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叛徒,破壞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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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來人,月牧收回手,退後五步,笑意盈盈地瞧著走到紫線身前的木寧夕。
    “三小姐這麽晚不睡,來此偏僻的地方做什麽?”
    “剛剛不知誰說了一句‘要睡那個傻公主’。既然你有這個心思,我又怎能讓你失望呢,當然自送上門,免得你去翻牆溜窗躲護衛太麻煩。”木寧夕挖挖耳朵,睞他一眼。
    月牧笑意盈盈上前走了兩步,打量起木寧夕來。在他初到幻月山莊時,小丫頭還被囚禁在寒洞經受浸毒的煮浴折磨,那時候月老夫人很滿意小丫頭軟弱無能的性格,膽小的孩子更容易控製。
    上次從貝州城回到幻月山莊,當他向月老夫人稟告木寧夕的一係列作為時,月老夫人那詫異的神情令他永生難忘。一向將天下事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月老夫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連老夫人都沒想到親自調教出來的棋子竟然是個隱藏本性的小狐狸。
    男人的眼神太直接,心裏所想全部都在臉上,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我說,你看夠了就和我回去吧。”
    月牧怔愣一瞬,裝傻,問:“三小姐要帶在下去何處?”
    “回我住的地方呀。你不是想睡我嗎?走吧走吧,本公主迫不及待想知道你的膽子有多大,敢爬到我的床上。”
    月牧心裏一陣慌亂,三小姐這葫蘆裏賣得什麽藥?真是越來越猜不透她的思維行事。
    男人不由得往後退一步,木寧夕卻故意向前進兩步。
    男人又往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木寧夕。
    “怎麽,你怕我?”木寧夕伸手隔空摸摸男人的胸膛,略帶嫌棄地抱怨:“太瘦了,不夠結實。本公主喜歡手感強烈的。”
    月牧傻了,這三小姐是閨閣女子,且剛年滿十五,月老夫人從不教導她這些男女之事。
    木寧夕忍不住丟去兩顆白眼,氣憤道:“喂,你當本公主是傻子啊!天天和樂月瑤在一起,偷窺一兩次就什麽都明白啦,還用得誰來敦敦教導不成?”
    月牧沉默,他怎麽忘記樂月瑤呢。和三小姐相比,樂郡主的荒唐行事與她那個身份下賤的親娘如出一轍。一個婢女忘想代替主子,成為郡王府的側室夫人。如今樂月瑤妄想利用和親南晉國之事,間接逼迫月老夫人立她為幻月山莊繼承人。母女二人都是狂妄囂張又鼠目寸光的野心者。
    “月牧,你到底要不要和本公主回去睡覺。”木寧夕又往前走一步,奸笑道:“難道你想讓本公主和四婢女一同服侍你?”
    月牧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曾經喜歡二七,甚至現在也有些喜歡。但是他也隻是心裏想想,真要讓他幹出強盜的行為,還真沒膽子。
    思索間,一隻大魚鉤的鋒利尖頭壓在頸動脈上,月牧驚駭,扭頭便看見幾乎貼在胸膛上的小女子,她纖細的手指攥著大魚鉤和牛皮繩,小臉上笑顏如花,沒有半點淩厲的威脅感。
    “三小姐,你這是何意啊?”月牧溫和的笑,他藏在背後的雙手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反製住木寧夕。
    木寧夕不知危險,仍笑意盈盈,像閑聊一般,點起腳尖湊近男人的唇角,“呼呼”吹兩口氣,問:“本公主連日失眠,正好帶你回去暖被窩。”
    “三小姐,放了在下吧。”月牧失笑,讓他去暖被窩,她還真敢想啊。
    木寧夕瞧了一眼紫線和紅線,又看看月牧,說:“隻要你乖乖把自己的底細給說出來,本公主就放了你。你若敢騙本公主,今晚就要去暖被窩,直、到、我、滿、意!”
    這是赤祼裸的威脅!
    “三小姐想知道什麽?在下定會坦言相告。”
    月牧溫和的態度讓木寧夕很滿意,她想想,問:“你被派來幫助樂月瑤,其實是來監視我的吧。”
    “月老夫人發現樂郡主與信陽侯單方麵聯係,很不放心,故而派在下前來幫助。”
    “那我呢,又有什麽安排。”
    月牧凝視木寧夕片刻,歎笑:“三小姐聰慧,難道沒有猜中老夫人的意思嗎?”
    “按原計劃行事,不準樂月瑤插手此事。”木寧夕搖頭歎氣,“樂月瑤怎麽可能不插手呢。她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什麽任務?”
    月牧皺眉,他怎麽不知樂月瑤還有別的任務。除了月老夫人交待等木寧夕完成任務後立即斃命,難道西都郡王爺另有吩咐嗎?
    “今晚你去過晚香園嗎?”
    “在下一直住在曦馨園裏,近兩日並無過去。”
    “住鬼宅啊。”
    木寧夕恍然,難怪連管事姑姑都沒有發現月牧的蹤跡,原來他隱藏在曦馨園裏。那園子已經荒廢,沒有人會往那園子去。
    “在下不相信鬼神之談。”月牧一動不敢動,生怕頸側的大魚鉤一個錯勁插進去。
    木寧夕思索片刻,問:“你知道樂月瑤要在明日端午宮宴上毒殺南晉皇後之事嗎?”
    “什麽?”月牧大驚,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急忙抓住頸側的大魚鉤,另一手抓住木寧夕的胳膊,追問:“三小姐說的可是真話?樂郡主明日要毒殺南晉皇後?”
    木寧夕點頭,“是啊。而且這樣一來必定打草驚蛇,破壞掉月老夫人的原計劃。”
    “該死!我要去阻止她。”月牧咬牙大怒,樂月瑤竟敢私自行動。
    “沒用的,她已經準備好了。”木寧夕翹開月牧的手,收回大魚鉤,說:“此時樂月瑤正在和一個男子同赴烏山呢,哪裏有空見你呀。”
    “是誰?信陽侯的孫子劉士彥嗎?”月牧緊張地抓住木寧夕問。
    木寧夕搖頭,她敢定那男人不是劉士彥,但一樣瘦瘦巴巴的,一點看頭都沒有。
    紫線上前,將木寧夕從月牧手中解救出來,說:“是信陽侯的孫子劉士弼。”
    “劉士弼?”木寧夕乍然驚呼,“樂月瑤即將嫁入信陽侯府,她人還沒到府裏,怎麽就勾搭出來兩個男人呢?她的勇氣和能力真真是令我佩服得猶如山峰不倒、大海不幹、天雷滾滾呀。”
    月牧悶笑,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詞兒。不過從小丫頭嘴巴裏說出來,挺有趣的。
    “唉,樂月瑤還真是風流呢。萬一哪天爬到信陽侯的床上,我也不會再驚訝啦。”
    木寧夕搖頭歎氣,看來她要好好地守住司徒天逍。雖然早已經被樂月瑤盯著,但是目前司徒天逍還沒有被算計呢。萬一哪天被……,唉,她不敢想啊。
    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疑點,木寧夕看看月牧,再看看紫線,問:“你們是如何認得的?貝州城時紫線仍留在這裏,你們不可能認識啊。”
    月牧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紫線,笑說:“我與二七……呃不,是紫線姑妨,我們之前是鄰居。”
    紫線不語,握緊手中的劍。
    “月牧,你認為我很好騙,是不是?”木寧夕歪著腦袋盯著男人,“二七是她之前的名字,紫線是跟隨我之後我賜給她的名字。說說吧,你為什麽騙我?”
    月牧皺眉,“三小姐,在下似乎沒有必要將自己的往事向你坦白吧。”
    “當然有必要啦。”木寧夕笑起來,背著小手繞月牧走了一圈,突然問:“你背叛了你的主人,是嗎?”
    “公主,他尚未成為影閣的人便已犯下大錯,被影閱追殺,躲入幻月山莊。”紅線已拔劍,恨恨地瞪著月牧,“叛徒,你竟敢帶領幻月山莊攻打影閣,害死我們那麽多的兄弟姐妹。今日我決不會留你性命!”
    “他是月老夫人的男寵,當然要立功邀賞啦。”木寧夕站在月牧身後,小手比出一個手勢來,另一手隨即在月牧背後一推。
    月牧大吃一驚,身體被推向前,迎著紫線和紅線的兩把劍鋒而去。
    “受死吧!”
    紫線和紅線異口同聲,劍鋒凜冽,殺氣騰騰。
    月牧一個騰空飛旋,先踢掉紫線的劍,回手打傷紅線。他身形如踩在浮雲之上,又如弦上行走。青線和黃線拔劍相助,一左一右攻襲。
    月牧像旋轉的陀螺,接連踢開攻來的長劍。劍與履相撞時竟發出鐵器間的清脆磨擦聲。
    “砍腿!”
    木寧夕大喊一聲,四婢女齊動作,對準月牧的兩隻腿便要揮砍而去。
    “三小姐真聰明!”
    又是一個騰空翻旋,月牧已氣喘籲籲落在木寧夕身後,一把明光光的匕首橫在細嫩的頸側。
    “三小姐,在下本無心要傷你,可你也該知些分寸。在下是月老夫人的人,三小姐不要忘記。”月牧摟住木寧夕的腰,匕首仍在纖細的頸側,向對麵手握長劍的四婢女冷笑,“你們四人合力都沒能殺了我,不如乖乖聽話,今後聽我差使。”
    “放屁!你當我是死人嗎?”木寧夕大罵,扭回頭瞪著男人,“她們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
    “閉嘴!”
    耳膜都快被她喊穿孔了。月牧慍怒,在木寧夕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木寧夕氣憤地掙紮,威脅大罵:“無恥的男寵,你敢掐我?等我脫身後,一定命人斬斷你的雙手。”
    鉗製住亂動的小丫頭,月牧厲聲斥喝:“你敢!”
    “本尊敢!”
    一聲森冷沉冽的男聲徘徊在幽靜的夜裏,像發自地獄的鬼魅聲音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膽顫。
    月牧呆若木雞,看向穿透漆黑的夜幕,緩緩落下的神祗一般的男人。
    一席黑色長袍,金嵌邊上繡滿鴿子蛋大小的狼頭,一張七寶金狼麵具遮住半張臉,仍不失那懾人心魄的凜冽。
    月牧全身一僵,呆滯的眼瞳裏滿是恐懼。
    “狼……狼王。”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連握著匕首的手都止不住顫抖著。看著狼王大步走來,他仿佛感覺到死神降臨,驚恐地緊緊抱住木寧夕,將她擋在身前做盾牌。
    “見到本尊竟敢不跪。你好大的膽子!”
    “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