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朝堂,封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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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城,南晉皇宮,承政殿。
早朝,皇帝安括端坐於龍椅之上,怒目而視跪在下方的龍隱殺。心底一陣陣火氣上湧,恨不得下旨立即拖出去處斬。
旁邊,信陽侯和兵部侍朗李典更是急得抓心抓肝,可是當著皇帝和眾幕僚朝臣的麵前,他們隻能故作平靜地站著。
跪在地上的龍隱殺正是躲在大石頭後麵的那一個漏網之魚。好在他趕回汴州城途中一舉一動都被司徒天逍暗中派出的人盯緊,確定他入宮之後,那探子才回貝州城去複命。
這名龍隱殺將在貝州城所見所聞所經曆的事情全部稟告給皇帝,還再三確認是親眼所見司徒天逍被北契國大王子的得力副將軍柯托用弓箭射死,扶柔公主哭得很傷心。
若是僅稟告司徒天逍死了,安括龍心大悅。但聽到扶柔公主哭得很傷心,原本晴陽的臉立即垮下來,惡恨地瞪了龍隱殺一眼。
“你確定司徒天逍死了?”安括仍然不敢相信,以司徒天逍的勇猛,應該不會輕易中箭的,定是有什麽原因。
龍隱殺回想一下,拱手道:“稟皇上,當時柯托要射殺的人也許是扶柔公主,司徒少將軍離公主很近,為保護公主才被射死。”
安括恍然大悟,心裏有那麽一點點不爽。但隻要司徒天逍死了,就什麽都無所謂。
“你果真聽到那個姓石的副將軍說,是扶柔公主訓練的士兵?”安括深表懷疑。一個弱質女子能訓練士兵,能領兵打仗,能從北契大王子手裏奪回貝州城,而且還在將軍府門前潑婦罵街,這怎麽聽都覺得玄乎。可安括更相信,龍隱殺是沒有膽量欺騙他的。
龍隱殺猜到生性多疑的皇帝也許不會相信,所以他拿出一封偷來的秘信,交給皇上,“這是從將軍府,北契大王子的書房裏偷來的。”
“呈上來。”安括立即讓陳公公取來,急不可待的展開信紙看清內容,裏麵果然是北契探子稟告扶柔公主與至尊狼王親自領兵渡過沼澤,不損失一兵一卒,並且軍中人都稱讚扶柔公主練兵有功。
沼澤?
安括皺眉,抬頭,看向立於朝堂上的眾朝臣,問:“狼山外有沼澤嗎?”
眾朝臣先是一怔,丞相龐甫出列,拱手道:“皇上,老臣曾聽遊曆四國的賢士們談論過,狼山之外有一處吃人的沼澤,那是狼山的天然屏障。”
“哦?”安括來了興趣,問:“那吃人的沼澤能吃下多少人?”
龐甫被問得呆愣,頗為煩惱地皺眉,道:“這個,老臣就知道啦。”
“這個我知道。”對麵的一個武將出列,抱拳道:“皇上,臣曾經領兵去過那片沼澤。果然是個景色美,卻駭人的地方。一頭羊丟下去,不需半盞茶的功夫,那羊被吞了,連根毛兒都不剩。常年往東楚國征戰的將領都知道繞路走,寧願從青州城繞路,也不願沿著沼澤走,萬一連邊沿都是吃人的怎麽辦。”
安括感歎,怪不得狼山能穩於泰山的座落於北契和南晉的邊境線上,原來在南晉國的這一邊有如此駭人的天然屏障。
命陳公公去找來一張地圖,安括仔細在上麵找著,邊問:“那沼澤叫什麽名字?”
武將想想,說:“溪芷潭。早年傳言是狼山的泉水溪流匯聚而成,沼澤中生滿厚厚的葦草,故名溪芷。”
安括很快找到那個潭子,上麵卻沒有標注名字。他立即拿起筆添寫上,又反複察看狼山四周的天然屏障,似乎隻有這一處。
“稟皇上,既然扶柔公主已奪回貝州城,皇上是不是論功行賞,封賞扶柔公主了?”龐甫拱手詢問。
信陽侯微微一怔,亦出列,附和道:“丞相所言甚是,老臣肯請皇上下旨為凱旋的將士們慶功,封賞最大的功臣扶柔公主為護國神女。”
因希望能早一點見到扶柔公主,安括也是這個心思。好在有龐甫和信陽侯主動提出來,他自然順坡下驢,應了便是。
“好。朕立即下旨,召扶柔公主,及奪回貝州城的眾將士們回京領賞。賜扶柔公主為護國神女,等公主入宮後,朕另有封賞。即刻率兵入京。”安括親自寫下聖旨,掃一眼立於下麵的眾人,目光最終定在信陽侯,“宣旨一事由信陽侯親自去辦吧。記住,要將扶柔公主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老臣,遵旨。”
信陽侯跪下來領旨。
龐甫微不可見地皺一下眉頭,而後又故作不經意地詢問:“皇上,是否要將司徒少將軍的靈柩一並帶回?”
“不必。”安括不悅地剜了龐甫一眼,好好的一件高興事非要扯上一個死人做什麽。司徒天逍的屍體就讓司徒家去關心吧。但司徒天逍是南晉國的將軍,總要有所表示。
想想覺得不能讓自己顯得太無情,幹咳兩聲,安括又說:“司徒天逍保護公主有功,命司徒家厚葬於他,朕會另選他日封賞司徒天逍,此事不要再提起了。”
龐甫抿緊唇,垂眸退回隊列裏。
安括起身,冷哼一聲:“如今連個女人都不如,朕要你們何用。哼!”
眾朝臣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驚得屏息垂首,恨不得鑽進地洞裏。汗顏啊!一群滿腹經綸,武學高深的文武大臣卻比不上十五妙齡的小小女子。皇上鄙視他們也不是沒有道理。怪誰呢?
汴州城,信陽侯府。
揣著聖旨回到府中,信陽侯直接去了後院,妾室若夫人的小院子。
若夫人,正是當年皇後身邊的大婢女芳若。如今若夫人已身懷六甲,雖然肚子不大,卻也有模有樣的。
此時,她正端著一碗安胎藥發愁。苦澀的味道讓她幹嘔,可不喝又不行。
信陽侯進門時,便看見若夫人對著一碗藥湯愁眉不展,模樣很是嬌俏有趣。他不禁勾勾唇角,抬腿進入。
“怎麽,不想喝?”
若夫人嚇一跳,看見是信陽侯來了,放下碗,欣喜若狂地走過去盈盈一拜。
“給侯爺請安。侯爺萬福。”
信陽侯溫柔一笑,單手扶起若夫人,笑道:“你身子不方便,這些虛禮不要也罷。起來起來,到那邊坐。”
“謝侯爺。”若夫人隨信陽侯一同坐到方榻上,又親自去斟茶,雙手捧來,笑道:“侯爺今日怎麽來妾身的小院子?可是累了,來偷愉懶的。”
信陽侯大笑,接過茶碗,說:“是啊。近日因為掛念那兩個孽障,幾日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二位公子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的。”若夫人隨信陽侯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笑道:“二公子與扶柔公主是舊相識,聽聞扶柔公主奪回貝州城,想來也會救下二位公子的。侯爺不要擔心,派個人過去查看查看。”
信陽侯歎氣,垂眸看若夫人的肚子,伸手輕輕撫摸,歎道:“我命中子孫福太薄,長子劉昌是個好的,當年能與司徒宕和楚王爺一較高下,乃晚一輩中的佼佼者,無人不豎起大拇指誇讚。可惜次子劉衷是個無情無義的,自從被我趕出家門,再也沒有回來過。唉,讚兒,你也知道,天生是個傻子,也是我的一塊心病啊。隻希望你這肚子爭氣一些,生個像昌兒一樣出色的兒子,我劉氏一族也算是後繼有人啦。”
若夫人手覆在肚子上的大手上,滿麵嬌羞,溫柔軟語道:“妾身命賤,得侯爺賞識,後又入府為妾室,侯爺萬寵於一身,已是妾身幾世都還不完的恩情。隻希望這孩子能是個乖巧懂事,孝敬侯爺的。”
“成為本侯的女人,你不覺委屈便好。日後好好教養孩子,本侯不會虧待你。”信陽侯抽回手,漸漸往上,覆上那兩團柔軟上,“禦醫說過還有多久嗎?”
若夫人含羞道:“三日前便可以了,隻是侯爺一直沒有來。妾身也不好……不能說呀。”
信陽侯哈哈大笑,一把將若夫人抓來懷裏攬住,湊近,低聲道:“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本侯想你想得緊。你不想本侯嗎?”
若夫人滿麵緋色,怯羞羞地嚶語:“妾身時時刻刻都想侯爺。隻是妾身更明白,侯爺肩負國家重擔,不能沉迷於情繾美色。”
“嗬嗬。那要看看是誰讓本侯沉迷。”信陽侯爽朗大笑,將若夫人壓於榻上,“給本侯生幾個聰明的兒子,日後這個家就是你的。”
若夫人瀲灩美眸,環上信陽侯的雙肩,撒嬌道:“妾身不想要這些身外之物,隻要侯爺對妾身有心有情便好。”
有心有情嗎?
信陽侯大笑一聲,翻身平躺於榻上,誘惑道:“想要本侯的心?要看你如何做了。”
若夫人怯羞羞地緩緩坐起來。如何做?她當然知道。
少時,屋子裏傳出鶯語婉轉的吟聲,和信陽侯激動時的吼聲……
院子裏,一個婢女悄悄無聲地離開,匆匆往府中的另一個院子而去。
那一處院子的轉角,隱藏著一個嬌美玲瓏的少女,隻是臉上浮現的陰戾之色將她嬌美的容顏破壞。
“如何?”
婢女搖搖頭,“若夫人沒有喝下湯藥。”
“沒關係。等外公走了,你再重新熬一副藥給她喝。”少女四下打量,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才將帶來的一個紙包交給婢女,“記住,一次隻能放一小勺。”
“是。”婢女立即收好紙包,警覺地四下打量,立即轉身悄悄離開。
少女亦是轉身離開,卻沒有發現剛剛的一幕都落入伏在屋頂的某個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