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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作為地頭蛇的施世成果然又帶來了一百多菲律賓婦女。看著那些又黑又瘦又呆滯的女人，作為包工頭的常方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無良的奴隸主。他幹了這麽多年的工程項目，還真沒用過這麽可憐的工人。
    “她們比男工還便宜，一個月隻要八百比索。”施世成看常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連忙提及這些女工的好處，“絕對勤快，而且聽話，什麽苦活累活都可以幹。”
    菲律賓的社會文化有很嚴重的缺陷，男人的社會地位高卻又懶又笨。一個什麽都不會的男工一個月卻至少都要一千兩百比索，女工能幹活卻還便宜近半。
    這種巨大的工薪差異讓常方心裏狠狠的吐槽了一句：這種國家，真是沒什麽發展前途。
    不過女工的使用情況確實讓常方大鬆一口氣，她們看上去不起眼，甚至戰戰兢兢，但真的幹活任勞任怨絕不偷懶。建造小水電站本來就沒什麽太大的技術含量，有常方盯著，工程進度居然還挺快的。
    菲律賓的多山多雨環境給工程帶來不少麻煩，常方很直接的通過增加施工人數來保證進度，反正菲律賓女工的招募價格便宜到家，一個月工資換成軟妹幣才一百多塊，真是多多益善。
    修路，建攪拌站，運輸砂石和建材，開挖溝渠，修葺山坡，常方手下的女工數量開始直線飆升。和他配合的施世成把越來越多的菲律賓女工介紹到工地上來幹活。
    每天看著這些瘦小的菲律賓女共烏壓壓的成群去上工時，常方都有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
    “桑切斯家族幹了件好事，每多一個女工來工地幹活，就會有一個菲律賓家庭過上好日子。”作為翻譯，施世成經常要跟在常方身邊發表些感慨，“我去過美國，也去過華夏，再回到菲律賓就總覺著這個國家過的太糟糕了。”
    常方在國內幹工程的時候，手下的工人就喜歡穿民版的迷彩服，耐磨耐髒耐穿，非常方便。眼下他跑到菲律賓也把這個習慣帶了過來，他手底下的女工也是每人一件迷彩服，隻是有些尺寸偏大，看起來空蕩蕩的。
    按照施世成的說法，對很多女工而言，這一身不起眼的迷彩服都是一筆買不起的財富。一個月能賺八百比索對她們而言已經是非常好的工作了。
    由於工地聚集的人多，很快就形成一個小集市，每天都有附近的菲律賓村民推著小車運來各種水果和野味。對此情況，常方都會很大度的多買些肉類給工地的女工加餐。
    不過常方很快就發現自己背後的輻射集團簡直就是任何賺錢的機會都不放過。集團的商貿部門發現這其中的商機後，就通過貨輪運來大量的普通日用品，借助這些工地小集市對外傾銷。
    從最簡單的針頭線腦，鍋碗瓢盆到家用電器，工具器械，反正都是性價比最高的華夏小商品。很多東西看著不起眼，但銷售量卻不小。這其中賣得最好的居然是些普通的家庭藥品，價格還都比較便宜。
    比如說國內衛生和醫療環境上升後，小孩子得蛔蟲病的就少了，生產驅蟲藥的企業基本就不賺錢。可現在菲律賓的市場打開後，國內的藥企就發現驅蟲藥居然又開始暢銷了，動不動就幾個貨櫃的發貨。
    常方了解過後才知道，菲律賓的藥品價格高的離譜，看病的成本可以讓人破產。普通人家如果生病了就隻能硬抗，扛不住就隻能死了。
    不過接下來常方就發現華夏國內時不時的派些免費醫療隊來，這些醫療隊打著國際醫療救助的名義進入菲律賓，然後就開始在整個呂宋島到處亂跑。
    剛開始常方還覺著自己國家的醫生真是太熱心了，千裏迢迢的跑來菲律賓這個鬼地方救助貧苦窮人，甚至還開著專門的醫療車，可以現場做些簡單的手術。
    從白內障到闌尾炎，從營養不良到心肌梗塞，甚至連生孩子他們都管，簡直就是無病不治。有時候碰到疑難雜症，這些醫生甚至還專門通過衛星電話聯係在國內的知名醫生會診。
    但時間久了，常方就發現自己國家果然是不幹虧本買賣的大流氓。因為這些醫療隊往往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中年醫生帶著一大票剛剛從醫學院出來的菜鳥，這幫家夥純粹是拿這些菲律賓人練手來的。
    由於菲律賓的人口多，窮人多，各種稀奇古怪的病症多如牛毛。隻要在這裏待上一兩個月，這些菜鳥醫生的能力都會大幅增加。最關鍵的是，就算誤診了也沒啥大事，絕對不會有啥醫鬧的破事跑出來。
    而且派一堆菜鳥醫生來也就算了，這幫醫療隊還帶來了不少處於臨床實驗階段的新藥。這些藥如果要正式投入市場，需要至少一兩萬的病例確認效果和後遺症什麽的，這其中的花費巨大，對藥品的推廣十分不利。
    現在好了，菲律賓的人多，病症也多，輻射集團借助桑切斯家族打點好政府官員後，國內一堆藥廠拚了命的把各自的新藥丟到菲律賓來進行臨床後期的驗證工作。這其中的花費不到國內的十分之一。
    這其中少不了出現一些藥效不對頭的事情，換在國內出這種事故能讓這些藥廠賠死。但在菲律賓，不對頭就不對頭了，哪怕病人吃藥吃死了，頂多給個一萬比索打發，也就千百塊軟妹幣而已。
    這種事情深入下去，國內一些搞人類學研究，搞基因研究，搞遺傳學研究的人也紛紛跑了過來。這些人都借著輻射集團的招牌，以合作研究的名義到處采集菲律賓土著人口的樣本。
    據說自從輻射集團開始侵襲菲律賓後，華夏國內在醫學領域的論文數量開始猛增，而且質量也極高。為全世界的醫學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而對於菲律賓的窮人來說，雖然死了廢了不少人，但總體來說醫療條件大大提高。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嬰兒死亡率，產婦死亡率大幅降低，接著人均健康程度也大幅提升。
    被收買的菲律賓官員甚至吹噓這是一種雙贏的模式，因為聯合國下屬的世界衛生組織都派專員前來，考察華夏援助菲律賓醫療事業的成功經驗，並且稱讚華夏是負責任的大國。
    嗯……，確實是很負責任的大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