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廢旨,忽悠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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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州城,城郊,舒家村。
    南晉帝的賜婚聖旨像閃電一般飛速送到木寧夕手裏。簡單到連個宣讀聖旨的宣旨官都沒有,更不必談宮裏的內侍監。通常南晉帝安括親手擬聖旨,會讓陳公公親自傳旨宣讀。而這次,就由一個龍隱衛來送聖旨,連個屁都沒放,直接走人。
    聖旨放在桌子上,木寧夕,司徒天逍,花羽蝶,司徒穹和駱名流像看稀罕物似的盯著,直到站在門口的衛漠終於忍不住歎口氣,走過來單手展開聖旨。
    “它又不能變出錢來,也不能變出武器,盯著有什麽趣兒。快看看裏麵寫的什麽,我好幹正事去。”
    聽聽,這語氣,這話口,擺明是無視皇上聖意,嫌棄浪費他的時間。
    木寧夕噗哧一聲笑了,問:“衛副將,你有沒有想過哪一日站在南晉帝的麵前威武不屈地指著他鼻子大罵一通。”
    “做夢的時候想過。”衛漠毫不避忌的直言,招來司徒天逍和司徒穹一記陰狠的警告。委屈地他摸摸後腦勺,咕噥道:“有什麽啊,自己的地方怕什麽。”
    “這是舒家,不是自己的地方。”駱名流提醒。
    衛漠四下打量打量,彎腰在駱名流耳邊小聲說:“你確定這是舒宅,不是駱宅?”
    “我很確定。”駱名流白眼一記,不再理他。兩隻眼睛盯著聖旨上的內容,總感覺哪裏不對,又實在說不出來。
    司徒天逍冷眼掃了一下,精銳的鷹眸閃動隱怒。他黯然無聲地雙臂交環在胸前,默默地垂眸思考著什麽。
    司徒穹亦看出聖旨上的小把戲,冷哼一聲,亦不再言語。
    花羽蝶好奇地眨著大眼睛看著聖旨上的內容,興奮地抓著木寧夕,“小寧兒,小寧兒,這下你們可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啦。連南晉帝都不得不下旨賜婚,承信你們的夫妻之名。從今以後,看誰還敢你們的主意。”
    “花姐姐,別高興的太早。”木寧夕拿起聖旨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很簡單的內容,說司徒天逍是南晉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說扶柔公主是恭順賢德的國之神女,與大將軍結為秦晉之好,福澤兩國百姓。
    瞧瞧,這官話說得多麽動聽。想到安括在寫這道聖旨的時候,不知道咬碎了幾顆牙呢
    木寧夕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其他人眼中滿是疑惑。
    “沒什麽,就是想到南晉帝擬旨時的臭臉,覺得有趣。”木寧夕擺擺手,指著聖旨的結尾,問:“夫君,這後麵是不是該加蓋一個玉璽印章喲。為什麽沒有?”
    “哎呀!”衛漠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麽總覺得少點什麽呢。原來是少了加蓋玉璽。”
    “是啊。那老家夥真夠狡猾的,以為耍點小把戲就沒人敢反他嗎?”駱名流冷潮熱諷。
    木寧夕扁扁小嘴,問:“夫君,沒有加蓋玉璽的聖旨,作數不?”
    看向小妻子時,司徒天逍眼中一片柔和,將她抱來腿上坐好,安慰道:“別擔心,他會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而付出代價的。”
    這意思是什麽,就是說此聖旨沒有蓋印,廢紙一張!
    “不必了。”木寧夕歪頭枕在他寬厚的肩坎裏,陰惻惻地嬌聲道:“我會讓他知道,高端的作死別人是如何玩的。”
    “小寧兒,你可千萬別胡鬧。小心把自己作進去。”駱名流提醒,生怕有個萬一。比起直來直去不懂繞彎的北契人,南晉帝可是挖坑埋人的第一好手。
    木寧夕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親眼看著他下旨賜婚,並且連個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麽篤定?”司徒天逍親親她的鼻尖,並不擔心被眾人恥笑。
    木寧夕傲嬌地點點頭,“走著瞧。”
    司徒天逍搖頭歎氣,“別把他當傻子。敢竊下李氏王朝的江山,他可是步步算計,步步為營的。”
    “我知道。”木寧夕眯起眼縫,“他敢陰我,我就敢依樣畫葫蘆,竊下他的江山。”
    “小寧兒威武!”花羽蝶豎起大拇指讚賞不已。
    司徒天逍眼簾微動,不經意間對上司徒穹的眼神,兄弟二人相視一笑。竊下江山,也不是不可以。
    “主子,這是我準備好的糧草,馬匹和武器等物的賬冊,請過目。”
    閑話聊完了,該談正事。駱名流一改閑適之態,嚴肅起來也象模象樣的。拿出賬冊打開,推送到司徒天逍麵前。
    木寧夕收起聖旨,歪靠在司徒天逍懷裏,柔聲問:“十萬大兵所用的武器是南晉國的,還是狼山的?”
    “既然是打著借兵的旗號,自然要用狼山的。”司徒天逍翻看著賬冊上的數目,非常清晰,條列分明。
    木寧夕閉著眼睛思索良久,說:“若有法子弄來北契國的武器才好呢。”
    “這個容易,隻要到邊境去‘收’一些即可。”駱名流隨意的開口,並不覺得是件難辦的事情。
    木寧夕搖搖頭,問:“駱名流,你還記得忍娘嗎?”
    駱名流微怔,“記得。怎麽想起她來啦。”
    木寧夕眨眨幹澀的眼睛,“忍娘說過,赤聶攻打瓦朗關之後會領兵來貝州城,佯裝幫助博古響,實則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想要威脅北契國大王,討得一塊封地。”
    “這個……我也記得。”駱名流點點頭。
    “寧兒,你的意思是……”司徒天逍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但又怕猜錯了,不敢接著說。
    木寧夕笑說:“對呀,就是你想的那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赤聶兩日前已到貝州城,卻徘徊在城郊遲遲不入城,可見他另有打算。我們何不借機挑拔離間,用赤聶的武器去攻打博古響,讓博古響來反咬赤聶。”
    “如此就是你說的,螳螂捕蟑、黃雀在後?”司徒天逍欣喜,這的確是個好計。
    木寧夕搖頭,糾正道:“不,此計為‘鶩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做一次漁翁,等他們自相殘殺之後再出來一網打盡。”
    “好計策!”司徒穹豎起大拇指,感歎道:“小寧兒的兵法快要趕上大哥和楚王爺,看來今後要稱你為女將軍啦。”
    “嘿嘿,我才不想做女將軍呢。”木寧夕傲嬌地揚揚小臉。
    “那你想做什麽?”司徒天逍垂眸笑凝她。
    木寧夕眯起笑彎彎的眼睛,摟住他的脖子,親昵地在他胸膛上蹭蹭,“我想做狼後,而且已經實現啦。”
    “野丫頭,最懂得討巧賣乖。”司徒天逍寵溺地揉揉胸前的毛毛頭。
    “小寧兒。”花羽蝶鄙夷地皺皺鼻梁,噘噘小嘴,嗔怪道:“唉唉唉,差不多就行啦哈。當著我們的麵前也不知道害臊,看看成什麽樣子啊。”
    木寧夕嘟起櫻唇,反駁:“有什麽可害臊的,自家男人,想怎樣就怎樣。管你們愛不愛看的,我喜歡就行。”
    “司徒天逍,你管管吧。”花羽蝶猛翻白眼,她都嫌臉紅。這丫頭臉皮真夠厚的。
    司徒天逍溫柔地樓著小妻子,今生隻想如此護她在懷裏,為她遮去狂風暴雨。
    “二少夫人忍忍吧。我們已習慣了。”駱名流收回賬冊,起身便走。
    “你去哪裏啊?”木寧夕叫住駱名流,“一定要用赤聶的武器啊。”
    “放心吧。屬下這就去辦。”駱名流拱手,轉身大步離開。
    “將軍,公主,我也去軍營裏看看。”衛漠抱拳,轉身離開。
    等到二人都走了。留下司徒天逍和木寧夕,司徒穹和花羽蝶,說話就更方便一些。
    從司徒天逍腿上下來,木寧夕走到一旁的書桌上拿來筆墨和紙,說:“夫君,我們來商量商量攻城的事情吧。”
    “你們這些女人留在宅裏,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們乖乖的聽話。”司徒穹率先開口。他可不想讓花羽蝶上戰場,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殺人景象。
    花羽蝶哀怨的,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徒穹,大有你不讓我去,我就盯哭你的架勢。
    木寧夕回頭盯著司徒天逍,“你也不想我去嗎?”
    “若是你去了,被龍隱殺抓走怎麽辦?”司徒天逍不答反問,讓木寧夕沉默了。
    思忖片刻,木寧夕在紙上潑墨行書,寫下四個大字。
    “來人。”
    “公主,什麽事?”紅線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
    木寧夕將紙折好,交給她,說:“讓人送去給壽王,請他代交給皇上禦覽。”
    “是。”紅線雙手接過,悄悄退出。
    司徒天逍撫額,司徒穹麵皮發緊,花羽蝶憋笑憋得肚子疼。
    “小寧兒,你猜他看見這四個字,是什麽表情?”花羽蝶揉揉發疼的肚子,真想哈哈大笑一場。
    木寧夕冷哼,“如果他不下令撤回龍隱殺,我會再寫一封更氣死人的。”
    “我看你可以馬上寫,一並送去。”司徒穹亦是忍俊不禁,好心提醒。
    木寧夕看向司徒天逍,尋求回答。
    司徒天逍幾不可聞的“嗯”一聲,再無下文。
    “好吧。再寫一個。”
    提筆寫大字,筆端如行雲流水,遊走於紙上。木寧夕嘿嘿一樂,“這下他不氣死,我姓司徒。”
    “你嫁給我,自然是姓司徒的。”司徒天逍好心提醒。
    木寧夕冷白一記,嬌嗔:“瞎說什麽實話。”
    頓時,花羽蝶和司徒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南晉國,汴州城,南晉皇宮,承安殿。
    剛剛下朝回來,安括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就看到二兒子匆匆而來。
    “何事?”
    壽王拿出一封信,說:“父皇,扶柔公主請兒臣代為送信。”
    安括眼睛一亮,頗為意外。興高采烈地招招手,“呈上來。”
    “是。”壽王將信紙奉上。
    展開紙,安括如六月晴日的表情瞬時垮下來,氣咻咻的大罵:“混賬,這定不是她的本意。”
    “父皇息怒,剛剛兒臣入宮前,又收到第二封信。”壽王拿出一張折好的信紙。
    “呈上來。”
    沒有多少期待,但還是想看看裏麵的內容。
    展開,短短七個字更令他氣憤。
    “混賬!他欺人太甚!”
    壽王疑惑,“父皇,小寧兒寫了什麽,讓你如此生氣。”
    “自己看吧。”
    兩張信紙飄飄悠悠飛到地上,壽王彎腰撿起來一看,心中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第一張紙:龍隱殺現,殺了便埋,想撤沒門兒。
    第二張紙:假聖旨,忽悠誰呢!
    呃……壽王臉色瞬時不好。這根本就是小寧兒的語氣嘛。哪裏是狼王的意思,擺明是小寧兒,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