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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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久此時雖就站在他們身旁,可周遭太嘈雜了,再加上兩個男人7;1508546談話時刻意壓低的聲調,她自然是不會聽到什麽的,
再加上她從未遇過這樣原始粗獷的場麵,所以這會,她的心思早已被滿眼的火光和喧囂熱鬧的人群吸引了去,怎麽也留意不到旁的東西的。
不等閻宸了,她直接往人群裏跑去,加入圍著篝火跳舞的年輕人。
“到底是年少方艾的姑娘家啊,玩心不減。”林樊看著朝小久自發加入人群中的身影,玩味一笑,這話,顯然是說給閻宸聽。
卻遲遲不見閻宸的答複,扭頭一看,卻隻見閻宸的眼神在對上篝火中那一抹小身影後,就沒有離開過,那滿眼流露出的寵溺,讓林樊不禁一笑,握拳錘了他一記胸膛,他笑著調侃:“你小子,看來是真中毒了,這樣才從你身邊離開一小會你就跟丟了魂似的,往後回了部隊,可有你好受。”
玩笑的話,偏偏就戳中閻宸痛處了。
沉默良久,他苦澀一笑,才一字一頓道:“我是真的舍不得這丫頭。”
林樊詫異,沒料到在他印象裏,那個不可能跟感情這些酸酸澀澀的東西扯到一塊的閻宸,此時竟出了這番言語,“你曾經可不是這樣的,當年我們被情愛困得死死的時候,你怎麽說我們來著:‘大丈夫當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兒女情長,英雄就氣短’怎麽如今你自己都轉性了?”他耐人尋味地說。
閻宸卻隻是沉默不語,他沒變,家國自然要保,但心愛的女人,也要守,成了家之後,隻是覺得有了牽掛,有更多的責任罷了。
“實在舍不得,就珍惜當下吧。”林樊推了推他,眼神示意了一下篝火那邊。
“不必了,讓她玩一會吧,我們喝酒去。”閻宸搖頭拒絕,他隻要朝小久一直能留在他視線裏就行了。
……
酒過三巡,男人間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兀自又悶頭幹了一杯酒,林樊率先挑起話題:“青兒,她,好嗎?”言語間帶著試探的韻味。
閻宸似乎是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眼神一茬。
自從林樊隱居於此後,對於青兒,便不再過問半句,他還以為,林樊打心底遺忘掉他那個離家多時的妹妹了,卻沒想到這種時候,林樊自個忽然會再提起,這酒,當真是個好玩樣啊!
“說來可笑,我這個當哥哥的,竟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外頭過得好不好。”閻宸苦笑,自嘲地說,這麽多年,他也不是沒嚐試過聯係她,可是他這妹妹就是這樣,不想被人打擾的時候,任憑他怎麽把京都翻個天翻地覆,都沒辦法把她翻出來。
除非是自己找上門。不過一般也沒什麽其他事,就為了借錢,多餘的話也不說半句,知道她有個小的要養,閻宸每次都是往多裏給的。
“青兒這丫頭,實在是太倔了。”林樊歎了口氣,又蒙頭灌了一杯酒。
“閻宸,當年,我那麽對青兒,你,你怪我嗎?”放下酒杯的時候,林樊看向閻宸,忽然問,那渾濁的眼神,閻宸不用想都知道他那是喝高了。
怪?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麽意思了?事情都過了那麽久了,若真要有什麽怪罪的,那也隻能怪這陰差陽錯的命運了吧。
至於林樊,青兒,還有蔣毅,不過都是命運翻雲覆雨下的可憐人罷了。
那是老閻家塵封已久的一段往事了。
青兒全名叫閻宛青,是老閻家的掌上明珠,也是閻宸的妹妹。
林閻兩家是世交,多年來來往密切,關係好的不得了,所以,會聯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加上林家隻有林樊這麽一根獨苗,所以他和閻宛青的婚事,在很早之前就是被父輩們敲定了的。
原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在閻宛青十六歲那年,生了變故。
那一天,剛過完十六歲生日的閻宛青忽然對家裏宣布,她想跟林家退婚,嫁給蔣毅。
就是這樣簡短的一句話,直接把閻家炸開了鍋。
最先反對的自然是閻首長了,不止是因為毀約那麽簡單,再者,是因為蔣毅的年紀大閻宛青太多,還是個有過婚史的男人,身份地位也不高,不過是他底下眾多勤衛兵中的一個罷了,平凡得實在難以跟自己女兒匹配。再加上當時的閻家在京都的地位,想攀龍附鳳者多不勝數,所以一扯出這樣的事,閻首長自然一下就聯想到是男方別有用心了。
但閻宛青卻像鐵了心似的,非是要這個男人不可,家裏人越是不依,她就越是堅定。一怒之下,她還直接找到林樊那邊去。
這下可把閻首長氣壞了,二話不說就把閻宛青關了禁閉。
被囚禁的這些日子,閻宛青也算是求救無門了,眼看著平日裏對她畢恭畢敬的那些人,在父親的淫威之下,無一不沉著個臉色,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她越想越沒勁,索性拆著自己的床單,企圖從窗口溜走去找那男人。
最終的後果就是逃跑不成,反摔斷了腿。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在床上這一趟,就是兩個多來月。
養傷期間的一個晚上,閻家清冷得厲害,李婉青的直覺向來敏銳,她說不上哪裏不對,但那樣詭異的靜謐,讓她心裏隱隱不安。
然後,滿身酒氣的林樊就衝到她房間裏了。
林樊那會還年輕,處事自然不如現在那般沉穩,他等閻宛青等了那樣久,好不容易盼得她長大成人,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心裏恨那男人入骨,他便和閻伯父聯手,怎麽說吧,手段和朝天正一樣,就是利用職權把那男人調到邊遠的苦寒之地去。
但林樊還是怕,怕閻宛青不肯死心,衝動之下,便有了把閻宛青據為已有的想法了。
閻首長是默認了,與他而言,這本來就是早晚的事,又有什麽相幹的呢?女人嘛,不都是那點事,生米煮成熟飯了,自然不會不從的,所以,那晚,他支開了所有的人,包括一直在對待女兒立場上猶豫不決的李素蘭。
閻宛青那時腿傷未愈,人自然是動彈不得了,這倒也算成全了林樊。
那夜,整個閻家,都回蕩著閻宛青淒楚的求饒聲和哭泣聲,但已經沒有人會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