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焦韻的驚恐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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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焦韻的驚恐逃亡
    “啊,還能有怎樣更悲慘的命運呢?”我心裏想。和簡艾對視一眼,心下有些黯然。剛才焦韻被兩個50來歲的男人,以及一個垂暮老男人,輪流淩辱,確實讓我們有些驚駭,確實,這比饒青所遭受的更為屈辱。
    焦韻慘然一笑,接著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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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沒讓我再去找你,但也沒讓我再離開老人那裏了!這個老人,聽t哥和飆爺,都喊他‘k九爺’,雖然已經風燭殘年,但當年想必極其厲害,以至於t哥和飆爺在他那麽老時,依然很敬畏他。
    在你麵前說話穿幫後,我再次被帶到k九爺那兒,完事之後,我跟著t哥走出那間密室,走向長廊,本以為會像以前那樣蒙著眼睛戴著頭套離開,但那次,他並沒帶我去走廊盡頭,而是帶到了另一道門邊。
    沒沒鎖,推開,裏麵是另一間密室。麵積約摸40平米的樣子,帶有衛生間,跟酒店式標間很像,不同的是沒有廚房,也沒有窗。
    我住進了那裏,起初,我以為隻是住一兩天,沒想到,這一住,就再沒準我離開那片地兒。
    這,簡直如同被軟禁一樣。
    更可怕的是,起初很長的時間裏,我一直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地方。
    k九爺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他已經隻能七、八天,才‘要’我一次。而k九爺沒‘召見’我的日子,我基本上隻能在自己的酒店標間裏獨自生活。
    我打不成電話,因為每次到這裏來,手機都被黑衣保鏢那走保管,而那次,因為我沒離開那裏,手機就一直沒還給我——所以,你們見到的我,如今並沒有手機。
    我也上不了網,至少我的房間裏沒有網線,甚至沒有電腦。所以,我和外界根本無法聯絡。
    我的活動區間,隻限定在走廊、宴會廳以及我的房間裏。走廊盡頭,我後來偷偷去看了,是一道沉重的大鐵門,鎖得很緊,從門縫裏往外看,是漆黑的一片,壓根看不出外麵是什麽。
    在走廊裏,還有一些門,但都鎖得很緊。我猜測,t哥肯定也住在其中的某一扇門背後。
    這片小小的區間,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活動空間。
    我唯一的娛樂,是看電視。所以,那些天,我每天醒來就看電視,看疲倦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日複一日,如果不是因為有電視,我肯定連過了多少天,都不知道——因為在這幽閉的空間裏,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
    關於吃飯,我每頓吃的幾乎都是西餐。有一次,我求t哥讓我吃一次回鍋肉,t哥隻是簡單地說:‘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呢?我想不明白,我明白的隻是——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被幽禁的性奴,供k九爺隔五、六天玩弄一次。k九爺為了安撫我,起初每次會給我一顆鑽石,但是,到了12月初,他身體繼續變差,神智越來越不清醒,竟然連鑽石也想不起要給我了。
    你們沒有體驗過這種坐牢一般的日子,就永遠體會不到我那時的絕望,這種生活,使我幾乎想要自殺。我覺得,我已經快要挺不下去了。
    就在那時,一天,t哥將我喊到了宴會廳,我跟著他,走過那片假山,然後在一座假山上,看到了一扇關閉的門,t哥推開門,讓我跟著他進去。
    如果說,宴會廳裏畢竟還有著璀璨的燈光,而這裏麵則是一片無窮的漆黑,t哥在黑暗中領著我,順著牆根走了一小程,然後,對我說:‘小韻,你想離開這裏嗎?’
    我說:‘當然想啊。’
    t哥說:‘那好,我給你說,k九爺病了,所以他老是不放你走,甚至他還說,如果他死了,就要拉你陪葬。’
    我大吃一驚,本能地縮了縮身子,說:‘啊,那怎麽辦?’
    t哥說:‘我和你家飆爺,都是k九爺的幹兒子,我們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救他啊,可是,k九爺老糊塗了,已經不願意吃藥了,所以,我們想了個辦法,請你以後每次陪他上床時,先含點藥粉在嘴巴裏,藥粉化在口水裏之後,先別咽下去,等和k九爺接吻時,你把口水度到他嘴巴裏去,他是最喜歡吞年輕女孩的口水的了,這樣,他就服下了藥,病自然會很快好起來,你呢,也就有機會離開了。’
    一邊說,t哥一邊給我一小瓶淺綠色瓶子,並叮囑我,平時放在我那房間裏的隱蔽處,每次隻在k九爺招我去服侍前,才將那瓶子裏的粉末倒一些出來,含在嘴裏。
    ‘千萬不要告訴k九爺這事兒,要不,他倔脾氣上來了,拒絕吃藥,身體就會更糟糕,你的麻煩也就越大了。’t哥提醒說。同時,將一枚鑽節放在我手心裏。
    回到我那房間後,我看了看t哥給我的鑽戒,和以前k九爺給我的,略有不同。k九爺給的,有的是鑽石,有的是那種風格細膩的白金鑽戒,而t哥給我的,則是一種方形的很別致的鑽石戒指,而且那鑽石特別大,越看越有味道,我相當喜歡。
    那之後,我每次去k九爺那裏,都按t哥說的,口裏含著藥粉,並將口水度給老人吃。k九爺真的很變態,他不僅喜歡吃年輕女人的口水,甚至喜歡舔女人身上的汗泥,為了這,他不準我每天洗澡,而隻能五、六天洗一次!
    這樣一個變態的老頭,我真是要忍無可忍了。我多麽希望,他的身體早點康複,我也就可以早點完成任務離開。。可是,奇怪的是,吃了藥,他似乎衰弱得更快了,到了12月中旬,他比以前更瘦,連屁股上也沒有一丁點肉,坐在我腿上時,簡直會把我的大腿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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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韻說到這裏,簡艾看了看我,我聯想起饒青的日記,立即明白了,t哥讓焦韻含在嘴裏化做口水給“k九爺”吃的,正是饒青所含的那種慢性毒藥。
    顯然,利用饒青給“k九爺”慢性下毒,已經漸漸收到成效,老人在饒青的描述中,最開始雖然瘦,但還是很有精神的。當焦韻接觸老人時,老人已經更瘦了,而且精神活力也大不如饒青所見識的“k九爺”,可見,饒青下毒,是卓有成效的。
    但後來,饒青看到了那整倉庫的藏羚羊皮,並且“k九爺”的巡邏保鏢也都發現了,由於謹慎,避免“k九爺”將饒青喊去盤問,t哥很有可能為了計劃的萬無一失,將饒青殺害了——或者,是把饒青轉移藏匿到另外哪個連老人都不知道的幽閉空間裏,軟禁起來了……。
    那之後,給老人下毒的計劃,畢竟還是沒徹底實施完畢。為了避免功虧一簣,t哥和飆爺,找來了和饒青長相相似的焦韻。他們知道,既然老人喜歡長相是饒青類型的年輕姑娘,那麽,在饒青已“死”的情況下,讓焦韻繼續饒青的“事業”,是最好的策略,反正,隻要“k九爺”樂意砸這姑娘噴香的舌頭,那慢性下毒的謀殺計劃,就能很簡單地繼續下去。
    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t哥和飆爺,是在串通起來謀害“k九爺”,他倆,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這就不是我這簡單的腦袋,能想得明白的了。
    我一邊這麽想著,隻聽簡艾淡淡地對焦韻說:“焦韻啊,你知道你給老人下的不是是治病的藥,而是毒藥嗎?”
    焦韻聽了,“啊”地尖叫了一聲,而後蜷縮在沙發一角,怕冷似的摟緊自己的肩膀——雖然,其實客廳裏開足了空調,一點也不冷。
    “你,自己後來也意識到了,是嗎?”簡艾說。
    焦韻沒有說話,垂下了頭,過了好一陣,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沉重地點了點頭,嗚咽著說:“我隻是有點懷疑,但我也不確定,這麽說來我成了殺人犯,我的人生已經完了,全完了……”一邊說,一邊痛楚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
    “這麽說來,那老頭死了?”我問。
    焦韻抬起淚眼模糊的眼,說:“是的……就是在我進醫院之前的那天,我又一次和‘k九爺’做……他還是像以前那樣,伏在我身上折騰,忽然,他身子抽風一樣動了一下,垂下了頭。我一探他的鼻子,已經……沒氣了。”
    “那你怎麽逃出來的?”我好奇地問。
    焦韻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仿佛在驚恐地回頭看著某個東西,我以為她會虛脫地倒下去,但她用手撐著沙發,還是艱難地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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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每次老頭折騰我,都要時斷時續地折騰兩三個小時,後來的那幾次,他身體虛了些,就沒再讓其他人在旁邊觀看。t哥一般是三小時後才來領我走。那次,我和老頭在床上不到半小時,他就……沒氣了。當時,簡直把我嚇壞了!連滾帶爬下了床,抖著手,穿起自己的衣服。
    穿好衣服後,我冷靜了一些,可能我在廟灘夜場裏,也算是見了不少世麵,還見過混混們打群架,當街殺人的情景,所以,我狠狠地掐自己的手心,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我想過,在那裏等著t哥來發落。可是,我想起之前他說過,如果老人死了,我很可能要陪葬……即便他說的是玩笑話,但風險實在太大了。忽然,我看到老人身旁有一串鑰匙!我腦袋裏靈光一閃——既然他是這裏的老大,那麽,那串鑰匙肯定有出去的鑰匙,我想,橫豎都是死,不如逃跑吧,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我先是趕緊回到自己那間臥房,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那些黃金什麽的我都沒帶,就把那幾顆鑽石和鑽戒帶了,鑽石真是好東西,不會破損,體積小,好攜帶,又特別值錢,所以,我帶著鑽石,就往走廊裏走,走廊盡頭的那扇鐵門果然鎖死了的,根本推不動,我想用鑰匙去開來試試,但那串鑰匙那麽大一把,分不清楚是拿把鑰匙,試來試去,肯定會發出聲響,在那裏太容易被注意到了。就在我猶豫著試不試時,我隱約聽到仿佛有巡邏人的腳步聲。
    這下,我更不敢試了,馬上返身躲到了假山後麵。我忽然想起,t哥曾帶我去的假山上的那個門,門背後的那個黑黑的世界,那裏很大,又沒人,雖然平時我覺得很可怕,不敢去,可現在反而是對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我找到了那門,鑽了進去,好黑啊,伸手不見五指,我連手機都沒有,完全沒一點光源。於是,我隻好用手摸著牆壁,一直順著牆壁走。那裏很空曠,很寬大,我摸著牆壁走了好一陣,也不知走到了哪裏,忽然,我看到頭上有一點點光亮,像是從一個縫隙裏漏下的光!
    在黑暗中看見光亮的人,會本能地朝著那光亮哪怕是爬也要爬過去,我一興奮,抬起腿邁步,就摔了一跤,原來,這裏有個樓梯。我顧不上疼,連摸帶滾,往樓梯上爬,爬了一小會兒,不那麽疼了,我就站起身,順著樓梯走。走了一小會兒,我來到了一扇鐵門邊。
    那道鐵門,果然也上著鎖。
    我哆嗦著,掏出那串鑰匙,一邊用發抖的手開鎖,一邊祈禱著能找到那把鎖的鑰匙,老天保佑,在我試第5把鑰匙的時候,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