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傳言,狼王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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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時離開一線峽時天氣涼爽,微風徐徐。經過兩個時辰的急行軍,頂著正午時分能曬脫一層皮的熾熱太陽,每一個人已經滿頭大汗。
    終於翻過一座山,來到山腳下的樹林邊,不遠處有一彎泉溪,正好解解渴,補充補充水分。
    木寧夕接過紅線遞來的水袋狠狠的灌一口,回頭問:“趕來的牛和羊呢?先殺幾頭,將皮整個剝出來,灌上一些油,鹽巴和水。我們還要走上三日,正巧可以積攢下牛羊皮筏子。”
    “狼後說得對,我看看軍中有沒有當過屠夫的。”石副將軍對木寧夕很敬仰,尤其知道過沼澤的好計策是她所說的,更加佩服她的智謀。
    十萬大軍的飯量也是很驚人的。趕來的一群牛和羊,僅一頓飯就少了四分之一。
    好在士兵們出身百姓家,真有幾個是家中幹屠宰活計的。
    牛皮和羊皮剝得又快又好,尤其在木寧夕貢獻出碧青匕首之後,短短半個時辰已宰了二百頭牛羊。
    “狼後,這牛羊皮筏子能禁得住十萬人的重量嗎?”衛漠有些擔心。
    木寧夕小口吃著幹幹巴巴的胡餅,小口喝著溫熱的泉水,看著遠方正在努力剝皮的士兵們若有所思。
    “狼後?”衛漠又叫一聲。
    木寧夕表情淡淡,說:“六百牛羊皮能撐住十五噸的重量。”
    衛漠狐疑,問:“十五噸?很重嗎?”
    木寧夕恍惚間回神,笑說:“是呀。六百牛羊皮能撐得三萬斤的重量呢。你說行不行呢。”
    衛漠咋舌,擺出手指來計算,喃喃道:“一人重百斤,三萬斤是……”
    “按二百斤算吧。鎧甲也有重量,扛在肩上的東西也有重量。每人按二百斤算,三萬斤就是一百五十人的重量。”木寧夕輕鬆地說著,沒有發現衛漠及旁邊的四婢女的眼神呆滯地盯著她。
    “狼後,真的能撐住那麽多的人?”青線驚訝的險些咬到舌頭。
    衛漠同樣不敢相信,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見過木寧夕的特殊練兵法子,許多事情還真由不得他不信。
    “這算法要看牛羊皮筏做得夠不夠堅韌,還有是否放在柔軟的地方。若是在堅硬的石頭或刀片上,那就不能保證啦。嘿嘿。”木寧夕故作輕鬆地說。其實她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牛羊皮筏子能不能行。
    衛漠安慰道:“狼後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安走過沼澤地。就算犧牲我們的性命也要保你平安。”
    木寧夕默默而笑,不再說話。
    “狼後,衛副將軍,那邊來人啦。”一個放哨的士兵跑來稟告。
    “末將去看看。”衛漠立即起身往來時的路去看看情況。他希望是司徒天逍趕來,正好可以帶走木寧夕。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來人不是司徒天逍,卻是……
    “蕭辰,你來做什麽?”衛漠不悅地看著翻身下馬的蕭辰。
    蕭辰從馬背上提下一個包袱,冷眼瞟了衛漠,笑眯眯地說:“我來向狼後複命。”
    “狼王可一起來了?”衛漠往後瞧瞧,並沒有馬蹄聲傳來。
    蕭辰已走向在樹下休息的木寧夕,故作不經意地回頭說:“我來時,青禽拿了解藥剛走。估摸著這個時候也該醒了。”
    衛漠一聽,笑了。還是青禽聰明,知道先找蕭辰要解藥。看來午後的行軍要慢一些,免得狼王趕路趕得辛苦。
    蕭辰走到木寧夕麵前,先是拱手相禮,“拜見狼後。”
    “坐吧。”木寧夕示意紅線將白色的絹帕鋪在大石頭上,“你站著說話,我仰著頭會暈。”
    “是。”蕭辰自己又鋪了一塊白綾帕,才慢慢坐下。將包袱放到紅線手裏,說:“狼後,這是研製好的治傷膏,止血膏,筋骨膏。”
    “我看看。”木寧夕命紅線打開包袱,拿出一塊被藥棉布包裹的治傷膏,有些硬硬的,但又有些不同。
    蕭辰解釋道:“這些藥膏能被血液融化,狼後盡管放心敷用。”
    “謝謝了。”木寧夕看著滿滿的一包藥膏,感動地說:“熬製這麽多的藥膏,真是辛苦你了。等貝州城收回來,我一定親自去收集一些歧門之術的醫書做為謝禮給你。”
    如果沒有記錯,她腦袋裏還真有幾本現代醫書。等貝州城平靜之後,她就慢慢寫出來送給蕭辰。
    沒有給木寧夕太多的神遊時間,蕭辰突然屏退婢女們,又讓四周的士兵們全部離得遠一些。
    “蕭辰,你想挨揍嗎?”木寧夕握起拳頭,噘起小嘴吹吹氣,一副你敢幹壞事,我就敢一拳打碎你的鼻梁。見蕭辰沒有表情,她又跺跺腳,挑釁地看著他,又換成你敢上前,我就踢爆你的小xx。
    好吧。原諒她想多了。
    當看見蕭辰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子,笑眯眯地說:“狼王的馬跑得快,估摸著一會兒也就到了。萬一打得狼後走不動路怎麽辦。我獻上一瓶舒筋化瘀的藥丸,希望狼後能挺住。”
    挺住個屁。你就不能幫我攔著點?
    木寧夕一麵心裏暗罵,一麵接過藥丸在耳邊晃晃,小臉立即臭臭的。
    “你給這麽多的藥丸做什麽?當飯吃嗎?”
    “狼後,別不識好人心啊。”蕭辰憤憤,作勢要搶回來又被木寧夕躲開,“這一路上還不知道你要挨多少打呢。留著備用吧。每次吃一粒就好。”
    “你聽他說什麽嗎?他要帶著我一起回貝州城?”木寧夕興奮地大眼睛閃著上驚喜的光。
    蕭辰冷哼,“駱名流曾經說過狼王是妻奴,我原本不信的。現在看來,狼王的確是妻奴。”
    木寧夕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眼淚都笑擠出眼角,“嗯嗯,他才不怕我呢。隻是愛我、護我、寵我更多一些。自然不會真正的和我生氣呢。”
    “狼後正是因為深知狼王的心思才敢胡作非為。”蕭辰一語戳中木寧夕的心理。
    木寧夕點點頭,“是呀是呀。我這是……恃、寵、而、驕。”
    “唉,真不知道是狼王之幸,還是不幸。”蕭辰笑眯眯的搖頭歎氣。也許正應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的話,司徒天逍命中的克星就是木寧夕吧。
    這邊嬉笑怒罵,聊得很是愉快。哪裏知道蕭辰那句“狼王是妻奴”已經在十萬大軍中傳開了。
    從蕭辰口中說出來,又得到木寧夕的證實,還有石梅莊主也如此認同。就算衛漠否認也沒用,一時間“狼王懼內”的傳言像滾雪球一樣被士兵們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等烤牛肉和烤羊肉已經填飽肚子,“狼王懼內”的傳言也傳遍十萬大軍。
    衛漠黑沉著一張臉走來,一屁股坐在蕭辰的對麵憤懣地瞪著他。
    接收到煞氣的視線,蕭辰笑眯眯地問:“衛漠,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衛漠哼氣,“等狼王到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蕭辰皺眉,仍笑眯眯的表情,問:“為何如此說?”
    衛漠張張嘴巴,還是決定不點破。一切等狼王來了再評理吧。
    木寧夕同樣的好奇,推推衛漠的胳膊,“你快說明白點,我想聽聽。”
    衛漠臉色不佳,勸道:“狼後也乖巧一些,千萬別惹狼王生氣。不然肯會被抓回去關起來。”
    木寧夕嗤笑,“不會的。他才舍不得關我呢。”
    “誰說的,本尊此時很想將你關進籠子裏!”
    一道咬牙切齒的陰沉聲從背後的樹林裏傳出,嚇得木寧夕像小兔子一樣跳到遠處,睜大眼睛盯著樹林裏閃出來的男人。
    司徒天逍一席黑色暗紋長袍,負手走出。精銳隱怒的鷹眸始終盯著嚇白小臉的木寧夕。
    “過來!”
    “不要!”
    “本尊讓你過來!”
    “本後不要!”
    蕭辰,衛漠,和趕來的石副將軍皆是石化在原地。看看狼王和狼後,這“本尊”、“本後”的自稱,哪裏是小夫妻吵架?根本是耍嘴皮子,逗樂子呢。
    司徒天逍大步走來,見木寧夕要逃。一個移形換位,大手一撈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往樹林裏走去。
    衛漠和蕭辰對視一眼,二人皆是低頭悶聲偷笑。隻有石副將軍急得如熱鍋裏的螞蟻,煩躁地抓抓頭。
    “衛副將,我們不去勸和勸和?”石副將軍憨憨的問。
    衛漠搖搖頭,“沒事。放心吧。”
    話未說完,原本安靜的樹林裏傳來木寧夕喧鬧的罵聲,還有司徒天逍暴怒的吼聲,混雜其中的還有“啪啪啪”的……
    “狼後又被打了。”蕭辰覺得自己送活血化瘀的藥丸再適合不過。
    衛漠悄聲問:“打哪兒?後麵?”
    “不然呢。”蕭辰笑眯眯地反問。
    衛漠立即閉嘴。這“打屁股”三個字,他可不敢說出來。
    所有的士兵都圍了過來,極小聲的議論著。一個個向樹林裏張望,不知道狼王會不會一怒之下掐死狼後。
    “司徒天逍,你再敢打我屁股,我就離、家、出、走!”
    一道小身子快速閃出樹林外,兩隻小手捂著俏臀,小臉上滿是淚痕,嗚咽又憤恨地回頭吼著:“司徒天逍,你這個壞蛋。你不帶我去攻打貝州城,我就去無花穀去借兵。”
    “你敢!”司徒天逍一聲斥喝,人已站在她的麵前。
    木寧夕極其別扭的姿勢揉揉被打疼的俏臀,氤氳的大眼睛瞪著麵前的冷峻男人,櫻粉的唇被潔白的貝齒咬得泛出青色。委屈的模樣既可愛又可憐 。
    看到這樣的小妻子,司徒天逍頓感喉嚨一緊,全身的熱血齊奔向下腹某個位置,甚至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我要去!”木寧夕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副被蹂躪過的樣子引起男人的欲火,仍然氣勢洶洶地叫囂著。
    司徒天逍暗暗深吸一口氣,交疊在身後的雙手握緊成拳,聲音沉啞地問:“你果真要跟著去?”
    “對,一定要去。”木寧夕毫不妥協。
    “好吧。”司徒天逍悵歎,他終究不忍心拒絕她。
    “好耶!”
    木寧夕哪裏還管俏臀的疼,歡呼著跑到司徒天逍麵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強硬的拉址著他低下頭來親親。
    櫻粉的唇貼在淡色的薄唇上,柔軟而甜馨的觸感立即慰藉到司徒天逍積鬱不發的欲火。
    眨眼間,狼王竟然同意帶狼後一起回貝州城?
    眾士兵集體淩亂在風中。
    那“狼王懼內”的傳言果然是真的?
    原來名震四國的神秘至尊狼王是個怕老婆的。
    這說出去,誰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