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痛心,欠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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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花羽蝶心急如焚的趕回舒家村找駱名流的時候,駱名流卻在自家宅院的地牢與闖入者對峙。
    駱府的水牢門口,駱名流率領梅影門內門外層層包圍,而一席黑衣的古今站在博古響和柯托的前麵,作勢以身為他們擋住暗箭,這讓駱名流很是惱火。
    駱名流站在石階之上,居高臨下的怒瞪著古今,“你怎麽這般執拗呢。就算我戳瞎眼睛放你們離開,那別人呢,也同樣會閉著眼任由你們來去自由嗎?”
    古今苦笑,“能闖一關是一關,若死,我定要死在他們前頭才行。”
    “他們是北契人,是生是死與你何幹?”駱名流快要抓狂了。與古今相識雖然不算長,但是二人卻是相談甚歡,像是熟識多年老友。他不想古今繼續維護不該維護的人,不值得。
    “古今,博古響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今日你救他一命,明日也許會反咬你一口。”
    這算是駱名流站在朋友的道義上善意提醒。可……
    古今心裏泛苦,他何嚐不知道博古響是卑鄙反複的小人,他也不想救啊。
    “駱兄,你知道的,師命難違,我不得不這麽做。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們出去吧。”
    “是啊。”博古響隨聲附和,“既然是朋友,駱莊主也不希望見到朋友為難吧?他的上麵有師傅,自然師傅的話是最重要的。我勸你別當狗擋路,讓讓啊。”
    駱名流憤憤地瞪了博古響一眼,這個無恥的小人。若哪日再落到他的手裏,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博古響。
    “古兄,你隻有一個選擇,獨自離開。否則……”連你一起關。駱名流實在說不出口。
    押守博古響和柯托二人是他的職責所在,就算沒有人知道他與司徒天逍的關係,單單人犯從駱府的地牢裏被救走,他身為駱氏一族的族長也難辭其咎。
    “古今,我不為難你,請自行離開吧。”駱名流退讓一步。
    古今固執地拒絕,“駱兄,我今日定要帶走他們二人。”
    “隻要你帶人出去就會被弓弩射成篩子。寧願舍命也要救他們走嗎?”駱名流聲量提高不少,赤紅血線的眼睛瞪向古今,“古兄,我與你相識已一年多,也算舊識。今日之見,沒想到你竟與博古響勾結,難道要置東楚國於不顧嗎?”
    古今悵歎,無奈道:“師命難為,不得不與大王子合作。”這話中透著幾許身不由己,幾許不情不願。
    駱名流眼圈泛紅,一年多前遊曆東楚國,與古今一見如故,在山野中痛飲三日三夜,暢聊人生抱負。那時的古今令他羨慕,身處世外,看得清明。而他卻為了家族不得不混入肮髒的世間,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今日,駱名流徹底失望了。古今變了,被肮髒的世道改變得失去原有的純粹,他再不是帶著仙氣的隱士,失了那份天真。
    “你執意要和他們共進退嗎?”駱名流眼中含著痛楚,為朋友痛,也為自己痛。
    古今沒有忽略駱名流的那一抹痛心的神情,他又何嚐不痛呢。可是人活在世上,哪個能恣意不羈的活著。
    駱名流讓出路來,垂下眼瞼,“我放你們離開,但是從今以後,你我再不是朋友。”
    古今驚訝地看著駱名流,沒想到他會冒著得罪司徒天逍和木寧夕的風險放他們離開。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由心生出一絲愧疚來。麵對朋友,他沒有駱名流這般有擔當。
    “多謝。”
    千言萬語,最終隻說出兩個字來。古今領著博古響和柯托離開。踏出牢門口時,他不舍地回頭看一眼駱名流,發誓若有一日駱名流身陷囹圄,他也會冒著風險救走駱名流。
    “保重。”
    當古今頭也不回的帶著博古響和柯托離開之時,駱名流對著古今的背影大喊一聲。
    不期然,古今的背影微微一僵,繼續帶著人離開。
    駱名流難過的流下眼淚,望著那背影,他們再也回不到當初的純粹,永遠不可能再煮酒論英雄,品茶話人生。
    “今日一別,你我便是楚河漢界的敵人。古兄,保重。”
    幽幽出口,是掩不住的悲傷。
    “別傷心,終有一日他會明白的。”
    肩上一沉,駱名流沒有回頭,隻淡淡一笑,“小寧兒,趁著主子不在,你偷偷將人放走,難道不怕主子回來發火嗎?”
    木寧夕收回小手,聳聳肩,“沒關係。不是有你當擋箭牌嗎?我隻要說放走他們是你私自的行為,我從來不知道,他就不會管我啦。”
    駱名流無奈地搖頭,轉身,看著木寧夕,“你想收買古今?”
    “嘿嘿,被你看穿啦。”木寧夕傻笑,摸摸小臉,“我有暴露出來嗎?”
    駱名流點頭,“有,很有。”
    “切,真沒意思。”木寧夕拉著駱名流的衣袖,說:“別傷心,真正的朋友是不會因誤會而分開的。就像你和蕭辰吵吵鬧鬧的,但是你和他的感情卻沒有和衛漠那般親近。”
    駱名流學著木寧夕的語氣,笑眯眯地說:“被你看穿了?”
    木寧夕洋洋得意地挑挑漂亮的葉兒眉,“那當然啦。我有時候看見你和衛漠偷偷喝酒,還親手烤雞烤野兔給他吃。你就從來沒有給我們送過。”
    駱名流悶笑,反問:“你是因為吃不到烤雞烤野兔,一直記恨我嗎?還‘我們’,把主子帶上也掩飾不了你的鬼心思。”
    木寧夕憨憨傻笑,“哪有啊,我隻是分析分析,順便安慰安慰你嘛。這與烤野味沒有關係。”
    “是啊。貪吃鬼。”駱名流偷笑。木寧夕總會有一種讓人氣不上來的親和。難怪青禽被剃了胡子,雖然氣不過,但也沒有真正的為難她。隻是駱名流不知道,背後青禽因為被木寧夕剃了羊須胡,氣憤地抓了不少兔子去喂鷹,借此發泄了十多日才算消氣。更多的是,司徒天逍的警告讓青禽不得不大事化無。
    當然,司徒天逍護著木寧夕,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哪個不要命的敢刁難木寧夕,得罪司徒天逍啊。
    駱名流拍拍木寧夕的肩,“你不怕主子知道生氣嗎?”
    木寧夕搖頭,解釋說:“像古今這樣的人,今日欠你一個人情,來日會結草銜環的報達。日後若與東楚國交戰,也許有用得著古今還人情的事呢。”
    “至於放走博古響和柯托,雖然冒了點風險,但是我們在北契國還有一個很有利用價值的人。與其抓著博古響不放,不如挑拔離間看他們窩裏鬥。”
    駱名流腦中靈光一閃,那個可利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博古延。
    “聽聞,博古響攻打貝州城之前,博古延已與之決裂。”
    “是啊。”木寧夕狡黯的笑了,“他們鬧得越熱鬧,對我們越有利。”
    “的確。”駱名流側目,笑道:“主子回來了,快去吧。”
    木寧夕扭頭,果然看見司徒天逍站在院門口對她招手。
    “該回去看看啦。”
    駱名流問:“去哪兒?”
    “舒家村。”
    木寧夕像小鳥一樣歡快地飛奔到司徒天逍身邊,對駱名流揮揮手,便被抱走了。
    “走吧。”
    駱名流歎一聲,吩咐人鎖好地牢的大門,便獨自離開。
    回到書房,駱名流呆怔片刻,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急匆匆的腳步聲。
    不待他詢問,房門被推開。花羽蝶急衝衝地跑進來,連遮臉的麵紗掉了都沒有察覺。
    駱名流微微一怔,若非熟悉花羽蝶的衣飾,他還以為是陌生女子闖進來呢。
    花羽蝶雪白襦裙沾了大片大片的血漬,雙手有許多細小的傷口。而她美到令人窒息的姣麗容顏,泫然欲泣的神情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
    “花蝴蝶,是你嗎?”駱名流有些不敢相信,花羽蝶怎麽生得比木寧夕還漂亮。不對,是不同類型的美。木寧夕是清純可愛的美,花羽蝶是帶著仙氣的美,而安陽長公主是端莊大氣的美。真是三生有幸,能一下子見到三個不同氣質的美人,也算是不枉此生。
    駱名流還在欣賞著花羽蝶的美貌之時,花羽蝶也發現麵紗脫落,立即拿過帕子遮住半張臉,罵道:“看什麽看,混蛋!”
    呃……駱名流眉心一皺,有些不爽地提醒:“花蝴蝶,你不要學小寧兒這些亂七八糟的罵人話。有些話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是舒心悅耳,從你嘴巴裏說出來就是影響美感。”
    “我管你們美不美呢。”花羽蝶耐心全無,遮好半張臉,衝到書桌前,焦急道:“快,借我梅影。”
    “借梅影,做什麽?”駱名流好奇。
    “司徒穹遭到赤聶的暗算,被俘虜回瓦朗關。趁著他們還沒有到瓦朗關之前,我要借用梅影前去救他回來。”花羽蝶憤恨地拳頭捶打著桌麵,若赤聶落入她的手裏定要他好看。
    駱名流垂眸思忖片刻,起身道:“我去舒家村見主子,要不要如何救出司徒二哥,總要有個方案才行。”
    “不行,來不及啦。我要立刻帶人去劫回來。”花羽蝶急得團團轉,哪裏還有時間去商量,司徒穹的性命要緊啊。
    駱名流執意要見司徒天逍和木寧夕,商量之後才能借人。
    “不借算了,我自己去救他。”
    花羽蝶一氣之下,走了。
    駱名流追出來,叫住花羽蝶的背影,“花蝴蝶,你千萬不要亂來。萬一你也被俘虜,讓我們如何營救。”
    “我死也要和穹哥哥死在一起,不用你們假好心。”
    花羽蝶氣呼呼的走了。又有誰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呢。她很怕,怕司徒穹出事。從八歲見到司徒穹第一眼,她便認定要嫁他為妻,直到現在十六歲,他終於首肯答應娶她為妻,可……他不能有事。絕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