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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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裏人來人往,是不是還路過幾個眼熟的護士,楚江很尷尬很尷尬,低頭小聲威脅:“你再不放開,我明天就跟你導員打聲招呼把你送到學校去!”
“你打啊,你現在就打!”容妍賴在楚江懷裏:“你不打你就不姓楚!”
現在大學都放假了,就算打電話給導員也沒有啊!
楚江尷尬的輕咳兩聲,把纏在身上的小人抱在懷裏做到走廊旁的座椅上:“行了,想做什麽。”
“哈哈!”容妍笑的一臉心滿意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再鬧,你就滾蛋!”楚江瞪她一眼。
容妍揪揪他的頭發:“想和你去吃火鍋,上次你跟姚雪姐姐都去了,吃完火鍋,我還要吃冰激淩,要大份的冰激淩蛋糕!”
“怎麽不吃死你!”楚江把她放下去,站起身來,掏出錢夾遞給她:“給你錢,自己去買!”
“我都說了是和你一起!”一起去啊,懂不懂啊!
“我沒時間。”
“你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剛才分明就是想要和她一起去的嘛!怎麽轉臉就不認賬了!
容妍攔到他麵前,仰首看著他:“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我就天天來鬧姚雪姐姐!天天來!反正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到時候保證不了休息什麽的,可不能怪我!”
“你!”楚江抬手指指她的鼻尖,最後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收了手:“好,我陪你一起去。”
“哇!真的嗎?”容妍高興地跳起來,挽住楚江的胳膊就往出走:“我要吃王府路那家的火鍋!吃旁邊的冰激淩!”
楚江甩了半天沒甩開,隻好由著她挽著胳膊了。
“這個蘋果好好吃哦,你要不要再吃一口?”容妍把手裏邀了兩口的蘋果遞到他眼前:“這裏是你咬過的吧?”
楚江偏頭看她,沒有回答。
“嗷嗚!”容妍咬下一大口:“好甜!好吃!你也要買給我吃!不能偏心隻給姚雪姐姐。”
“蘋果不是我買的。”楚江出聲解釋,容妍一愣,抓著他的手搖啊搖,戴在頭上的帽子上的兔子耳朵跟著擺啊擺:“我不管,就要。”
楚江腳步微頓,半晌收回視線,揮開她的手徑直走開。
“楚江!你等等我啊。”容妍跺跺腳,不買就不買嘛,幹嘛這麽小氣!
“明天買給你。”
“啊?”這話題接的有點慢啊,容妍反應了好一陣子:“好啊好啊,就知道你最好啦!”蹦蹦跳跳跑到楚江麵前,衝著他比心。
“吃完飯你能送我回家嗎?我今晚能在你的臥室睡覺嗎?我可以用你的浴室洗澡嗎?你能陪我一起睡嗎?”
“容妍!”楚江是在被她這聒噪的聲音搞得心煩意亂,問的都是些什麽問題!一個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忍不住吼她:“能不能安靜點!”
“好嘛好嘛。”容妍也不生氣,抓了他的手撒嬌:“我不說就是啦。”
楚江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媽|的!上輩子造的都是什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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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長官,抱歉,我們是例行公事。”上了軍辦的關押運送車,坐在旁邊的士官掏出鑰匙準備把齊宣手腕上的手銬摘下來:“等到了地方我們再給您戴上。”
手銬這玩意戴在手上說不出的難受,鉻得生疼不說,手根本打不開,從這到目的地至少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胳膊不得麻死啊。
“不用了。”齊宣淡笑著拒絕:“不用搞什麽特例,我現在是犯人。”
清晨六點,押送軍區統委的車開出市區,警方軍方各出人手進行沿途的保護,以防意外情況發生。
前前後後越有十輛車,車上人員都配有手槍以防萬一,押送齊宣的車開在最中間。
警笛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早起的人見證了這樣浩浩蕩蕩的一幕。
軍區統委犯罪,這該是多大的罪行啊,怎麽說也得判處死刑的吧。
“祁長官,您……”士官見他臉色不太好,唇色發白,上頭也有吩咐要時刻照看他的身體。
齊宣緩緩搖頭:“我沒事,做好你們的工作。”
危險即將來臨,可要全神貫注啊。
“賀帥他吩咐了一些事……”
“照做就好。”
齊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那是一種全然放鬆的狀態。
守在身邊的兩位士官卻對視一眼,神色凝重,一旦有閃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半個小時後,車隊駛上高速,突然一聲震天的撞擊聲傳來,巨大的衝擊裏襲來,司機來不及踩下刹車,差點撞上前麵的車子。
車裏的人第一時間握住了後腰處的手槍,齊宣睜開了眼睛,眸底一片澄明。
“一級警戒!有人劫車!”
對講機裏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護著齊宣的士官一坐一右將齊宣護在中間,透過車窗查看外麵的情況,由於視線受阻,看不真切。
“砰!砰!砰!”槍聲響起,車身被打的顫動,實彈的衝擊力比他們平時訓練時用的空包彈可大多了。
“怎麽回事?”對講機裏的對話還在持續:“對方來了五輛車,人數不確定!配有槍!”
這個地方剛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卡到中間,軍區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起碼需要二十分鍾!
“怎麽辦?”
“拖延時間,等軍區的人趕到!對方一有企圖直接槍斃!”
命令一下,瞬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時至清晨,高速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即使是在郊外,荒野環抱之中也變得緊張了許多。
警方和軍方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情況,犯罪分子可以不顧及百姓的安危但是他們不能!他們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保護百姓的生命安全,但是現在的局勢看來,恐怕沒那麽簡單了。
對方為首的人輕輕擺手,數十人拿起手裏的槍對著被包圍的車隊慢慢逼近。
“不到最後關頭不許開槍!把保險放下!”對講機裏的命令再次下達。
手裏的槍一旦放棄,單用拳腳對上別人的槍支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現在可不是冷兵器時代,這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十幾位武警迅速下車,承包抄趨勢將對方數十人包圍其中,武裝對峙。
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就要扣下,卻看到對方微微偏頭就著耳麥言語兩句,像是在聽從什麽吩咐,沒有任何反映的時間,已扣動扳機。
意料之中的槍響沒有發生,包圍他們的武警卻都悉數倒下。
“這什麽情況!”護著齊宣的兩位士官傻眼,上級命令不能開槍,他們就這樣坐以待斃麽。
消音槍也沒這麽個消音法啊,殺人不帶一點血的!
領頭的人徑直打開車門,手下人迅速開槍,兩位士官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便將齊宣帶下車子。
顛簸的路,齊宣被蒙著頭,眼前一片漆黑,剛剛轉醒就頭痛欲裂。
麻醉槍……沒有實彈啊,也是辛苦他們了。
車子行駛的方向,應該是北邊,空氣陰冷,車輪滾過地麵偶爾夾雜著碾碎冰碴的聲響,融化的泥坑濺起,土質粘稠。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齊宣被人帶下了車,走進一處建築,滲人骨髓的冷,腳下踩踏的硬度是瓷磚地麵,木質樓梯。
最後他被人按壓著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大概十分鍾後,伴隨著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咖啡味。
頭上蒙著的黑色頭套被摘了下來,屋頂的琉璃燈罩晃得眼睛生疼,齊宣抬手微微遮住光亮,腕上的手銬尚在,拉扯的生疼,許是磨破了皮。
“祁統委。”眼前出現一隻戴著手套的手,微微抬頭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看不清顏色:“你好,韓燕北。”
齊宣微微勾唇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此一時彼一時,當初那個跟在自己父親身邊冒冒失失,囂張跋扈的男孩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祁晉琰。”齊宣淡淡出聲,伸手微微相握,原來當年的漏網之魚是他。
“七年,說真的,我沒想過能有一天跟堂堂的軍區統委麵對麵聊天。”
齊宣勾唇輕笑:“聊天而已,什麽時候都可以,什麽場合都可以。”
房間足夠安靜,也足夠冰冷,就像七年前那個下著冷雨的夜晚,眼前這個帶著手銬的男人一如既往風輕雲淡,仿佛揮一揮手就能夠想七年前一樣一夜之間害得他家破人亡!
韓燕北回身靠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男人:“不一樣。”
這怎麽能一樣呢?位置的絕對轉換可是不一樣的,誰勝誰負,在這樣的情形下誰占據絕對的優勢,這可是半點都不一樣的。
韓燕北示意手下將其選手上的手銬解開,卻不曾想他竟微微避開:“不必了。”
“曾經的軍區統委受萬人敬仰,如今卻手腳被俘,全然沒了當初的半點意氣,這就是你要的生活?”
韓燕北也不勉強,起身走近,居高臨下直視著齊宣的眼睛,卻從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比如怨懟,比如不甘,仿佛坦然接受,平靜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