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後娘娘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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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祁雲晏探了探祁雲川的口風。
    祁雲川對自己的婚事,是真的不上心,而且暫時也沒那個心思,可是看著自家皇兄皇嫂這麽憂心,祁雲川覺得,就算沒有劉扶月也會有下一個趙扶月李扶月的。這樣一想,祁雲川忽然覺得,自己不能把話給說死了。
    劉扶月約莫著是對李然有些意思,自己為何不從中推動一把,這樣她還能拿著劉扶月當一段時間的擋箭牌。
    這般想著,麵對祁雲晏的詢問,祁雲川故作思索了一會,隨後給出了一個模糊兩可的答案:“這劉家小姐倒有其父之風,少了些一般女子的扭捏作態,雖未過多接觸,但也覺得此女大抵不凡。”說著,祁雲川似乎意識到什麽,又忙道:“皇兄,臣弟隻是單純欣賞柳小姐,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可別亂點鴛鴦譜。”
    祁雲川雖是這麽說,但是祁雲晏卻不會這般想,現在沒意思,不代表以後沒有,祁雲川既然對劉扶月沒反感,那就意味著有可能。
    這麽想著,祁雲晏覺得,這麵對麵交流,還真有那麽點用處,雖說如今還沒成,但也比之前好多了不是?至少這第一個,沒讓祁雲川直接否決。
    祁雲晏覺得這情況不錯,沈青陵從祁雲晏這邊聽說了進展之後,覺得這約莫著也算是個好兆頭,隻要祁雲川不反感,感情這東西嘛,是可以培養的。於是,祁雲晏和沈青陵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件事,就想著讓祁雲川和劉扶月再好好相處,若是相處得好,或許今年就能將婚事辦了。
    祁雲川正是希望如此,這下,祁雲川覺得,大難題變成了小難題,而祁雲晏和沈青陵也覺得如今的發展甚為滿意,大夥對眼下的情形,都覺得十分滿意。
    與此同時,南下一行,進入了洛陽境界。
    原先,祁雲晏等人並未打算在洛陽停留,不過隨行之中,很多家屬都是第一次乘船出遠門,在船上顛簸了那麽多日,難免有些不舒服。在船上雖說也是好吃好喝的,可愣是有不少人都清減了。祁雲晏這次南下,一是為了搜查臨南王的罪證,同時也是為了調查堤壩一事,當然,還是抱著讓沈青陵散散心的目的,那些文武百官的家屬雖說是順帶,但也不好將人都得罪了。
    這麽一來,祁雲晏便也就臨時決定,在洛陽停留幾日。
    洛陽倒是有一座行宮,隻是年代久遠,而且因為先前並未打算在洛陽停留,洛陽當地官員也就沒有準備,如今祁雲晏一行人臨時決定停靠洛陽,洛陽官員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行宮年代久遠,不宜居住,洛陽官員商量了一番,將驛館整理了出來,安排諸人入住。
    祁雲晏倒是對這些無所謂,不過沈青陵倒是更想留在船上。她不暈船,這幾日過得也好,而且這船上住的久了,也習慣了,若是去驛館,條件也未必有在船上好,這麽一來,沈青陵倒是不樂意挪窩了。不過,這也就是沈青陵心下想想,她這個做皇後的,總是要跟著祁雲晏走的。
    好在,祁雲晏如今心中有沈青陵,這種小事,自然也樂得聽沈青陵的,是而,一行人,分為兩撥,祁雲晏和沈青陵都留在了船上,一部分不太適應船上生活的則是上了岸,或者想要上岸的,也都被人安排到了驛館居住,若是不想上岸的,便就依舊居住在船上。
    祁雲晏和沈青陵都在船上,李然和沈青黎自然也就留在了船上,又另派了一隊侍衛去驛館,保護諸人安危。
    雖說是臨時停靠,但是洛陽的官員也不敢怠慢了,何止是不敢怠慢,這不,花盡了心思想要來討祁雲晏歡心。而這討祁雲晏歡心的第一步,就是送女人。
    洛陽的官員,安排了一些歌舞,來給祁雲晏等人打發時間。祁雲晏倒是沒多想,其實也不在意,想著這行了好幾日,隨行人員中,祁雲晏並未讓人安排歌姬舞娘,這幾日,倒也的確沒有什麽歌舞助興,祁雲晏自己覺得無所謂,但是隨行還是有些官員,是而,祁雲晏便也就同意了。
    祁雲晏在自己的主船上設宴,招待了隨行官員以及洛陽的官員。
    雖說是白日裏,但是不在宮中,規矩也沒那麽多,何況有歌舞助興,宴會上倒是杯酒交錯,好不熱鬧。
    沈青陵純粹就是過來混日子的,她不太喜歡這些宴會,但奈何作為皇後,隻能乖乖地坐在祁雲晏身旁,端著一副端莊的模樣,心裏已經慪火得不行,尤其是這幾日,祁雲晏每日都宿在她那裏,都說開了葷的男人不節製,沈青陵算是親自見識了,這坐了一會,就已經覺得腰酸背痛。
    場下,又換了一場歌舞。
    洛陽太守笑道:“皇上,這是洛陽城內最出名的舞娘,歌舞雙絕,雖比不得宮中的,不過倒也算是另有一番趣味。”
    沈青陵聞言,倒是抬了抬眼眸,想要瞧瞧這洛陽歌舞究竟有多好。宮裏的那些看多了,沈青陵也的確想要看些新鮮的,隻是這一看,沈青陵隻覺得心中窩了一肚子的火。
    此雖為群舞,卻也不過是為了突出獨舞。
    那舞娘中心,有一紅衣女子翩翩起舞,身上的舞衣,更是設計精巧。裏麵隻穿了一件肚兜,下身也隻是堪堪裹住了那些要緊部位,外麵裹了一層紅色的薄紗,隻是那薄紗若隱若現的,將女子的風光盡數地展現出來,而這份若隱若現,更是多添一份魅惑。
    女子長相妖豔,便是站在那,就已經有不少男人看直了眼。
    媚俗。沈青陵忿忿地想,不過轉而看了祁雲晏一眼,發現他依舊淡然地喝著酒,眸子雖說是看著下麵的歌舞,卻毫無波動,這樣瞧著,沈青陵心裏也就舒服了些。
    女子開始翩然起舞,這舞,的確與宮中之舞不同,若說新鮮吧,的確新鮮,可是沈青陵的臉色卻有些不大好。
    宮中歌舞,大多還知道規矩守禮,即便是舞娘,衣著也不會過於暴露,而舞姿也不會過於豔麗,大多是講究技巧性,或是群舞的震撼,或者是舞娘的身子柔軟,但是眼前的這一舞,舞技自然是不能與那些專業的相比,卻讓眾人看直了眼,隻因這分明是個豔舞。
    時不時地升出腳來,裙紗垂落一邊,整條腿都是若隱若現的,舞姿更是極盡誘惑。這男人,看著的確是直了眼,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沈青陵哪裏能夠不氣。當然,如果祁雲晏不在這,沈青陵或許還能好好欣賞,可是這當著自己的麵,竟然有人給自己的丈夫跳這種舞,沈青陵又不是很好脾氣的人,哪裏能夠不生氣。
    因為很多夫人小姐都去了驛館,是而,這場宴會上大多都是男人,女子也有,卻並不多,這會,這些女子臉色也都有些不好,夫人們臉色已經黑了下來,而小姐們則是微紅著臉。
    若說先前,沈青陵還忍著,畢竟是在那麽多官員的麵前,就算有什麽不滿,祁雲晏都還沒開口說什麽,她這個皇後也不好說什麽。隻是那舞娘忽然伸出手來,雖說和祁雲晏隔著遠,可分明是在做著勾引祁雲晏的動作,雖說祁雲晏沒有動靜,但這也足以讓沈青陵發火了。
    “洛陽太守何在?”沈青陵忽然開口。
    那洛陽太守也沉浸在那舞娘的舞姿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注意到,沈青陵這下臉色更黑了,溯樂在一旁,很快就站出列,高聲道:“洛陽太守何在?”
    溯樂是習武之人,如今又刻意放大了嗓子,是而,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洛陽太守聞言,也回過神,忙起身:“臣在。”
    沈青陵緩解了一下情緒,盡管心裏慪火得不行,麵上還是微笑著問:“本宮看過歌舞雖多,這般的的確是第一次見,也的確是新奇,莫不是洛陽城內,歌舞都是這麽個風氣?”
    沈青陵雖說是笑著問,可是這話裏的意思,卻讓洛陽太守抹了一把冷汗。
    這個風氣?什麽風氣?反正不是太好的風氣,這些歌舞,也就隻有擺在想要討好人的時候,一般正式的歌舞,是不會跳這些的,其實洛陽太守自己也沒想到這個舞娘竟然選了這麽一個魅惑性十足的。不過,雖奇怪,但是自個也被舞娘的舞姿吸引了,不止是吸引了,身體也隱隱有些發作的跡象,這麽一來,哪裏還想著什麽合不合規矩,眼都已經看直了,這會聽到皇後問起,可不才驚醒過來。
    “這……自然不是的。”洛陽太守笑道。
    沈青陵冷笑了一聲:“這般的歌舞,本宮怕是不懂欣賞了。”言罷,視線直直落在台上那舞娘身上,冷聲道:“本宮倒是不知這舞娘是何來曆?規矩人家的姑娘,即便是舞娘獻藝,也該有所為有所不為,穿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若是所有舞娘都如她這般,倒是白白毀了舞娘們的名聲。”
    舞娘們隻跳舞,不做其他,更加不要說勾引的事了,都是賣個藝,不管是皇宮中,還是一些世家,都會有專門的歌舞班子在,這些歌舞姬們都是清白之身,不過是討個生活,倒是沒有什麽壞名聲的。但是眼下這人,沈青陵不傻,估摸著也能猜出大抵是煙花之地出來的人。
    “這……她們是從留香樓出來的。”洛陽太守結結巴巴地回,心裏忽然開始後悔自己的安排了,這事討好了男人,怎麽忘了還有個皇後娘娘。
    “哦?本宮倒是不知道留香樓是個什麽地方了。”沈青陵冷笑著問。
    洛陽太守聞言,隻覺得冒出了一頭冷汗,這皇後娘娘看著小,可氣勢倒是十足,他這回答倒還真的不敢說,可是皇後這般看著自己,洛陽太守還是硬著頭皮回道:“是……是洛陽裏的一處煙花樓。”
    “煙花樓?”沈青陵自然早就猜到了,但也得讓人直接說出來她才好發作不是?這會,沈青陵當即斂了眸色,怒道:“煙花之地那是個什麽地方,今日乃是皇上宴請百官,是可以隨便胡鬧的地嗎?你這莫不是要讓本宮也見識見識這煙花之地的風采?太守倒是多費心了。”
    洛陽太守被沈青陵這話一說,當即嚇得跪了下來:“是臣糊塗了。”雖是這麽說,洛陽太守的視線卻落在了祁雲晏的身上,儼然他還是想要祁雲晏出來說些什麽,畢竟若是祁雲晏沒什麽意見,沈青陵這個皇後也管不了那麽多。
    沈青陵哪裏會沒注意到,心裏當即氣得不行,可是又不能發火,心下真的是氣得一塌糊塗。
    祁雲晏自然發現了有些不妥,不過他不叫停全然是因為他發生身旁的某人生氣了,覺得沈青陵生氣,雖說有些不厚道,祁雲晏心裏還是有些小竊喜,是而也就沒有叫停。不過眼下,這個洛陽太守太不知規矩,沈青陵都這麽說了,竟然還想著陽奉陰違,這不是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嗎?
    是而,祁雲晏當即斂下了笑意,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隻是猛一瞬,酒杯就被砸了出來,摔在了洛陽太守的腳下。
    方才,沈青陵發怒,歌舞也未停,如今祁雲晏這酒杯一砸,倒是全部停了下來,不止是這些歌舞,在場的官員夫人小姐,全部都起身跪了下來。
    “皇後的話,沒聽清楚嗎?”祁雲晏沉聲道,隨後視線落在那群歌舞身上,那個身著清涼的女子,在祁雲晏眼裏,怕是什麽都不是,素來對男人的視線引以自豪,可是這會,祁雲晏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隻覺得如墜冰淵,整個人都惶恐了起來。
    “滾。”祁雲晏沉聲嗬斥道。
    隨後,李然當即帶了一隊侍衛上前,將那些舞娘們都帶了下去,而這會,洛陽太守才真的恐懼了起來。先前還想著若是皇上喜歡,說上幾句話,皇後娘娘也不好說什麽,可是這眼下,皇上分明是站在皇後娘娘這邊。
    而這會,祁雲晏的視線也已經落在了洛陽太守的身上,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卻並未多說什麽,隨後又舉起酒杯,招呼著眾人飲酒,似乎對他一事毫不追究。
    洛陽太守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想著皇上既然不處置他,大抵是覺得方才的歌舞不錯,估摸著是合了皇上的心意了,隻是礙於皇後娘娘的麵子,才不得不喝斥,這麽想著,洛陽太守心裏也就安定了些。
    然而,事實上祁雲晏隻是單純現在沒跟他算賬罷了,有時候,事後算賬才是最可怕的,畢竟他可是惹了他媳婦兒生氣,這可是不能饒恕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