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傻女,喜歡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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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山最有趣的事情是騎在馬背上,穿梭在原始密林中發現新奇特的東西。
    “那是野果子。”
    木寧夕指著一棵高高的樹上結出來的青色果實興奮的大叫,粉舌禁不住誘惑地舔舔櫻唇。
    一枚銅錢悄無聲息地射出,果子輕巧地直線落入司徒天逍手中。
    “夫君,你是我的男神!”拿帕子擦擦,木寧夕張口咬下一半,美滋滋地享受著甘甜多汁的果肉。“唔唔唔,好失!”
    司徒天逍悶笑,修正道:“是好吃,吃。”
    “失!”嘴巴裏塞著美味的果肉,哪裏還有音準可言。木寧夕翻翻白眼,指著頭頂的樹上另一顆紅紅誘人的果子,興奮地抓著大手撒嬌,“那個那個,紅紅的那個,我要。”
    “親一下。”司徒天逍傾身,等待嬌嫩唇瓣的絕美觸感。
    木寧夕氣咻咻地威脅:“不摘下那顆紅果子,今晚你去睡狼王殿。”
    “你一個人睡北宮不怕嗎。”
    司徒天逍收緊臂彎將她圈入懷裏,在小巧可愛的耳朵邊輕輕吹氣,低啞的嗓音猶如一杯烈酒灌入她的心田,令她禁不住吞咽口水。
    木寧夕呆怔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想起初見時他也這樣痞痞地靠近她。也是在那一次相遇,他奪走她的初吻,害得她失眠好久。
    “司徒天逍,你為什麽喜歡我?”
    “因為你是寧兒,是我發誓要娶的女人。”
    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當現實的答案沒有預期中的完美時,像兜頭潑來的一盆冷水,瞬時清醒許多。
    “還有呢。”
    固執的尋求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每個女人寧願付出一生時間尋得答案,即便愚蠢至極。
    司徒天逍沒有急著回答,反而靜靜地凝視她。也許連他都分不清楚,喜歡的是五年前的她,還是五年後的她。等待得太久,期盼得太久,突然擁有之後他會彷徨。
    “寧兒,我……”
    “算了,不回答也沒關係。”
    將他的遲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木寧夕暗自苦笑,她能確定原主寧兒對司徒天逍沒有半點男女之愛,但是司徒天逍呢?他喜歡的是曾經的寧兒,還是現在的她。
    “寧兒,我們成親之後,我不斷地自問這是夢境還是真實。若說五年前短短的數日相處是我鍾情於你的開始,而五年的苦盼之後能娶你為妻,我已心滿意足,再不求別的。”
    這樣的回答是不是足夠了?木寧夕自嘲地笑了。這身子是寧兒的,一半的記憶是寧兒的,她與寧兒已是分不開的整體。
    唉,真是心魔作祟。該好好的打自己一頓,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埋藏。
    女人就是折磨自己不嫌累的生物。所以才會說不要與女人講道理,因為女人的思維隨時爆炸。
    “寧兒,你在想什麽?”
    司徒天逍發現她一會笑,一會哭在,一會又嚴肅的思索,一會又恍然大悟的樣子。
    木寧夕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很嚴肅地問:“司徒天逍,你要認認真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問什麽。”捏捏可愛的下巴,司徒天逍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咬一口。像占到便宜似的嘿嘿笑出聲來。
    德性!
    木寧夕鄙夷地翻白眼,拍拍環在纖腰上的大手,一本正經地問:“論美貌,我呢,是以前漂亮,還是現在漂亮。”
    “都漂亮。”
    討厭。明明是現在漂亮。木寧夕心底暗罵,臭男人沒眼光。
    “論脾氣,是以前溫柔,還是現在溫柔。”
    “你有溫柔過嗎?”司徒天逍邪肆的笑著,回憶著品評,“你呀,從未與“溫柔”沾過邊兒邊兒。以前是刁蠻的野丫頭,現在……”
    木寧夕威脅的挑眉,反問:“現在怎樣?”
    “嬌蠻的女魔頭。”
    什麽?女魔頭?
    哪有這麽評論自己媳婦兒的男人。還一臉欠扁的邪肆笑容,擺明是故意的。
    “哼,我要休夫。”
    木寧夕傲嬌地嘟起小嘴,不高興地扭過頭去不理他。
    “休夫?”
    司徒天逍炸毛,抓過木寧夕的肩膀,臭著臉問:“休想!”
    兩個字咬牙蹦出來,怎麽聽都帶著一股煞氣。好在他忍住了,沒有打她一頓屁股。這小妻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果然要時不時的修理修理,她才知道夫綱為天。
    木寧夕撇撇小嘴,“誰讓你不幫我摘下那顆紅果子呢。”
    司徒天逍怔愣,哭笑不得地問:“就為這個,你要休夫?”
    “對呀。難道因為你隻喜歡五年前的我,不喜歡現在的我,還說出一大堆我不愛聽的話嗎?”
    這才是休夫的理由吧。
    司徒天逍無奈苦笑,本想逗逗她,哪知道惹炸毛了。
    他理直氣壯的反駁,“誰說我喜歡以前的你。自從再次相遇之後,我知道喜歡與愛是不同的。對你的感情,以前是喜歡,現在是愛。”
    愛,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木寧夕感動的梨花淚雨,泣不成聲。
    木寧夕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傻女人。真該讓司徒天逍狠狠的胖揍她一頓。
    “壞男人。你是個壞男人。嗚嗚嗚……”
    抹掉淚珠,暗罵自己太蠢,之前所有的懷疑在這一刻全部消散。
    男人都是理性的動物,在他們看來喜歡與愛是一樣的,不喜歡怎麽會愛,不愛當然就不喜歡。
    以前鄙視那些逼著男友每日說一次“我愛你”的女人們,現在輪到她犯二的糾結這個問題。
    看她懊惱的小模樣,司徒天逍屈指敲敲她的頭,笑問:“又想什麽無用的事情呢?”
    “夫君。”
    陰雨轉晴陽,美美的笑顏,甜甜地嗓音,司徒天逍的心頓時酥得要掉碴碴了。他邪魅地眯起鷹眸,湊近嬌美的麗顏,嗓音柔得人沉醉,“嗯?你想要什麽?”
    “想要問一個問題。千古謎題,聽說許多男人為此寧願跳河自殺,也不想回答妻子。”
    “哦?為夫很想聽聽。”
    木寧夕向後靠入男人懷裏,任憑黑駒子優雅地在林間小路穿行。她狡黠地嘻笑,說:“倘若婆婆與我同時落入水中,你會先救誰?”
    “自然是先救母親。”司徒天逍攬緊她的小腰,沉聲道:“為臣者忠君愛國,為子者孝悌,為兄為弟者友恭,為夫者治家嚴明,為父者嚴己教子,為友者義薄雲天。”
    “哼。你心裏隻有母親,沒有妻子,不怕妻子與你鬧嗎?”木寧夕回身食指戳戳堅硬的胸膛,裝作氣鼓鼓地質問。
    司徒天逍沉默片刻,輕聲問:“你會嗎?”
    “我是女人,當然會。”木寧夕扭回去,櫻粉的小嘴漸漸勾起。她才不是那種刁蠻任性,不明事理的人呢。
    “哎,你不會的。”司徒天逍收緊臂彎,另一手拉扯著韁繩,語氣輕飄飄得帶著點點哀傷,“若母親還活著,想來會和奶奶一樣喜愛你。”
    木寧夕僵直了脊背,扭回頭小心翼翼地問:“婆婆……去逝了嗎?”
    “是。”司徒天逍幽幽長歎,望向被茂密樹冠層層遮住的天空,“聽長輩們說,母親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因病而亡。”
    “確定是病死的,而非毒死的?”木寧夕總覺得蹊蹺。堂堂司徒府連個能治病的神醫都請不到嗎?
    “當年之事沒有人說得清楚,我幾次追問都沒能打探出實情。”司徒天逍備感失落。
    “紙是包不住火的。”木寧夕撫上英俊的臉龐,安慰:“以後有我陪著你,我們慢慢暗中調查,終有一日會水落石出的。”
    “好。”司徒天逍一展愁顏,指著前方一棵樹上的果實,“那顆果子,要不要?”
    隨著木寧夕一聲“要”,一枚黃燦燦的金幣射向高高的樹冠。
    “哇,敗家呀你,拿金幣打果子,存心讓我小心肝疼啊。”木寧夕作勢要跳下去找找,被司徒天逍固定住纖腰,喝令馬兒急奔過去。
    大手一伸,紅彤彤的果子落在掌心,果子柄上掛著一枚天圓地方的金幣。
    “好功夫!我夫君絕逼是天上有,地上無,放眼天下無人能敵,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高手。”
    木寧夕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讚賞之情。順帶拍拍馬屁,哄哄他。
    “哼。真想一口咬下你的小嘴。”司徒天逍狠狠親一口,繼續喝令黑駒子優哉遊哉地往北山腰走。
    懶懶地窩在他的懷裏,從未感受過的安全感此刻讓她備感珍惜。
    “夫君,你知道嗎,我很喜歡這樣呆在你的懷裏。就算騎在馬背上也不害怕,因為有你在身邊,一定不會讓我受傷的。”
    “嗯,我不會再離開你。”
    此時此刻,司徒天逍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下。她依賴著自己,他很高興。
    紅紅的果子味道像梨子又像蘋果,酸酸甜甜的很多汁。
    “真好吃。等我們回家也帶些回去給奶奶和小姑子嚐嚐。”木寧夕順口溜似的說出來,很自覺的把自己融入司徒家。
    “好。”
    回家。多少年沒有人在他的耳邊說過“家”字了。
    三年?
    五年?
    十年?
    打從他九歲跟著大哥上戰場,十五歲自立門戶,之後為尋找心愛的人離開軍營三年,苦心經營自己的狼山。十九歲重回南晉國,直到今年弱冠。整整十一年恍然如夢,他期盼著的家始終不曾出現。
    爾今他的小妻子無意間說出他深藏的珍寶,卻不覺得違和,反而多了一些感慨。
    下巴抵在她嬌柔的肩坎,他沉啞地嗓音響在耳邊。
    “寧兒,謝謝你給我的家。”
    我也要謝謝你,給予我一個溫暖的家。
    木寧夕在心中對他如是說,眼睛裏溢滿幸福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