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黑洞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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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黑洞般的眼睛
    我進去之後,簡艾問大劉:“我用不用回避?”
    顯然,她的筆錄已經做完,神色平靜。
    “這倒不用,雷小軍和你一起去了你家,也就是說,你們一起擁有不在場證明,而雷小軍無受害人並無生活接觸,不像你與受害人是合租者,因此,我們並無必要對雷小軍做詳細筆錄。你剛才已經交代了,你倆在看饒青筆記的時候,被人打暈,醒來後筆記不見了,現在很明顯,這筆記被蔣明拿走。也就是說,擊昏你們的人,是蔣明。而他之所以在臨死前喊雷小軍的名字,根據筆記內容,很可能因為筆記裏提及了雷小軍。在結合他的那三封信,基本上可以確定,蔣明以前對雷小軍有誤解,於是這次趁你們沒注意,伺機行凶,在他讀了筆記後,明白錯怪了雷小軍,因此死前喊他的名字……”
    “筆記裏有我?”我急切地說,“可不可以讓我們再看看筆記?之前還沒讀完呢?”
    簡艾也說:“是啊,劉警官,既然我們都有不在場證明,蔣明的死,和我們無關,如今我們筆錄也做了,是不是可以把饒青的筆記還給我們?因為這畢竟不是蔣明的東西,而是饒青留給小軍的。”
    大劉沉吟了一下,說:“好吧。”
    而後,他對簡艾說:“這裏目前已經是凶案現場,我們警方將封鎖這套房子,你恐怕近段時間不能住這裏了。”
    簡艾說:“好的,那我到小軍那去住。”
    大劉詫異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簡艾。簡艾略帶羞澀地一笑,說:“他已經是我男朋友了。”
    大劉瞪大眼睛,又看我幾眼,說:“好小子,有你的啊!不過,最好你們也別住在小軍那套房子裏,因為,蔣明死亡的第一嫌疑人,是張帥,我們現在正在全力追捕他,但他已經消失,可能已經逃亡了。但為防萬一,你們最好還是別住在淺草小區了。”
    “那我們住哪裏?”我有些生氣地問,“我和蔣明有沒什麽關係,就算是張帥殺的他,我也沒必要躲著張帥吧?”
    大劉歎了口氣,說:“小軍,你真的是腦袋缺根筋,還是心裏缺心眼兒?你不都成了‘風城第一富女’的男朋友了嗎?有別墅都不去住,還繼續住這裏?!去吧去吧,你們先在別墅裏呆幾天,等這裏風平浪靜了,你再回來開你的野出租。”
    我依然有些遲疑,但簡艾已經拉了拉我,我隻好跟大劉做別,下了樓。
    “你真覺得有那麽嚴重嗎?”我還是有些不太想過去。我內心是恨張帥的,但那時是我狂熱地愛著饒青的時候。然而,最近發生的一切,我所讀的筆記,以及紙片男生的信,以及我明白饒青並不愛我這一事實,都已經使我不再那麽愛饒青了,畢竟,人的感情終究都是相互的。
    於是,不知為何,我對張帥的恨意,竟也有所下降。我與他說到底,並無深仇大恨,也無確鑿的過節,我想,他沒必要對我下毒手吧?何況,他如今自身難保,說不定,已經離開風城,奔走在亡命天涯的路上。
    但簡艾用簡單的幾句話,說服了我。
    她說:“就算張帥不會對付你,但張帥背後,可能就是焦韻在暗中指揮,如今張帥逃亡了,但焦韻依然下落不明。而焦韻背後,則是飆爺,飆爺背後,很可能是‘沙圖什’龐大的犯罪組織。這個組織肯定非常強大,我們此刻,躲都躲不及,怎麽還能在毫無防備的淺草小區,繼續呆著呢?”
    “為什麽你認為‘沙圖什’犯罪組織肯定非常強大?”我問簡艾,“你不是查過網絡,幾乎沒再看到‘14k幫’和其他‘沙圖什’犯罪組織的任何報導了嗎?這不說明,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嗎?說不定已經解散,或者內鬥毀滅了呢。”
    簡艾看我一眼,說:“唐吉柯德,你真的傻得有點可愛呢。網絡和其他媒體上,查不到‘14k幫’和其他‘沙圖什’犯罪組織的任何消息,不正說明他們的力量巨大嗎?巨大到可以隱形,可以在這個媒體無孔不入的時代,讓媒體集體閉嘴!
    你再想想,每年,有多少環保主義者,在反對取熊膽汁,保護黑熊,反對吃魚翅,保護鯊魚。而黑熊和鯊魚,都還是危險動物!卻有那麽多人在那麽多的場合,公開地宣傳和保護它們——與之相比,藏羚羊更為瀕臨滅絕,而且是一種溫順的食草動物,那麽可愛,卻看不到有人去大規模宣傳保衛藏羚羊,甚至連‘沙圖什’的原來是來自藏羚羊,也從不讓公眾知道……難道你不覺得,有一隻力可遮天的大手,在遮蓋著‘沙圖什’的秘密嗎?而這種遮蓋是如此有效,難道不足以證明,他們力量的強大嗎?”
    聽簡艾這麽一說,我也陡然覺得心裏非常沉重起來。看來,“沙圖什”後麵潛藏的犯罪組織,很可能是最強大的黑暗組織,否則,為什麽大眾知道保護黑熊和鯊魚,對應的是熊膽和魚翅,卻不知道保護藏羚羊,對應的是“沙圖什”這罪惡的東西呢?是誰遮蔽了全球的媒體?是誰塞住了公眾的耳朵?是誰,如此手眼通天,竟能將本來如此明顯的秘密,在公眾平台上掩蓋了一年又一年?!
    這麽一想,我陡然明白,自己仿佛“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潭”,身處危險之境,卻渾然不覺。
    於是,我不在磨蹭,趕緊開車,和簡艾再次回了“法琅郡”別墅。
    回去之後,我們沒心思做愛,也沒心思想其他的,最近接踵而來所發生的事情,仿佛都與饒青的筆記有關,我們打開筆記,繼續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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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t哥就這樣,在那幽閉的房間裏,一次次地纏綿,這讓我想起曾看過的一部日本三級片《禁室培欲》。對性愛越來越強烈的渴望,經常煎熬著我。他還後來還開始給我喝一種特製的湯劑,讓我的欲望像火一樣燃燒。
    有一次,又喝了湯劑之後,我覺得自己被點燃了,而他卻不緊不慢地笑著看我,我乞憐地看著他,說,‘我受不了了,t哥,我要,求求你了。’
    ‘你要什麽?’他問。他的眼睛裏,又透過紳士的表層,散發出流氓的光澤。
    ‘我要你’我說。
    ‘如果我不給,給你其他男人,可以嗎?’t哥無恥地笑著,問我。
    ‘可是,我愛你。’我說,‘我已經愛上了你,心裏容不下其他男人了。’
    ‘心和身體是可以分開的,我已經知道你愛我了,我會給你這份愛回報的,但是,我現在不能給你我的身體,給你其他男人,可以嗎?’
    ‘你希望怎樣?’我憂傷地說,‘難道你希望我人盡可夫嗎?’
    ‘是的。’他陰鬱地說,‘當你把身體給其他男人,但你的心依然給我,我才更清楚地知道,你多麽愛我。’
    ‘可以,隻要是男人就可以!我要男人!’我幾乎要哭起來,身體深處的癢,和我內心的極度疼痛,令我的腿打顫。我嘶吼著,‘我要男人!’
    ‘什麽男人都可以嗎?’他卻還在緩緩地問。
    ‘可以,隻要是男人就可以!’我知道他想聽到什麽。
    ‘好的,我成全你,記住,這是你自己說的。’t哥冷冷地說。他拍了拍手掌,牆上的那一麵大鏡子,像是卷簾門一樣,徐徐地向上升起,裏麵露出另一間密室。
    那間密室很寬大,極盡豪華,一張由珠寶和瑪瑙點綴而成的大床,就緊靠著以前鏡子背後的位置。那張床上,有一個人,正半躺著,眼睛如同黑洞般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