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回京,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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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州城。
    城門大開,兩隊威武的士兵分列道路兩旁,文武百官站成整齊的方隊,目光集體向城門,翹首以盼。
    百官之首,騎在馬上的少年一席絳色長袍,頭戴襆頭,腰環玉帶,眉清目秀、含笑如春。
    百官之中,品級低的文官武將站在最後排,一個個巴望著城門方向。
    不多時,城牆上一個士兵匆匆而下,大步跑到齊王麵前,跪下稟告:“稟齊王爺,西都國扶柔公主和信陽侯的車駕已到護城河前。”
    “嗯。”齊王八麵威風的頜首,騎馬慢慢往前行了一小段距離。眼睛始終盯著城門的方向。
    少時,果然一隊人馬漸漸穿過拱門,踏著整齊響亮的步伐,帶著勝利歸來的威武神氣,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緩緩而來。
    手執旌旗的護衛兵走在前麵。後麵,信陽侯騎在馬上威風凜凜,仿佛他是收複貝州城的大功臣似的。再後麵,一駕樸素的馬車吱呀聲響動,兩邊有紫線和黃線騎馬相護。再之後是衛漠騎馬,率領五千士兵,邁著英姿颯爽的步伐,帶著勝利的驕傲在百姓們的擁簇下慢慢走著。
    “見過信陽侯。侯爺一路辛苦。”齊王下馬,走到信陽侯的馬前作揖行禮。
    信陽侯高傲地微頜首,有些不悅地問:“怎麽隻有你在這裏迎著?”
    齊王笑道:“皇上命臣在城門口迎接扶柔公主和信陽侯,並護送扶柔公主回承政殿覲見。”
    信陽侯微皺眉,“皇上這麽急著見扶柔公主,難道……?”
    “侯爺多慮了。”齊王不待信陽侯說完,立即打斷,意有所指地瞟一眼樸素的馬車,“聽聞扶柔公主病了,皇上很是擔心,命臣護送公主即刻回宮診治,不得有誤。”
    信陽侯心底暗罵。一個討好木寧夕的機會白白被皇上搶去了。真是有夠憋氣的。但好在他與木寧夕已達成合作的協議,諒木寧夕也沒有毀約的膽量。
    “唉,果真是不巧了。”信陽侯歎氣,說:“本侯已尋好大夫為扶柔公主診治,正想帶她回府中呢。”
    “宮中禦醫已待候多時,皇上又有口諭命臣護公主回宮。信陽侯還是遵旨放人吧。”齊王意味深長地暗示信陽侯,別想扣下扶柔公主作人質。否則龍庭震怒可不是他能平息的。
    信陽侯下馬,默默地走到馬車旁,拱手道:“公主,齊王傳皇上口諭,命公主即刻入宮。”
    車簾掀起,紅線走出來,看看信陽侯,又看看齊王,說:“木寧夕病重昏迷不醒,恐怕要回長公主別院。請齊王爺回複皇上,等公主醒來,定會遵皇上聖旨,入宮覲見。”
    “昏迷不醒?”齊王冷笑,翻身下馬,大步走到馬車旁,才要伸手去掀窗簾察看,頸側立即橫上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
    “齊王爺,公主身體不適,恐怕要煩勞齊王爺代公主複皇命啦。”紫線聲音平平,表情淡淡,手中的長劍卻半點沒有退去的意思。
    齊王扭頭,陰狠的瞪著背後的紫衣女子,“你敢威脅本王?”
    “不敢。奴婢隻是想請齊王爺多多幫忙。”紫線眸中隱現煞氣。她才不管齊王是誰?隻要威脅到木寧夕,她的長劍是不長眼睛的。
    齊王單指推開橫在頸側的長劍,“扶柔公主,不論你是睡是醒,今日定要隨本王回宮複命。皇上的耐心有限,別誤了時辰惹皇上不愉。”
    “齊王爺,我家公主病重昏迷,要盡快就醫。請齊王爺讓路行個方便。”紅線福了福,先禮後兵。若齊王不識相,她不介意在這裏賞他一頓鞭子。
    齊王嗤笑,瞥一眼擋在馬車前的三個婢女,“來人,將她們拿下。”
    暗中保護齊王的隱衛出現,紛紛向三婢女發起攻勢。
    “住手!”
    信陽侯大喝一聲,走到齊王麵前,厲聲道:“扶柔公主病重多日,滴水未盡。她是個剛強堅毅之人,若非昏迷不醒,怎會不肯相見。齊王,你要懂得眼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齊王諷刺道:“侯爺的話故然有禮,但這話該去向皇上說說。要扶柔公主去見的聖旨是皇上親自說的,等侯爺麵見皇上可以親自去說道說道。”
    信陽侯氣極,若非齊王用皇權壓他,又有百官在這裏看著。他早已一巴掌扇過去,讓臭崽子知道該用什麽禮儀來與他說話。
    齊王懶得理睬信陽侯,吩咐護衛立即帶扶柔公主回宮。而他也騎回馬上,看著氣得臉色鐵青的信陽侯。
    “侯爺一路辛苦,好好的回家歇息歇息吧。”
    信陽侯陰沉臉色瞪著漸漸遠去的一隊人馬。
    “侯爺,回府吧。”
    一個護衛兵牽馬上前,服侍信陽侯上馬。
    “去長公主別院將扶柔公主昏迷不醒,即刻入宮的事情告訴安陽長公主。”
    臨走前,信陽侯仍不忘吩咐護衛兵去給通風報信。既然他與木寧夕合作,先護著她吧。
    信陽侯府。
    回到府中,若夫人挺著大肚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頭。
    “妾身拜見侯爺。侯爺一路平平安安的,妾身感激上蒼庇佑侯爺。侯爺萬福。”
    信陽侯訕訕,上前將若夫人扶起,摸摸圓鼓鼓的肚子,“若兒也辛苦了。這孩子可還好嗎?有沒有折騰你。”
    “多謝侯爺牽念。我還好。隻是這孩子頑皮得很,每日總要鬧騰多半日才罷休。”若夫人杏眼含笑,嬌媚地倚著信陽侯的胳膊,隨他一同慢慢往前走。
    信陽侯聽到這些話,一掃疲憊,笑如燦陽。他憐愛地撫摸若夫人的肚子,“本侯近花甲之年還能得此一子,也算是上蒼對本侯不薄。”
    “是侯爺的恩典,妾身才沾到福氣。”若夫人挽著信陽侯的胳膊,慢慢往前院的正屋裏走。
    早一步回到府中的劉士彥,劉士弼已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院子去歇息。唯有列柔柔等在這裏,看見信陽侯和若夫人挽著手進來,她有些不高興地跑過去挽住另一隻胳膊撒嬌。
    “外祖父辛苦啦。柔兒自手烹好香茶,自親盯著那些廚娘做的點焊中心,請外祖父品嚐。”
    信陽侯抿唇而笑,被一左一右挽著進到東邊的暖閣。
    “來人,去宮裏看看扶柔公主醒了沒有。若醒了,即刻來報。”
    端起茶杯便想到木寧夕,信陽侯有些忐忑不安。自從那一夜至尊狼王送她回來之後,她便一病不起。第二日拂曉時她吃了一些風寒症的藥丸便睡在馬車裏。
    兩日急行趕路,她滴水未盡。
    直到今日,那紅衣婢女竟說她病重到昏迷不醒。難道她昏迷不醒是藥物所致,她早已料到皇上會在入城時即刻召她入宮嗎?
    “侯爺,茶涼了,妾身再為你添一杯茶吧。”若夫人拿起茶壺輕聲詢問,發現信陽侯目光呆滯,似乎深陷思慮中。
    “外祖父?”
    列柔柔也察覺出異狀,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信陽侯的手指,“外祖父,你聽見了嗎?”
    信陽侯恍神,不悅地白她們一眼,“你們都回去吧。本侯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說完,抬腿就走。
    若夫人和列柔柔目瞪口呆地看著信陽侯的背影。她們做錯了什麽嗎?為何侯爺一臉的不悅呢?
    信陽侯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隻有老管家唯唯嚅嚅地跑進來伺候。老管家跟在信陽侯身邊足足三十年,非常熟悉信陽侯的飲食起居。
    彼時,吩咐人準備熱水,親自服侍信陽侯沐浴更衣。又一麵吩咐廚院做幾道信陽侯非常喜歡的菜色。
    東廂房被設成沐浴室,若大的一個方木桶放滿熱氣升騰的水,上麵飄浮幾朵珍貴的幽蘭花。
    沁入心脾的淡雅香氣彌漫整間沐浴室,信陽侯閉目養神靠坐在木桶邊緣。
    老管家隻穿了件褐色裏衣,淨過雙手後,用綢緞擦幹。他蒼老的雙手很厚實有力,輕重相宜地為信陽侯揉按肩膀緩解疲勞。
    “侯爺,小小姐暗中命東院的婢女在若夫人的湯藥中下毒,被若夫人知曉,將那婢女打死丟出去了。”
    “侯爺不在府中時,月公子來過幾次,而且到過東院。”
    “兵部侍朗送來一封信給侯爺,但不知為何又暗中命人偷走。”
    信陽侯閉目,勾唇,“內容可抄下了?”
    老管家不急不徐地回答:“抄下了。”
    “那就好。”信陽侯點點頭,突然又問:“姓月的去東院做什麽?他與若夫人又說了什麽?”
    老管家搖頭,“這個不知道。若夫人平日是個極小心的人,連春夏秋冬四個婢女都不能得到若夫人的信任。前幾日婢女春隨著若夫人和小小姐出府,聽聞在街市上遇到司徒大公子的馬驚了,馬車雖然倒了,但好在若夫人腹中的小少爺平安無事,小小姐也平安。”
    “司徒宕的馬驚了?這麽巧合嗎?”信陽侯狐穎著,依照司徒家的行事風格,司徒宕該躲著才是。
    老管家訕笑,“侯爺英明。其實是小小姐故意讓馬受驚的。”
    “柔兒?她看上司徒家的那小子啦。”
    俊美少年,哪個少女不喜歡。何況列柔柔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偶然遇到不同於表兄弟們的男子,定會一見傾心。
    “是,小小姐對司徒大公子一見鍾情,這幾日茶飯不思。主動要尋個手巧的繡娘教她繡嫁衣呢。”
    “哦?”信陽侯饒有興味地笑了。他的外孫女看上司徒家的長房嫡孫,看來姻緣這東西很有意思。
    老管家不再多言,專心為信陽侯揉按肩膀。做奴才的,可以知道很多事,但絕對不能說太多。要懂得適可而止,懂得明哲保身。說的多,錯的多,死得快。
    信陽侯拿著浸濕的綢緞在身上擦拭,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讓列柔柔嫁給司徒宕,與木寧夕一起奪取司徒府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