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合作,隻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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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陽侯府。
    與若夫人纏綿一夜,信陽侯饜足地領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汴州城,趕往貝州城。雖然皇帝命信陽侯親自騎快馬去宣旨,但是他仍然講排場,像是京官巡視地方似的,騎在馬上,趾高氣昂地一路往貝州城而去。
    而埋伏在信陽侯府屋頂的某個人,見信陽侯離開,立即潛入若夫人的房中。
    “你怎麽來了?”
    若夫人正在給腹中的孩子做肚兜,乍見閃入的男人,嚇得連忙起身往外麵瞧瞧,“有誰看見你嗎?”
    男人靠躺在軟榻上,滿不在乎地說:“放心吧,沒有人看見。而且我今早親眼看著老東西率兵離開的。”
    若夫人神情一鬆,走到榻邊坐下,斜睇靠躺的男人,問:“你不是去見月老夫人,怎麽又回來了?”
    “想你了。也想我們的孩兒。”男人伸手撫摸若夫人圓滾滾的肚子,笑道:“昨晚來的時候老東西在,我便去西邊的院子瞧瞧,沒想到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西邊的院子?”若夫人驚訝,突然有些吃醋地白一眼男人,酸溜溜的問:“得手了?”
    “想什麽呢。”男子故作嚴肅地反駁,繼續摸撫著若夫人的肚子,說:“那丫頭今年也有十五歲,和三小姐一般大,也是人精啊。”
    “怎麽,她看上你了?”還是酸溜溜的。若夫人生氣地打開肚子上的手,抓過針線活計繼續忙碌著,也不理睬背後嗤笑的男人。
    “吃醋也不是你這麽個法子。她才多大的人啊,我能看她?”湊近若夫人,男人張口含住她的耳廓,沙啞嗓音悶聲道:“我喜歡年紀大的女人,知道怎麽疼人。”
    “所以,你也喜歡月老夫人?”若夫人淩厲的目光定住在男人的臉上,想看到他變化的神色。但是,她失望了。
    男人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是啊。至今我仍覺得老夫人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若夫人有些失望,也知道自己不該失望。她與這個男人是合作的關係,無關感情。
    這個男人是誰?正是月牧。
    月牧起身搶走若夫人手中的針線活兒,拉著她摟入懷裏,“你被老東西折騰一夜都沒能睡好。現在我抱著你,安心的睡會兒。”
    “去去去,大白天的,萬一被人瞧見怎麽辦。”若夫人半推半就,被按回月牧懷裏,頭向後枕著不算寬厚的胸膛,卻很安心。
    月牧悄悄解開若夫人束裙的綢帶,伸手探入,抓住那兩團柔軟,輕聲道:“老東西沒有發覺孩子不是他的?”
    “放心吧。那幾日他也常來我房裏,不會懷疑的。”若夫人扭頭,嘟起紅唇親親月牧的嘴角,柔聲道:“我生孩子時,你會不會來?”
    “不會。”月牧果斷拒絕,也看到懷中女子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他笑著安慰:“別擔心。我會趁無人的時候進來看看你和孩子,不管如何,孩子是我的,親爹爹要看看吧。”
    若夫人點點頭,“你有心就好,不必在意我的想法。畢竟我們當初的合作,就是讓你幫助我生一個孩子。”
    月牧想到未來的某一日,信陽侯得知自己養大的老來子是他月牧的兒子,不知道會有多麽精彩呢。
    “你在想什麽?”若夫人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裏閃動著陰謀得逞後的光彩。
    月牧掩飾眼中的精光,說:“在想西邊院的小丫頭。昨日你院中的一個管熬藥的婢女偷偷溜去那邊的院子,我看見小丫頭給婢女一個紙包,又叮囑幾句。想來……”
    “哎呀,壞了。”若夫人大驚失色,緊張地抓著月牧的手,急切地問:“會不會是落胎藥?或者是毒死我們孩子的毒藥?”
    月牧眯起眼睛,他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反抓過若夫人的白藕腕,仔細的診脈起來。
    少時,月牧臉色陰沉,怒瞪著赤紅的眼睛,咬牙道:“混賬,她們竟敢謀害我的兒子。”
    “什麽?真的給我……下毒?”若夫人心驚膽顫,不敢相信地撫摸著鼓起的肚子,“孩子每日有動,很好的呀。”
    “她們下毒的日子不多,看來……”月牧湊近若夫人耳邊悄悄說幾句。
    若夫人眯起眼睛,冷笑:“敢謀害我的兒子,哼,她也配。”
    “你借機趕出她們,將府中的大權收回來。”月牧壓低聲音提醒。
    若夫人點點頭,“自從我懷上孩子,她們母女便讓侯爺將管家之權交給她們代管,非要我留在小院裏安心養胎。這下我要將管家之權收回來,她們敢反抗,我就讓她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先忍忍,等老東西回來再行動吧。”月牧輕聲安撫。
    若夫人有些後怕,好在昨日沒有喝藥湯,今日又因為信陽侯留宿,沒有端來湯藥。
    “你能不能……留下。”若夫人猶豫再三,又怕月牧不肯,急忙補充:“等他回來,我便不再纏著你留下。”
    月牧會心一笑,“好。我留下。留你和孩子對付她們,我挺不放心的。”
    “謝謝你。”若夫人羞赧地低下頭,心頭一絲甜蜜。就算信陽侯對她十分寵愛,但她仍然被年輕的月牧吸引,是五十多歲的信陽侯不能比的。尤其在情事上,她更加體會到身為女人的幸福。
    月牧微微一笑,按著若夫人枕回自己的胸膛,輕輕摸著她的肚子,誘哄道:“睡吧。我守著你呢,安心的睡吧。”
    果然,片刻之後傳出若夫人均勻的呼吸聲。
    月牧睜開眸子,悄悄抱著她躺好,蓋好被子。一個閃身便離開小院,往西邊的小院而去。
    司徒府。
    朝中人都在議論著信陽侯此次積極的去貝州城宣旨,目的是什麽呢?
    這其中,連皇帝安括也不禁懷疑信陽侯有不詭的想法。更別提深知信陽侯為人的丞相龐甫和司徒善。
    龐甫一早便命人將一封信送到司徒府中,親自交到司徒善手中。
    因為司徒善近來身上的舊傷發作,連續幾日請假在家休養,所以對於前一日朝堂的事情了解的不多。龐甫與司徒善是忘年交,相差二十歲卻友情甚好。私底下,龐甫自稱為侄,自降身份與司徒善的兒子平輩,故而司徒善和杭氏也當龐甫是親人一般。
    收到龐甫的信,裏麵詳盡寫了前一日朝堂中發生的事情,包括皇上召回扶柔公主,並且依照龐甫所求,賜“護國神女”的封號。
    “龐甫為何要請賜?”杭氏不明白了。
    司徒善將信放到燭火上燒燼,說:“賜了封號,還怎麽封妃啊?”
    “哼,皇上是什麽人?封號沒用的,他想要哪個女人為妃,誰還敢造反不成。”杭氏諷刺地哼氣。皇上什麽的,果真很討厭。
    “唉,你說的對。隻是……我怕逍兒到時候會忍不住火氣,領兵造反啊。”司徒善搖頭歎氣,真是不省心的孫子。
    杭氏撇撇嘴,不爽道:“早就說過別瞞著、別瞞著,是你們非要瞞著。我看呀,瞞到媳婦跑了,他怎麽辦。”
    司徒善咬咬老牙,罵道:“臭老太婆,不瞞著怎麽行,孫媳婦還要引起月老太婆呢。”
    “月老太婆的本名叫什麽來著?”杭氏摸摸下巴,那名字明明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司徒善歎氣,“幻月山莊的老太婆本名叫月蘿,是東楚國的郡主,後來嫁給幻月莊主。無花穀的老太婆本名叫花纖蕊,是北契國部落族長的小女兒,後來被族人追殺逃到無花穀。”
    杭氏冷目瞪圓,酸酸的諷刺道:“唉喲喲,你記得真清楚啊。你說,你當初是不是對她們有想法?啊?”
    司徒善臉皮一緊,瞪眼罵道:“想法個屁!她們兩個全不是好東西,娶回家來鬧得家宅不寧,和你比起來連個提鞋的都不配。我對她們有想法?是她們對我有想法吧,但是我潔身自好,寧死不屈。”
    “說得好。”杭氏豎起大拇指,讚賞道:“我老頭子年輕時候就是坐懷不亂的英雄好漢,老了也不會晚節不保的。”
    “放屁,我什麽時候晚節都保得住。”司徒善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這副樣子反而逗笑了杭氏。
    杭氏捂嘴偷笑,說:“好啦好啦。你快寫信給逍兒和寧兒,讓他們有個準備。我也出去啦,去看看薰兒在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司徒善冷哼,“二孫媳婦教什麽不好,非要教她製蒙汗藥,真是看走眼了。”
    “得啦,少說幾句吧。孩子們都是俠肝義膽之人,不做拿來幹壞事的。”杭氏笑著勸和幾句,關上門走了。
    司徒善陰沉了臉色,望了眼屋梁上端坐的人,罵道:“渾小子,還不快滾下來!難道等我上去抓你嗎?”
    “嘿嘿,爺爺,你消消氣。”一道身影下來,穩穩落坐,將手中的長劍橫放在桌上。
    司徒善看一眼坐在對麵的嫡孫,“你怎麽回來了?”
    嫡孫?正是中山守將,司徒一族長子嫡孫,司徒宕。
    司徒宕收斂淘氣之色,嚴肅道:“孫兒收到駱名流的消息,立即騎快馬趕回來。”
    “貝州城出事了?”司徒善猶豫著還有沒有必要寫信過去。
    司徒宕看清爺爺的思慮,說:“放心吧。二弟被赤聶虜去瓦朗關,三弟以狼王身份去救人。”
    “那你趕回來做什麽?”司徒善不明白。這三個渾小子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
    司徒宕笑道:“爺爺快寫信,我正巧派人送過去。”
    司徒善拿起筆又停下,問:“寫給誰?”
    “自然是二弟妹。我此次回來,也是暗中幫助二弟妹的。”司徒宕沒有詳細解釋。但是老奸巨猾的司徒善一下子就嗅聞到陰謀的味道。
    “好好好。”司徒善嗬嗬笑著,提筆便將信陽侯領兵去宣旨,並且皇上召她入京的事情,還有司徒天逍死訊的事情一並寫下。
    司徒宕粗略看看,笑道:“正是這個意思呢。”
    “送去吧。老頭子等著看你們大鬧汴州城呢。”
    司徒善捋捋胡子,老神在在地瞧著大孫子。
    司徒宕神秘一笑,將信折好,轉身到門外交給自己的心腹,又叮囑幾句,便返回來繼續坐下。
    “爺爺,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老頭子就等著看熱鬧啦。”
    “一定。”
    爺孫二人哈哈大笑。站在門外的杭氏也開心不已,期待著一場烈烈轟轟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