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無助,誰來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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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氣之下騎馬離開貝州城,花羽蝶茫然無緒,不知道該去找誰尋求幫助。雖然她遊曆四國,但是真正認識的朋友除了木寧夕等人,似乎再沒有別人。
趕到懸崖夾道的入口,花羽蝶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空空如也,腦海裏不斷映現出司徒穹被赤聶及埋伏的援軍包圍,中計後昏迷不醒時的樣子。
“穹哥哥,我該怎麽辦。”花羽蝶無助地捂著臉嚶嚶哭起來。
打從她追著司徒穹天南海北的跑,雖然也遇到幾次危險,但是她知道背後都有司徒穹暗中相助。可是此刻連司徒穹都被赤聶俘虜,又有誰來幫助她呢。
失落,絕望,挫敗,她竟後悔沒有帶一些護衛出來。
花羽蝶下馬,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捂著臉嚎啕大哭。她像一隻無依無靠的小兔子,委屈又絕望地哭泣。
“小姐,別哭了。”
一塊新帕子遞到她的麵前,還有熟悉的沉厚嗓音。
花羽蝶猛然抬頭,以為自己出現幻覺,木木呆呆地盯著遞來新帕子的男人。
“你……十九哥?”
再看男人身後站的八個人,花羽蝶轉悲為喜,興奮地跳起來拉住男人的手腕,欣喜若狂的大叫:“十九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幻覺呢。”
十九勾唇,仍固執地遞上新帕子,安慰道:“小姐,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潛入瓦朗關,救回司徒少俠的。”
“好。你們和我一起去救他。”花羽蝶抓過帕子胡亂地擦擦哭花的臉,又問:“除了你們,還有誰來?”
十九苦笑,“隻有我們。穀主命我們暗中保護小姐,若非事情緊急,不可現身。”
“大哥最疼我。雖然他和奶奶商量要將我嫁給狼王,我很生氣。但是我依然非常敬重大哥的。”花羽蝶微微泛紅的臉浮現尷尬之色。
十九沉默了。其實穀主和老夫人都很喜歡司徒少俠,隻是……司徒少俠與至尊狼王的那層關係,總要顧慮一些。畢竟至尊狼王的江湖地位在無花穀主之上,連花老夫人都要敬畏三分。
若不能結為盟友,成為對手,那麽嫁給至尊狼王二哥的小姐又會幫著哪一方呢?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
這些擔憂當然不能和花羽蝶言明,隻希望至尊狼王和司徒穹能夠想清楚,就算不能與無花穀結盟,至少不會站到對立的立場上。
花羽蝶即使知道司徒天逍就是至尊狼王,可她從來不認為嫁給司徒穹,會與司徒天逍扯上什麽關係,包括她與木寧夕結拜是一樣的道理。她就是她,一個獨立的存在。
此刻,花羽蝶全部心思都在救出司徒穹上麵,對於十九的表情變化並沒有仔細觀察。
“小姐,你回貝州城去吧。我們去瓦朗關救司徒少俠。”十九叫來兩個屬下,“保護小姐回貝州城駱府。”
見兩個護衛上前要請她上馬,花羽蝶不依地站起來,拒絕:“不行,我要親自去救他。”
“瓦朗關已是赤聶的地盤,小姐遊走北契國多次,有不少人認識你。不如回到貝州城去等消息,免得我們分神。”十九苦口婆心地勸著,可他如何勸解都沒能讓花羽蝶改變主意,非要跟著他們一起去。
花羽蝶才不管他們怎麽說,徑自跳上馬背,策馬急奔,回頭喊道:“別磨磨蹭蹭的,萬一赤聶對穹哥哥用刑怎麽辦。也許他現在還昏迷不醒呢,被灌了不知名的毒怎麽辦。快走快走!”
十九等人無可奈何,隻好紛紛上馬追隨花羽蝶一同往瓦朗關方向急馳而去。
出了懸崖夾道的出口,是一條三岔路口,花羽蝶熟門熟路地領著十九等人往赤聶虜走司徒穹時的那條抄近小路而去。
九匹馬在彎彎曲曲的山林小路急行,但因為山勢陡峭,即使馬兒已拚盡全力,速度仍然慢下來。
花羽蝶有些心急,幾次驅趕馬兒都徒勞。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揚起鞭子抽打馬兒,被趕上來的十九阻止。
十九耐心地哄勸:“小姐,馬兒太累了,我們先下來歇歇,讓馬兒也吃些草料。”
花羽蝶心如急焚,哪裏能等。可是十九又說的對,馬兒太累了。沒辦法,她極不情願在下馬,泄氣地走到一旁靠著大樹歇息。
突然,十九等人警覺地握緊劍柄,戒備地環視四周。
“蝴蝶小姐,且等一等。”
紫線憑空出現,氣息有些不穩,顯然是跑著來的。
花羽蝶見到她非常驚訝,問:“你沒有跟著小寧兒回舒家村嗎?”
紫線笑道:“蝴蝶小姐,我家主人和公主在那邊半山腰的亭子裏等著小姐呢。請跟奴婢走吧。”
“等等。”十九上前阻攔,將花羽蝶護在身後,他炯亮地眼睛巡視著紫線,“你是奉誰的命前來請小姐的?”
“主人和公主之命。”紫線答得坦誠。
十九打量她,“有何憑證?”
紫線先是一怔,這需要什麽憑證。花羽蝶知道她是木寧夕的婢女,還需要什麽憑證。
十九解釋道:“光聽你一句話就跟著去,萬一見的人不是他們呢。”
紫線恍然大悟,心裏有氣,但是又很認同十九的話。若是憑空一個人來請木寧夕去見麵,她也會警惕地索要憑證吧。
紫線摸到腰間,拿出一塊小小的木牌,亮給男人看,說:“這是我的宮牌。”
拿過木牌,十九眼睛微眯,沒想到竟是狼宮的宮牌。可見這婢女是至尊狼王派給扶柔公主的人。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至尊狼王就是司徒天逍,他當然會派自己的人保護自己的女人。
十九將木牌還給紫線,說:“請帶路吧。”
“等等。”紫線收好木牌,見男人要跟著一同前往,道:“主人和公主請的是蝴蝶姑娘,你不能去。”
“哦?”十九微微一笑,“為何我不能去?”
紫線冷瞥一眼,聲調平平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否對主人和公主成為威脅。”
十九笑而不語,欣賞的盯著紫線。他突然很喜歡這個僵硬表情的女人,因為對他的不爽,現在進行同等方式的報複。不過,他真的很喜歡。
摸到腰間,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銀質牌,“我是無花穀主身邊的隱護盧十九,你也可以直稱我為十九哥。”
“哼。”紫線瞟也不瞟那令牌,轉身便走,小聲嘀咕:“誰要和你攀親啊。自作多情。”
即便聲音很小,聽力敏銳的十九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勾唇一笑,大步跟著走向馬兒。
“紫線姑娘是怎麽來的?要不要我們同乘一騎?”十九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旁邊的紫線。
紫線搖頭,“不必。”說著,一個閃動,已鑽入樹冠中。
花羽蝶乍然不見紫線的身影,狐疑地問:“咦?紫線不是要帶路嗎?怎麽走了?”
十九喝著馬兒走過來,說:“她在前麵呢。小姐,走吧。”
“好。”花羽蝶喝馬往前艱難的行進。後麵十九騎馬護著,再後是八個護衛皆亦步亦趨的騎馬跟隨。
半個時辰後,穿過密林,來到半山腰的一處開闊地,果然小路旁邊有一座簡陋的茅草亭。
亭子外麵,十個鬼護衛在四周流動巡視,亭子中四婢女圍著司徒天逍和木寧夕二人忙碌著,或擺點心,或烹香茶,或斟酒,或捧淨水的水盆。
司徒天逍和木寧夕麵對麵坐著,二人有說有笑,像是出門來散心似的。
此情此景,看在花羽蝶眼中,有一瞬的羨慕嫉妒,和一絲不悅。司徒穹被赤聶虜去生死未卜,而司徒天逍和木寧夕卻在這裏悠然自得的享受,實在有些不高興啊。
花羽蝶沒有表現出來,她的沉默不語立即引起木寧夕的警覺。
“花姐姐,快來坐。”木寧夕起身來牽花羽蝶的手,一起進到亭子裏坐下,說:“別擔心,我們已經派人潛入瓦朗關去打探消息,估計再過一個時辰才能知道呢。”
“我就是擔心赤聶會對穹哥哥不利。”花羽蝶無心吃東西,隻少量地喝些溫茶解渴。
木寧夕感同受身地點頭,安撫道:“別擔心。若是二哥哥受傷,夫君會立即便蕭辰趕來為二哥哥治傷的。”
花羽蝶神色落沒,既心疼又祈禱地說:“希望他會平平安安的。”
“嗯嗯,一定會平安的。”木寧夕知道此刻說什麽都不能平複花羽蝶的焦急,她拿起一塊點心放到花羽蝶的掌心,“花姐姐,吃些東西吧。若是拖壞了身體,你還怎麽等二哥哥回來呀。”
“我吃不下。”花羽蝶放回點心,默默垂淚。
司徒天逍對木寧夕默默地搖搖頭,起身便出走亭子,迎著林中的浸骨的涼風,看向瓦朗關方向的山頂。翻過這座山,另一麵的山腳下就是瓦朗關。不知道司徒穹沒有被赤聶刑囚。
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保持沉默。直到山頂傳來遠而微弱的馬蹄聲,愈來愈近、愈來愈大……直到漸漸看清騎馬的人的麵容。
花羽蝶緊張又激動地跑出亭子,望著趕來的人,不等馬兒停下,立即躍到地麵,跪在司徒天逍麵前。
“主子,屬下已打探清楚。赤聶將二少爺關在瓦朗關一間客棧裏,而且被灌了一種名為無消的攝魂散。此時二少爺神智不清,不論見到誰都沒有反應,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無、消。”司徒天逍幽幽念道。世上的毒藥太多了,蕭辰一年能研製出無數種毒藥,有解藥的、無解藥的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取名字,當然也是憑他的喜好,想叫狗、叫貓、叫蟲,隻要他高興就行。
木寧夕和花羽蝶憂心忡忡地看著司徒天逍。
“夫君,你有把握救出二哥哥嗎?”木寧夕試探地問。若是沒有中毒還好,但是一旦被喂毒後,就等於把柄握在赤聶手裏,而他們隻有認命的份兒。
十九驚疑地問:“無消?難道是北契國三王子博古哲研製的?”
“北契國的毒皆來自於博古哲。”司徒天逍平靜地回答,看向十九,“怎麽,你有解藥?”
十九搖頭,“博古哲生性孤僻,狠辣無情。但是他有一個忠仆在瓦朗關,與他情同父子,很是信任。也許,他有解藥。”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