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啟程,狼王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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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宮,狼王殿。
木寧夕偷偷來到狼王殿,照貓畫虎地描摹從狼山到貝州城的地圖。特別標明某座山上有土匪,某座山裏野獸多。
準備地圖,又有棗紅馬這個坐騎,摸摸包袱裏還有那一盒金錁子,足夠她潛伏在軍隊後麵。
悄無聲息地走出狼王殿,剛剛騎上棗紅馬,聽到背後傳出輕微的響動。木寧夕屏住呼吸,謹慎地回頭瞄一眼。
屋梁上,紫線和紅線冒出頭來,打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木寧夕咧嘴無聲的笑,一夾馬肚,棗紅馬立即嗒嗒嗒地小跑起來,直往最西邊的小宮門。
西邊有宮門一大二小,平日蕭辰、馮莽、衛漠等人都會走大門,而那些婢女和護衛會走小門。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木寧夕一身夜行衣,伏在馬背上,任棗紅馬馱著她來到小宮門前。
“狼後,你終於來啦。”
青線從暗處走出來,與黃線各牽兩匹馬。見到木寧夕平安到來,她們鬆了一口氣。
木寧夕拍拍頭,“你們怎會在這裏?”
不待二婢女回答,隻見紫線和紅線已經跑來,直接落到馬背上。
“狼後,快走吧。萬一被他們發現,就走不掉了。”紫線說話之際,青線和黃線亦翻身上馬。
“狼後,我們要離開狼山嗎?”青線問。
木寧夕點點頭,回頭望一眼北宮的方向,說:“被我喂了蒙汗藥,估計要兩天之後才能醒來。我們先趕去一線峽,先帶大軍離開再說吧。”
“奴婢們聽狼後吩咐。”
四婢女拱手,對狼後唯命是從。
“駕!”
木寧夕喝動棗紅馬,領著四婢女一起沿著下山的小路往狼山腳下的銀泉溪而去。
銀泉溪。
此時天已大亮。衛漠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巡視已集結完畢的十萬大軍。站在大軍最前麵的是五千精兵團,領子上繡著金線狼牙紋飾。
“衛副將軍,司徒將軍何時到?”一個姓石的副將軍騎馬走來,與衛漠在一起。
衛漠仰頭望望東方的白亮,“我與將軍定好的醜時集結軍隊,寅時啟起通過一線峽密道。”
“可是醜時,司徒將軍沒來呀。”石副將軍驚訝,忽然又歪過身子到衛漠耳邊小聲問:“會不會是被狼後纏著來不了啦。小兩口才新婚不久,就要分開這麽久的時間,狼後哪裏舍得放將軍走呀。”
衛漠橫了一眼,冷斥道:“不知道的別瞎說。狼後是那種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嗎?狼後申明大義,處處以大事為重。怎會舍不得兒女私情,纏著將軍不放呢。”
石副將軍縮縮脖子,知道自己調侃將軍不應該,隻好裝傻地嗬嗬兩聲,便不敢再開口。
“衛副將軍,寅時快到了,司徒將軍何時來呀?”一個監軍打扮的人走來馬前,有些嗔怨地說:“司徒將軍從來時守的,今日也不知是怎的,竟會來遲。”
“不知道的別瞎說。去去去,再整頓整頓軍紀。”石副將軍騎在馬上,揮了下馬鞭輕輕打在監軍的帽沿上,擠眉弄眼地使眼色讓監軍離開。
監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好唉聲歎氣地去整頓軍紀。
“咦?狼後來了?”靠近下山小路的一排士兵最先聽到背後傳來的馬蹄聲,回頭瞧去便見到木寧夕和四婢女騎馬趕來。
“狼後來為我們餞行嘍。”
“狼後來了。”
“拜見狼後!”
……
士兵們群情激昂,紛紛拱手抱拳向木寧夕見禮。
木寧夕一口氣騎馬跑到衛漠麵前,長長的舒氣,說:“衛副將軍,沒有耽誤起程的時間吧。”
“沒,沒有。”衛漠結結巴巴地看著木寧夕,他怎麽覺得不踏實呢。“狼後,你……怎麽來了?”
木寧夕憨笑,拿絹帕擦掉額上的汗珠,說:“別等他了,我們先走吧。”
“啊?我們先走?”衛漠和石副將軍驚得下巴都快脫臼。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
木寧夕羞愧又緊張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傻笑說:“四個時辰前,我把司徒天逍綁在床上,又灌下一碗蒙汗藥。估摸著要睡兩天兩夜才會醒來呢。”
“什麽?綁、綁在床上?”衛漠瞬間淩亂在風中,他覺得自己下巴又往下沉沉,耳朵裏嗡嗡作響,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旁邊的石副將軍更是無語地盯著緋色小臉的木寧夕。頓時憐憫之心油然而生,結結巴巴地說:“狼後,狼後不怕嗎?這天底下……還沒有……沒有人敢給……將軍下藥的人。而且……而且將軍還是……威震四國的至尊狼王。狼後,你慘了。”
木寧夕原本不怕的。但是想到司徒天逍打她屁股的時候那個狠勁兒,再加此時石副將軍的同情泛濫,她還真有害怕。
“那怎麽辦呀?我都已經做了。”木寧夕攤攤手,可憐兮兮地扁著櫻粉小嘴,眨巴大眼睛在衛漠和石副將軍的臉上移動。
衛漠撫額,勸道:“狼後,你還是回狼宮去認錯吧。”
“對對對,認錯吧。”石副將軍附和。
木寧夕瞬時翻臉,高昂起頭,哼氣哼氣地說:“我才不回去。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攻打貝州城。還要抓博古響和赤聶,親手在他們的胸膛上刻字。還有還有,我要剃光他們身上所有的毛兒。”
刻字?剃毛兒?
衛漠一臉挫敗地哀怨:“狼後,你回去吧。有我們一群男人去打仗,你一個女人就別瞎摻和了。”
“喂喂喂,你瞧不起女人是不是?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不是女人養的?難道你以後不想娶個女人當老婆,反而想娶個男人當老婆?”
木寧夕瞟著衛漠隨她的每一句問話,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變化著。
“狼後,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嘛。狼王若是知道我們帶著你偷偷離開狼山,定會發怒的。”衛漠歎氣。這聰慧的女子什麽都好,就是太難管束。像野性難馴的馬兒,脾氣一來就不管不顧的。
木寧夕哼氣,也不再多說,僅僅問了一句:“你是帶我走呢,還是等我偷溜出去呢。”
溜出去?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不成不成,你還是跟著我們一起走吧。”衛漠實在拗不過,隻好甘敗下風,準許木寧夕和四婢女跟著大軍一起離開。
衛漠想著,如果司徒天逍醒來一定會追趕來。估計馮莽會一起去,那麽讓馮莽帶狼後回來就行了。
如意打得響。衛漠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隱藏在暗處的青禽眼中。青禽腹黑一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一線峽。
從山腹中的密道穿過,便來到外麵的世界。恍惚隔世一般,看著已經秋意濃的景色。
上次一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她偷偷來見忍娘。算一算已有三月餘,那時剛剛入夏,現在剛剛入秋。
看著依然流淌的清澈小溪,木寧夕下馬,在溪河邊拾起一塊雨花石包裹在絹帕裏。
“來的時候我撿了好幾塊雨花石,可惜走得太急沒有帶出來。”木寧夕這麽解釋著,翻身上馬,繼續隨著十萬大軍緩慢地往通向溪芷潭沼澤的平坦小路行進。
衛漠和石副將軍對視一眼,都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司徒將軍醒來,會不會下令砍了他們的腦袋,或者直接用軍棍打死他們。
偷偷將人家老婆帶走,怎麽都覺得不妥當。
狼宮,北宮。
馮莽和青禽、赤獸悄悄地走進來,立即被隱衛阻攔。
“放心吧。我們是來送解藥的。”馮莽示意青禽拿出解藥瓶子,說:“青禽已探察到狼後給狼王喂了蒙汗藥,這是解藥。”
隱衛拿過瓶子在鼻端下嗅嗅,確定是解藥才遞回。眼神示意隻有青禽能進去,而馮莽和赤獸要留在殿門外。
“是。”青禽有些忐忑。拿著瓶子輕手輕腳地步入東殿的臥室,來到床前,“狼王,我沒能阻止狼後離開,也是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狼王千萬要饒恕屬下。”
將瓶蓋打開,在司徒天逍的鼻下晃晃。
“好了。”在看見司徒天逍的手指微動,青禽暗舒口氣,連忙退到殿外,與馮莽和赤獸一起等侯。
隱衛留在床邊,看著司徒天逍的意識漸漸蘇醒。他的雙手握成拳頭,似乎淺意識裏仍在怒火中燒。
“狼王?”隱衛喚了一聲,見司徒天逍終於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床頂的幔帳好一會,“稟狼王,狼後偷偷下山。青禽見狼後與衛副將軍領著狼牙鐵騎離開一線峽。”
“幾日了?”司徒天逍悠的起身,回頭看看窗外刺目的亮。
隱衛回答:“午時已過。”
司徒天逍揉揉微痛的太陽穴,心中隱忍一股怒氣,“你們怎能由著她走呢。”
隱衛立即跪下,“屬下身為狼山的隱護,沒有狼王聖令,不敢走出狼山半點。但屬下已傳書給一線峽的鬼護衛,相信他們已有人暗中護著狼後。”
司徒天逍陰沉的臉色沒有因為隱衛的解釋而晴朗多少。他下床大步走到殿門外,便看見馮莽,青禽和赤獸。
“沒用的。連個女人都攔不住。”司徒天逍一聲口哨喚來黑駒子,躍上馬背便急駛而去。
空氣中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喝:“馮莽,跟著我一起去。然後帶狼後回來。”
馮莽嚇得立即答應著:“來了來了來了,屬下立即去馬棚。”
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司徒天逍,馮莽感歎:狼後,你真真是害苦了屬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