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怒,昏庸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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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連夜趕了整整十幾日,方才到了南邊水災之處。
    怎知剛入了城,漓擎澈便吩咐石奎道,“告訴城門守衛,誰若膽敢透露本太子駕臨,一律格殺勿論!”
    石奎隨即應下,花涼柒對漓擎澈的做法一時不解,不過也未過問。
    馬車在城內行駛了片刻方才停下,花涼柒隨著漓擎澈下了馬車,便看到一座宅子,牌匾上寫著:知縣府。
    花涼柒隨即瞧了瞧四周,隻見路上空無一人,靜悄悄的讓人懷疑這宅子裏是否住著人,門口也沒守衛,花涼柒隨著漓擎澈走到門前,便敲起門來。
    不大會兒,便瞧著一位家丁開了門,瞧著漓擎澈和花涼柒二人,忙是警惕道,“你們是誰?”
    漓擎澈淡淡道,“我們是經商之人,特來找知縣大人。”
    家丁當即起疑,“胡說!如今水災泛濫,都已經引起瘟疫了,豈還有商人敢入城?況且城門守衛也是不許旁人出入的,你們到底是誰?”
    漓擎澈頓時瞧了瞧府內,瞧著除了家丁以外並無他人,頓時陰冷一笑,“我能如此順利的通過城門守衛入城,自也是你家知縣提前安排的。”,隨後漓擎澈朝著家丁招了招手道,“來,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我是誰?”
    那家丁雖有頓促,但思索片刻還是謹慎的將耳朵靠在那窄狹的門縫中。漓擎澈迅速從腰間掏出匕首,果斷插在那家丁的喉嚨處,這一動作來得迅速,使得毫無防備的家丁連叫喊聲都未發出,當即便癱躺在地斷了氣。
    花涼柒頓時驚得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漓擎澈瞬時抓著花涼柒的手便進了知縣府。
    花涼柒忙是低沉著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漓擎澈嚴肅道,“你別說話!”
    花涼柒一時有些驚慌失措,步伐雜亂的被漓擎澈牽著往前走,偶爾路過幾位下人,瞧著漓擎澈和花涼柒解釋投來詭異的目色。
    不過剛走了不遠,便瞧著迎麵走來幾個侍衛,當即喝道,“你們是誰!”,漓擎澈不顯一絲驚慌,“我們是經商之人。”
    那侍衛頓時疑惑的瞧著漓擎澈和花涼柒,萬般不信任道,“可有知縣大人的令牌或者是通告?”
    漓擎澈果斷道,“沒有。”
    侍衛當即更是起疑,“沒有?那門衛家丁是如何讓你進來的?”
    漓擎澈不顯一絲驚慌,當即一笑道,“你是說那個小矮子?被我殺了。”
    漓擎澈如此坦然的回答,不禁侍衛一驚,就連花涼柒都吃驚不小,她不知道漓擎澈這是要做什麽。
    侍衛當即怒吼道,“大膽!給我拿下這兩個人,帶去知縣大人那裏!”
    一聲令下,漓擎澈和花涼柒當即被侍衛擒住,隨後強行推著花涼柒前行,侍衛的力道很大,抓得花涼柒的臂膀很是疼痛,她不解的瞧著漓擎澈,她猜不到漓擎澈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待花涼柒和漓擎澈被帶到了正廳,卻見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正廳中央,萬般享受的閉著雙眼,正聽著一旁奏琴歌女正在彈曲子。而桌子上,則擺放著品種多樣的瓜果茶點,花涼柒當下便猜到那男子應該是知縣大人,頓時不禁疑心,不是說水災瘟疫泛濫嚴重嗎?堂堂知縣大人,怎還如此悠哉?
    樂女瞧著侍衛擒著兩個人,樂聲當即戛然而止,知縣大人忙是睜開眼睛,瞧見此景忙道,“這是怎麽了?”
    侍衛上前一步道,“啟稟知縣大人,這兩個人沒有您的通傳便私自入府,而且還將門衛家丁殺害了。”
    知縣大人不禁一驚,緩緩起身走向漓擎澈,仔細打量片刻問向侍衛,“這兩個人可驗過了?”
    那侍衛當即一驚,忙是愧疚道,“屬下……屬下忘記了!”
    知縣大人忙是退後兩步,就連一旁的樂女都不禁驚慌失措,隻聽知縣大人大發雷霆道,“沒有驗過就敢帶到本官麵前?若是他們染了瘟疫,咱們這知縣府上上下下一個都別想活!”
    侍衛忙是請罪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漓擎澈當即不禁冷笑,“在下剛剛入城便直徑來到了你這知縣府,還沒那麽快染上瘟疫吧?”
    知縣大人神色鄙夷的瞧著漓擎澈,冷冷道,“你是誰?誰讓你入城的?”
    漓擎澈聲音也不溫和,“你讓他們鬆開我們,我便告訴你,我是誰。”
    知縣大人遲疑片刻,隨後擺了擺手道,“放開他們。”
    侍衛得命便鬆開了花涼柒和漓擎澈,隻聽漓擎澈瞧了瞧四周,頓時鄙夷一笑,“好一個知縣,百姓如今被水災瘟疫所困,你卻在此悠哉聽曲,你該當何罪!”
    知縣大人被漓擎澈這麽一怒喝,頓時驚異,指著漓擎澈怒斥道,“你是誰?膽敢對本官如此無禮!”
    漓擎澈當即冷冷道,“我是朝廷派來之人,還不快快請罪!”
    怎知這句話並沒嚇住知縣大人,反而使其嗤鼻一笑,“朝廷委派的皇子們要多日後才能抵達此處。像你這種假扮朝廷命官的百姓以此躲避瘟疫的亂民本官見得多了去了!”
    漓擎澈當即冷視著知縣大人不語,隻瞧著知縣大人冷笑更深道,“若是朝廷委派,豈會身邊不帶著人?而且你連陛下親下的詔書都沒有,何需你殺本官守門家丁而入?況且還帶著一位女子,你以為穿著一身幹淨得體的衣裳,就可以假扮朝廷命官了?來人啊,將這兩個亂民給本官拿下,扔到避難棚去!”
    侍衛當即應下,隨後便先擒住了花涼柒,由於力道過大,使得花涼柒肩膀被傳來萬分痛楚,花涼柒不禁痛苦道,“啊!好疼啊!”
    漓擎澈見狀忙是起怒,大聲嗬斥道,“都給本太子住手!”
    此道聲音一出,知縣大人頓時一驚,漓擎澈從懷甩出詔書扔在地上,威嚴怒斥道,“狗官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知縣大人忙是彎身拾起詔書打開,漸漸的,他的手在顫抖著,麵容十分驚慌失措,直勾勾的瞧著漓擎澈,嚇得好似無法出聲了。
    漓擎澈頓時冷笑,隨後掏出令牌道,“這是本太子的令牌,這下你可知道本太子是誰了?”
    知縣大人忙是跪地叩首道,“微臣叩見太子殿下,微臣眼拙,不知太子殿下駕臨,微臣罪該萬死啊!”
    侍衛聽到也是驚慌不已,忙是鬆開花涼柒,周圍所有人皆是跪了一地。
    漓擎澈冷哼道,“本太子無需你萬死,讓你一死便足矣!”
    知縣大人跪在地上,全身嚇得微微顫抖,連聲音都顯得不平穩了,忙是請罪道,“太子殿下息怒,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漓擎澈不再理會知縣大人,邁步走向前廳正位,本想坐下,可瞧見桌上精致的瓜果茶點,一時更覺氣憤,抬手便掀了那桌子。
    頓時隻聽“嘩啦啦”的一聲,瓷器破碎一地,瓜果也散落了一地。
    漓擎澈高聲怒吼道,“如今百姓民不聊生,你倒在這兒知縣府品茶聽曲,你還真有心思如此悠哉!”
    知縣大人忙是直起身子解釋道,“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原本隻是水災隱患,可怎麽城內突發了瘟疫,如今瘟疫早已到了不能控製的局麵,就連高大人都染上瘟疫病逝了,微臣也是沒有辦法啊,如今就連微臣都不敢前去啊。”
    漓擎澈根本不聽知縣大人辯解,當即厭惡道,“高大人臨終前就已將你昏庸之舉寫信函通稟於本太子,本太子特意連夜趕路,就是為了抓你個現行!堂堂知縣,就該不把百姓之事放在第一位,如此昏庸無度,真是丟我大遼東漓的臉!”
    語畢,便瞧著石奎緩緩而進,扶手施禮道,“太子殿下,屬下已安排妥帖。”
    漓擎澈隨即萬分厭惡的瞧了知縣一眼,隨後命令道,“將這知縣大人押下去,本太子會將方才看到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傳報給父皇,之後再聽從發落!”
    石奎隨即應下,隨後便命人強硬的將其押了下去,知縣大人歇斯底裏的哀求著漓擎澈饒命,可終是為時已晚。
    漓擎澈隨後瞧著跪在一旁的樂女,氣憤填膺的怒吼道,“你們還不快滾!”,一旁的幾位樂女嚇得渾身一顫,忙是應聲起身落荒而逃。
    漓擎澈氣得深深的舒了口氣,花涼柒這時上前道,“如今治理瘟疫才是頭等大事,切莫生氣了。”
    漓擎澈隨後對道,“眼下這知縣府還算安全,咱們就且宿在此處,我去帶醫者前去避難棚瞧瞧,你暫且留在府中吧。”,語畢,漓擎澈便邁步疾步而去。
    隨後,花涼柒跟著石奎來到一間庭院,隨後便瞧著襲秋和張福已在此收拾了,襲秋瞧見花涼柒忙道,“主子您來了?”
    花涼柒隻是點了點頭,隨後在軟榻處坐下,張福隨即道,“這知縣府可不比咱們那府邸小多少,一看便知這知縣定是個腰纏萬貫的主。”
    花涼柒當即鄙夷道,“我看他這知縣也做到頭了。”
    襲秋隨後疑惑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