的影子坐到床邊,靜靜地凝視著木寧夕安詳的睡顏。
    抬起頭,果然看見屋角裏鬼五和鬼七對她一點頭。
    三人默契地無聲離開主屋,守在外麵的某個角落。
    厚繭的長指仍然輕柔且小心翼翼地撫過精致的五官,在觸碰略顯紅腫的櫻唇時,為昨夜沒能克製而後悔不已。
    俯下身,以唇代替手指輕輕觸碰著,眷戀她的美好,她的溫柔,她的大膽回應……
    嗯?大膽回應?
    司徒天逍渾身一震,銳利的鷹眸對上一雙迷醉的大眼睛,專屬於她的馨香越發誘人心弦。
    “司徒天逍,她們說我昨夜夢遊撞到嘴巴。其實,我才不信呢。”
    木寧夕嬌憨地嘟起小嘴,不高興地告狀。
    “嗯。”
    司徒天逍輕聲回應,繼續將細碎的親親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
    “司徒天逍,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快了。”
    “有多快?”
    “很快!”
    “嗬嗬,我……等……你!”
    “好。”
    撫摸著她烏黑的長發,司徒天逍心裏漲得滿滿的。如此可愛的小丫頭,再過七天就真的嫁他為妻,與他生而同衾、死亦同穴,生生世世不分離。”
    守著木寧夕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司徒天逍起身準備離開。轉身瞬時,衣袍下擺的一角被小手緊緊抓著。
    司徒天逍看去,心中劃過一絲柔軟。
    “采花賊!不準走!”
    木寧夕咕噥一聲,翻著身繼續睡著,但是她的小手依然沒有鬆動的跡象。
    采花賊?
    司徒天逍哭笑不得,坐回去,抓起攥緊衣角的小手含在嘴裏不輕不重地咬一口。果然,木寧夕又是咕噥一聲,鬆開小手又揮舞兩下。
    “乖!等我回來。”
    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親親,司徒天逍一個閃身躍上屋梁,眨眼間沒了蹤影。
    大床上,木寧夕緩緩睜開眼睛,摸摸仍殘留酥麻感的耳朵,又揉搓兩下被咬過的手背,小臉埋進被子裏偷笑。
    她沒有夢遊,也沒有遇到采花賊,而是……夢中的那個男人真的回來了。
    別院後院門。
    對麵的街道上停著一駕馬車,每每有百姓路過時都會不約而同地作揖行禮,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總有幾雙眼睛故作不經意地窺探著這駕馬車的動靜。
    忽然,馬兒一陣慌亂的長嘯,不聽使喚地往前奔跑著。
    走在路中央的百姓們紛紛退到兩側躲避。百姓們不明白,楚王的馬車是怎麽?
    馬車之上,楚王閑適地靠著一個角落看書,另一邊剛剛落座的司徒天逍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臭臉。
    楚王悠悠自得地看著書,漫不經心的開口,“聽聞你昨夜已經回來了,怎麽今日才與我聯係?”
    “我是回來看寧兒的。”司徒天逍脫下夜行衣,換上便服。
    “昨日午後小寧兒打了了。”放下書,楚王饒有興趣地盯著司徒天逍,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結果令楚王失望,司徒天逍全部心思都在剛剛上馬車之前的那十幾個探子身上。思忖片刻,忽然問:“楚王爺,信陽侯與樂月瑤有過接觸嗎?”
    “有。而且第一時間被小寧兒發現。”楚王將夾在書本裏的一張紙遞給司徒天逍,說:“這是小寧兒命鬼五偷閱回來寫下的,可見信陽侯的心思之毒。”
    “哼,看來他想推舉琰王謀朝篡位,做他的傀儡皇帝。”
    司徒天逍冷笑,上麵更多的信息表示……木寧夕有被滅口的危險。看來,他要加快行動,早一點娶木寧夕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