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芬迪,墳地,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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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芬迪,墳地,死亡的氣息在別墅裏的日子,我和簡艾仿佛是置身太空倉裏的人,對時間的感覺變得遲鈍,而外麵的世界,則時光飛逝,一轉眼,已經由11月下旬,進入了12月下旬。
    那段時間,我沒去影視學院旁開野出租了,隻是在簡艾需要去學院時,接送她一下。由於她已經是大四,今日實習階段,她反正不愁工作,沒去實習,又基本上沒課,所以,近一個月裏,隻送她去學院一次。
    那次,走到車前,簡艾忽然想起關於那兩顆鑽石的事,說:“咦,還真是的呢,你趕緊看看你車子的後備箱裏,備用輪胎下麵,有沒有鑽石?”
    我也尤其好奇,打開後備箱裏,查看備用輪胎下麵,然而,竟沒有鑽石,連把包著鑽石的報紙也不存在。我其實略微有些失望,但也並不嚴重,因為我並不很清楚兩顆鑽石值多少錢。而且,如果真的有,那麽,我是否該心安理得地接受饒青的贈與?
    那是她用身體和活力換來的啊,我不忍心。何況,事實上我並不覺得她虧欠我,恰恰相反,是我虧欠她——她帶給我這一生中最性福的歡愛,那是我永遠不可能再體驗到的,我的確期待或者說幻想著她愛我,並在這種單方麵的幻想中付出過真情,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人生重來一次,哪怕我已經看過她的筆記本,我依然會像之前那樣對她好。隻不過,我太沒能力了,我是個無能的男人,保護不了她。
    所以,當沒有看到鑽石,我並沒太多的失望。
    倒是簡艾,有些奇怪地問:“你好象看起來並不太失望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
    簡艾又說:“你相信饒青真的放了鑽石在那裏嗎?”
    我說:“我相信,她沒必要騙我,而且她有那麽多鑽石,給我兩顆,她一定會舍得。她不是個小氣的人。何況我相信,她筆記裏對我的歉意,是真誠的。”
    簡艾說:“我也這麽覺得,所以,究竟是誰把那鑽石拿走了?必然是有機會看過這筆記的人,也就是說,那紙片男生、大劉、大劉那同事、還有殺紙片男生的張帥。如果焦韻一直躲在暗中,那麽還有可能包括焦韻。”
    是啊,很可能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可是,究竟是誰呢?我想不出來,於是幹脆不想了。
    那段時間裏,由於每天呆在別墅,我們空閑時間很多,於是幹脆再仔細檢查了饒青的物品。但並沒什麽新的發現。既沒有藏在衣服縫隙裏麵的紙條,也沒有什麽密碼或數字。
    隻是,簡艾仔細看了饒青的衣服後,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饒青大行李袋裏的衣服,要麽是一般的普通牌子,要麽是頂級的牌子芬迪。毫無疑問,以前的普通牌子衣服,是饒青自己買的,而那些芬迪牌的服裝,則是t哥或那老頭送的。
    而他們送給她的衣服,全都隻是芬迪,卻沒有其他品牌。
    他們為什麽對芬迪如此情有獨鍾?
    “芬迪?”,簡艾喃喃地念了幾遍,問我,“你難道沒發現嗎?芬迪,和‘墳地’是同一個發音?!”
    也就是說,它蘊涵著死亡的氣息。而t哥和老頭,迷戀死亡的氣息?
    但不僅僅如此。我和簡艾還查了查芬迪的更多資料,發現,它若非說有什麽特點,那就是,在頂級服裝中,它是唯一從毛皮、皮草製品起家的,他最開始隻專門生產高品質毛皮製品,後來才延伸到服裝的各個領域。
    簡艾分析認為,這或許說明,t哥和老人,都對毛皮製品一往情深。其實,在讀完饒青筆記後,這已經不難理解,毫無疑問,那一大屋子的毛皮,應該就是藏羚羊的毛皮,他們把那些毛皮晾幹儲藏起來,並用殺菌燈每天照射殺菌,這樣就可以長期保存。
    也就是說,風城很可能就是“沙圖什”犯罪組織,存儲藏羚羊毛皮的基地。盜獵分子把羊皮剝下後,就地風幹,然後與一般的動物皮混在一起,分成小批運輸到遠離藏區的內地,其中,中部的風城交通便利,轉運往香港澳門也方便,因此,成了中轉和存儲基地。
    聽了簡艾的那些分析,我由衷讚歎。
    “記得我以前對你的那評價嗎?”我說。
    “當然記得,你又要說,我和德彪西一樣是天才了?”簡艾頑皮地笑了一下,說,“其實,違反人類常規的天才,用在藝術上,就可能成為大師,用在歪路上,卻可能成為最可怕的罪犯,我可不要當這種天才哦。”
    “嗬嗬,你呀。”我笑起來,真的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輕輕吻了吻簡艾光潔的額頭。與她在這別墅裏每天朝夕相處,如同老夫老妻一樣互相扶持,以及隔四、五天平靜地性愛,使我對她的感情,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饒青既然不愛我,我對饒青的愛也就漸漸變淡,或許有一部分,轉移到了簡艾身上。隻是,我的理智依然不允許我愛她,因為,我已經過了相信“公主”與“灰男孩”之間童話的年紀。
    那期間,簡艾隔幾天依然會給我彈奏鋼琴,依然主要是德彪西的曲子,當然也彈其他鋼琴家的作品,但她顯然偏愛著德彪西,而我,在她的影響下,也漸漸迷戀上德彪西。
    不僅是鋼琴曲,簡艾還喜歡德彪西的其他所有作品,尤其是管弦樂。她收集了德彪西的許多唱碟,用那種老式的放碟機,放給我聽。例如,《夜曲》、《大海》、《意象集》等,這些都是印象主義管弦樂的傑作。德彪西以後,再也沒有人寫出這些富有管弦樂音調色彩的作品了。
    簡艾甚至還給我放了德彪西的歌劇代表作——《佩利亞斯和梅利桑德》。其實,德彪西自己不承認這是一部歌劇,而稱之為抒情劇。這是根據梅提爾林的作品寫成的,歌詞的模糊含義與意象,用音樂的奇異和聲,和克製的色彩相配合,全劇的聲樂部分由繼續不斷的管弦樂占主導地位,簡艾每次聽著,都如癡如醉。她說,“小軍,你知道嗎,在我父母離我而去的那些日子裏,如果沒有這些音樂,我也許不會活到現在,也就不會在今天,有你陪著一起聽這些曲子了。”
    德彪西被譽為印象派音樂大師,他的音樂就是繪畫界的凡高的畫,就是文學界的喬伊斯的《尤利西斯》,都不企圖講述一個故事或某些特定的情感,而是創造一種符合作品氣質的“情緒”或“氣氛”。德彪西以“形式音調”的方式,醞釀出倦怠的官能世界,他的音樂因此開拓了音樂的新天地,達到了近於忘我的境界。
    而這“忘我”,對我和簡艾來說,都是當前所最為需要的。我們生活中都有太多的不如意,我們需要“忘我”,以便把所有的不美好的過去,也統統忘掉。
    在彈奏鋼琴之餘,我們也偶爾聊聊人生,但我的人生際遇,實在和她差異不小,彼此在這方麵,並沒太多的共同語言。
    期間,還在簡艾要求下,去了一趟星宿湖。
    “會不會有些不好?大劉不是說,要我們謹慎點嗎?”我質疑。
    “沒什麽不好,我們不是連學院都回去過嗎?每天都縮在別墅裏,我覺得有些悶,何況,我們還可以實地去看看,勘察一下,饒青有可能把鑽石留在哪兒呀,如果找到了,都歸你好了。”簡艾說,“至於安全,我們可以選擇在清晨上高速,那時車少,如果有人跟蹤,我們完全能發現。如果後麵連個車影子都沒有,那就證明了沒人跟蹤,我們正好溜出去玩兒啊。”
    她總是很擅長說服別人。我被她說得心動,就建議,找4s店,去把她那輛車庫裏的白色法拉利維修保養一下,然後我們開著那車去。這樣,別人肯定追不上我們。
    “這簡單,我直接給4s店打電話,讓他們來拖車,修好了給我們送過來。”簡艾高興地說。
    過了兩天,那輛法拉利,就從4s店被送回來,簡直嶄新嶄新。我開著它,和簡艾去了星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