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龍怒,匿名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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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晉皇宮,承安殿。
    連日來皇帝安括心情不悅,最倒黴的數禦醫院的禦醫們。從太醫署的太醫令到尚藥局的司監們,沒有一個不挨板子的。
    原因何來?
    為的一件事。清除扶柔公主身上的屍腐臭味兒。
    皇上聞不得臭味兒,扶柔公主身上的臭味兒濃烈難聞。兩個人的病症隻要解決一個就萬事大吉。可是太醫們哪有能耐治好皇上的惡疾呢。那是心病,心藥早死了,哪能醫好。
    所以,禦醫院的二位太醫令從早到晚提著藥箱子往長公主別院跑,尚藥局的司監們更是分派不少人去尋奇花異草、珍稀藥材。
    對此,木寧夕僅僅是“嗬嗬”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而皇宮中,安括越來越沒有耐性,朝中以信陽侯和司徒善為首催著他宣召木寧夕入宮覲見領賞呢。隻要賞賜給了,她還能留在汴州城嗎?
    安括猶豫再三,決定命龍隱衛去悄悄尋找無花穀的花老夫人,也許聞名江湖的神醫仙花老夫人有辦法清除屍腐的臭味兒。
    布置龍隱衛去執行任務,安括的小心思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已傳入木寧夕耳中。對此,木寧夕還是兩個字,“嗬嗬”。
    傍晚時分,承安殿裏燭火通明,安括疲憊不堪的靠在龍椅上假寐。剛剛信陽侯又跑來請求他下旨召見扶柔公主。真不明白以前敵對的二人,怎麽突然關係融洽呢。
    “皇上。”陳公公壓低嗓音,又怕擾到安括淺眠,又似乎有不得不說的重要事情。
    安括眯縫眼睛,懶懶地打哈欠,“何事?”
    陳公公悄然走上前,從袖子裏抽出一個奏折,“這是老奴剛剛在前院接到一個奏折。因上麵寫個‘秘’字,故而不敢耽誤。”
    安括狐疑,從建立南晉以來,從未有人送過寫“秘”字的奏折。敢送到他的麵前,應該不是耍花樣兒的把戲。
    “拿來。”安括伸手,陳公公立即送上。
    奏折上果然隻寫了一個字,秘。
    展開,裏麵內容簡單,字卻非常醜陋。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寫得這般了草。
    “朕該信這裏麵寫的嗎?”
    陳公公汗顏,“這……老奴不敢妄言。”
    安括闔上奏折,“當初派去石梅山莊監視她的龍隱衛和龍隱殺還有幾個活著?”
    “五個。”陳公公如實回答,“皇上,要叫來嗎?”
    安括頜首,手指有規律的在龍案上敲擊幾下,“嗯。朕要好好問問。”
    “是。”陳公公退出。
    片刻之後,曾經暗中監視木寧夕和駱名流的龍隱衛和龍隱殺齊跪在龍案前。
    “皇上,他們來了。”
    陳公公靜靜地站到一旁,心裏很是忐忑不安。
    “你們五個當初在石梅山莊外麵監視時,可曾聽過有人喂了解藥給扶柔公主,將她身上的屍腐臭味兒清除。”
    一個龍隱殺拱手,“皇上。屬下們一直監視扶柔公主和石梅莊主,以及那位白衣鬼手。公主昏迷不醒被抬上馬車,直到瓦朗關醒來,她的身上早已沒有臭味兒。但是從琰王府被石梅莊主救走之時,公主的身上還有臭味兒。”
    “哦。”安括垂眸思考,又拿起秘密的奏折重新看一遍。
    奏折裏歪歪扭扭的寫著:屍腐之臭乃藥物所致,公主故意食之,乃借由之拒龍寵,避封妃。故而,皇上切勿被妖狐女蒙蔽,有失英明。
    安括龍目猛瞪,眸光迸發陰狠恐怖,“拒龍寵,避封妃。她將朕的恩寵視若無物嗎?”
    龍顏大怒,連陳公公等人也不禁膽顫心驚,紛紛匍匐於地,全身僵緊得如一塊石頭。
    “去!將扶柔公主押入天牢,明日午後賜白綾,毒酒,匕首,隨她選哪個都行。”
    “是。”龍隱衛和龍隱殺拱手領命,起身便走。
    陳公公心裏一驚,看來皇上相信秘折裏的奏報。他該想辦法通報皇後,可此刻又脫不得身。
    安括赤紅的眸子盯著秘奏折子裏的每一個字,尤其在看到“拒龍恩,避封妃”六個字時,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把那個清秀美麗的女子給燒死。
    “她竟敢……竟敢無視朕的情意!可恨!該死!”
    “皇上息怒!”陳公公跪著爬上前來,伸手輕輕為安括撫順胸口,“皇上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啊。”
    “保重個屁。朕喜歡的女人全都死了!死了!”安括甩開在胸口的手,無力地靠入龍椅裏,腦海裏不斷回憶著李淩容的臉,木寧夕的臉。兩張漂亮的臉蛋不換的交替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是那麽的相似,又那麽的不同。他分不清自己真心愛的是哪個,想要的女人是哪個。
    陳公公默默地跪在龍椅旁,心底暗暗焦急。
    長公主別院。
    從午後開始烤肉,直到子夜時分,眾人還沒有散席的意思。從亭子裏移到院中央,男子們舉杯相邀,女子們對花暢飲。
    楚王笑意盈然,看著有些醉意的木寧夕,越看越覺得她像自己失蹤十五年的二皇妹。
    “皇長兄,你在看小寧兒嗎?”壽王舉著酒杯,晃晃悠悠地坐在楚王身邊,一同凝視遠處正在與安陽長公主和花羽蝶烤鹿肉的木寧夕,“她是個睿智的女子,可惜我不能喜歡她。”
    “不能娶她為妻,但可以將她視為妹妹啊。”楚王執酒壺為壽王斟滿一杯酒,“二皇弟,你不覺得她很像我們失蹤的小皇妹嗎?”
    “小皇妹?”壽王眨眨眼,“曦兒嗎?”
    “對。”楚王應著,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壽王憨笑,“皇長兄,四皇弟和小皇妹已失蹤十五年,連父皇派出去的龍隱衛都尋不回來,信陽侯和司徒老將軍也派出去不少的人,可是呢……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是啊。不知道四皇弟和小皇妹還會不會活著呢。”楚王麵上露出淡淡的憂傷,抬頭望向天空中的彎月,“四皇弟,小皇妹,你們到底在哪裏?”
    “會找到他們的。”司徒宕走過來,為楚王和壽王斟滿酒杯,“二弟行走江湖多年,若有消息,他會第一個知道的。”
    司徒穹腳步穩健地走來,“是啊。這事情我心裏記著呢。”
    “多謝。”楚王和壽王齊拱手。
    “來,喝酒。”司徒宕舉杯,豪氣地說:“今夜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楚王和壽王異口同聲的附和。
    一杯飲盡,便聽到院子外麵一陣喧鬧,管家姑姑麵色凝重,領著五個龍隱衛進來。
    “拜見楚王爺。拜見壽王爺。拜見安陽長公主。”
    “司徒將軍。司徒二公子。”
    龍隱衛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紛紛看向另一邊的三個女子。
    “皇上有令,將扶柔公主押入天牢,明日午時行刑!”
    “扶柔公主,請吧。”
    木寧夕擰眉打量五個龍隱衛,“皇上有令,聖旨何在?拿出來,本公主看看。”
    龍隱衛拿出一片龍令,“扶柔公主,我等是傳皇上口諭。見龍令如見皇上。扶柔公主,跟我們走吧。”
    “你們敢!”安陽長公主大喝,擋在木寧夕身前,怒道:“父皇不會殺小寧兒,定是你們傳錯了聖旨。”
    “安陽長公主,我們有多少個腦袋敢假傳聖旨啊。”龍隱衛無奈,拱手道:“請安陽長公主不要為難屬下。”又向木寧夕,陰惻惻地道:“扶柔公主,請吧。”
    木寧夕伸出手,“我要看看你的龍牌。”
    “扶柔公主恕罪,龍牌乃是皇上所賜。即便我等死了,龍牌也決不能落入他人之手。”龍隱衛態度堅決,拱手道:“扶柔公主若不肯走,我等隻能得罪了。”
    “不必。”木寧夕喝斥,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幾個男人,“請不要將此事告訴狼山的人。”
    司徒穹皺眉,“小寧兒,你要小心。”
    “好。”木寧夕點點頭,讓紅線去拿狐裘鬥篷來。然後又安撫幾句,讓安陽長公主回宮去找皇後幫忙。
    龍隱衛押著木寧夕離開。臨走之前告訴安陽長公主,處死扶柔公主的決定是皇帝親自下令的,皇後求情也不管用。
    木寧夕被打入天牢,連向皇上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判定死刑。
    一時間,喊著不醉不歸的男人們慌了,從來沒有想到皇帝之怒會如此來勢洶洶。
    楚王,壽王和安陽長公主急匆匆趕回府裏或宮裏,運用自己的暗中勢力調查這件事情。
    而司徒宕,司徒穹和花羽蝶回到司徒府。同時,司徒善和杭氏也聽到三孫媳婦被押入天牢,明日行刑的消息。
    在家裏大罵皇上過河拆橋,貝州城收回來才幾日就急得殺掉木寧夕,太可恨了。
    花羽蝶卻不這麽認為,分析著會不會是皇帝知道司徒天逍沒有死,利用木寧夕來引出司徒天逍。
    層出不窮的猜測直到一個人造訪,才終於讓眾人又氣又怒,又哭笑不得。
    鬼一來見司徒穹,將皇上接到秘密奏折,再到詢問龍隱衛和龍隱殺,之後龍顏大怒下令殺扶柔公主的事情完完整整的稟告。
    杭氏恨不得咬碎一口老牙,罵道:“我呸!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他的年紀都可以當小寧兒的爹爹了,怎麽敢如此無恥。”
    “他是皇上。後宮裏年紀輕輕的宮嬪還少嗎?”司徒善同樣憤憤不平。
    杭氏撫著發痛的胸口,含淚道:“這該如何是好呀。明日午時就要行刑,天牢又是個鐵桶的地方,哪能救出人來。”
    “先等等。”司徒善按耐住性子,“穹兒,去命人悄悄給信陽侯送個信兒,讓他查查那個送秘密奏折的人是誰。”
    “信陽侯?他會幫小寧兒嗎?”杭氏不解。
    司徒善微微一笑,“你忘了。信陽侯和小寧兒如今是合作的關係。”
    “哦。我還真的忘了。”杭氏恍然大悟,催促,“穹兒快去!別耽誤了事。”
    “是,奶奶。”
    司徒穹出去,讓鬼一去見信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