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調戲皇後娘娘的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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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樓也不算大,這麽會功夫,那群紈絝子弟也已經走近。
    那為首的公子哥,看到沈青陵,這下是眼睛都直了,遠看就覺得是個美人兒,近看越發覺得美,本來就是玩弄幼兒的主,這會瞧見沈青陵這般的尤物,可不就把眼睛都看直了。
    “小娘子。”那人柔著聲音喊了一聲,沈青陵隻覺得胃裏就反胃地很,而那人顯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還想要再靠近幾步,和美人來個近距離接觸,隻是還沒等他們靠近,李然已經起身,抵著劍鞘將這群人攔了下來。
    那公子哥麵色一沉,陰聲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竟敢攔本公子的路!”
    李然嗤笑一聲:“識相的,滾。”
    那公子哥顯然是作威作福慣了,被李然這麽一吼,自然是惱怒了,正想要罵回去,沈青陵卻突然開了口:“夫君,他的視線妾身不喜歡。”
    沈青陵是真惡心了這人,雖說沒做什麽,但是就他那剛才赤裸裸的視線,還有那聲小娘子,沈青陵心裏就已經記恨上了,她本就不是一個息事寧人的主,都欺負到他頭上了,李然竟然就讓他們滾?這可不行,這要傳出去了,還以為她沈青陵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夠調戲得呢。
    於是,沈青陵湊到了祁雲晏身邊,小手拉扯著祁雲晏的衣袖,委委屈屈地說著。
    祁雲晏眉心微微一跳,沈青陵什麽時候這麽小鳥依人樣了,不過,那個人的視線,祁雲晏的確也不喜歡,自家的媳婦,就這麽被人調戲了,他要是不做什麽,說出去,他這個皇帝的臉往哪放?而且他的女人也敢調戲,簡直不要命了。
    祁雲晏抬頭淡淡地掃了那群人一眼,冷漠地開口:“挖了他的眼睛。”
    沈青陵聽到祁雲晏的話,還是微微愣了一下,其實那人也沒做什麽,直接挖眼睛會不會有些過了?不過,沈青陵就算覺得重了也不會出口幫忙求饒,一個調戲她的人,是死是活,也不該她去求饒不是,而且,祁雲晏想做什麽,也沒人敢阻攔不是。
    那公子哥原本聽到沈青陵的聲音,隻覺得整個身子都軟了,哪裏還有什麽怒火,但是沒想到小美人身旁的男人怎麽狂,竟然還要挖他眼睛。
    “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竟然敢挖本公子的眼睛,不要命了是不是?”那人氣著直嚷嚷,他身旁的人也配合著喊著:“這可是孫大人家的公子,你們惹得起嗎?”
    這群人吵嚷著,李然幾個可不怕他,主子發了命令,那兩個侍衛也站了起來,一個人,就輕而易舉地擒住了那個什麽孫公子,見帶頭的人被擒住了,另外幾個也不肯罷休了,這要是孫公子真的出什麽事,他們也不好交代不是。
    然而,都是一群紈絝子弟,能有什麽用,就算是帶了的家丁,也根本不是侍衛的對手,一個人擒著孫公子,另外一個人就足夠對付這群烏合之眾了,至於李然,和祁雲晏保持著一定距離,護衛著兩個主子的安全。
    這邊的吵鬧,也把掌櫃的引了過來,瞧著孫公子竟然被這位陌生公子的人給拿了,不由得嚇出了一頭冷汗,忙上前道:“這位公子小姐,這位是工部尚書家的公子,可不能惹。”
    這位孫公子是誰,祁雲晏和沈青陵還真不知道,這會聽了掌櫃的解釋之後,兩人也並不覺得驚訝,隻是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微笑,兩人頗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彼此的想法。
    工部尚書,那也是晉安候的人,可真是巧了,祁雲晏正愁著沒法給晉安候下絆子呢,沒想到,機會就這麽撞上門來了。
    調戲皇後娘娘,這可是個大罪,而且由沈青陵出麵,沈家的人就不可能不管,雖說是孫公子犯了事,但隻要沈家的人往朝堂上這麽一鬧,工部尚書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沈青陵其實也沒覺得有多少委屈,隻是覺得惡心,惡心也惡心了,這會發現竟然有大用處,自然是不介意和祁雲晏演一場戲的。
    掌櫃的原以為這兩位主聽說了孫公子的身份會放人,可是怎麽也沒想到,那位小娘子卻突然紅了眼眶,楚楚可憐的望著她家相公,訴苦:“夫君,妾身不管,夫君要替妾身做主,這事若是傳出去了,妾身的名聲可不就毀了,這事,不能這麽算了。”
    雖說知道沈青陵演戲,但是看著她紅著眼眶的模樣,祁雲晏心裏心疼得不行,親自拿了手絹,替沈青陵拭去眼角的眼淚,柔聲安慰著:“為夫一定幫你出氣,不哭了,嗯?”
    祁雲晏語氣溫柔,目光真誠,就這麽小心翼翼地替沈青陵擦著眼淚,沈青陵一時之間也被眼前人的認真給吸引了,不過好在沒有晃神多久。
    掌櫃的在一旁瞧著急個不行,那孫公子還被人抓著,其他人早就已經被打趴下了,掌櫃的也注意到了,有個機靈的這會已經溜了,估計是去找救兵了,掌櫃的也沒攔,不然孫公子在他們這出了事,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掌櫃的注意到了的事,祁雲晏和沈青陵自然也注意到了,不過哪又如何?若是就這麽簡簡單單地了了,那可就沒什麽意思,自然是要鬧大好。
    掌櫃的還在勸,那孫公子就算是被抓了還在叫囂著,知道已經有人去報信了,還狂傲地喊著:“你們給本公子等著,等我爹來了,本公子要你好看。”
    沈青陵挑了挑眉,直接冷聲道:“本夫人今日就在這候著了,倒是要瞧瞧你要如何讓本夫人好看了。”
    說著,沈青陵又忽然冷笑了一聲,道:“本夫人覺得太吵了,堵了他的嘴。”別看沈青陵方才裝的柔弱,可好歹也是皇後娘娘,氣勢還是有的,誰也沒想到,這麽個小美人突然就氣勢起來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哭得柔弱的小女子嗎?
    侍衛聽了命令,直接拿了桌上的一塊抹布,塞進了孫公子的嘴裏,這一下,可是把好多人都給驚著了,掌櫃的隻覺得,他這個酒樓怕是要惹上大事情了。
    孫公子這群人,京城不少人都認識,可現如今,學子齊聚京城,總有些不認識的,何況,書生嘛,本就傲氣,這邊發生了事,很快就有人聚集過來,聽說了來龍去脈之後,當即就有人站不住了,出聲指責道:“這算是什麽道理,工部尚書的兒子怎麽了?工部尚書的兒子就能隨便調戲人家姑娘了?這樣的人,就該罰。”
    “就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一個工部尚書的兒子,怎麽就翻了天了?”
    有人出聲指責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呼和,那掌櫃的嚇得是渾身戰栗。
    一夥人吵吵嚷嚷的,沈青陵和祁雲晏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裏,似乎就是在等救兵趕來。對於這些書生出來幫襯,沈青陵也沒什麽感覺,說實在的,這樣有點蠢,以為自己是個有學識的,似乎就高人一等了,卻完全不知道是個什麽世道。做人,空有高傲有正義也無用,最重要的還是要夠聰明,不犯蠢,識時務。
    就是這會,忽然有人站出來,向祁雲晏和沈青陵作了一揖,沈青陵和祁雲晏的視線自然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此人身著普通,一件長衫已經有些褪色,還有好幾個補丁,瞧著估計就是寒門出生,樣子瞧著大抵是在十七八的樣子,模樣倒是端正,而且他站出身作揖的模樣,不知怎的,就讓人對眼前這人有了好感,是個知禮的。
    “這位公子,恕在下冒昧,公子出身富貴,自然無所畏懼,但官場複雜,環環相扣,怕是公子也未必能夠保證全身而退。況且這酒樓無辜,怕是日後會平白造了禍端。即是孫家公子不對在先,公子何不由官府出麵解決?”那人言語沉穩,說完之後,思索了一番之後,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京兆尹府雖管京城百姓之事,但其……不說也罷,倒是西北鎮國公府家,有位沈將軍,為人正義,又是鎮國公府出來的,其嫡妹又是東宮皇後,相信沈將軍定能主持此事。”
    這人一番話說下來,祁雲晏倒是來了興致,沈青陵也覺得這人不錯。是個明白的,而且,眼界頗廣。他瞧出了祁雲晏和沈青陵身份貴重,所以才會無所畏懼,但是他說官場複雜,環環相扣,大抵是想說工部尚書之後,還有靠山吧,不知道他指的是否是晉安候,但是可以確定,這人看得可比這些愚昧百姓明白得多了,他這是在怕祁雲晏惹得起工部尚書,卻惹不起工部尚書背後的靠山,不止如此,他還給他們推了個好人選。就他提到了沈家,估摸著也是猜到了工部尚書背後是晉安候了。
    沈家,可不就是晉安候的死對頭了嗎?而且沈家家大業大,這事,能夠排擠晉安候,肯定會管,也有本事有能力管。這人,倒是通透得多,而且還知道為酒樓這些無辜人著想。
    不錯,不錯。
    “你叫什麽名字?”沈青陵忽然開口問道,臉上帶著些笑意,這人,是個有用的,而且,沈青陵也的確對他起了興趣。感覺這一趟出宮,祁雲晏怕是真的要找到一個有用的人了。
    “在下姓洛,字呈書。”洛呈書不卑不亢地回道。
    洛呈書。沈青陵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又笑問:“看你模樣,也是書生,也是要參加今年科舉的嗎?”
    洛呈書微微蹙眉,不知為何這位小姐突然問起他的事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讓人去鎮國公府嗎?還是說他們壓根沒聽懂他的意思?
    沈青陵看著洛呈書的模樣,大抵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覺得好玩,剛咧嘴一笑,就被祁雲晏拽了回去,不由地轉頭不解地望著祁雲晏,卻被祁雲晏狠狠地瞪了一眼。
    對著其他男人笑得這麽開心,祁雲晏心裏非常不爽快,不過看這洛呈書,倒是個不錯的。
    “內人性子跳脫了些,希望洛公子不要介意。”祁雲晏開口道,語氣雖然淡漠,但是沈青陵聽得出,他對這個洛呈書態度顯然溫和得多。
    “無妨。”洛呈書回,隨後還是舊事重提:“公子還是早些讓人去鎮國公府……”
    “此事,在下自有主張,洛公子放心。”祁雲晏沉聲道,洛呈書聞言,看對方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正準備告辭,卻又聽祁雲晏開口問道:“方才內人問公子,公子可要參加科舉?”
    洛呈書聞言,苦笑了一聲:“在下一窮二白,雖讀過幾本書,但身無長物,即便參加了科舉,又如何?”
    這話,說得奇怪,他既然不是來趕考的書生,但如今在京城,應該是京城人士,科舉也不需要什麽錢,他窮也能參加,不過,細想之下,祁雲晏聽出來了,沈青陵也聽出來了,這是在拐著彎說科舉製度有問題呢。作弊過多,就算真的參加了,沒有錢去賄賂考官,沒有路子,也是沒有出頭之路。
    祁雲晏忽然笑了起來,望向洛呈書的視線裏也少了一絲冷漠,他低頭看了沈青陵一眼,隨手就解下了沈青陵身上今日帶的玉佩,直接扔給了洛呈書。洛呈書驚訝,但是還是下意識地接住了玉佩。
    “世上不公之事,比比皆是,但若就此放棄,便就永無翻身之日,既然你說你身無長物,那這枚玉佩,便就送與你了。”祁雲晏笑道。
    洛呈書卻覺得這玉佩有些燙手,他可是看到了這是從那小姐身上解下來的,而且,他就算再窮,也不會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施舍。
    他正想要回絕,沈青陵卻突然開了口,對著祁雲晏嬌羞地嗔怪了一句:“你怎麽將我的東西送人了,你怎麽不送你自己的?”說完,沈青陵轉過頭望向洛呈書,卻笑了起來,道:“你要是有什麽麻煩,就帶著這玉佩去沈家,誒,你還是去鎮國公府吧。”
    洛呈書聞言,卻猛地一愣,隨後低頭一看,那玉佩上,正刻著一個沈字。雖說不知眼前人的身份,但是和沈家有關,的確也不怕這什麽工部尚書了。不過,他現在震驚的不是這個,他怎麽也想不到,突然就有一個機會掉到了自己眼前。
    他十年寒窗苦讀,自然也是有抱負,隻是他也看透了,冷了心了,可是沒想到,上天卻又突然給了他一個機會。雖然他知道,無功不受祿,但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洛呈書隻是稍稍糾結,隨後便就收下了玉佩,恭恭敬敬地對著兩人再次作揖,以示感謝。
    就在這會,酒樓外傳來了一陣喧囂,估摸著就是救兵到了,沈青陵勾起了一抹冷笑,調戲皇後娘娘,後果可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