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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的臉離劉雨萌隻有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
    我頭皮一陣發麻，心虛地往後退。
    她坐起來的同時，我剛剛被她壓著的手順著重力往下落，順帶把她後背上的拉鏈拉到最低。
    衣服從肩頭開始鬆動，黑色的紋胸露了出來。
    我現在終於相信，狗熊是笨死的。我在同一個地方跌倒，隻不過這次不確定，還能不能站起來。
    “如果你是我，會相信上次你什麽都沒有做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
    眼睛裏沒有茫然沒有驚慌，靠，我被她耍了！
    這麽好的演技，奧斯卡真的欠她一座小金人！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明明沒有喝醉，卻弄得好像不省人事一樣。
    “剛才，你在做春天的夢，我哥們兒老韓給我了發了動作片，我也是一時衝動，並不是真的……”我急於解釋，正打算打開微信讓她看一下，誰知道手滑了一下，手機啪地掉在地上，黑屏了。
    “我沒有做春天的夢，隻是覺得腰疼，所以動了動！”劉雨萌倒是淡定。
    好吧，你長得好看，說什麽都對！
    “你等著，我去找老韓，他剛才確實給我那個東西了！”我不想再被誤會第二次，所以一路飛奔著去找老韓。
    敲了幾下門，門開了，老韓和小歡肩並肩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老韓，手機給我一下！你剛剛發我的成人片，我要用一下！”我有點兒著急，語速極快。
    “怎麽回事？老公！你不是戒掉那個東西了嗎？怎麽還在看？”小歡轉向老韓，立刻就惱了。
    要不是我在，我估計小歡一個耳光就招呼過去了。
    “林東，我沒給你發啊！你胡說什麽呢？”老韓皮笑肉不笑地說，一把摟緊了小歡。
    “我沒胡說！你剛剛明明就給我發了！我現在要去跟劉雨萌解釋一下，快給我！”我也惱了。
    這磨嘰勁兒，我他媽快被他逼瘋了！
    我直接上去搜身，我記得老韓二十四小時都把手機帶在身上。
    睡褲有兩個口袋，我兩個手都伸進去，老韓有點兒癢，嘿嘿地笑起來，轉頭對上小歡的目光以後，笑聲立刻戛然而止。
    手機掏出來了，我打開微信，聊天界麵上居然沒有那段視頻。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我現在真是心如死灰，老韓搞的什麽鬼。
    我把手機扔給小歡，一把拉住老韓的手腕：“刪掉也沒事，你現在過去替我跟劉雨萌解釋一下，剛才你給我發那個什麽了！”
    老韓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他一把甩開我：“我沒做，為什麽要幫你做這個證！”
    小歡是他對象，當然站在他那一邊了，所以緊跟著也開口了。
    “林東，劉雨萌那麽漂亮，就算是控製不住對她做了什麽，也可以理解，何必來這套呢？我們老韓可是老實人，從不說假話的，你別逼他！”
    我還沒說話呢，小歡已經把老韓扯回去，“當”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在外麵抽了三根煙，確定自己有勇氣去麵對劉雨萌以後，才推開門進去。
    劉雨萌坐在沙發上，好像一直在等我。
    “你還有什麽話說？”她轉頭看了我一眼，冷笑。
    “無話可說！”我垂頭喪氣，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如果再有下次，怎麽辦？”劉雨萌抱起雙臂，語氣比剛才更冷。
    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誰願意和一個色胚一塊兒住呢，更何況我還有前科！第一次還沒有解釋清楚，第二次又來了！她沒有扇得我眼冒金星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我發誓，不會有下次了！”我苦笑。
    說著，我回自己的臥室把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來，全部都塞到了行李箱裏。
    知道早晚得從這裏搬走，沒想到會這麽快！
    看到我拉著行李箱出現，劉雨萌指了指門的方向，淡淡的說：“江湖路遠，保重！還有，在男女之事上不要撒謊，很傷人！”
    從劉雨萌家出來，我拖著行李箱在大街上遊蕩了很久。
    去公司的話，打車要三十塊錢，可是我錢包裏隻有十幾塊錢了。
    我在路過一家銀行的自助櫃員機的時候停了下來，反正也沒事，查一下銀行卡裏有多少錢，看看分公司裝修那邊還能撐幾天。
    銀行卡放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既然劉雨萌剛才是假裝睡覺的話，那我跟她坦白十萬塊錢的事，她怎麽沒有提呢？
    是太生氣了不想提，還是一時忘了？
    看到餘額顯示的數字時，我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老韓發給我的視頻在他的手機裏麵查不到，銀行卡裏昨天餘額按理說不到兩千，今天就莫名其妙多了十萬。
    這是……撞到鬼了嗎？
    我隻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
    銀行卡退出來以後，我收起來，快步走到外麵的台階上坐下來。
    情竇初開的時候，我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和自己喜歡的女孩手拉著手坐在台階上看看星星。可是現在，我終於有機會看星星了，卻是在這麽淒慘的境遇之下。
    想打電話問問劉雨萌，可是摸遍了口袋以後才想起來，手機摔得黑屏了，還在劉雨萌臥室的地板上，沒有拿。
    我倒了三趟車，坐末班車來到分公司。
    今晚，以天為蓋地為廬吧！
    我把我的辦公桌和司南的辦公桌並到一起，然後又摞了堆書當枕頭，就這麽將就著睡了一晚上。
    沒想到我的心理素質這麽好，居然一覺睡到了早上七點半。
    步行十幾分鍾到小賣店裏買了一個毛毛蟲麵包一袋牛奶，心裏無限悲涼。
    早會上，大家都到齊了，隻有夏伊沒到。
    這也在預料之中，我說要開除她，她倒是挺自覺的。
    公司已經漸漸步入正軌，最開始的那十幾個人都在，劉雨萌說想要留住人，必須多花一點兒錢，所以在入職簽合同的時候，每個人的底薪在公司統一標準的前提下加了一千，提成也提高了十個百分點，所以大家幹勁很足。
    我單獨找劉雯雯談了一下，問她願不願意做助理，她問能不能給她三天時間考慮。其實我心裏是有一點兒不高興的，當助理不用出去跑，天天坐辦公室，雖然每天要做的事瑣碎一些，但是很穩定，薪水也可觀，真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猶豫的。
    沒想到，剛過去半個小時，辦公桌上的固話響了，是劉雨萌打過來的。
    “讓劉雯雯先做一段銷售看看吧，她屬於那種不走尋常路的人，說不定可以在銷售界闖出一片天！”劉雨萌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她說話的語氣很有領導範兒。
    我有一瞬間的恍神，昨天晚上的事，她不生氣了？
    “在聽嗎？說話！”她的語氣更加嚴肅。
    “劉秘書，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一點兒！司南是你任命的，我沒有意見，另外一個助理的人選，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的，我都已經跟人家說了，你怎麽說否定就否定呢？”我壓著火，很認真地說。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工作的司南，他哪裏是助理，分明就是劉雨萌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我剛剛找劉雯雯談了，他立刻就跟劉雨萌說了。
    不是我在意這個經理的職權，而是我根本就沒有職權，什麽都是劉雨萌說了算。
    真想賭氣不幹了，誰愛幹誰幹，可是一想到豐厚的薪水，我隻好低下了高貴的頭。
    “我沒有否定，隻是讓你再等一等！好了，就這麽定了！不用再多說了！”劉雨萌說完就掛了電話。
    本來我還想問問那十萬塊錢的事呢，她居然給掛了。
    心情一片陰霾，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成了黑白的。
    下午有一個快遞員送來了一個最新版的蘋果手機，而且我原來的手機卡已經安裝在裏麵了。
    剛才我還在生劉雨萌的氣呢，看到這麽好的手機，我的氣頓時煙消雲散。
    我親自打電話過去表示感謝，她隻是淡淡地說，別想多了，隻是是工作需要，不希望聯係不上我耽誤公司的事。
    忙完手裏的活兒以後，我又想起了那樁懸案，就是老韓明明給我發了火辣視頻，為什麽會沒有呢？
    我打開微信以後才發現，朋友那一欄裏有兩個老韓。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都管韓家澤叫老韓。他的微信名原來叫宇宙第一帥哥，我看一次惡心一次所以就改成了老韓。至於另外一個老韓，是我以前的一個同事，他的微信名本來就叫老韓，前幾天剛加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改備注。
    老韓啊，這次我真是冤枉他了。
    可是，我現在也不想為了重新解釋這件事再跑去找劉雨萌一趟了。再說了，就算去了，她也不一定會相信。
    我從司南那兒借了一點兒錢，抽時間到附近的舊貨商場淘了點兒舊家具，把走廊盡頭的一間雜物間收拾了一下，以後，這裏就是我的臨時住處了。
    劉雯雯倒是蠻細心的，她從家裏拿了一套床上四件套送給我，還給我買了一點兒生活用品。
    “當助理的事，想好了嗎？”我順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