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朝堂,霸氣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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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國,汴州城,南晉皇宮,承政殿。
南晉皇帝安括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炯炯有神的雙目燃著兩團怒火,恨不得將立於朝堂之上的眾朝臣全部燒死。
“啪——!”
一聲刺耳的巨響驚醒了裝聾作啞的眾朝臣。文武大臣低頭看著被摔在地上的奏折,一個個臉皮發緊、默不作聲。
安括瞪著下麵一群隻會講大道理的廢物們,陰沉的眸色、繃緊的麵皮、憤憤地咬牙切齒。
“怎麽都不說話了?剛剛你們不是挺能說會道,有理有證的嗎?”
“罵別人無能時你們全都站出來,現在輪到上戰場迎敵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搶著站出來了,啊?”
安括大掌拍得龍案巨響,嚇得眾朝臣戰戰兢兢、閉緊嘴巴不敢出聲。
“皇上息怒。不是臣等無能,而是那司徒天逍故意佯裝失蹤,跑到狼山去啦。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一個武將滿麵愁容,苦於無奈。
安括冷蔑地瞥那武將一眼,隱怒道:“我堂堂南晉國除了司徒氏,再勇猛迎敵的大將嗎?”
“皇上,並非我朝中無大將之才,而是……那北契國的大王子乃是悍匪,且立功心切,完全不顧及貝州城中百姓的安危,一次次偷襲入城燒殺搶掠,無惡不為呀。”說到此處,兵部侍郎李典提袖拭淚,繼續嗚咽道:“老臣的兒子被無故囚禁,錯過了出城迎敵的好時機。唉!請皇上明察!請皇上開恩!”
說著跪在地上磕頭,竟自顧自的嚎啕大哭起來。
“行了行了。哭什麽哭,看得朕心煩。滾下去!”安括冷白一眼,目光移向一直默不作聲的信陽侯和武攸侯。
信陽侯被身後的同黨悄悄撞一下。他抬頭便對上冷戾的視線,心中不免忐忑。
安括陰惻惻地笑出聲,問:“信陽侯的孫兒們果真是棟梁之才。朕的國家是不是也該由著他們作主,想給誰便給誰?”
信陽侯呼吸一滯,連忙走到大殿中央,匍匐跪地,大喊:“冤枉啊。老臣的孫兒們是冤枉的。他們從未囚禁李侍郎的公子,更沒有將南晉的城池拱手讓與北契奸賊。皇上明察,老臣的孫兒們是冤枉的呀。皇上明察!”
又一個喊冤大哭的。而且比前一個哭得還讓人心煩氣躁。
安括挖挖耳朵,罵道:“閉嘴!你們的兒子和孫子連迎戰都不敢,你們還敢和朕喊冤?”
“皇上明察。老臣的孫兒們領兵十萬迎敵,二孫兒劉士彥更是為保護李侍朗的兒子而身受重傷,此刻仍昏迷不醒,躺在家中已是廢人。嗚嗚……皇上,請給老臣作主啊!”
“哼,信陽侯,你那孫子到底是為救誰而受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少往我兒子的身上潑髒水。你孫子受傷與我兒子無關。”李典氣咻咻地瞪著信陽侯。如果不是劉氏兄弟囚禁他兒子,故意引北契兵闖入私宅將他兒子的雙腿打斷。此時他兒子自暴自棄的關在房中不見人,連他都不肯見呢。
“我孫兒為救你兒子,被北契兵打成重傷,你還有臉在這裏說與你兒子無關?”信陽侯怒氣衝冠,恨不得撕了李氏父子。
李典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跪在地上大哭,“請皇上明察,為臣的兒子討回公道。皇上啊!”
“夠了!”安括怒吼,赤紅的龍目瞪向吵鬧不休的二人,指著他們大罵:“你們當初舉薦自家的孩子時,是如何對朕承諾的。兩月前得知北契國大王子攻城,你們又是如何用腦袋擔保的?”
信陽侯和李典麵色如土灰,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兩月前得到北契大王子博古響攻襲貝州城時,他們樂得三天沒睡覺。謀劃著該如何派兵支援自家的孩子鎮守貝州城。若能俘虜博古響,立下赫赫戰功,那貝州城守將一職便是他們的掌中之物,哪裏還有司徒天逍什麽事兒。到時候再請皇上定司徒天逍一個玩忽職守、臨陣叛逃的罪名,縱然司徒善阻止也改變不了什麽。
哈哈,多麽完美的計劃。如今卻……
信陽侯憤恨地仇視著兵部侍郎李典,而李典也好不到哪裏,恨恨地回瞪著信陽侯。
安括頭疼地揉按太陽穴。現在貝州城和瓦朗關全部落入北契人手裏,司徒天逍行蹤不明。雖然有消息稱他在狼山,但是又有誰看見的?而司徒善和杭氏以去狼山尋找孫兒為由離開汴州城已三月餘,連長孫司徒宕都跑回中山躲起來。(注:中山,南晉國的一個重要城市,與貝州城一樣重要)
“皇上!”陳公公來到龍椅旁,聲音不大不小,“稟皇上,司徒老將軍和老夫人歸家了。隨行的還有司徒二公子和一位蒙麵的姑娘。還有……”
安括眼睛發亮,難道那蒙麵的姑娘是扶柔公主?難道扶柔公主的龍紋毒解了?
“還有誰?他們在哪裏?扶柔公主在哪裏?快宣她入宮來見朕。”安括急迫地想要見到扶柔公主。午夜夢回,他幾次夢見她清秀美麗的嬌俏模樣,她向他撒嬌、或噘起小嘴生氣,每一個表情都讓他喜歡的緊。
“還有石梅山莊的石梅莊主。”陳公公小聲地附在皇上耳邊低語。
石梅莊主回來了,那蒙麵的姑娘一定是扶柔公主。當初就是石梅莊主親自送扶柔公主去狼山的。
狼山?
“宣!”安括忽然有些不淡定了。難道傳言是真的,司徒天逍失蹤,與扶柔公主去狼山有關係?難道司徒善夫婦正是為此事而去?
他為何現在才想到呢。
安括擰眉,有些後悔。
少時,一個小太監領著司徒善和杭氏入殿。
司徒善拱手作揖,沉聲道:“老臣拜見皇上。”
“臣婦叩見皇上。”杭氏盈盈一拜,半闔眼簾。
安括陰沉臉色,視線在二人身上巡視幾番,問:“一路可還順遂。”
“謝皇上關心。這一路有驚無險,還算順遂。”司徒善恭敬有禮的回答。
杭氏挺直身子,半垂眼瞼,一副“老娘很不爽”的神情。
“司徒老夫人……似乎並不認同。”安括猜度著杭氏的心思。可這老婦人無比能作死,誰都想不到她的嘴巴裏能說什麽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惡心人。
杭氏閉緊嘴巴,眼皮不抬,隻一味的搖頭。
安括放在膝上的雙手悄悄握成拳頭,麵上卻極為和藹可親,笑說:“老夫人這不言不語的,難道是朕問錯了什麽?”
杭氏不爽地抬起眼皮,瞧一眼龍椅上的皇帝,福了福禮,說:“皇上,臣婦乃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對那些將自己家的東西白白拱手送人的行為看不習慣。也許以後看得多了,臣婦會慢慢習慣的。皇上不必在意,臣婦是個見識短的女人,隻是心疼那些好東西罷了。相信臣婦會慢慢習慣的,多謝皇上關懷。”
安括真想將信陽侯和李典的那三個不孝子孫全部杖斃。看看連一個老女人都敢當著他的麵前諷刺挖苦,而他身為皇上竟啞口無言。
杭氏見皇帝不說話,更想大吐為快。她不屑地哼笑一聲,“聽聞信陽侯家的孫兒們很是有骨氣,與北契國大王子對戰三個日夜。不但把李監軍送到人家手裏當玩意兒耍,連他們自己也高高興興的送肉上門,任人宰割。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呀。”
“什麽話?”安括隨聲附和。問完又後悔了。他的嘴怎麽這樣犯賤呢,竟跟著她一起作。
杭氏眉開眼笑,很滿意皇帝的反應,笑嗬嗬地說:“臣婦在狼山的牢裏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唄。”
眾人無語。他們夫妻失蹤三個月,原來是被關在狼山的牢裏逍遙。
安括臉上少有的喜色,說:“什麽話在狼山裏傳得這般廣,連牢裏都能聽到。”看來狼山的牢房還如南晉國的天牢呢。隨隨便便一句話連牢裏的人都知道。
杭氏炫耀地說:“狼山裏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
“噗——!哈哈哈哈……這是誰說的,樂死朕了。”安括哈哈大笑,張大的嘴足夠塞入一顆拳頭。
杭氏撇撇嘴,說:“此話當然是狼後說的。”
“哈哈哈,狼王娶的女人竟能說出如此粗鄙的話。朕以為天下聞名的至尊狼王該娶一個溫婉如玉的女子。沒想到……哈哈,狼王竟有如此偏好,令朕大開眼界呀。”
安括摸摸笑痛的肚子,連連搖頭。仍不滿足地感歎道:“三年前,至尊狼王率領狼山一幹眾人打入北契國皇宮,狼王更是親手俘虜北契王博古桀。從此名震四國,令朕和西都皇帝裴鼎,東楚皇帝白煦震驚不已。從此狼王在四國中銷聲匿跡。世人傳說他終日在狼山逍遙快活,坐擁天下財富。他從不摻和四國之間的紛爭,更不與任何一國為盟為敵。甚至當年放過北契王博古桀,並且定下世代不敵的契約。”
“皇上英明。”杭氏行禮,笑道:“狼王有了小妻子,哪裏還肯離開半步。整日比翼雙飛,花開並蒂。”
“嗬嗬,縱然一代梟雄也難過美人關呀。”安括大笑兩聲,看向杭氏,問:“你們夫妻二人被關牢籠,是如何被放出來的?”
杭氏故作衿持地看向身邊的老頭子,努努嘴,“你說。”
司徒善無奈地搖頭歎氣,拱手稟告:“皇上,老臣是被二孫子和二孫媳婦救出來的。”
“哦?司徒穹娶親了?”這算是兩月來最不錯的一個消息。雖然和他沒什麽關係,但是安括仍然覺得高興。司徒穹身在江湖,相信娶的女子也是江湖之人。
司徒善老臉一紅,道:“稟皇上,還未拜堂,算不上成親呢。此次回來正是想著準備聘禮去上門提親。”
“哦,不錯不錯。”安括點點頭,看向杭氏,道:“你在狼山可見過扶柔公主?”
杭氏眼神閃爍,吱吱唔唔地說:“稟皇上,扶柔公主回不來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