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星宿湖的第二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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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星宿湖的第二次旅行
    風城離牛城的160公裏,在法拉利的車輪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隻不過,由於國內的高速公路都有限速,況且開慣了“吉利豪情”,我對這種高級車,開起來還不太習慣,於是也就隻把車速控製在120碼附近。但即便如此,轉眼間也就到了。隨後直接從牛城到了星宿湖。
    不知道到底基於什麽心理,或是我內心對簡艾終究並無完全的信任,到了星宿湖之後,我並未帶她到上次我和饒青住的那家“有來客棧”,而是在旁邊另一家旅館訂了房間。
    “你們上次來住的而是這間?”簡艾看我一眼,問。
    “對”我說謊了。
    簡艾笑了笑,說,那就看我這個天才來幫你找鑽石吧。說完,她像電影裏的偵探似的,在房間裏找來找去,還看了床板下麵,但都一無所獲。
    中午,我們去鎮上吃了上次我點過的當地美食——魚丸飯,以及那大盤的清蒸魚。
    “呀,沒想到這清蒸魚還真好吃。”簡艾由衷讚歎說。我忽然想起,上次饒青也有過類似的讚美,恍惚間仿佛夕日重現。
    我們也去坐了遊船,一路都很平靜,不僅沒有老頭的色眼,甚至連青年男人淫欲的眼神也很少碰到——
    簡艾雖然也漂亮,但沒有饒青那種呼之欲出的性感,她十分清秀,如同出水芙蓉,又如空穀幽蘭,這種氣質仿佛一道看不見的牆,似乎天然地能將周圍男人內心的色欲壓抑下去。
    記得我和饒青走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每一秒都能感受到身旁男人那種強烈的欲望,以及掩飾不住的色迷迷的目光,那些目光流淌在饒青凹凸有致的曲線上,並順便將妒恨的餘波,波及到我身上。
    而與簡艾走在一起,隻要周圍都是不知道簡艾身家的人,我很少感受到來自男性的妒恨目光。
    我曾經讀到過一本書,裏麵說,“談戀愛,每個男人都想找那種豔光四射的尤物;但是,找老婆,聰明的男人懂得去追尋那種低調的女人。因為前者會使你前進的道路遇到許多阻力,而後者,會讓你的前行減少遇到麻煩。”
    從這個角度講,如果真能和簡艾擁有一個未來,確實類似於上天的饋贈。隻是,我還是不敢相信,我這樣的草根男人,怎麽可能真有這樣的運氣?
    但是,簡艾對我確實是很好的。
    從女朋友的角度看,她無可挑剔——優雅,溫柔,賢惠,低調,富有卻毫無架子,居然還能彈那麽好的鋼琴……而且,在床上盡管不激情,但也婉轉承歡,倒也並非不解風情。
    總之,她太好了,幾乎完美,所以,使我心裏反而不塌實。
    “你們在路上停過車嗎?”簡艾問。
    “沒有。”我說。
    “到星宿湖後的這一路,想要埋點什麽寶貝,還真不容易呢。” 簡艾說。
    那個夜晚,簡艾主動要和我做愛。
    “你上次和饒青做愛的時候,就是在這床上對吧?”簡艾淡淡地說,仿佛在說著別人。
    我停下動作。
    “怎麽了,你?”她微微推了推我。
    “你並不愛我。”我說。
    “你又瞎說了,又要拿你出那套‘我和你天差地遠’的理論嗎?難道沒有錢,就真的能讓一個男人連自信都沒有了?”簡艾說。
    “不是那些問題,而是,如果愛一個人,是不會這麽平靜地把他和別的女人的那種事,拿來說的。”我說,“所以,你其實並不愛我,甚至可能你自己都沒意識到。你以為你愛我了,但你沒有。”
    “那是因為,我從小孤單慣了,也許不大懂怎麽去愛一個人。”簡艾說,“但是,我之前並沒把身體給過其他男人,而我給了你,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又還能如何去證明愛呢?”
    我沒有說話,我的內心陷入了矛盾。一方麵,我覺得在這個時代,無論男人女人,身體和心都已經分離,交出身體來,但並不等於交出了心;另一方麵,我又覺得簡艾沒必要騙我,我,一個窮小子,有什麽資本可供別人去處心積慮地騙呢?
    “我們走到一起,是命運的安排,世界上有很多孤獨的人,但他們並不見得會相遇並發生碰撞,我和你都孤獨,又恰好撞上了,這是天意,就這麽簡單。”簡艾說,“你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更自信點,好嗎?”
    那晚,簡艾要了我兩次。使我頗覺疲憊。夜深之後,我迷糊地睡著。不知何時,聽到悉悉唆唆的聲音,我睜眼一看,是簡艾在穿衣服。
    “幹嗎去?”我問。
    “哦,你醒了?我本來想叫醒你一起去,可見你今天開車辛苦,就沒叫你”,簡艾說,“我想了想,覺得,饒青要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藏那些鑽石,必然是在你睡著的時候,那麽也就是半夜了。所以,我想半夜出了這房間,看看在這時候,有可能到哪裏藏鑽石。你既然醒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穿好衣服。和簡艾一起走出房門,牛城比風城更靠北一點,天氣也更冷一些,在這12月下旬的深夜,溫度在零度以下。我們穿上厚厚的外衣,走出房間,房門外是一個露天的空壩子,但不可能半夜在這裏藏鑽石,因為挖土的聲音肯定會讓四周客房的人醒來。
    繞出壩子,就是院牆,這是一個用當地農居改建而成的低檔旅館,一切都很隨意,院牆旁是廁所,再過去點就是後門,兩扇木板門用一根“頂門棍”頂著,我們挪開頂門棍,輕輕地就將門打開了,幾乎沒發出什麽聲音。
    我們側著身走出木門,前麵是一大片冬季的灌木叢,星宿湖本就處在地廣人稀的區域,這個旅館和旁邊的“有來客棧”都位於星宿湖較遠處山腳的荒僻之地,這後門外麵,是高原地區連綿的小山包,覆蓋著鬱鬱蔥蔥的灌木。
    看來,饒青當時之所以選擇住這一帶,正是考慮到位置的偏僻了。但是,即使去“有來客棧”去,也不可能埋在客棧裏麵,而“有來客棧”外麵也是眼前如此遼闊的山野,在這樣的荒原中想要找到饒青埋鑽石的地方,如果毫無一點提示,實在是根本不可能的。
    荒原之上,清冷的月光灑在簡艾單薄的身子上,使她竟也有幾分像是月光下皮影戲台上的一張剪紙。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瞬,我決定不告訴她,我和饒青在第二天,還去過更偏遠的那個鬆樹林。
    我和簡艾回到旅館房間裏,脫了衣服,縮進被窩裏睡下。深夜的寒氣對人身體的侵襲很厲害,簡艾手腳冰涼。我摟緊她,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暖手暖腳。無論愛或不愛我,我對睡在自己身邊的每個女人,都希望能盡量地善待她。簡艾的手慢慢暖起來,並發出了細微的鼾聲,她睡著了。而我卻很久都無法入眠,我想:“她如此地渴望找到那些鑽石,到底是為什麽呢?以她的財力,就算是價值一兩千萬的鑽石,也並非能對她的總財富有太大影響。那麽,或許她真的僅僅是在為我尋找?可是,我又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對,但卻又理不出頭緒。”
    由於半夜醒來折騰了一番,第二天上午11點我們才起床,吃了飯後,簡艾讓我陪著她,特意到旅館後門外的小山上搜尋了一下,但顯然不可能有什麽收獲——這裏雖然人少,卻還是有零星的放羊人,如果我們這樣就能找到,那放羊人應該早發現了吧?
    我覺得這樣絕對是徒勞無功的,建議簡艾回去,可簡艾卻大有繼續找一兩天的決心。我正糾結,電話響了,一看來電名字,又是大劉。
    “怎麽了?”我有些緊張地問。近段時間以來,每次大劉隻要來電話,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你在哪?趕快回影視學院這邊一趟。”大劉說。
    “又怎麽了?”
    “又死人了。”大劉低沉地說,“而且,焦韻出現了,但她頭部受了傷,正躺在醫院病房裏,她在昏迷中兩次提到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