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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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查了大概二日光景,沈青陵這邊便就有了線索。
盛才人和孫美人的矛盾,是因為兩人的一些私事,這也是之前兩個人頂上沒有頭時結下了的仇,這次,搬到了韓修儀的淸宜宮中,兩人恩怨已久,雖然是收斂了些,但是暗地裏卻是矛盾不斷。
不過因是在淸宜宮中,韓修儀不是個蠢的,雖說明麵上沒有摻和,但是暗中早就將兩人盯著緊緊的,是而,她們兩個倒是不可能是這次事情的主謀,那麽剩下來,能讓人懷疑的也就隻有一個劉修容了。
一旦鎖定了人,再往裏一細查,很多事情,就明朗了。
沈青陵讓溯雪去查了杏漓的事,這事發生在前不久,沈青陵隱約覺得或許和這次的事情有關係,而溯雪也沒有讓沈青陵失望,很快就查了出來,而這也的確和眼前的事情有些貓膩。
杏漓性子穩,遇事也考慮周到,劉修容的心計,的確是不如杏漓。而劉修容之所以能夠在宮裏安靜了那麽多時日,和杏漓脫不開關係,有杏漓攔著,所以劉修容才一直容忍著。
可這次,小皇子的出生,刺激到了劉修容,即便有杏漓在旁勸著,但是劉修容的心裏也已經不大樂意聽勸了。
與此同時,劉修容的另外一個宮女杏花,估摸著是覺得自己一直被杏漓壓著,所以和杏漓唱起了反調,甚至還設了個計,冤枉杏漓偷竊,因為杏花在劉修容麵前一直說杏漓的壞話,這事出來之後,劉修容也沒懷疑,但是一開始,劉修容還是想要留下杏漓的,畢竟是自己的心腹,不過誰知撞上了柳婕妤,最後一來二去的,劉修容也生氣了,直接將人趕去了浣衣局。
這看似是兩個宮女之間的鬥爭,但是沈青陵卻瞧出了一些不對勁來。
杏漓既然能夠成為劉修容的心腹,壓過杏花一頭,證明此人的心計不錯,至少不會這麽輕而易舉地就被杏花下了絆子,這事,沈青陵覺得杏花背後估摸著是有人,而另一點,杏漓離開劉修容沒多久,小皇子這邊就出了事,時間太巧妙。
沈青陵不得不懷疑,是沒了杏漓之後,劉修容無人勸阻,最後對小皇子下了毒手,這麽一想,倒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眼下,也隻有劉修容最有嫌疑,不過,當然,沈青陵也沒忽略杏花背後有人這一點。這事,不像是劉修容故意想要支開杏漓,倒像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用劉修容來對付她。
若說是誰借刀殺人的話,沈青陵便就懷疑到安貴妃的頭上了,不過眼下也沒有什麽證據。
何況,沈青陵也算是個明白人,安貴妃就算是借刀殺人,但是她也沒有讓劉修容來對小皇子動手,冤有頭,債有主,這一點,沈青陵明白得很,安貴妃嘛,她和她遲早有一日是要鬥得你死我活的,不過眼下,小皇子的事,沈青陵可是不打算算在安貴妃身上,誰做的,那就由誰來付出代價。
“娘娘,除了奴婢這邊的人手,奴婢發現皇上和太後也在查劉修容。”溯雪開口,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估摸著皇上和太後也已經發現皇後娘娘也在查劉修容了。
沈青陵聞言,倒是並未放在心上,她要是不查,才奇怪了,不過如果祁雲晏和太後在查的話,接下來的事,至少明麵上,沈青陵倒是不必出手了,讓祁雲晏和太後出手,效果倒是要比她自個來得好一些,畢竟她還得顧忌自己皇後的身份。
但是暗地裏,沈青陵可沒想過要放過劉修容。
順著杏漓杏花這條線,劉修容也就被三人給盯上了,一番細查下來,不難發現劉修容最近偷偷摸摸地和宮外的人有過接觸,並且有了一大筆的銀兩的開銷。
劉修容的手段並不算得上高明,花了三日光景,小皇子差點被害一事,已經查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太後並未第一時間就治劉修容的罪,倒不是顧忌劉修容的身份,而是祁雲晏發了話,這事,祁雲晏還想再問問沈青陵的意見。
“劉修容這事,你打算如何?”祁雲晏直截了當地問,雖然他並未和沈青陵說過是劉修容所為,但是就沈青陵自己的人也已經查出來了,這件事,沈青陵,祁雲晏還有太後,三個人也不過是前後知曉了真相。
“劉修容畢竟是後妃,這事,皇上大可按規矩來辦。”沈青陵笑道,隻是笑容裏卻多了一些陰冷。
祁雲晏見此,也不奇怪,隻是挑了挑眉,問:“你想好怎麽做了?”這個怎麽做自然是私下的,明麵上按規矩來辦,可是卻沒說私底下不能有所作為。
沈青陵也沒瞞祁雲晏,這事,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小皇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兒子,何況,這事要是做起來,祁雲晏遲早要知道,不如早些和他說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敢對平福動手,那臣妾便就要讓她全家都嚐嚐這個痛楚,讓她好好瞧清楚了,有些人動了之後會是什麽個下場。”沈青陵沉聲道,語氣也冰冷了下來。
聽了沈青陵的話,祁雲晏微微沉默,大抵也意識到了一句老話,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不過,祁雲晏可不覺得沈青陵這樣做有什麽不對,既然劉修容敢對小皇子下手,那她也早就該有覺悟,沒道理你害人家,人家不能還手。何況,祁雲晏本來就不是個什麽心慈手軟的人,就算沈青陵不動手,祁雲晏也不會讓劉家好過。
沈青陵的動作很快。
二日,她就已經將事情都吩咐了下去,而後宮這邊,太後得了祁雲晏的信之後,便也就準備動手,雖說後宮還是沈青陵在管,但是事情發生在乾寧宮,太後自然是要自個親自解決。
太後也沒直接就抓了劉修容,而是將所有後妃都召到了乾寧宮。
“哀家今日叫你們過來,想必你們心裏也已經有數。前幾日,哀家的乾寧宮裏出現了吃裏扒外的東西,意圖加害小皇子,好在,伺候小皇子的人機靈,救了小皇子一命。雖說小皇子有驚無險,但竟敢有人對小皇子動了心思,謀害皇嗣是大罪,這事,哀家也不會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揭過了。”太後沉聲說著,視線也沒看任何一個人,隻是話裏的威嚴卻讓大夥都低下了頭,不敢多言。
乾寧宮的事,大夥自然知曉了,雖然這後宮的人,對沈青陵獨得聖寵大多都頗有怨言,但是真的敢動手的沒幾個,更加不要說對小皇子下手了,還是在乾寧宮,大多人心裏想想都覺得可怕,再則,她們也沒那個能力。何況,對個小孩子下天花,這事,的確有些過了,畢竟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罷了。
太後見底下的人都不說話,低聲笑了笑:“哀家做事,素來有自個的準則,與此事無關者,哀家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但是若是有誰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肮髒事來,哀家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言罷,太後環視了一圈,再次開口道:“這事,究竟是誰做的,哀家心裏已經有數,哀家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自己乖乖地站出來,或許哀家還能給你留個情麵,否則,可就別怪哀家,翻臉不認人了。”
對於太後這一句話,大夥心裏都有些愣,若是知道是誰,直接抓了不就成,何必再繞個彎子,太後這話,倒更讓人覺得,太後隻是來訛人的罷了。
劉修容也的確就是這麽想的,是而,她心裏即便慌張,但是也未曾出列。
沈青陵見此,倒是在心裏笑了笑,太後這一招,是故意的。雖說劉修容這次所為,是謀害皇嗣,自然是罪大惡極,但是小皇子並未出什麽事,而劉修容家裏也並非真的完全沒有路子,而且太後這次擺明是想要嚴懲不貸,她這會說了這麽一番廢話,隻不過是為了自己接下來嚴懲劉修容找了個借口罷了。
太後這可是把話說在了前頭,而劉修容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不能怪太後翻臉不認人了。
太後也不急,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太後這才笑了起來,隻是這笑聲,聽得倒是讓人有些心慌:“看來哀家的話,有些不太有用了。罷了,哀家這把老骨頭了,按說不該管這些事,但是這次事關重大,皇後,這事,哀家就替你做主了,你看如何?”
“但憑母後吩咐。”沈青陵回。
事情發生在乾寧宮,沈青陵知道,太後這算是給她個麵子,將她從這件事中抽了出去。
“劉修容,你同哀家說說,這事,是怎麽回事吧。”太後對著沈青陵笑了笑之後,再轉頭看著底下的這片人時,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了起來。
劉修容沒想到自己就被點了名,有些戰戰兢兢地起身,福了福禮,回:“嬪妾不知,請太後明示。”
“不知?那你就從頭開始說,從如何起了歹心,如何從人手中取得了帶有天花的絹帕,如何偷帶進宮,又如何找到了哀家宮中的宮女,如何吩咐她做事,今日哀家閑得很,你也不必急,大可慢慢說。”最後三個字,太後刻意放輕了速度。
太後這話說到這般地步了,劉修容若是再明白不過來,那也真的是傻了,不過她也依舊不打算認,忙道:“嬪妾不知太後的話是何意,嬪妾不知。”
太後冷哼了一聲,隨後讓宮人將一個又一個證據搬了上來,劉修容根本就不是太後的對手,太後會費那麽多時間和她廢話,最後也隻是想要給其他後妃殺雞儆猴罷了。
劉修容完全不知道這每分每秒自個是如何過的,她的額上已經滲滿了冷汗,幾乎是無力地坐到在地,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隻知道,自己完了,什麽都被發現了,她完了,她忽然有些後悔,她應該聽杏漓的話,不該貿然動手的。
那日,太後將劉修容打入大牢,並未立刻處事,而是讓她在大牢裏,受盡各種酷刑,便是連死都不讓她死得痛快,直到她的身子完全受不住死去,否則在那之前,她還需要無時無刻地受著酷刑折磨。
“後宮裏的那些小心思,哀家不跟你們計較,不代表哀家不知,有些事,哀家不和你們計較,但若是有誰敢動了皇嗣的主意,劉曾香的下場便是你們的明日。”太後最後又刻意敲打了一番,甚至於還讓各宮後妃身邊的心腹前往大牢觀刑。
對於這一切,沈青陵沒有再去多費心思,至於劉修容的下場,溯雪也自然會回稟上來。
“太後這一次,可是把後宮的人嚇得不輕。”溯雪笑道,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沈青陵懷孕那會的事,太後在遇上皇嗣的事上,真的格外地心狠手辣。
沈青陵卻笑了笑:“太後的手段素來如此,她們也該慶幸,她們遇到的是本宮,還願意和她們裝三分薄麵,至少也讓她們死了個痛快。”
對於太後所為,沈青陵不覺得有錯,甚至覺得解恨,但是她自己不這麽做,也並非心存善念,隻是單純地沒有那個心思去折磨人罷了,她素來更喜歡講究速戰速決。
“對了,劉家那邊的事,安排的如何了?”沈青陵問。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請娘娘放心。”溯雪回。
沈青陵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從來都不是隨便說說罷了。
在劉修容被下罪的第二日,劉家還沒有來得及為劉修容走動,卻突然爆發出了天花,整個劉家,幾個主子都得上了天花,無一幸免。
這事,是劉修容所為,沈青陵沒打算殺劉家的人,但是她也要讓劉修容體會一下,自己的親人生死未卜時的那種心情,她不會去殺劉家的人,隻要他們熬過這場天花,但若是熬不過,可也不要怪她奪了他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