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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您還沒有告訴我，我按您交待的做了以後，怎麽向您證明呢？”
    她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笑，笑得胸脯上的肉都開始劇烈顫抖。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清純呢！”她抬手摸了一下我的下巴。
    這個動作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仿佛我是她豢養的寵物一般，做了一件取悅她的事，得到了她的愛憐。
    我巴巴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是這個反應。
    “你盡管去做，我當然有辦法知道！”她突然就冷了臉。
    隻有變態的女人，才會時笑時怒，我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您和劉雨萌什麽仇什麽怨？”我不解。
    “你覺得這事我會跟你說嗎？”她抱緊雙臂，胸前那條溝更細更長了。
    她不說，我也拿她沒辦法。
    我轉身準備走，她卻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在門口等我！”她說完又回到健身室了。
    這是……什麽意思？不會是看上了我，想和我一起去做點兒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到目前為止，我覺得她似乎對我並不反感。
    這是好事，起碼，她願望給我機會，我總比那些天天等在會客廳裏巴巴等著她接見的人強吧。
    那天晚上在荒郊野外等了好幾個小時以後，我覺得個把小時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李思思終於出來了，她招呼我上車。
    我本想坐後排的，她發現以後，指了指副駕駛位。
    現在她可是我的大客戶，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了二十萬人民幣一樣激動，當然乖乖聽她的話了。
    她不會又摸我吧？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我好歹也大男人，被她這麽摸來摸去的，心裏終究是不舒服的。
    沒想到，她這次倒是老實，一直目視前方，認真開車。
    空氣太安靜了，我想和她聊點兒什麽，看到冷得南極冰川似的臉，又放棄了。
    車子在一家高檔海鮮酒樓前停了下來。
    喝酒？然後那個？
    “跟我去參加一個應酬，那些男人很能喝，幫我擋一下！”她倒是直白。
    以前有過替劉雨萌擋酒的經驗，所以我倒是沒有犯悚。
    可是進了包間我才發現，這次我是大錯特錯了。
    這麽大的桌子，二十幾個人圍坐在那兒，全是中年男人，光看麵相就知道能喝得很。和上次跟劉雨萌一起去的時候見的那幾個比，這簡直就是進了大神的部落啊。
    我腿肚子開始轉筋，有一種想要轉身逃掉的衝動。
    李思思看出來了，她一把揪住了我的後衣領子，皮笑肉不笑地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把這群男人全都喝趴下，要麽和劉雨萌那什麽之後拍果照上傳到網上，選一樣！”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她剛開始交待我做的事，目的是讓我把劉雨萌搞臭，敗壞她的名聲。
    現在，看似她給了一個選擇的機會，可是，喝倒二十多個人，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為了二十萬豁出命去，那也太不值了！
    可是對劉雨萌做那樣的事，我也做不到啊！她知道了會恨我一輩子，說不定還會告我強女幹，我是要蹲大獄的！
    靠，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女人！
    “這個單子我不要了，行嗎？”她成功地惹怒了我，我準備撂挑子不幹了。
    媽蛋，為了二十萬，要麽陪上自由，要麽陪上性命，我要真的一往無前，那才是真傻！
    “你以為你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如，我來替你做選擇，既然你想放過劉雨萌，那就喝酒吧！”她的手挪到我的後脖子上，指甲掐進我的肉裏。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我的視線裏出現了五六個黑衣人。
    “快選，劉雨萌，和這些人！”李思思一臉陰狠。
    那幾個黑衣人已經在摩拳擦掌了，如果我不選，他們就算不打死我，也得把我打殘吧。
    我靠！是誰人定勝天，是誰說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現在我像一條小蛇，被李思思踩住尾巴，讓我選怎麽死。
    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抬起手指了指包廂。
    “你對劉雨萌倒是夠仁義啊！”李思思說。
    此時，包廂裏的人正在寒暄著，聊著閑天，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門口發生的一切。我打賭，就是發現了，也沒有人會同情我。
    李思思拿出化妝盒補了一下妝，然後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低著頭跟在她身後，心如死灰。
    “喲，李總，幾天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李總穿上運動裝了，更是青春逼人，充滿活力啊！”
    “真是比一線女星還好看啊，簡直就是仙女！”
    ……
    一大片恭維之聲傳來，簡直如滔滔江水。
    他們誰都沒有問起我，我立刻覺得尷尬無比，坐不是站不是。
    李思思隻顧著和他們寒暄，也把我晾在一邊。
    過了一會兒，大家終於都坐了下來。
    李思思先舉杯，勾唇淺笑：“歡迎各位大駕光臨！來，我先幹為淨！”
    她倒是爽快，一仰脖，酒杯就見了底。
    接下來，所有人都開始輪流向她敬酒，李思思就喝了兩杯就說什麽都不喝了。
    “對不起啊，我今天不方便，肚子有點兒疼，特殊情況！”她倒是臉不變色心不跳。
    女人一示弱，就特別能引起男人的愛憐。
    大部分的人都表示理解，可是有少數的幾個卻不肯放過她。
    “哪有那麽多的特殊情況啊？你分明是在騙我們！”
    “李總，你不喝可就是不給麵子了！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你怎麽著也得象征性地喝一點兒吧！”
    這些人在酒場上混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勸起酒來那說辭可是一套一套的。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我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可是她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上。
    李思思一直在解釋，說自己不能喝。可能她覺得差不多了，所以轉過頭向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立刻衝過去端起了她的酒杯。
    “各位老板，我來陪你們喝行不行？”我大聲喊了一句。
    這時候才有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多數人的臉上寫著兩個字，不屑。
    不屑很正常，我倒也不在意。
    “這是我的朋友，怕你們喝不好，我特意帶他來的！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就是我李思思照顧不周了！”李思思拔高了音調，倒是幹脆。
    多數人還是很給麵子的，一個一個地給李思思敬酒，都是我來喝。可是剛才的那幾個人看我不順眼，居然換了大杯子，擺明了是要灌我。
    我咬牙堅持，來者不拒。
    這個時候我不敢喝醉，因為他們還沒有趴下，我說什麽都不能倒下。因為有這個信念在，所以我一直麵帶笑容，倒是也沒覺得頭暈什麽的。
    有一個戴著眼鏡長得賊眉鼠眼的人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含糊不清地說：“肚子快裝不下了吧？要不要一起去方便一下？”
    雖然是問我，可是一隻手已經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看來，不去不行了。
    正好我也想出去喘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李思思，她正在和旁邊的人聊得火熱，所以站起身跟著眼鏡男出去了。
    誰知道，我剛剛跟著他走到衛生間門口，他突然轉身，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
    我愣住，靠，我又沒有惹他，他這是要幹什麽？
    “媽的，昨天我跟李思思說好的，今天飯局以後我送她回家！本來還想著多灌她點兒酒，你小子倒好，居然跑過來壞我的好事！”他加了一點兒力道，我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可是，李思思請來的人，非富即貴，我哪裏敢得罪啊，隻能任由他這麽抓著。
    “回去以後，你就找個機會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他冷笑著，露出一口黃牙。
    說完，他猛地鬆開手，我喘了幾口氣，感覺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媽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誰都得罪不起！
    可是我現在能選擇的是，得罪這個眼鏡男，還是李思思！
    不過相對來說，還是二十萬比較有吸引力！
    他進了衛生間，我不經意間看到衛生間外麵的鎖，二話沒說，衝過去就把鎖掛上了。
    靠，真當老子是病貓，在裏麵呆著吧你！
    回到包間以後，沒有人問起那個眼鏡男怎麽沒回來，大家喝得熱火朝天。
    不知不覺，快兩斤下肚了，我覺得胃裏一陣灼燒，說不出來的難受。可是，除了硬撐著，我沒有別的辦法。
    再後來，喝酒就跟喝水的感覺差不多，白酒入口，舌頭都是麻的，一點兒味兒都品不出來了。
    這樣也好，李思思讓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當酒桶的。
    這個酒桶，我得當好！
    意識變得有點兒模糊，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可我還是死撐著。
    有幾個人說有事走了，然後有的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有的出溜到桌子底下了，千姿百態，姹紫嫣紅。
    也說不出來誰更醜，大家都差不多。
    眼看著酒桌前就剩下兩個人了，媽蛋，他們還是三個五個地和我喝，好像已經想好了，要把我喝倒了。
    他們讓我倒，我偏不倒。
    “好了，可以了！”李思思終於發話了，天籟一般。
    我立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