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女局長的仕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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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紀委、江寧省紀委都接到舉報,反應一些單位違法進行“外資包裝”,導致一千多萬國有資產流失。
中央紀委和江寧省紀委接到舉報後,十分重視,迅速成立了七個調查組,對舉報反應的事情和相關單位進行秘密調查。
張炫接到徐連通的電話,告知黃翼飛失蹤了。
張炫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這個黃翼飛,可真是命中的災星,往事瀝瀝浮現於眼前。
二十年前,張炫因為男友投入一個富家女的懷抱,傷心走進了一家夜總會喝酒買醉,那晚,張炫遇到了黃翼飛。
那時,黃翼飛是社會上的小混混,組合著幾個社會上的無業青年,到處打“遊擊戰”,做些投機倒耙生意,那天黃翼飛和自己的哥門進酒吧喝酒,看到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坐在吧台處喝悶酒,黃翼飛撇下了同來的哥門,坐在張炫的對麵椅子上,厚著臉皮向張炫搭話,並不斷的為張炫倒酒。
張炫上洗手機時,黃翼飛把自己隨身帶的迷藥全部倒進了張炫的酒杯裏,黃翼飛一直就是靠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搞到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張炫出來後,不明所以的把杯中酒喝完了,喝著喝著,張炫感覺越來越迷糊,最後趴睡在吧台上。
張炫醒來後,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個陌生屋子裏,旁邊是一個滿臉胡劄的三十多歲男人,張炫驚恐的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昨晚喝酒時前來搭訕的男人,自己怎麽躺在他身邊,張炫努力回憶著,但怎麽想不起來,她隻記得最後的記憶就是喝酒,喝得想睡了,最後怎樣,就再也不知道了。
張炫坐起了身子,邊哭著拍打著旁邊這個滿臉胡劄的男人,大罵道:“流氓,流氓——”。
張炫的哭喊,吵醒了熟睡中的黃翼飛,他睜眼看到張炫梨花帶雨的哭泣樣,並不心愧,反而厚顏無恥的說:“流氓,我就是流氓,你不知道啊,說完一把伸過手來,想把張炫壓倒在床上,張炫發狠的用力推開黃翼飛,並甩了他一個巴掌,黃翼飛摸著有點發痛的臉,並不生氣,隻是“嘿嘿”笑了,並泰然自如的下床,好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自顧自的穿著衣服。
黃翼飛臨出房門時,一臉陰笑的對呆狀樣的張炫說:“你會來找我的”,說完就出了房門。
一個星期後,張炫收到一個陌生的郵件快遞,打開一看,張炫跌入深淵,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吞噬著她,包裹裏隻有幾張相片,但卻是張炫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相片。紙條落款是:隻想重溫舊夢。
張炫帶著異常難受的心情,來到了黃翼飛的住房。
敲了門,隻見黃翼飛一臉陰笑的站在房門口。
“你想怎麽樣?”,張炫冷冷的問。
“我不想怎麽樣,隻想被子冷了時,有人暖床”,黃翼飛一臉壞笑的樣子。
“呸,你真無恥”
“哈,不無恥,怎麽能讓漂亮的女大學生上我的床呢?”
“你到底想怎麽辦?”
“我不想怎麽辦,首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我不會強迫你嫁給我,但希望我需要你時,你得滿足我;二是我們成為合夥人,我會毫無條件的幫助你。條件就是,這些相片永遠隻有你知我知,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炫無奈答應了黃翼飛要求,成了他的又一個地下性伴侶。
張炫的思想和觀念,從此也徹底改變了,由一個專情的女孩變成了一個放浪形骸風騷女人。
張炫在與黃翼飛交往的期間,認識了黃翼飛的另兩名哥門唐宗和徐連通,並結成了“四人幫”。
一次,張炫在對黃翼飛極其努力“服務”後,嬌柔百媚的纏著黃翼飛給她底片和留存的相片。黃翼飛看到這段時間以來,張炫如此“配合”、“聽話”,不像其他被脅迫的女孩子那樣不識相,就真的心軟了,取了相片和底片交給了張炫。
張炫大學畢業分配到了自己家鄉巫山市龍南縣,她班上所有的同學都留在大城市。
張炫沒有痛哭,也沒有哀怨,隻是回到黃翼飛的屋子收拾自己的東西,告訴他,要回家鄉了。
黃翼飛說:“走吧,都走吧,唐宗和徐連通也說要走。”
張炫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回歸的日期,在踏上火車那一瞬間,張炫瞥見躲藏在柱子身後徐連通,徐連通喜歡張炫,張炫知道,張炫一直認為這三個男人當中,隻有徐連通是一個穩重、有責任感的男人,但張炫沒有回頭,隻是提著厚重的箱子,頭也不回的踏上了歸家的旅程。
回到家鄉後,張炫斬斷了原來的一切聯係。
張炫去單位報道的第一天,暗暗發誓:讓身邊的男人臣服於自己的石榴裙下,她要踩著男人的肩膀,登上事業的高峰。
為了這,張炫嫁了一個並不愛的男人,隻因為那男人的的父親是縣委組織部的副部長。
一年後,張炫的公公退居二線,張炫又攀上了單位的領導。
張炫攀上單位一把手,肆無忌憚,完全漠視老公的存在,老公當場抓了奸,張炫並不愧疚,反而一再饑笑老公無能,導致老公想不開喝高度烈酒而死亡,為止,張炫還受了一個警告處分。
但張炫的事業卻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職位依然在不斷的上升,從接待科副科長,科長,縣委辦主任可謂一路通暢。
張炫完全信服官場流行的一句話:解開領導的褲腰帶,提撥起來特別快。
張炫在升副縣長時,遇到了一個強勁的竟爭對手,縣裏另一名女正科級幹部,招商局的局長。縣委書記與張炫嘿咻完後,伏在張炫身上,愛莫能助的說,她的對手是常務副市長點名要關照的。
張炫感到心灰意冷時,黃翼飛卻突然找到了張炫,張炫驚恐地問黃翼飛找她什麽事,黃翼飛卻告訴她:這次找你,是來幫你的,我可以讓那個招商局的局長自動退出與你的竟爭。
多年沒有想起這個人,張炫以為黃翼飛這樣的男人將從生命中徹底消失。
半個月後,張炫順利的當選了副縣長,聽黃翼飛說,是因為黃翼飛偷拍到了常務副市長與女招商局長在賓飯裏激情的錄相。
黃翼飛幫張炫打敗了竟爭對手,順利當上了副縣長後,張炫對黃翼飛另眼相看了,她覺得自已在仕途上要順利升遷,光有權利男人還不夠,還要有像黃翼飛這樣無惡不做的心腹地痦流氓,因為有的時候,這樣的男人能起到十分關鍵作用。
黃翼飛通過多年的投機倒耙,已賺了上百萬元資產,之所以又找到張炫,隻是想轉行,不想繼續做投機倒耙生意。
在張炫的關照下,幾年時間,黃翼飛注冊的飛龍房產公司賺了銀缽滿滿,資產較之原來又翻了十幾番番,張炫也從中得到兩百多萬的分紅,張炫與黃翼飛成了拴成一條繩上的兩隻蚱蜢。
龍南縣土地開發飽和後,張炫對黃翼飛說:“你得離開這裏,這裏也沒有土地可折騰了,再者說了,現在不少領導群眾對我有意見,就是因為幫你攬了這麽多工程,你的資產也壯大了,到深圳找找唐宗和徐連通吧,我得知他們在深圳混得還不錯。”
張炫沒有告訴黃翼飛,幾個月前徐連宗打過她電話,徐連通不知通過什麽途徑,得知了張炫的手機號碼。張炫與徐連通互通了幾個小時的電話,對於徐連通,張炫一直不迎不拒、不表不露。
半年後,深圳泰龍合資有限公司成立,表麵上經營日化品貿易,實際上是地下洗錢中心和外匯交易所。
張炫到深圳出差,經常會去找他們,主要是為招商之事,曾經的“四人幫”如今變成了親密的夥伴。
張炫想不通是的黃翼飛為什麽要攜那一千多萬跑呢?她這樣攜款失蹤,不是把大家往火坑裏推嗎?黃翼飛資產也不缺那一千多萬呀?
中紀委聯合公安部門,?經過一個多月的緊鑼密鼓秘密調查,終於把泰龍合資有限公司違法犯罪行為全部查清,當夜,迅速逮捕了主犯唐宗、徐連通和若幹犯罪嫌疑人,泰龍合資有限公司隻有一人落網,就是黃翼飛。
“同誌們,要警醒啊,不能為了個人的政績,而把單位的利益置之不顧,更不能讓國家的財產遭受損失,否則我們就成了千古罪人,我時時刻刻跟你們講,求政績,但要事實求是,求進步,但要淡薄名利,求職位,但要有所作為,不能一天到晚就想著,怎樣打點關係,顯功擺業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的一眼一行都將影響著群眾對我們的看法,我們行得正,坐得廉,才能讓老百姓心悅誠服,身在其位,我們要為民謀福,我們要多思考,多掂量。在位的都是我市各縣各單位一把手,可以說我們享受的遠遠超過我們自己付出的,捫心自問,哪位工資沒有幾萬塊錢一年,不說單位福利和其他,進出是公車接送,吃喝都公家買單,能有這樣待遇我們應該知足啊,工人在工廠裏一天做十幾個小時,有多少錢一個月?農民365日在田裏風吹雨曬,一年又有多少收入?民工,遠離親人,遠離自己的孩子,在這繁華暄鬧的城市裏顛沛流離,風吹雨曬,吃得是最差的,住的是做差的,做的卻是最累的,但一年下來,他們又有多少錢呢?而我們,天天坐在有空調的辦公室裏,穿行於金壁輝煌的酒樓裏,每天衣冠楚楚,嬌妻相伴,子女繞前,我們還有什麽不能滿足的呢?我們不要老去跟大款比,跟大老板比,看到人家坐著寶馬、摟著三妻四妾,就像蛤蟆流口水,這不行啊,我們是公仆,不能等同於一般的群眾,我們要有職業操守,要有做人底線,我不要求你們一定要如何無私偉大,也不要求你們一定要建立什麽卓越功績,但我隻求你們做人要有點良心,不要太貪、太浮、太假、太狠,我不希望你們在位時,群眾指著你們脊梁骨唾罵,!現在有的地方,有的單位為了在年度考核之中得先進,得提拔,不惜弄虛做假,挺而走險,做些歪門邪道之事,置法律法規於不顧,這樣下去十分危險,我給大家提個醒啊,你們不要饒幸.......”
市委書記在台上鄭地有聲的發言,讓張炫心驚肉跳、毛骨悚然,張炫感覺市委書記的話,句句擊中在她的軟肋上,張炫怯聽,怕聽。
張炫坐在大會議室裏,如坐針氈,開始又焦躁的撥打著徐連通的電話,但一直就沒人接聽,張炫有不詳的預感。
張炫撥打徐連通電話時,徐連通他們正在被押往警車的路上,徐連通的手機已被警方扣押下來。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張炫很害怕,內心深處害怕的東西真的就來了,雖然張炫調江海市財政局以來,沒有再收受過任何人的紅包,但她在龍南縣和巫山市計生委時收了黃翼飛等人八百多萬元髒款,張炫後悔自己曾經的思想和行為,悔不當初。從與傑瑞交流的這兩年,張炫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雖然最近半年來,傑瑞不如原來那樣熱情渙發,但也溫存可依。張炫強烈渴望過那種平靜無波的日子,她隻想做傑瑞的好妻子,為了傑瑞,她甚至把某部的老領導給得罪了。和傑瑞去北京的第一晚,老領導發短信給她,約她到老地方相會,但她為了能與傑瑞實現鴛鴦之夢,以身子不便為由拒絕了老領導。這事之後,老領導開始對她很冷淡,現在出了事,老領導也不肯出來幫忙了,甚至連個消息也不透露給她。
散完會後,張炫走出市委會議室,正準備上車,突然被六個高大男子攔了下來。
“我們是省紀委的,想了解有關問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向張炫出示了相關證件。
張炫被省紀委的工作人員帶走了,消息不徑而走,傳遍了整個江海市,全市的幹部、百姓都爭相告知、議論、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