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玉環,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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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院,曦寧園。
    回到曦寧園,司徒天逍靜靜守著木寧夕。中間四婢女來來往往都輕手輕腿的,即便如此還被司徒天逍冷眼瞪了好幾次,嚇得四婢女都不敢入屋內,隻在外麵守著。
    直到月上柳梢頭,木寧夕才悠悠醒來。睜眼便看見司徒天逍倚靠著床柱,捧著一本書隨意翻看。
    “爺,幾時啦。”
    木寧夕揉揉略顯腫脹的眼瞼,幹啞的嗓音誘惑著司徒天逍湊上來親親櫻粉的唇,寵溺地攏著她躺回床上。又怕壓疼了她,僅僅伏在她身上,凝望著她。
    木寧夕噘起小嘴,嬌嗔道:“爺,不準耍牛氓!”
    “哪有。”
    嘴上反駁,實際行動卻是恰恰相反,幹著被指控的壞事情。
    “爺,你是腹黑鬼。”
    腹黑鬼?什麽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
    司徒天逍張口含住誘人的櫻粉,佯裝氣咻咻地罵道:“野丫頭!反天了你!”
    “嘻嘻……哈哈……嗷嗷嗷,不要不要,好癢啊!”
    “哈哈哈,爺,我錯啦,我錯啦,不要抓那裏,好癢……癢癢癢……哈哈哈……”
    “看你還敢不敢再說我的壞話。”
    司徒天逍專門攻擊木寧夕身上的弱點,東一下西一下,癢得木寧夕抱住他在床上滾啊滾。
    直到二人又笑又累到氣喘籲籲,司徒天逍抱起木寧夕往窗前的榻上坐好,親自為她擦臉,梳頭,用綢帶束好發長。
    青線和紅線進來,將晚膳和湯羹端進來。
    “黃線呢。”木寧夕小口喝湯,隨意地問。
    “黃線,公主有事吩咐。”
    紅線伸長脖子大喊一聲,立即看見司徒天逍黑沉了臉色。嚇得她連忙跪下請罪,身子抖得如秋風落葉。
    “起來吧。”木寧夕瞟一眼司徒天逍不悅的酷臉,柔聲道:“是我放縱她們如此沒有規矩的,難道爺的臉色也是擺給我看的嗎?”
    “她們不是你。”
    司徒天逍悶聲,眼下他沒能以狼王之名處於世,他和木寧夕都要受到世俗規矩的限製。待日後狼王和狼後的身份暴光,那時他們便是站在權利巔峰之人,什麽規矩都是他們定的,守不守都不會被世人詬病。
    “主人教訓得是。奴婢們一定謹記,再不敢不守規矩。”紅線和青線跪下,連同剛剛進門的黃線和紫線也一同跑在外室的門口。
    木寧夕瞟了一眼地上的四婢女,心裏一陣發堵。這些人是她的婢女,為什麽要對司徒天逍唯命是從。雖然他即將是自己的丈夫,但是也不能幹涉她的行事習慣。
    堵著一口氣,木寧夕也跪在地上,揚起憤憤不平的小臉,睜大眼睛瞪著司徒天逍。
    “怎麽,你想造反?”
    司徒天逍麵色依舊冷若冰霜,但心裏卻在偷笑。這野丫頭的倔脾氣真是有趣呢。尤其是她現在這副“我不服”的激憤表情,險些讓他保持不住冷酷。
    “哼!”木寧夕扁扁小嘴,她要抗爭到底。
    司徒天逍歎聲,哪裏忍心看著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呢。伸手抓起她置在腿上,為她撫順額邊的一縷碎發。
    “你們也起來吧。”
    “謝主人。”
    紅線應聲,與其他三人一同站起來。
    “主子,公主,草民來見。”
    屋門外,駱名流的聲音傳入。
    “他怎麽來了?為何沒有人通稟呢。”木寧夕想要起身去察看,以為自己幻聽呢。
    “讓他進來。”
    司徒天逍按回木寧夕坐好,讓四婢女先退下。
    “黃線,紫線,一會兒你們陪我去晚香園看看。先下去吧。”木寧夕抓緊時間吩咐,免得司徒天逍不準。
    果然,四婢女退出,駱名流進來,木寧夕被司徒天逍的黑臉嚇得坐立難安。
    “你去晚香園做什麽?”司徒天逍不悅質問。
    “去……去看看……玉環。”木寧夕結結巴巴,她能撒個小謊說去偷藥丸嗎?不過,她的確想過順手牽羊,偷一些回來。因為她的存貨不多啦,需要再填補填補。
    “不準去!”
    硬生生三個字將木寧夕的謀劃拍死在沙灘上。
    “爺,我的龍紋毒藥丸沒有多少啦。我要去看看。”木寧夕一臉委屈,她敢肯定那藥匣子一定在樂月瑤的手裏。
    司徒天逍沉默,片刻後決定,“我同你一起去。”
    “爺,不要。萬一樂月瑤和哪個男人在幹什麽事,你去……不好吧。”
    木寧夕憨憨的模樣讓司徒天逍又氣又愛。
    “那你也不準去看。”
    打定主意不讓她去晚香園。
    “爺,我隻去偷藥匣,不看玉環了。她太壞啦,我恨死她啦,才不會去看她呢。”木寧夕佯裝咬牙,小手對著地上一指一指的,嘴裏數落著。
    “那就對了。”司徒天逍軟硬不吃,環住木寧夕的小蠻,看向駱名流,“你來作甚?”
    駱名流冷汗一滴,主子這是擺明嫌棄他啊。但是……他笑嘻嘻地看向木寧夕,從懷裏拿出一塊漂亮的美玉,說:“這是草民送給公主的謝禮。”
    “一百萬兩銀子到貨啦?”木寧夕接過玉佩把玩。
    “是。剛剛信陽侯的家奴已送來了。草民也命人一一數過,一兩不多、一兩不少。”
    “嗯。運回石梅山莊,給爺作軍資備用。和那十三口大箱子裏的東西一並給爺留著。”
    駱名流怔愣,小寧兒這意思是怕爺的錢不夠花?
    看向司徒天逍,主子的眼裏哪有他這個屬下,滿目柔情為伊人,就差感動的淚流滿麵、稀裏嘩啦的。
    “寧兒,你有心為我著想,我很感動。但那些錢留著給你備用,也許日後會有更需要的地方。”司徒天逍再次婉言拒絕木寧夕的好意。
    木寧夕失落地點點頭,“既然你非要和我分得清清楚楚。好吧,我留下。明天便命人將東西運回來,免得占了你的地方,分不清你我。”
    “寧兒!”
    司徒天逍皺眉,這是什麽歪理。他什麽時候要與她分清楚河漢界了?
    扳回她扭過去的小身子麵對自己,銳利的鷹眸灼灼發燙,薄唇吐出比眼神更冷的警告。
    “寧兒,即便我死了,你也休想與我分出楚河漢界。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你都擺脫不得我的糾纏。明白嗎?”
    “是你要先和我分清的,怎能反怪我呢。”
    “寧兒,我從未與你……”
    “剛剛就是那意思。那錢是我的,你不會用。以後我也不會用你的錢。”
    “寧兒,等你嫁給我後,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哪有區別。”司徒天逍憐惜她心思單純。
    木寧夕怔怔看他,似乎哪裏不太對呢。
    “主子,公主,若無吩咐,草民告退。”
    駱名流拱手,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司徒天逍冷睇一眼溜之大吉的某人,再看看懷裏仍然思考哪裏出錯的木寧夕,突然覺得自己生活這般豐富多彩也是不錯的。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木寧夕拍拍混沌的腦袋,喚一聲“黃線”。
    “爺,我和黃線、紫線去晚香園走一趟。你先留在家裏歇歇。”
    “好。”
    就知道管不住她。既然她執意要去,他隻要在背後悄悄跟著就行了。
    晚香園。
    木寧夕和黃線、紫線悄悄爬上屋頂,由黃線引領著先到後院的小房子裏去看看玉環。
    昏暗的小屋子裏連個燭台都沒有,隻能借著窗外的月光觀察到用石塊和木板搭起的床上,玉環苟延殘喘,因雙腿骨頭疼,她難以入睡。僅擁著破舊的棉被靠著牆角急促呼吸,甚至偶爾會淺淺嗚咽一聲。
    “紫線,去外麵的柴房尋些木板來。”
    木寧夕蹲在木板床旁邊,又吩咐黃線過來將玉環的衣服脫下。
    “你們是誰?”
    病中的玉環即便睜開眼亦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是誰。她僅憑微弱的意識分辨對方的位置。
    “玉環,我是木寧夕。”
    “你來做什麽?滾!”
    玉環突然發怒,沒個方向的揮舞著拳頭,幾次又險些失重而摔在床板上。
    “玉環,別再糟蹋自己。”
    黃線看不下去,上前來按住玉環。很難想象曾經站在樂月瑤身邊不可一世的玉環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你也滾!你恨我曾經想要殺過你,現在我變成這樣,你該高興啦,報仇啦。是吧?哈哈……哈哈……報應!真是報應啊!”
    玉環瘋狂地大叫著,笑著,哭著。她終究為自己曾經做過的罪孽而贖罪。她曾經親手殺了那麽多,甚至幫著樂月瑤殺了印兒的爹娘,險些害死木寧夕……那一切一切罪孽都到了報應的時候。
    “玉環,你想要贖罪就該好好的活著。”木寧夕捧住玉環的臉,這張比樂月瑤還要漂亮的臉已經被毀了,一道道深溝的傷痕永遠都不能痊愈。
    “木寧夕,你殺了我吧。”玉環握住木寧夕的手腕,“我該死的!”
    “玉環,該死不是你。”
    木寧夕安撫著玉環,想要喚回她的神智。
    “不,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玉環不停地重複著,她的雙眼空冥,看向窗外的某一個地方,突然釋然而笑。
    “木寧夕,月老夫人派來一個使者。你要……小心。”
    “玉環!玉環!”
    木寧夕大驚,伸出手指探探她的鼻息。已經……死了。
    “公主,怎麽辦!”
    黃線慌了。萬一被人知道玉環死前她們在這裏出現過,樂月瑤一定會指控是她們殺了玉環的。
    木寧夕歎息,說:“玉珠,出來吧。”
    “公主。”
    黃線驚訝,果然玉珠從門外進來,眼睛紅紅的。
    木寧夕回頭看著玉珠,“去告訴樂月瑤,是我殺了玉環。”
    “不。奴婢不會去的。”玉珠跪下來給木寧夕磕了頭,“奴婢謝公主送玉環最後一程。”
    “不客氣。”
    木寧夕起身,將剛剛駱名流送給她的玉佩塞入玉環的口中,說:“人死了,要用玉來定魂魄,來世才能投胎為人。希望玉環來世能尋個好人家,別再過著打打殺殺,身不由己的日子。”
    “多謝公主垂憐玉環。”
    玉珠淚聲。沒想到,最終憐惜她們的人竟然是木寧夕。
    木寧夕領著黃線和紫線回到曦寧園,想著玉環臨死前提到的那個使者,不知道月老夫人會派誰來幫助樂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