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無意,你是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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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別院,閑花閣。
    與楚王賞月對飲,司徒天逍的心思卻不在這裏。幾次楚王舉杯相邀,他都冷冷地盯著手中的酒杯發呆。
    不知第十幾次的發呆,楚王忍無可忍,一杯灑潑在地上,不滿道:“司徒兄心不在此,本王可要發飆啦。”
    司徒天逍冷睇楚王,邪肆笑道:“我已快兩年未曾見過楚王爺發飆,險些忘了。不如你現在發一發,我也好再次欣賞楚王爺青麵獠牙之美貌。”
    “哼,你少來打趣我。”楚王不滿,忽又奸詐而笑,道:“若我說出一事來你能不發飆,我便服你。”
    “何事能令我發飆。”
    司徒天逍鷹眸冷睇,毫不在意地揮揮捏著酒杯的手,示意楚王盡管說,別藏著掖著。
    楚王淺笑,靜待飲下一杯酒,侃侃而語道:“昨日本王入宮向母後請安,聽聞三件有趣的事。一件出自慈康殿,一件出自承政殿,一件出自信陽侯府。”
    看向司徒天逍,饒有興趣地問:“你想先聽哪一件?”
    “皆可。”
    司徒天逍惜字如金。深知楚王性情,就算他說出想先聽承政殿的,楚王也一定會壓在最後講出來。選與不選,多此一舉罷了。
    楚王撇撇嘴,不悅道:“我本想先產承政殿的,既然你不想聽便留在最後吧。”
    “請王爺隨意。”
    司徒天逍看都也不看他,繼續淺酌著杯中酒。似乎那些消息於他不過是不入心的閑話,解解悶罷了。
    楚王撫額,真是無趣啊。不知司徒天逍和二皇弟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樣無趣。依照壽王那脾氣應該會發飆不停吧。
    “王爺若不想說亦可,我先走一步。”
    “慢著,本王隻是……不知該先說哪一個。”楚王按住司徒天逍放下酒杯的手,說:“慈康殿吧,本王先說這件事。”
    “好。”司徒天逍收回手,重新為自己斟滿一杯,淺淺酌飲。
    楚王亦灌了一口,說:“安氏族行二統領劉義死了,死在司徒老夫人的藍羽翎箭下。你可知?”
    “嗯。”
    司徒天逍悶聲,繼續沉默不語,淡定自若。
    “信陽侯將藍羽翎箭呈現太後,太後命信陽侯暫停行動。但是……”楚王歎,“信陽侯怎會甘心錯失向天求都求不到的機會呢。故而下令安氏族行三姓,行四姓繼續行動。但被太後提前一步知曉,親自手書給安氏族的族長,阻止信陽侯的計劃。”
    “安氏族行三常姓。”司徒天逍撚過一粒煮熟的豆子入口,“行四是哪家?”
    “田姓。曾經是太後娘家的一個遠親小族,後來經太後多年扶植,現有超越行三常姓的勢頭。”楚王忽然冷笑,諷刺道:“如今的安氏族內部已有人心懷異心。不待多時便會有人提出脫離安氏族另立門戶,或投靠信陽侯門下,或投入敵國為奸細。”
    “信陽侯招攬他們,我們可靜待日後慢慢絞來。至於投敵國的家族,王爺最好斬草除根,動作要快。”
    “本王亦如此想的。”
    司徒天逍給出建議,楚王也認同。
    “第二件是承政殿。皇後要在後日設端午宴,共邀官中命婦入宮品粽。”楚王爺瞟一眼司徒天逍一副無意的模樣,笑道:“承政殿裏的皇上得知邀請名冊內無撫柔公主的名字,特意命陳公公傳口諭給皇後,端午合宮宴飲怎能少了扶柔公主這等貴客,並斥皇後思慮不周。”
    “看來皇上要加快他的計劃了。”
    司徒天逍鷹眸眯起,不安之感油然而生。真如木寧夕說過的那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現在皇上就是那個賊,而他要時刻警惕小寧兒被賊偷走。
    楚王感到身邊的一股股冷氣襲來,禁不住哈哈大笑,一個閃身便躲到離門最近的地方,打趣道:“看來今夜要換作本王來欣賞司徒兄發飆的美貌啦。哈哈哈哈哈。”
    “王爺,看來這西都國的兵符你是不想要了。”司徒天逍從腰間荷包中拿出兩片玉虎符,雕花精美、巧奪天工的兩片羊脂白玉,虎眼炯炯,身姿流線極為漂亮。
    “果然是好東西啊。”
    楚王看得兩眼放光,一個閃身過來要取,卻被司徒天逍更快一步躲開。輕輕一躍已經從窗口飄去。徒留下放蕩不羈的狂笑。
    楚王氣的大罵,悔不當初。那西都國禦用虎符,他可是心心念念的想了很久呢。
    別院,曦寧園。
    幾乎一夜未眠,木寧夕想不明白樂月瑤打斷玉環雙腿的原因。
    天未亮,吩咐黃線悄悄去晚香園找玉珠詢問一下真實情況。
    青線端來清水和一小碟青鹽給木寧夕漱口,偷瞄在外室收拾洗幹淨衣裙的紅線,她靠近木寧夕,低聲問:“公主,要不要一刀解決了玉環,除掉樂月瑤的幫手。”
    “沒有玉環和玉珠還會有別人。”木寧夕混合清水和青鹽,淺漱一口,吐出,問:“你可知道一首詩嗎?”
    “什麽詩?”青線茫然。
    木寧夕微微一笑,喃喃念出:“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青線怔忡,這詩從沒有聽過,木寧夕又是哪裏聽來的呢?仔細想想其中所說的意思,又與眼下的情況相結合,恍然大悟道:“公主,原來你意在樂月瑤?”
    “寧兒越來越令我刮目相看啦。”
    錦簾挑起,司徒天逍現身。
    “爺,你不是在楚王府嗎?怎來這裏。劉士彥沒人守著不會被信陽侯偷偷劫走嗎?”
    木寧夕跳下床,一邊朝司徒天逍走來,一邊小嘴巴不停地念念叨叨。聽在司徒天逍耳裏像是清晨嘰嘰喳喳叫不停的鳥兒,格外喜人。
    “寧兒問了這麽多,我要先回答哪個呢。”司徒天逍作苦惱狀,擁著木寧夕到窗前的榻上坐好。修長厚繭的手指撫順她絲滑黑亮的長發,寵溺地凝著她未施脂粉的清秀臉蛋,柔聲問:“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木寧夕嘟著小嘴不高興地搖頭,指著自己的一對黑眼圈抱怨:“你看看,都是樂月瑤的錯,害我一夜沒睡。”
    “她不是被安陽禁足晚香園嗎?偷跑過來的?”司徒天逍僅是閑聊,他安插在曦寧園的人多如牛毛,有個風吹草動便會立即知曉。
    木寧夕搖頭,說:“昨日才回來,別院的管理姑姑來稟,樂月瑤將玉環的雙腿打斷。我剛才派黃線過去找玉珠詢問一二。”
    “你要插手此事?”司徒天逍拿過一條綢帶為她簡單束上長發。
    木寧夕想想,“我想要管管閑事,爺同意嗎?”
    “不準。”
    司徒天逍冷下臉,瞪著她溜黑的後腦勺。
    “嘻嘻嘻,不準也沒辦法。這個閑事我管定啦。”
    木寧夕猛然回身抱住司徒天逍的壯腰撒嬌,小臉在堅硬的胸膛上蹭蹭,像隻貪戀享受的貓兒。
    心中一暖,司徒天逍緊緊環抱住她,輕聲叮囑:“小心些,別傷了自己。”
    “遵命!司徒將軍!”
    木寧夕頑皮地敬了一個軍禮,惹得司徒天逍一記彈腦門的懲罰。
    黃線回來,垂頭喪氣的模樣,紅紅腫腫的兩隻眼睛顯然是哭過了。
    推開司徒天逍,木寧夕跳下地抱住黃線,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不哭不哭,有我作主呢。是不是在晚香園受了委屈,我立即、馬上殺過去給你出氣。乖乖黃線別哭啦!”
    “噗——公主,你這是哪裏學來的安慰人法子。”
    黃線破涕而笑,真是佩服公主那無時不刻的搞笑本質。
    木寧夕憨笑道:“沒辦法,誰讓你們是我的心肝兒呢。”
    “咳咳!”
    背後司徒天逍氣的幹咳兩聲,木寧夕回頭嘿嘿傻笑,小嘴甜甜地討好:“爺,你是我的命!”
    你是我的命!
    猶如一道驚雷在司徒天逍心尖炸響,心跳頓時如野馬狂奔。他直直地凝著木寧夕,想著她對自己是不是已經情深到骨血裏,才會有這般狀似無意說出,卻回蕩在心海的告白。
    沒有在意司徒天逍的呆怔,木寧夕仍全力以赴地安慰著黃線。從黃線口中得知玉環被樂月瑤打斷雙腿,而且毀了容貌,現在被丟在後院的破房子裏奄奄一息的等死。
    而玉珠被樂月瑤下禁令,不準偷偷給玉環送吃食和水,也不準送藥。
    “沒想到,樂月瑤對身邊的人也挺狠的。”木寧夕摸摸下巴,說:“這樣吧,我們去晚香園看看玉環。”
    “公主,還是晚一些偷偷過去吧。”
    黃線阻止,心有猶豫。
    “為何?”
    木寧夕看出黃線似乎還有什麽沒有說出來。
    黃線看看司徒天逍,湊近木寧夕耳邊低語:“剛剛在晚香園,我看見一個男子從主屋的後門進去了。”
    “劉士彥被關在楚王府。那又會是誰呢?”木寧夕更好奇了,樂月瑤還真有本事,沒有劉士彥,又勾搭了一個男人。忽然她靈光一閃,抓過黃線問:“會不會是信陽侯?那個男人老嗎?”
    黃線搖頭,說:“不老。但一定比將軍大上幾歲。”
    木寧夕回頭看司徒天逍,比他還老的男人會是誰呢?
    就在木寧夕沉默思考的時候,紅線進來,先向司徒天逍行禮,說:“稟告公主,司徒老夫人派人來請公主一同入宮告禦狀!”
    “啊?今日就去?”木寧夕大吃一驚,司徒奶奶也太心急了吧。她還沒有想到如何向皇上告狀呢。而且狀紙也沒有寫呀。
    回頭看司徒天逍,顯然那位爺根本不想管她們的閑事。
    “好,更衣,入宮。”
    木寧夕深呼吸,今日她要學習電視劇裏的人,上殿告禦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