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她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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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三日。
沈青黎從皇家圍場返回。
二日早朝,就先前圍場一事,也做出了決斷,早朝之上,氣氛壓抑得很,沈青黎和李然兩人聯手,查出不少證據,在七日之內,查清真相,於早朝之上,上達天聽。
“娘娘,今日早朝之上,中書舍人,大理寺少卿、宣威將軍、禦史中丞等在內一共十七名官員被革職查辦,除此,左安軍的雲麾將軍雖說未被撤職,但已經被皇上下令閉門思過。”溯雪沉聲道,臉上也是麵帶嚴肅,因為今日事關重要,是而,是溯雪親自去打聽的消息。
沈青陵將溯雪說的那些人,微微思慮了一番,不難發現,這些都是福安王爺這些年來分落到各門各部的勢力,這次,因為圍場刺殺一事,祁雲晏倒是瞅準這個機會,給福安王爺來了個一鍋端。到也不能說將他的勢力全部清除,但是,這儼然失去了一部分中端力量,福安王爺本就不在京中為官,如今少了這些力量,對福安王爺來說,可算是致命一擊。
雖說,祁雲晏知道是福安王爺所為,但不能將福安王爺推到明麵上,但如今這麽一來,福安王爺也是元氣大傷。
不過,沈青陵疑惑:“這事,是否有些太過順利了。”
說到這個,溯雪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跪了下去:“奴婢無用,請娘娘降罪。”
“你好端端地跪什麽,快起來。”
溯雪起身後,便將剛剛查到的一切,都稟明了上去:“回娘娘,這些被革職的官位,皇上在今日早朝上,便就列出了新上位的官員,其中有十二人,乃是世家子弟,其中五人,雖是寒門,但大多都娶了世家女子,唯有兩人,是實實在在的寒門子弟,乃是這次今科的進士。”
沈青陵微微驚訝,雖然又問了這些人的名字,沈青陵並不是人人都認得,但是也知道幾個,雖說是出身世家,但的確是有才能,而且其實也並非真的都是世家子弟就是那麽愚昧無知。
祁雲晏這招,倒是好。他自己貿然對付福安王爺,自然不會順利,而如今,用了這麽一個好借口,讓世家大族主動對上了福安王爺,而看似世家大族的人又掌控了不少官位,但是那些人若是幹實事,沒有其他的歹念,對祁雲晏來說,便就是能用之人。
“奴婢失職,未能盡快發現皇上與世家大族之間的聯係。”溯雪低下頭去。
沈青陵搖了搖頭,笑道:“你如今在宮中,行事自然會有所不便,哥哥就算是有了什麽消息,這會怕是也不敢往宮中送的。”何況,不是什麽大事,對沈家來說,其實也算是個好事,因為這次也有個沈家的公子哥,占了個官位。
“娘娘,還有一事。”溯雪再次開口,沈青陵望過去,溯雪才開口回:“奴婢剛打聽到,皇上似乎要將洛大人調到兵部去。”
“洛呈書?”沈青陵這下倒是有些驚訝了。洛呈書當時中了狀元之後,祁雲晏也隻是隨便給他塞了個位置,這會將他調往兵部,而沈青陵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兵部還有一個兵部侍郎的空缺,若是直接將洛呈書送上兵部侍郎的位置,那……看來,祁雲晏是要重用洛呈書了。
“兵部侍郎?”沈青陵笑著問。
“是。”
當初是韓婕妤父親的位置,最後被沈青陵給整下去了,當初,沈青陵就知道祁雲晏這是在為科舉的人空位置,但是他久久沒有動作,沈青陵還以為他是另有打算,沒想到,最後這個好處竟然落在了洛呈書的身上。隻不過,洛呈書毫無建樹,一下子跑到兵部侍郎的位置,難道不會有人反對嗎?
沈青陵越想越覺得奇怪,最後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該不會家裏也幫了忙吧?”
溯雪沉默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沈青陵有些無奈地伸手覆在了額頭上,好啊,結果搞了半天,是她自己辦個無心事。為何一回京之後,祁雲晏就要把洛呈書抬上兵部侍郎的位置,怕是當日在行宮的宴會上,沈青陵點了洛凝一事也有些關係,怎麽說,洛凝也算是被動地救了沈青黎一次了,而當初洛呈書參加科舉又有鎮國公府幫忙,估摸著,沈家是把洛呈書當成自己一夥人了。
沈家家大業大,想要推個人上兵部侍郎,也不是難事,何況這還是祁雲晏樂見其成的,所以搞了半天,祁雲晏這是利用了沈家為洛呈書鋪了路?沈青陵簡直是哭笑不得。
不過,對此,沈青陵也沒有多少在意,洛呈書此人,是能當大用,是而,也就沒有再去多管。
前朝因為官員這麽大量的更新,一時之間,也算是人人自危,倒也能夠安靜一些時日,而先前沈青陵讓溯雪所查之事也終於有了動靜。
祁雲晏忙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尋了個機會,來鳳朝宮偷閑。
兩人這會正坐在羅漢床上對弈,都是自小學習琴棋書畫,棋藝雖說有些落差,不過都也懂棋,而且兩人都是名師教導,棋藝自然不會差的。
不過,對於沈青陵來說,這棋藝其實也就是一般罷了。
雖自小都是琴棋書畫皆學,但是對於琴棋,沈青陵也隻能說是一般罷了,不過這個一般,當然不是說差,沈青陵的道行,還是比許多人要高的,隻是在那些精通之人麵前,難免就落了下乘,沈青陵擅長的書畫,吟詩作對也十分在行,除此之外,沈青陵自幼習讀兵書,對行軍布陣,五行八卦都有所研究。這真要說起來,怕不像是個女子,倒更像個胸懷大誌的有才男兒。
沈青陵的棋藝比不上祁雲晏,但是祁雲晏這會也沒盡全力,棋盤上倒也一副旗鼓相當的樣子。
沈青陵正在思慮下一步該下哪裏,溯雪卻突然端了茶點過來,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怪異。
“娘娘,廚房那邊剛送了糕點過來。”溯雪一邊說著,一邊在沈青陵的旁邊放下了糕點,又轉而去給祁雲晏添了茶水,沈青陵沒在意,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等她落子之後,這才抬眸,視線落在了一旁正在添茶水的溯雪身上,怎麽覺得有些怪怪的,方才還好好的,就是出去端了個糕店,怎麽成這樣了,難道是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沈青陵的棋藝本就不比祁雲晏,這會分了心,自然是輸得一塌糊塗。
一局終了,祁雲晏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就放了棋子,準備回承安殿繼續處理國事,沈青陵親自將人送到了鳳朝宮,隨後才折回內殿。
“怎麽了,這副模樣,又有什麽消息了?”沈青陵好笑地問。
溯雪的臉不由得紅了紅,隨後才湊到沈青陵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實在是這事,太難以啟口,溯雪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說。
沈青陵聽了,先是一愣,隨後震驚歡喜,又帶著些失落,可以說是,百感交集。
溯雪方才出去端糕點的時候,底下查徐昭媛一事也終於來了結果,這個這個結果……溯雪一個黃花大閨女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是而麵色才有些奇怪。
“雖遇了些麻煩,不過倒還是查出來了。”溯雪低聲說,隨後想到方才底下人向她匯報的時候,麵色不由得又紅了些。
“溯雪姑娘,敬事房那邊已經查過了,當初徐昭媛進太子府的第一日就侍了寢,有落紅記錄在冊,不過這前後幾日,皇上和徐昭媛都沒有去太醫院裏取過一些床笫之上的藥。徐昭媛這些年,算是幾個妃子中侍寢次數最多的,一次藥都沒要過,而且敬事房冊上顯示,每次侍寢之後,皇上並未有說去留問題,是而從未有人去動作,連避子湯也未曾備下。”
溯雪是不知曉這些,隻是聽說這什麽用在床笫上的藥物,想想也知道是些什麽東西,還有什麽子嗣去留問題,溯雪畢竟是個黃花閨女,提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溯雪倒是沒有多想,然而沈青陵聽了,卻幾乎可以已經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祁雲晏怕是沒有碰過徐昭媛。
這床笫之事的藥,有加其中之趣味的,當然也有因為女子初夜,男子不好進,從而備下的藥物,除此之外,也有塗在女子私密處的藥物,而徐昭媛那麽多年,都未曾用過,該說是祁雲晏太溫柔嗎?當然,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徐昭媛幼時因為意外已經落紅,那麽侍寢當夜的落花又是如何而來?而且還有子嗣問題,宮中有規矩,若是主子說去,便是去子的意思,宮中內監有個獨特的法子,按女子身體一處,便能保證女子不會懷孕,當然,也有例外,是而還有避子湯一說,但是這麽多年來,都沒這事,徐昭媛還沒有懷上個一兒半女,這裏麵的情況,怕是已經足夠明顯了。
單獨一點,的確不能說明什麽,但是若是把一切都聯係在一起的話,那就有問題了,若是祁雲晏沒有碰徐昭媛的話,那麽安貴妃那邊,怕也仍舊是完璧之身。
不過,沈青陵也有些驚訝,祁雲晏沒碰她們,竟然能夠瞞那麽久,也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轉而一想,也能夠理解,畢竟,都是爭寵的人,沒有被寵幸,哪裏會跑出去瞎說,而且祁雲晏都讓人備了落紅,若是傳出去了,那不是打祁雲晏的臉嗎?至於子嗣問題,去留這一問題,別人還真不會知道,就算沈青陵這次查,也查了這麽久,而且估摸著也沒有人會無聊到像她這樣,大費周章地去查這麽一件事了。
是而,這件事能夠瞞下來,其實也有原因。
“溯雪啊,你家主子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事。”沈青陵忽然伸手,拍了拍溯雪的肩膀,長長地歎了口氣。
溯雪不解,疑惑地望著沈青陵,盡管溯雪再聰明,這些事,哪裏會知道,沈青陵也是被陸漓帶壞了,否則怕是也猜不出來這些的。
沈青陵這會心情有些複雜,知道祁雲晏沒有碰後宮這些人,沈青陵心裏隱隱約約有些高興,而且一想到祁雲晏竟然為了祁雲川守身如玉那麽多年,她心裏就有些激動,激動之餘就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點失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可能是因為祁雲晏是她的丈夫吧?
應該就是這樣了。
不過,祁雲晏能夠為祁雲川做到如此境界,怕也真的是愛入了骨髓,兩個明明相愛之人,卻因為世俗眼光,因為各自的身份,相愛而不能相守,沈青陵在心裏也默默地為他們擦了一把辛酸淚。
這輩子不是沒見過斷袖之癖,但是能夠做到祁雲晏這般地步的,沈青陵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尤其是身處祁雲晏這個位置,能做到從一而終,是多麽地不容易,雖然有點小失落,但是沈青陵覺得自己還是被他們倆兄弟之間的愛情感動了。
不行!她一定要替他們守住這份愛情!絕對不能讓後宮裏的這些小三小四小五破壞了!
沈青陵微微握拳,給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他們的愛情,由她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