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清澈的深潭,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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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清澈的深潭,深不見底很顯然,所謂雀巢,就是這隻燕子窩了。
    我真恨不得立即跳起來看看燕子窩裏有什麽,可惜,即便我身高180,也明顯夠不著。忽然想到,這是個爛尾樓工地,那麽,肯定在其他哪間房子裏,會有廢棄的腳手架或者梯子之類。
    於是,我趕緊往樓下走。
    “你幹嗎去?”簡艾緊張地說,“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啊?”
    “我去找個可以墊腳的架子,工地上肯定有,我馬上就回來,大白天的,你也看到了,這兒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怕啥?”我說。
    “不行,我就是怕。”簡艾說,“我跟著你走。”
    “好吧。”我無奈點頭。其實我心裏還是很感激她的,若不是她,我壓根不可能注意到這個燕子窩。隻是,她如此的膽小,還是令我詫異。
    我們在二樓看了看,沒有;於是又下到一樓,在一樓的一間主臥室裏,找到了一個木製的小梯子,不重,但長度夠用了。我一隻手就拎起了這支梯子,心想,如果那燕子窩裏真的有什麽,那麽,幾個月前,想必饒青將它塞進燕子臥裏,踩的也正是這支木梯吧。
    回到3樓,來到陽台,我把木梯靠牆架起,很輕鬆地就接近了燕子窩,將手探進去——
    “你不怕裏麵有什麽東西咬你嗎?”簡艾很肉緊地說。
    “我們可不像你大小姐那麽金貴,咱平時磕磕碰碰慣了,咬就咬唄”,我說,“我怕的,隻是裏麵什麽都沒有!”
    “你對她真好。”簡艾幽幽地說。
    是的,那一刻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了。無論是去翻饒青留下的物品,還是打開那個鐵皮盒,好幾次,抱著希望,以為能找到饒青的線索,可是,卻每次總是失望,以至於這一次,我簡直不敢讓自己再有希望了。
    然而,正是在這一次,我的手指,觸碰到了一本筆記本。
    這是一本常見的記錄電話號碼、會議筆記等東西的小筆記本,大小相當於一本書的一半,並且比較窄,放在著燕子窩裏,非常合適。看來,饒青是確實花了心思的。所以,這筆記本裏,應該記載著什麽秘密。
    我下了梯子,正想翻開筆記本看看,簡艾忽然“啊”的一聲尖叫。
    “怎麽了?”我問。
    “我剛才好象看到,斜對麵那棟房子裏,有人在看我們!喏,就那個窗戶,他剛才就站在窗戶邊。”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棟蓋到四樓的房子,連腳手架都還堆在陽台上,任憑風吹雨打,那房子的窗戶黑洞洞的,根本沒有一點人的氣息,我仔細看了看,窗戶邊壓根沒人。
    “你肯定看花眼了。”我說。
    “行,就算是吧,我不想跟你在這裏爭,我們趕緊走吧。
    “我想看看這筆記本……”我說。
    “回去看,現在趕緊離開,我的直覺一向很靈的,再不走,恐怕會出現些什麽”,簡艾扯著我的衣服,焦急地說,“你看過美國電影《我是傳奇》嗎?裏麵的城市,白天空無一人,夜晚卻冒出一種變形了的人,你不覺得,這也有點像嗎?”
    “喲,你這是說恐怖片嚇我呢吧?”我看她真的緊張,不想讓她過於擔驚受怕,加上被她這麽一說,我自己也有點害怕了,接受了她的建議,連梯子也沒拿,就和她迅速下了樓。
    空曠的小區空地上,簡艾拉著我,小跑著。我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和她手牽手,但她握得很緊。
    “我總覺得,好象有什麽,在看著我們。”她低聲對我說,“所以,快點。”
    “不怕,馬上就要到那縫隙了”,我安慰她道,“何況還有我呢,我手裏這根鋼管,可不是吃素的。”
    “如果真的有什麽,你會拚了命保護我嗎?”簡艾輕聲問。
    “那是當然”,我說,“必須的!”
    “為什麽?難道你不會保命先跑嗎?”
    “當然不會,因為你是為了我而來的嘛”,我說,“如果我撇下你跑了,我的命就算抱住了,我未來所有的日子都會心裏不安,那樣愧疚地活著,還不如現在拚了。”
    好在,並沒有什麽怪物撲上來,我們有驚無險地出了柵欄。甚至,我覺得,其實這所謂的驚,也隻是我們內心的杯弓蛇影般的驚恐罷了,並沒有真的出現任何異常的東西。
    “唉,可能是我們自己嚇自己罷了。”我對簡艾說,“那裏麵,哪有什麽人啊,所以,都說‘人嚇人,嚇死人’,心理作用這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說話時,簡艾本來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看我,仿佛有著一種虎口脫險的輕鬆,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卻帶著笑意,我話說完,簡艾卻已經忽然停住腳步,看著柵欄的縫隙裏,對我努努嘴。
    我也看過去——
    隻見那個紙片般的男生,正在靠近柵欄的那棟爛尾樓的頂上,把著扶欄,看著我和簡艾。那棟樓修得相對比較高,有5層,仿佛一個眺望塔似的。也正因為比較高,我們在柵欄外,也一下子看到了他。
    我們相隔著大約50來米,紙片男生靜靜地站在那裏,在一片死寂的建築物和灰色的天空襯托下,更像一個紙人了,又像一個風箏,仿佛樓頂的風吹得再大一點,就能把他吹到天空中去。
    他和我們對視著,沒有退縮。就在我們猶豫著是否走近柵欄,去喊一喊他的時候,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從樓頂往後退,退回了我們視線所無法觸及的地方。
    “算了,別管他了,這人有點不正常。”簡艾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到安全的地方,去看那本筆記。”
    “哪裏安全?”
    “我家別墅,那個小區安全工作一直是做得最好的,我那別墅旁還有崗亭,所以,到我家去肯定是最安全的”,簡艾說,“但是,你肯定忍不了那麽久,我們去琴房吧,今天正好是我練琴,我那間琴房不會有人來打擾。”
    我同意了。
    我們快步疾走著,回到了車裏,而後我立即發動了汽車。本想把車停在校門附近,簡艾說,直接開進去吧,我給門衛說說。
    “你——野出租是不能進學院的,你一個學生,說了能有用?”我質疑地看了看她。
    “我父親遺囑裏,留給我的資產,還包括這所學院的股份,我是這所學院的股東隻一。”簡艾端坐著,淡淡地說。
    我再次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她,怪不得上次,她說起影視學院裏先進的設備時,充滿了自豪感,我那時心裏還想,“你學校裏設備再多再先進,那又怎麽樣,這些設備又不是你家的!”此刻我才發現,我又一次小瞧了她。
    她,就像一泓深潭,因為水很清澈,乍一看,讓人以為很淺,可是,當你潛下去,才發現簡直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