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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劉雨萌打電話，關機！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回到分公司以後我情緒很低落，在樓道裏抽煙的時候，司南過來了，似乎是有話要跟我說。
    “說吧！”我猛抽了兩口煙，眯起眼睛吐了幾個煙圈。
    “您回總公司的事……”他似乎難以啟齒的樣子。
    我立刻愣住，眉頭不自覺地擰緊：“連你都知道？”
    他低下頭，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其實您的工作能力遠在我之上，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我能感覺得出來！”
    聽到他這麽說，我立刻明白了。
    這個分公司經理的位置本來是給司南準備的，他先從助理當起，把工作全部熟悉以後，我讓位，由他來做這個經理。
    那我呢？就是一個臨時經理唄？我真是蠢，屁顛屁顛地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忙成了狗，到頭來，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從小到大，我對長得漂亮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免疫力，不管她們對我多麽惡劣，我都恨不起來。可是劉雨萌偏偏是個例外，我對她倒不是恨，就是不滿。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秘書，可以霸道到這個程度，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快到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收到了工資到帳的短信，隻有我沒有。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我挪用了十萬的公款，劉雨萌放進去了十萬，相當於我借了她十萬，當然要用工資來抵。
    她一定和財務部提前打過招呼，隻是沒有跟我說一聲。
    我過得有多窘迫難道她不知道嗎？如果有錢，我會委屈巴拉地住在公司裏嗎？
    哪怕是給我發個五六百塊錢的生活費也好啊！
    女人要是狠起來，那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本來還覺得來了恒立以後，前途一片光明，現在，唉，真是五味雜陳。
    連著四五天我都沒有聯係到劉雨萌，也就死心了！
    不管怎麽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吧，心情再糟糕也要收起來，因為現在我還是分公司的經理。
    劉雯雯經常帶雙份的午飯過來，一份給我，一份她自己吃。我的肺比較敏感，有時候開會的時候咳嗽幾聲，她會突然把一盒藥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好幾次，下班了，她特意晚走一會兒，她總說有事情要忙，可我卻覺得她好像是故意在等我。
    活到二十六歲，居然有了一種初戀的感覺，這也是蠻珍貴的。
    我跟老韓講起這事的時候，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可是老韓卻冷靜地說我有毛病，既然那女孩沒有向我表白，我們倆沒有滾床單，一切都不作數。
    當時我們倆在大排檔喝啤酒吃炸串，聽到他這麽說，我立刻就惱了，抄起一個啤酒瓶子就想往他頭上招呼。
    這廝，永遠沒有正形，真不明白，那個小歡是怎麽看上他的！
    “你懂什麽叫愛情嗎？”我咬牙切齒地衝他吼。
    老韓一臉無辜地說：“當然知道，愛情就是：你一舉手，顛倒地球，你一回眸，百花犯愁。你一放電，陽光燦爛，你一微笑，魂都飛掉，你一開口，我都顫抖。”
    尼瑪，他居然一本正經給我解釋起來。
    我要的是他的解釋嗎？我隻是想告訴他，他不懂愛情！
    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小屋，我躺在床上，眼皮很沉，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他媽的，是誰說的付出就有回報？我把這攤子支起來了，劉雨萌卻要把我搞走。
    現在想想，我真是蠢透了，她在老板麵前推薦我，讓我當分公司的經理，本以為這次天上掉了個大大的餡餅，沒想到，我隻是炮灰！
    想到炮灰這個詞，我憤怒地握緊雙拳，狠狠砸在身側。
    這裏，很快就要不屬於我了！
    到恒立總公司麵試的時候，看到各色各樣的美女，我感覺兩隻眼睛都不夠看的，一想到她們就要成為我的同事，說不定還能和她們中的一個或者幾個擦出點兒火花來培養一下感情，心裏那叫一個美。
    可是，真的要回去了，卻發現那些鶯鶯燕燕的，沒啥吸引力了。
    尼瑪，人要是悲傷的時候，連時間都過得這麽慢。
    借著月光看著牆上的掛鍾，一秒，兩秒，三秒，簡直他媽的慢死了。
    就這樣，我不知不覺陷入了人格分裂，白天還是人模狗樣地做著自己的經理，晚上，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
    劉雯雯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剛開始還覺得春心蕩漾，可是過了幾天以後，又覺得挺沒勁的。
    要是照這速度，等到她對我表白，估計我頭發都白了。
    可是，當劉雯雯在一天深夜突然闖進我的小屋，緊緊抱住我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我是法海，一點兒都不懂愛！
    她哭著說：“我聽說你要回總公司了？是不是因為我不想當助理所以你生氣，不想再看到我了？”
    一個每周都悄無聲息拿銷售冠軍的人，怎麽會這麽單純？
    甚至，還有一點兒傻氣！
    被她摟緊的時候，我感受著她胸前的柔軟，一時有點兒心猿意馬。
    原來，她身材這麽好，平時竟然沒有發現。
    我仔細體會著這種感覺，不知不覺又開始拿她和劉雨萌比。似乎，沒有劉雨萌的緊致，號碼好像差不多，可能偏小一點點，不過，也有限。
    靠，我居然又想起了劉雨萌，那個把我當猴耍，又當牛馬使喚的劉雨萌！
    “雯雯，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別人會誤會我占你的便宜！”我皺眉，想要推開她。
    不知道為什麽，抱著她的時候，隻有原始的衝動，沒有別的。
    我喝了一點兒酒，邪氣上湧，我擔心自己會一時腦熱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來，所以轉過身去，讓她快點兒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要回總公司？嗚嗚……”說著，她又開始哭了。
    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一哭我就心軟！
    “你聽誰說的？沒譜的事！”騙人很不道德，可我還是騙了。
    劉雯雯愣住，抹了一把眼淚，立刻露出一抹笑意。
    “聽別人在議論！”她說。
    司南這個人我很了解，一向守口如瓶，尤其是正式的調令還沒有下來。那麽，可能有別的同事跟總公司那邊有聯係，所以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
    看來我調回去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再沒有回旋的餘地。
    畢竟，老板就是老板，怎麽能說話跟放屁一樣呢？
    我想好了，等我回去以後一定要去找老板好好談談。既然無力挽回，那總要多給自己爭取一點兒實質的東西。
    我在這兒好歹是經理，回去以後，怎麽也得給我安排個同級別的職務。我是做銷售出身，舌頭說不上三寸不爛，但是說話的技巧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老板一定比我更厲害，可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晚上過來，影響不好！”我坐到床邊，低下頭。
    我隻知道青春期逆反，沒想到，劉雯雯也是這個心理，我越讓她走，她越不走。
    她反而坐到我身邊，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腦袋也靠到我的肩膀上。
    月光如水，孤男寡女，再加上酒精在我體內產生的化學作用，心裏有一種潮起潮落的感覺。很快，便隻剩潮起，沒有潮落了。
    我忍得很辛苦，感覺全身滾燙。
    不知道劉雯雯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腦袋在我肩膀上蹭來蹭去，偶爾還會仰起頭，含情脈脈地看我一眼。
    她一定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太他媽的撩人了。
    “讓我陪你一會兒吧，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劉雯雯說。
    這……算不算是表白呢？應該算……是吧。
    難道是老天爺又在考驗我嗎？做柳下惠太難了，我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林東，看著我！我想問你，你……喜歡我嗎？”劉雯雯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這樣的夜。
    她的氣息撲打在我的臉上，我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瞪著她。
    顫抖的雙唇落到她的眉心，我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扣住她胸前的柔軟。
    真他媽的爽，我忍不住閉上眼睛輕哼一聲。
    劉雯雯很緊張，漸身顫抖。
    我喘著粗氣把她按倒在床上，鉗住她的手腕把她兩隻手高高舉過頭頂，她嬌吟連連，欲說還休，楚楚可憐的樣子太她媽誘人了，尤其是胸前一起一伏的西洋景，還有襯衫下麵若隱若現的蕾絲……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呢，老子現在就是要爽！
    我鬆開她的手，她一顆一顆地旋開襯衫的紐扣，棕色的紋胸露出來。
    我愣了一下，這個款式的紋胸我在劉雨萌那裏見過，還親手給她洗過。那天聽她無意中提起，這是名牌的，三萬多一件。
    劉雯雯平時穿得很樸素，一看就屬於家境一般的那種，怎麽可能穿得起這麽貴的紋胸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一腳踢開了。
    劉雨萌叉著腰，指著我的鼻子，嘴唇瑟瑟發抖。
    “林東，你這個混蛋！看我今天不殺了你！”她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