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個寵妃有點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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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膳之後,祁雲晏也不急著走,況且,沈青陵也不會讓他這麽快走,畢竟最重要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去說。
至於祁雲川,倒是不好在鳳朝宮久留,何況他留下也沒什麽事,看他家皇兄皇嫂如何恩愛嗎?不,這一點都激不起他想要成親的欲望,他是不會上他皇兄的當的!
沈青陵也覺得自己和祁雲晏在一塊,那不是使勁地往祁雲川心口插刀子嗎?是而,祁雲川一開口說要走,沈青陵也在旁邊笑著說道:“五弟想來還有事,日後若是得空了,便多來鳳朝宮走走。”
沈青陵這說的也隻是一個場麵話,畢竟祁雲川是外男,哪能一個勁地往後宮皇後這邊跑,要是傳出去,指不定要掀起什麽風波來,隻是這會落在祁雲晏的耳中,越發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了。
祁雲川有多討女子喜歡,這一點,祁雲晏是知曉的,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媳婦竟然對自己的弟弟如此友善,友善地讓他有種頭上綠油油的錯覺。原本一頓午膳,祁雲晏心裏就有些不舒爽,這會看兩人,簡直可以用夫唱婦隨來形容,一想到夫唱婦隨這個詞,祁雲晏的麵色微微一僵。
“皇兄?”祁雲川見祁雲晏沒有作答,不由得又出聲喊了一聲。
祁雲晏斂下這些奇怪的情緒,點了點頭,道:“去吧。”原本帶著祁雲川過來,是想捉弄捉弄他,有沒有捉弄到,祁雲晏是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的便是他這會有些小鬱悶。
祁雲川離開後,沈青陵這才提起了正事,倒也不直截了當地說,隻是笑著道:“皇上,宮裏新到了一批茶葉,臣妾往日在府上,閑暇時也回烹茶,不知皇上可有興趣嚐嚐?”
祁雲晏聞言,微微挑眉,知道沈青陵今日喚他過來的目的,這會卻說要為他烹茶,倒是不知道要搞什麽花樣,不過麵上還是笑道:“皇後烹茶,朕自然是要嚐一嚐的。”
沈青陵聞言,微微一笑,對著身旁的溯雪點了點頭,溯雪便就下去準備茶具了,溯樂依舊還在跟前伺候著,直到溯雪拿了茶具過來,才幫著溯雪一塊將茶具放置妥當。
待一切準備妥當了,沈青陵才起身,至茶具前,親自烹茶。
沈青陵作為一個世家大族出來的大家小姐,自小便習琴棋書畫,除此之外,四書五經,各類遊記等,沈青陵也多有涉略,茶道,也是沈青陵必學的一門。
祁雲晏就坐在一旁,看著沈青陵神情專注地烹茶,熱氣有些氤氳了沈青陵的眉眼,霧裏看花的感覺,讓沈青陵的模樣又添了些許隱約。
她,其實還是挺美的。祁雲晏心裏忽然升起了這個念頭,隨後猛地一驚,忙轉過了頭,揮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她美不美,與他何幹,什麽時候他也成了沉迷美色的人了?
沈青陵這會倒是沒注意祁雲晏的異樣,煮茶時,需全心全意,稍有分神,那茶便是壞了,一般人或許嚐不出來,但是懂茶之人,稍有差錯,這好茶也就變成了廢水。
等做完了一切,又瀝了一邊清水,沈青陵這才倒了一杯茶,親自遞到祁雲晏麵前,笑道:“皇上莫要笑話臣妾才是。”
祁雲晏這會已經恢複淡然,笑著接過了茶,先是聞茶,清香逸人,倒是讓日夜忙於政事的那絲疲憊也消散了些,祁雲晏在心中暗暗點頭,這茶道的功力,倒是不錯,這樣想著,祁雲晏又抿了一口茶,茶香瞬間在他的唇齒間擴散,有些微苦的味道,不過卻也夾雜著一絲甘甜,也不膩,甜味在唇齒間圍繞著,倒是讓整個人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起來。
“好茶。”祁雲晏讚道,這一聲,倒是真心實意,祁雲晏懂茶,不過卻不會煮茶,況且這些年來,先是忙著奪位,登上皇位之後,又有那麽多國家政事等著他去辦,哪裏有什麽閑情雅致去烹茶論茶。
沈青陵聞言,笑了起來:“皇上喜歡便好。臣妾以前在府上時,哥哥也愛飲臣妾煮的茶,隻是每每喝了卻總要嫌棄臣妾一番。”
祁雲晏聞言,挑眉,這是終於要說到正點上了嗎?拿著烹茶來引出沈青黎,不過為了討好他,沈青陵也算是下了心思了,又是午膳又是烹茶的,誠意倒也是夠了。
於是,祁雲晏也順著接了一句:“是嗎?說起沈將軍,朕記得近日裏有奏折傳來,約莫著這幾日便要到京了。”
祁雲晏不提,沈青陵也有法子印出來,不過祁雲晏提了自然是最好,沈青陵當即做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樣,道:“哥哥要回來了?”說著,沈青陵大概覺得自己過於激動了,微微羞澀了一下,隨後才解釋:“臣妾在府時,哥哥素來疼愛臣妾,這次出京,倒是錯過了臣妾的婚禮,也有些可惜了。”說著,沈青陵已經斂下了笑意,帶著些愁意了。
沈青陵如何會不知道沈青黎回京的事,這會也隻是裝模做樣罷了,祁雲晏心中冷笑一聲,腹誹著,裝得倒跟真的似得,要不是他知道真相,怕是真的要被沈青陵騙過去了。祁雲晏忽然有些好奇,自己若是不接她這話,沈青陵會如何做了。
“倒是可惜了。”祁雲晏似乎也深有感觸地歎息了一聲,但是再多的話,卻是不肯說了。
沈青陵也沒想到方才還配合自己的祁雲晏,一句話之後,就開始不配合了,不過,沈青陵早有準備,也隻是跟著祁雲晏的意,連著歎了口氣。
一旁的溯樂適時地開了口:“娘娘記掛大少爺,大少爺定然也是記掛娘娘的。”
沈青陵聞言,卻是故作嗔怒地瞪了溯樂一眼,隨後向著祁雲晏有些歉意道:“皇上,溯樂自小跟在臣妾身邊,規矩倒是被臣妾養壞了,還望皇上莫怪罪。”
不就是想讓溯樂開這個口,不過他倒是奇怪,為何溯樂沒有直接提出讓兩人見麵的話來,不過沈青陵應該自有準備,祁雲晏忽然心裏起了玩鬧的意味,忽然開口道:“朕怎會怪皇後?隻是這規矩壞了,便就該學,你心疼她們,莫要日後她們犯了事,還要你來承擔。既然規矩不好,那便好好地學學規矩,朕記得,宮裏也有專門教導宮女的教養嬤嬤,便讓溯樂跟著去學幾日。”
沈青陵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有嘴角抽搐,這廝不配合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麽拆台?沈青陵心裏把祁雲晏罵了個遍,不過麵上還是笑著說:“臣妾已經習慣了溯樂伺候,離了身,倒是不習慣了,日後臣妾會親自教導。”
祁雲晏原本還想再拆拆台,不過沈青陵卻已經轉了話題:“皇上,溯樂也是為了臣妾好,臣妾也真心思念哥哥,等哥哥回京了,臣妾可否招哥哥進宮?”
祁雲晏:……
就這麽直截了當地說了?說好的委婉一點,一點點引誘他開口的呢?既然直接開口說,為何前麵還要鋪墊那麽多,祁雲晏忽然覺得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沈青陵也不想這樣,原本是已經準備套路祁雲晏了,但是祁雲晏的反應,顯然根本就知道她所謂何事,既然知道,她再這麽拐彎抹角,祁雲晏也未見得會順著她的意,比如拿了溯樂開刀,既然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倒是不如直截了當地來說,她就不信,她直接開口了,祁雲晏還不答應。
原本想要委婉地你好我好的慢慢商量,但是祁雲晏這個樣子,那沈青陵也隻能這麽直接地來了。
就如沈青陵所想那樣,她開了口,祁雲晏倒真的不好拒絕,雖說是外男,可畢竟是嫡親哥哥,召進宮來,見一麵,倒也是無礙,若是他連這一點都拒絕,未免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皇後與沈將軍兄妹情深,朕自當理解,這些都是小事,皇後自己做主便可。”祁雲晏笑著說,心裏卻已經認定了沈青陵在耍他,簡直可惡!
沈青陵達到了目的,也就不想和祁雲晏周旋了,便想著如何來趕人,隻是還沒等她有所行動,殿外來了公公傳稟,說是賢妃娘娘求見。
徐賢妃。
徐賢妃七日禁足已過,但過了禁足之後,卻假意稱病,這幾日也都未來鳳朝宮請安,結果這會卻趕了過來,其中意味,沈青陵悄悄地打量了一旁的祁雲晏一眼,徐賢妃的目的,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沈青陵早就聽說了,徐賢妃一解禁之後,就命宮女去請過祁雲晏,隻是祁雲晏一直說公務繁忙,也未去弗賢宮,也怪這個徐賢妃不知分寸,最近朝堂上已經在開始談論科舉一事,而晉安候一派,顯然想將科舉一事抓在手中,祁雲晏怎麽可能會應允,如今正對徐家厭惡著,怎麽可能會去弗賢宮。
這徐賢妃見自己請不到人,這會聽說祁雲晏來了鳳朝宮,怕是就有些耐不住跑過來了。
沈青陵忽然有些好奇這個徐賢妃到底是什麽想法,來她宮裏搶人?而且還是先前稱病,如今卻眼巴巴地跑過來,未免也太有些光明正大了些了。
“賢妃有病在身,不在宮中好好休養,怎還到處亂跑。”沈青陵語氣淡淡地說,雖然她也沒多少把祁雲晏放在心上,也知道祁雲晏有心上人,可這是一回事,徐賢妃來她宮裏搶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讓徐賢妃今日搶了人,日後她還怎麽在這宮中立足?
為了防止祁雲晏發起瘋來,跟著徐賢妃走了來打她的臉,沈青陵絕對不可能讓徐賢妃進她這鳳朝宮。
“回娘娘,賢妃娘娘說是病情已有好轉,這些日子也未來請安,如今身子好了,便想著要來向娘娘請安。”溯樂回稟道。
對於徐賢妃找的這個借口,沈青陵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這個寵妃是有多蠢?什麽借口不好找,找了這麽一個明眼人聽著就知道是騙人的借口,她這是把別人當傻子了還是自個就是個蠢貨?
嗯,沈青陵更相信是後者,徐賢妃就是一個蠢貨。
對此,祁雲晏心裏的想法也是一樣的,要把一個蠢貨當寵妃來寵,祁雲晏也是很為難的,尤其是在現在煩著徐家的日子裏,祁雲晏一點都不想看這個女人來自己跟前犯蠢。
“請安倒是不必了,這請的倒不知是什麽安了,便說本宮已經歇息了,若要請安,明日請早。”沈青陵語氣清冷地說道。
溯樂很快就領命下去了,徐賢妃聽說沈青陵休息了,不見她時,她才愣住了,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見到皇上之後,要如何表現自己的寬容大度,以及這些日子來對皇上的思念,如何如何把沈青陵這個皇後比下去,可是誰想到,她竟然連鳳朝宮的門都沒進!
徐賢妃有些傻眼了,也有些不甘,可是沈青陵都這麽說了,位份壓死人,她也不好做什麽,隻能帶著宮女又灰溜溜地滾回了弗賢宮。
徐賢妃身旁的鳴意在心中暗暗搖了搖頭,思索著要不要給自己再找一條活路,其實徐賢妃以前沒那麽蠢,畢竟是從貴族中出來了,勾心鬥角也見得不少,剛嫁進太子府的時候,也聰慧得很,和安貴妃鬥智鬥勇的,也頗有模樣,可之後呢?
好像被皇上寵著寵著就找不著北了,總覺得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總覺得自己不管做什麽,皇上都會無條件地寵著答應她,而沈青陵的出現,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徐賢妃的這個認知。
自家主子會不會醒悟反省過來,鳴意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家娘娘怕是已經惹了皇後娘娘的惱了,皇後不是安貴妃,怕是日後就不會這麽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