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沈青陵啊,她最喜歡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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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也不過就是你來我往地客套幾句罷了,順帶著再誇誇皇上如何如何聖明,一切都還算進行得順利。
今日的宮宴上,也準備了些歌舞,不過因為還要為祁雲晏選妃,也就多了個流程,讓這些官家小姐們獻藝。也算是給她們個機會,在祁雲晏麵前露個臉了。
酒過三巡,沈青陵瞧著也差不多了,便就屏退了歌舞,隨後對祁雲晏笑道:“皇上,臣妾聽說今日幾位小姐也都備下了才藝,皇上可要瞧一瞧?”沈青陵這話說得可是一臉真誠。
哼,剛才讓他裝什麽柔情,沈青陵可是都記著呢,這會有了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氣氣祁雲晏,他不是不樂意選妃嗎?那她就更要擺出一副積極的模樣來了。
果不其然,祁雲晏嘴角的笑意微微一頓,不過隨後很快就恢複淡然,笑道:“既是如此,那便瞧瞧吧。”說完,祁雲晏偏眸望向沈青陵,笑意頗濃,沈青陵自然瞧出來祁雲晏的警告了,不過她也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得罪祁雲晏了。
太後在一旁瞧著,對沈青陵越發滿意了,滿意之後也有些愧疚,不過這些愧疚這會都暫時拋到了一旁,太後很快就笑道:“若單隻是看些才藝,倒也覺得有些無聊,不如來定個彩頭如何?”
沈青陵聞言,當即配合地笑道:“母後所言甚是,若是要定個彩頭,臣妾這倒是新入了一套白玉頭麵,價值千金,送小姐們倒也正好,臣妾就拿個白玉頭麵,來做個彩頭,母後覺得如何?”
太後笑了笑,隨後又想了想,說道:“皇後素來是個有眼光的,挑的東西自然也是好的,既然皇後定了頭麵,哀家就送一對白玉手鐲,也算是成一套了。”
祁雲晏坐在一旁,看著自個的媳婦兒和他的母親商量得起勁,心裏的那些不舒服,就又起來了,這都算是什麽事,自個的媳婦兒正在和他的母親積極地替他選小妾,他是不是該好好地誇誇他的這個媳婦兒大度賢惠?
然而,祁雲晏寧願沈青陵是個妒婦,奈何這一切,不可說,不可說也。
祁雲晏心裏慪火著,奈何太後和沈青陵還不肯放過祁雲晏,兩人定好了彩頭,太後便將視線落在了祁雲晏的身上,笑問:“皇上,哀家與皇後都定了彩頭,不知皇上想出些什麽?”
沈青陵瞧了,心裏隻想給太後鼓掌,既然太後開了口,沈青陵很快就配合著多提了一句:“皇上打算拿什麽做彩頭?臣妾這可好奇著呢。”
祁雲晏微惱地瞪了沈青陵一眼,沈青陵卻全然不在意,樂嗬嗬地笑著。
帝後之間的小互動,倒是沒有什麽人察覺,畢竟祁雲晏也不是那種喜怒於色的人,不過是沈青陵和祁雲晏兩人一來二往地久了,很多時候,隻要對方小小一個細節,就能辨別出對方的心情意思來。
其實,祁雲晏今日也的確備了彩頭了,畢竟這也算是常事了,隻是這事被沈青陵提起來,祁雲晏這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了,倒是想要甩袖子直接不幹了,好在祁雲晏還幸存理智,臉上的笑意不變,故作思索了一會,笑道:“朕記得先前剛剛進貢上來有一顆夜明珠,今日若誰拔得頭籌,朕就將這夜明珠賞賜於她。”
如今,這帝後與太後的彩頭也定下了,這才藝比拚也就可以開始了。
今日,雖說是中秋佳宴,太後和皇後的意思,似乎也隻是想要看看幾位小姐的才藝展示,但是在場的人心裏心思也都明清著呢。
最先出場的便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也是太後先前看中的一位,劉曾香,劉家小姐。這位劉家小姐,選了跳舞,不過這舞,並不是一般的歌舞,而是選了劍舞。
大理寺卿是個會武的,劉曾香自幼也算是飽讀詩書,不過因為父親的關係,也學了些防身術。不過也隻是些三腳貓功夫,劉曾香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學的那些充其量也就是強身健體,不過之後,劉曾香學起了劍舞,因為自己練過拳腳,舞起劍舞來,倒是要比一般女子看得更加英姿颯爽些。
沈青陵雖說自個是個才女,但是在這舞藝上,也隻是堪堪爾,何況,劉曾香這劍舞,也算特別,看慣了那些柔軟舞袖的,突然出來個新鮮些的,也的確賞心悅目。
沈青陵看得認真,而祁雲晏顯然沒有什麽心思了,這劍舞,也就隻有忽悠忽悠那些孤陋寡聞的了,像祁雲晏這種會武的,自小又是從鮮血屍體中摸滾打爬出來的,劉曾香的劍,舞得力道不足,絲毫展現不出劍舞的精髓來,自然也就入不了祁雲晏的眼。
“皇上覺得劉小姐的舞,如何?”沈青陵忽然笑著開口問,祁雲晏眼中已經有些不耐,沈青陵自然是察覺了,正是因為察覺了,才又刻意地多嘴問上一句,不過麵上,沈青陵依舊維持著一副,我隻是單純想要問問你好不好看而已,我並不是知道了你不開心所以我特意來給你添堵。
祁雲晏聞言,轉眸望向沈青陵,低聲道:“勁道不足,軟綿綿的,丟人現眼。”
沈青陵聽了祁雲晏的評價,微微一愣,她瞧著劉曾香跳得挺好的,怎麽到了祁雲晏眼裏,就這般不堪了?沈青陵覺得,他可能是看劉曾香不順眼,是的,大概就是如此。
在沈青陵心思兜轉的這會,祁雲晏已經笑著開口道:“劉小姐的舞,倒是有些新意,不錯。”方才前麵,祁雲晏是低著聲音同沈青陵講的,周遭又有些嘈雜,是而也隻有沈青陵聽到了,後麵這句誇獎的,祁雲晏自然是放大了聲音,周遭的人,可都是聽見了。
沈青陵默默地瞥了瞥嘴,剛才說丟人現眼的是誰?變臉變得這麽快,不愧是帝王心,實在是難測得很。
不過,等沈青陵轉過頭再去看劉曾香的舞時,不由得蹙了蹙眉,先前還真覺得劉曾香跳的挺不錯的,但是聽了祁雲晏的話之後,再看,沈青陵還真的覺得祁雲晏沒有說錯。
這劍舞,精髓是將劍術與舞相結合,劉曾香練過拳腳功夫,是而看起來,要比一般女子利落些,但也隻是比一般女子而已,劉曾香的舞,女子柔軟氣息還是過重,動作不夠果斷利索,就正如祁雲晏所說,有些軟綿綿的,這勁,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沈青陵在心裏微微搖了搖頭,這劍舞,的確不行。
劉曾香之後,不少小姐都紛紛上場獻藝,除了劉曾香的討了個新鮮之外,其他人的,沈青陵瞧著也的確沒有什麽個意思,她自己也是自小學習琴棋書畫,舞自然也是沒有落下的,看得出好壞,這些小姐們的水準,也隻能說得上勉強罷了。
穆雨也上了場,不過大抵她自己也明白,自己早就已經是後妃之選,是而也沒有花什麽心思在這才藝上,隻是當場寫了一首應時應景的詩罷了。穆雨出身也算是書香世家,詩詞造詣,算不上多好,不過一手字,倒是好字,就連祁雲晏瞧了,也頷了頷首,誇了個好字。
沈青陵先前還有心思,認認真真地瞧著,時不時地還同祁雲晏說上幾句話,想要故意氣氣祁雲晏,不過看到後來,也的確是索然無味,沈青陵自個也沒有心思仔細瞧了,雖看著好像是在認真看著歌舞,心思,卻早就已經跑遠了。
正在這個時候,殿下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沈青陵猛地回神,便看見方才獻舞的那位小姐,這會跌坐在地,雙手緊緊地按住了身前的衣袖,量是如此,沈青陵也看到了這位姑娘雪白的大腿。
沈青陵方才在發呆,也就沒有注意,不過就目前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麽,沈青陵心裏也已經有了個大概,不過就是跳舞跳到一半,舞衣出了差錯,這姑娘反應雖快,但是到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露了身,不管是露了多少,有多少人看見,這名聲,也算是毀的七七八八了。
估計是著了別人的道了,這樣的事,沈青陵也沒少聽說過。
“娘娘,是兵部侍郎家的大小姐。”溯雪在沈青陵一旁,輕聲提醒道。
兵部侍郎家的?沈青陵很快就反應過來,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小姐,但是兵部侍郎家的,沈青陵還是知道些事的。畢竟,以她所處的身份地位,有些事,總是要多了解些為好。
兵部侍郎的正妻多年前難產離世,雖說是保下了孩子,但是這個孩子一出生,身體狀況就不好,如今已經六歲了,但據說也一直離不開藥罐子。這位正妻,除了這個小少爺,還生了個女兒,今年應該已經有十三了,具體是個什麽樣的,沈青陵也不知道。不過,這位兵部侍郎,在正妻去世一年後,便就將身邊的良妾扶正。
如今的兵部侍郎的夫人,也有一雙兒女,兒子呢,是去年才剛出生,女兒便是現在殿下失儀的女子了,今年已經十五了。
不說其他,這庶出的竟然比嫡出的大,兵部侍郎府上的後宅,怕就是不得安寧,如今,庶女變嫡女,而原先的嫡女,日子怕也不會好過。沈青陵這般想著,視線很快就掃往了那兵部侍郎一家的所在之處。
那位母親這會倒是滿臉煩憂,而她身旁立著的那位小姐,臉上卻帶著恨意,還隱約間有一抹嘲諷。沈青陵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眼下的事,大抵也明白了幾分。
這位嫡出的小姐,在府上約莫著沒少受繼母和庶姐的欺負,中間不知也發生了什麽,反正這最後的結果,就是這位庶姐被這位嫡妹給算計了。
“這是哪家的小姐?”沈青陵突然開口道,臉上故意露出了些許不滿,她不管兵部侍郎家有什麽貓膩,但是作為嫡女,沈青陵自然是不滿兵部侍郎這種讓妾趕在了正妻前麵生子的,尤其是她家中也有個讓人不喜的庶姐在,是而,沈青陵這心思多多少少還是偏向那位失去了母親的嫡小姐的。不過,她也不會因此就偏幫什麽,這會裝出什麽不滿的表情來,純屬隻是想要看戲罷了。
祁雲晏意味深長地看了沈青陵一眼,隨後也不說話,儼然是準備靜靜地看戲了。
“臣女韓茵茵,是兵部侍郎的家。”韓茵茵這會也是驚慌失措,臉上也帶了淚意,不過聽到沈青陵微惱的話之後,還是很快就端正了姿態,跪在了下首,微低著頭,顯然這會也是嚇得不輕。也是,殿前失儀,也是可以下罪的,而且這麽一來,她想要進宮幾乎是沒有機會了,不止不能進宮,怕是嫁人,也難了。
“韓小姐今日倒是讓本宮開了眼界了。”沈青陵語氣不詳的開口,隨後便揮手道:“今日是個好日子,本宮也就不再過問你殿前失儀的罪了,下去吧。”
韓茵茵一聽,這下整個人更慌了,沈青陵雖然說沒有問罪,語氣也還算平靜,可這話裏的意思,分明是覺得韓茵茵自己行為不端,本就發生了這種事,若是就這麽走了,日後她怕是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韓茵茵急得不行,眼看著已經有宮人上前,韓茵茵心下慌張,視線不由得往自家母親那邊望去,自然也就看到了站在自家母親身邊的嫡妹,兵部侍郎家的三小姐韓鵲。
韓鵲此刻嘴角帶著微嘲的笑意,韓茵茵見了,當即腦袋轟的一聲,到底還是個莽撞的性子,這會隻想著不能就這麽離開,竟然當堂就喊了出來:“娘娘饒命,是有人要害臣女,請娘娘為臣女做主啊。”
沈青陵這會也真無聊著,她故意擺出一副不滿的態度來,一是這樣比較符合她身為皇後的心態,二來,自然是歌舞看厭了,想要看看內鬥的好戲了,沒想到,那個韓家三小姐是個聰慧的,更沒想到,這個韓家大小姐如此蠢笨,就這麽落了韓三小姐的套。
韓三小姐這是故意笑給韓大小姐看呢,若是韓茵茵此刻被帶下去,縱然是毀了清白,可這品行是沒有問題的,然而韓茵茵這會被韓鵲一激,事情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不管韓鵲在韓府地位如何,真的論起來,韓鵲才是正出的嫡小姐。在明麵上,韓鵲的身份地位,可要比韓茵茵尊貴得多。倒是不知道,這出戲,韓鵲要怎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