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幕後凶手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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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了刺殺一事,第二日,眾人自然也沒有什麽興趣再去狩獵了。
    祁雲晏召了大臣議事,其他人也都待在行宮中,也不敢私自行動,怕是出了什麽意外,不過倒也並非每個人都這麽安分,沈青陵便聽說了穆栗昨日晚上潛入了江美人的寢居,在裏麵待了好些時辰才離開,今日午膳過後,又再次潛入。
    沈青陵聽了這些消息的時候,摸著下巴思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給祁雲晏帶綠帽子的可能到底有多大?
    不過,這件事,沈青陵也不在意,也不會去阻止,若是穆栗和江美人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麽沈青陵手中也就多了一個穆栗和江美人的把柄,穆栗是穆家的人,沈青陵可不會傻到放棄這送上門來的機會,也隻是讓人盯著江美人和穆栗的一舉一動,純粹隻是當個看客。
    刺殺中,傷亡人家,沈青陵早就已經賞賜了東西下去慰問,隨後祁雲晏也賞了不少東西,而對於刺客一事,祁雲晏也是大怒,昨日傍晚,李然和沈青黎忙完手頭的事,進宮複命的時候,祁雲晏就大怒,將兩人拖出去,每人各打了二十大板。
    當然,這事,也不是區區二十板子就可以了結了的,祁雲晏給了兩人七日時間,去將此事調查清楚,若是查不出來,那麽便是數罪並罰,若是查出真凶,便算是功過相抵。
    沈青黎挨打,沈青陵昨日就得了消息,不過她也不急,雖說看著是祁雲晏發了火,但其實這也是在變相保護沈青黎和李然兩人。若是祁雲晏一點都不怪罪,等到別人來問罪的時候,事情可就不不是這麽小打小鬧地過去了,而如今祁雲晏率先發火,又下了命令,讓兩人儼然是立了軍令狀的模樣,就算別人這個時候再想做什麽,那也得掂量掂量了。
    刺殺一事,可大可小,而如今,眾人也沒了遊玩的興致,等沈青陵午休了一會起來時,便聽到底下的人來傳信,說是皇上發了話,明日早晨起駕回京。
    沈青黎會繼續留在此處,查探刺客一事,而李然則會護送祁雲晏等人回京,當然,到了京城之後,也有許多事情需要查探。
    那些受傷嚴重的幾戶人家,被留了下來,是而,回去路上,倒是要比先前少了不少人,而且回去路上也沒有先前來時那麽悠閑自在,一路上都是沉悶異常,沈青陵也沒有什麽興趣,倒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
    回京之後,祁雲晏有他的事要忙,沈青陵倒是要輕鬆許多,畢竟刺客一事,也沒有她什麽事,最多,她也就是吩咐底下的人去查了,有什麽消息了就會傳到她的耳中。
    抵達京城後的第三日,沈青陵剛與太後說完了話,從乾寧宮出來,溯雪在乾寧宮外候著,見沈青陵出來,這才忙迎了上去。
    “娘娘,剛來的消息,韓侍郎的夫人已經去世了。”溯雪開口說道,按說,這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過因為韓婕妤的關係,沈青陵也就讓她們多顧及了些。
    聞言,沈青陵隻是微微頷首,隨後笑道:“讓人清宜閣傳個消息,這事,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事了。”
    “是,娘娘。”溯雪應下。
    “對了,本宮讓你查的那件事如何了?”沈青陵忽然開口問道,回宮之後,除了刺客一事,沈青陵最關心的還是徐昭媛是否還是完璧之身,早早地就吩咐溯雪去辦了。當時,溯雪聽了沈青陵的話,也是震驚得不行,但是大概是因為先前出了江美人的事情,溯雪也下意識地覺得,既然主子讓她去查,可能徐昭媛真的還是完璧之身。而徐昭媛是完璧之身的話……之後,溯雪也不敢想。
    沈青陵是讓溯雪去查敬事房中徐昭媛當初侍寢的情況,不過因為有些年日了,所以查起來有些麻煩,而且溯雪在查探之中,也遇到了一些阻礙,是而,雖說是過了三日,但如今還沒有什麽消息。
    “奴婢正在查,還請娘娘再耐心等幾日。”溯雪低聲說道,話語間,沈青陵也走到了自己的鑾架前,微微頷首,也沒再多問,轉身便上了鑾架,回鳳朝宮去了。
    祁雲晏回宮以後,就沒有再踏及後宮,連著三日都在忙碌國事,這次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刺殺,即便祁雲晏也瞧出來,對方其實並不是以致他死地為唯一目標,但是即便如此,祁雲晏也很火大。皇上一生氣,底下的人,自然也過得不舒服。
    沈青陵對這些倒是一無所知,雖說知曉祁雲晏自然是要生氣的,但是和她有什麽關係?
    不過,這事還真馬上就和她扯上關係了。
    小李子來傳信,說祁雲晏要過來鳳朝宮與皇後娘娘一道用膳的時候,沈青陵正拿著圖樣在選今年新年始她正裝的圖樣,尚服局送上來的,自然是已經經過了層層選拔,到了沈青陵手裏,自然是十分精致,漂亮,意向也好,沈青陵本就糾結著,聽到小李子的話之後,正擺弄著圖樣的手也是微微一頓。
    不過隻是片刻,沈青陵便回神,笑道:“有勞李公公了。”
    “這是奴才的本分。”小李子笑道,沈青陵也沒再多說什麽,溯雪不在,溯樂便就取了些小賞錢,打賞給了小李子。
    小李子見是溯樂打賞,臉上越發恭敬,笑意連連地說:“勞煩溯樂姑娘了。”
    沈青陵原本倒是沒在意,結果小李子對溯樂這麽殷勤討好的,倒是抬頭多瞅了小李子一眼,小李子倒是沒發現,得了賞之後,又謝了恩,便就離開了。
    小李子離開之後,沈青陵沉思了一下,莫不是那個小李子瞧上了她們家溯溯樂隻是個宮女,可那也是她沈青陵的人,而且皇後身邊的大宮女,都是有位階的,等她們再混個幾年,不出意外,就是這宮裏說得上身份的女官了,小李子雖說是在祁雲晏跟前辦事,但是讓自家溯樂跟著小李子做對食夫妻,沈青陵也是不樂意的。
    “溯樂,以後你同那個小李子遠一些。”沈青陵忽然開口道。
    溯樂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小李子有什麽問題,不過自家主子的話,溯樂自然是乖乖應下的。沈青陵在心中冷哼了一聲,竟敢窺覷她們家溯樂,不行,必須把一切抹殺在萌芽階段。
    沈青陵哪裏知道,小李子這番態度的變化,是因為當日在皇家圍場,親眼見到了溯樂眼都不眨地就殺了好幾個人,誰會想到柔柔弱弱的一個宮女會是一個高手。一個殺人都沒眨眼的宮女,小李子可不是打從心底裏有些害怕,但是同樣的,當時溯樂也算是在護衛皇上的安全,是而,小李子對溯樂又有些敬佩。
    若是知道皇後娘娘誤會了他的意思,小李子怕是也不敢再來鳳朝宮了。
    祁雲晏雖說讓小李子傳了信,不過到了晚膳那會,還是讓人送了信過來,讓沈青陵自個先吃,祁雲晏那邊還有事沒有忙完,不過晚上還是會來鳳朝宮留宿。
    若是換了其他人,這會定然是要擺出一副臣妾等皇上過來再一道用膳,但是對於沈青陵來說,那是不肯的事。
    餓著肚子等,人家也未必會領情,而且一個人用膳,多自由。
    雖是這麽說,但是聽說祁雲晏一直在承安殿議事,還未用晚膳,沈青陵到底還是心軟,讓自個的廚房那邊備了晚膳,等祁雲晏過來了便可以用膳,倒是不用再一來一回地往禦膳房傳膳了。
    祁雲晏過來時,已經是沈青陵用完膳將近一個時辰以後了,沈青陵隨意挑的一本話本子,都已經看了大半,祁雲晏這才姍姍來遲。
    “臣妾參見皇上。”沈青陵放下了話本子,隨後便上前,給祁雲晏行禮。
    “免禮。”祁雲晏揮了揮手,眉眼之間,盡是疲憊。
    沈青陵瞧著祁雲晏這副模樣,心下微微歎了口氣,眾人都道皇位好,可也隻有真的身處那個位置之後,才知道一切是有多麽地艱難了。手握重權,掌天下生殺大權的同時,也有許多矛盾,利益權衡,每日都是圍繞著這些,人生又何來樂趣?
    “臣妾聽說皇上還沒有用膳,小廚房那邊備了些小菜,皇上可要現在用膳?”沈青陵上前,替祁雲晏除去了外衣,天氣漸冷,這會天色也已經暗了,祁雲晏從外麵過來,倒也帶了一身寒氣。
    祁雲晏也的確是餓了,商議了那麽久,方才不覺得,沈青陵這麽一提,也的確覺得餓了,便就點了點頭,沈青陵一笑,對著一旁的溯雪頷首,溯雪屈膝行禮之後,便退下去安排布菜了。
    沈青陵已經吃過了,這會也就祁雲晏一人,備了太多菜,難免會冷,是而沈青陵隻是讓小廚房那邊小火燉著些熱菜,三菜一湯,有葷有素,雖說對於祁雲晏這個皇上身份來說是少了些,但是祁雲晏一個人的飯量,倒是足以了的。
    等到試菜太監一一試了菜,確定無誤了,這才退到一旁,讓祁雲晏用膳。
    “你們都退下吧。”祁雲晏忽然開口,雖說往日裏都是有旁人伺候著,但是這會,沈青陵就坐在他的身旁,祁雲晏就覺得旁邊的這些人分外地礙眼了。
    皇上發話,眾人自然都是乖乖退下。
    沈青陵也不覺得有什麽,反正祁雲晏來她這邊,經常就把人都給屏退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帝後情深演太久了,想要放鬆一下,沒有旁人在,沈青陵也自在些,自然不會多阻攔些什麽。
    等人都退下之後,沈青陵瞧著祁雲晏那模樣,心下升出一絲憐惜,竟是主動動了手,舀了一碗湯,遞到了祁雲晏麵前,笑道:“如今更深露重,皇上先喝些熱湯,去去寒氣。”
    自家媳婦親自送的湯,祁雲晏自然是笑嗬嗬地接過。
    祁雲晏也的確是餓了,雖然用膳時動作了許多,等到祁雲晏用得差不多了,沈青陵這才看似隨意地提了一句:“皇上,圍場刺殺一事,如今可有什麽結果了?”
    祁雲晏看了沈青陵一眼,反問:“你覺得幕後之人,會是誰?”
    沈青陵沒想到祁雲晏會反問她,微微遲疑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畢竟,自己有幾斤幾兩,祁雲晏就算不是全部知曉,但也能夠猜得個七七八八,這會再去扭捏裝什麽不知道,也沒有必要,是而,沈青陵坦然道:“臣妾覺得,福安王爺的可能怕是最大。”
    聞言,祁雲晏不語,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眸中帶了些賞識,這會祁雲晏的心中想的則是,不愧是我家媳婦,就是這麽聰明。
    沈青陵見祁雲晏這副表情,頓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果然是他?”
    祁雲晏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落筷,取過了一旁的方帕,拭了拭手,起身往一旁的羅漢床走去,沈青陵自然也跟了過去。
    “這次的事情,問題出在了圍場那邊,也是朕大意了,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當年,福安王爺也曾掌管過禁衛軍,雖說事情過去多年,李然接手之後,也洗牌過多次,但還是有了幾條漏網之魚。不過,就算沒有此事,那幾條漏網之魚也逃不過幾日,怕是福安王爺也猜到了這一點,才會安排了這一出,將這些即將無用的棋子,發揮了最後一次用處。”
    說話間,兩人已經在羅漢床一人一邊坐下。
    “福安王爺這麽做,目的又是為何?”沈青陵問。
    祁雲晏聞言,似笑非笑地望向沈青陵,反問:“他的目的,難道你還沒有猜到?”
    沈青陵一噎,好吧,她的確猜到了一點,不過能不要說得那麽直白嗎?好歹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可是要做個德才兼備的皇後娘娘的。
    沈青陵原先就有些懷疑,如今聽了祁雲晏的話,對於此次的刺殺,大概也有了個概念。李然怕是又再整頓禁衛軍,福安王爺怕自己的暗線又要被李然全根拔出,一不做二不休,便就設下了這個局,將這些即將無用的棋子,發揮了最後的用處。
    其實這一次,福安王爺也根本沒有想要搞出什麽大動靜了,無疑就是想要攪亂君臣關係,同時又暗中傷了幾個祁雲晏的人,不過其實收效甚微,但若是說絲毫沒有影響,那也不可能,至少現在,文武百官對祁雲晏,心中怕也是有些不滿,隻是這些不滿,如今還沒爆發,畢竟祁雲晏也是被行刺中的一人,但若是祁雲晏一旦包庇李然或者沈青黎的話,必定會犯眾怒,而若是將李然和沈青黎推出去,那無疑是斬斷了祁雲晏的左膀右臂。
    由刺殺而起,牽連朝堂之上的君臣關係,步步為營,隻要祁雲晏一個不慎,便會引來禍患。
    不過,沈青陵微微蹙眉,前世,這個福安王爺好像安靜得多,而且當年似乎也沒有什麽圍場刺殺一事,不過,那會她已經在浪跡江湖,也不知道那會的祁雲晏有沒有去圍場狩獵。不過,沈青陵記得,福安王爺最後也沒翻出什麽風浪來,手中權力被祁雲晏一點點剝奪,之後隻有一個王爺的封號,在王府中做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閑散王爺。
    現在看來,這一世,福安王爺也不會是祁雲晏的對手,接下來,怕也是和前世一樣的軌跡,一點點的卸去福安王爺手中實權,讓他做一個名副其實的閑散王爺。
    但是,這事之後,怕是有大|麻煩了。
    當年,就是福安王爺退出朝堂之後,臨南王尋了借口回京,之後不知發生了何事,鎮國公府連帶沈家被誣通敵叛國,以太後和常安縣主的關係,她爹又是站在祁雲晏這邊的,祁雲晏不可能見死不救,也就是說,那會祁雲晏是無能為力。
    這個是鎮國公府的劫數,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沈青陵心下暗暗決定,她必須將這些事情查清楚,這一世,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阿陵?”祁雲晏有些疑惑地開口喊她。
    沈青陵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到鎮國公府的事之後,竟然失了神,忙道:“臣妾正在想福安王爺的事,福安王爺的目的,臣妾大概能猜出一二,但是蘇尚書為何當初要提出和臣妾兄長的婚事。他們難道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雖說,蘇秀青有可能策反沈青黎,但這樣的可能並不大,若是不成,那麽蘇宜明就丟了一個女兒。
    “蘇宜明此人,你若是多了解一番,便不會覺得此事奇怪了。”祁雲晏冷笑:“其為人剛愎自用,十分自負,在他眼裏,蘇秀青自是萬般好,一個他親自教導出的利刃,他自然相信蘇秀青有那個本事,就算不能策反沈青黎,蘇秀青在鎮國公府,時間一久,總是能得到一些他們想要的消息。雖是險招,但也不失為一個計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蘇宜明過於自負,覺得勝券在握。”
    沈青黎聞言,倒是真的愣住了,她想了各種可能,完全沒想到這單純就是蘇宜明太過自以為是了……不過再加上先前陸漓所說,一切似乎也都能解釋得通了。
    看來,她對朝堂上的那些人,還是不夠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