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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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發聲明的隔天一早,連家的門鈴就被人不斷地按響著。
夏安筱起床後,下樓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法院的公職人員,他們坐在沙發上,黑色的公文包放在了茶幾上。
看到她下樓了,即刻起身,神情嚴肅而麵無表情,“夏安筱女士,你涉嫌謀害林慧女士,這是法院給你的傳票……”
夏安筱的腦子一下子就轟然一片,法院的公職人員說了些什麽,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從這件事爆出來的那一天開始,所有人在說那個受害者就是林姑姑,可是她隻當是個笑話在看,林姑姑怎麽可能會出事?
她不相信的,外麵卻傳的亦真亦假,卻沒有想到是真的。
染著豆蔻色的指甲接過那張法院傳票,女人挑眉問了一句,“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麽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我們看過很多證據後,才覺得你有嫌隙。”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卻讓夏安筱想罵人。
什麽證據?哪來的證據!
她幾乎和林姑姑沒有交集,見過的次數五個手指就能數的過來,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把輿論往她身上拉,如果沒有人去說,法院怎麽可能把她也立為嫌疑人。
他們走後,夏安筱看著手中的傳票很久,王媽和徐伯有些擔心地站在她的身後,擔憂地互相看了一眼。
“這個點少爺應該下飛機了,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美國顧家和連家一起合資的企業出了些問題,顧家的老頭子忙不過來,而他奶奶又人還在旅遊途中,所以隻能讓連慕言趕過去解決。
夏安筱搖了搖頭,“公司重要,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不用給他添麻煩了。”
“這怎麽會不是大事情。”王媽看著夏安筱漠然的神色,心下很是著急,上前一步,勸說道:“再怎麽樣,也得要少爺給你安排一個律師才行吧,我聽說那些人很會給人下套的。”
夏安筱歎了口氣,動作緩慢地將法律傳票收了起來,她轉身看向了兩個年齡很大,卻還在為她擔心的老人家,“找律師的事情我自己也能做,他人在國外,就不要讓他擔心了,省得做事都沒心思。”
她其實就隻是不想讓連慕言知道而已。
一連五天,夏安筱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她從來都不會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而感到擔心和害怕,所以就連找為自己辯護的律師都是那麽的不上心。
等待開庭的時間是非常難熬的。
這些天裏,夏安筱總是睡不著,有時候會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到天亮,有的時候,她隻能跟毛瑾通電話來排解難捱的夜晚。
她很少有睡著的時候,這種處境她知道是林思彤給她設下的,目的就是讓她身敗名裂,在這種情況下,隻要她一口咬定了自己,那麽她就很難脫罪。
那些所謂的物證和人證,相比顧逸清會一一為她置辦妥帖。
作為一個建築設計師,有個良好的名聲是非常重要的。
這一晚,她睡得迷迷糊糊地,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身處在黑暗的會城公園,在那棵參天高大的許願樹下,她蹲在那裏不停地挖著土,她想要找到放置她母親遺物的鐵盒子,卻沒有想到挖到最後的時候,撥開泥土看到的確實滿臉遍布著血的林姑姑。
她好害怕,掙紮著逃跑,努力地想要醒過來,可是渾身卻動彈不得。
隻要有一道溫潤熟悉的嗓音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安筱,安筱。”
她隻覺得額頭清涼一片,隨即掙紮了一下,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滿臉擔憂的連慕言,他的手上還拿著冷毛巾,她愣了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你回來了?”
“發生這種事情,你怎麽不跟我說?”連慕言抬手毫不客氣地在她剛剛敷過冷毛巾的額頭彈了一下,這次的力道要比以往都要大,他想要她記住這個疼,因為他的心很疼。
女人白皙細膩的額頭很快就紅腫了起來,他有些不舍,寬厚的手掌隨即覆在了那塊染上紅色的地方,“如果不是王媽他們,你還想要瞞著我多久?”
他的身上還站著王媽,徐伯,還有一個嚴律師,嚴律師她以前在sf集團的辦公樓裏見過,隻不過都隻是點頭打招呼,並沒有有過交談。
王媽有些歉意地上前,恭敬而小聲地道,“夫人,對不起,是我在牛奶裏給你放了安眠藥,原本是想要讓你多睡一會的,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她會做噩夢,並且怎麽都喊不醒來,像是沉淪在夢魘之中。
索性的是,連慕言在接到消息後,匆匆趕了回來。
“沒關係。”她扶著有些發疼的腦袋,黑亮的秀發跟著她低頭的動作,遮擋住了她的臉。
男人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嗓音溫淡而有些涼,“時間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
在連慕言的命令下,徐伯和王媽帶著歉意離開了臥房。
徐伯在把臥房的門關上後,嚴律師拎著黑色的公文包上前一步,恭敬地微微彎腰,“連夫人,法院的傳票我已經看過了,後天就要上法院,所以我希望你最好把事情事無巨細地跟我講一邊,這樣我才能更好地在庭上為你辯護。”
“要我說什麽?”夏安筱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將視線移到了連慕言的身上,“我什麽都沒有做過,要交代什麽?”
她最討厭被冤枉,有些委屈可以當做不存在,因為影響不到她,有些不行。
她激動地抬手一遍又一遍地敲著床,甚至感到了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著,從指尖到腳尖,麻木感逐漸席卷而來,“我沒有做過!為什麽要懷疑我?”
她閉著眼睛,渾身都在顫抖著,沒有一處的體溫不是在下降著,直到她感覺被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安筱,冷靜下來,沒有人在懷疑你。”
“沒有?那為什麽要我去?”
她冷嗬了一聲,看著眼前神色冷峻的男人,“你回來之前,應該去過別的地方了吧?”
夏安筱對消毒水的味道極其的敏感,她剛剛在男人身上聞到了非常淡的消毒水味道,很顯然,他下了飛機以後,應該是先去了醫院看林思彤。
“她是怎麽說的?”她無比確定,那麽向法院申請傳票的人,就是她林思彤。
男人微擰著眉,聲線要比往常都要低沉著,“她說,最後一次林姑姑出門的時候,說是來找你的,可是之後她再也沒有回去過。”
夏安筱輕嗬了一聲,“那些檢舉單位的人呢?就憑她一句話就相信了?我根本就沒有接到過林姑姑的電話。”
嚴律師隨即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資料,“這是我剛剛拿到的對方提出的證據,在物證方麵顯示,林姑姑確實在出事前和你通過電話。”
他頓了頓,看著夏安筱有些慘白的小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大概是她用了一些手段,讓電話公司做出了一張假證。”
嚴律師和夏安筱接觸不多,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這麽相信了夏安筱的話,可能是因為她歇斯底裏的哭訴。
“既然對方做假證,那你就去找出她做假證的證據啊。”
夏安筱的話,嚴律師卻沒有接,他看了一眼一直將夏安筱抱在懷裏,卻保持著沉默的連總。
夏安筱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那一眼,是什麽意思。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連慕言,“查這個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連慕言卻斂著眉,“安筱……”
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直截了當地被夏安筱打斷了,她無力地擺擺手,試圖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或許是不能做,所以才隻能讓夏安筱上庭去麵對那些莫名其妙的質疑。
就為了還在醫院裏治療的林思彤?
夏安筱推開了他,翻身躺回了床上,將被子拉高,背對著他們,悶悶的出聲,“嚴律師,我沒什麽要說的,你可以回去了。”
嚴律師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坐在床沿的男人,直到連慕言點了點頭後,他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了這裏。
“安筱,你隻是上台去辯護,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女人躲在被窩裏,聽著男人溫淡的話,卻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話怎麽聽著,她都覺得太過涼薄了。
“那個凶手是誰?”
男人斂著犀利的眉目,“還在查。”
“還在查?”女人重複的語調裏藏著滿滿的不相信,“你知道是誰的,又或者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
“安筱,你別胡思亂想。”連慕言拍了拍包裹著女人身軀的被子,隨後半倚在床頭,蹙起的眉目間蓄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疲憊。
“是顧逸清吧。”女人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裏傳了出來,“美國的那家公司根本就沒出什麽問題,是他用來調走你的伎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