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 你和狐狸哪個心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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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筱看著男人將掛了電話的手機隨手扔在了茶幾上,不輕不重的聲響卻足夠嚇人一跳。
    坐在一旁的寧奇端著咖啡,冷不丁地一抖,咖啡半灑了出來,他有些無奈地放下了咖啡杯,抽了幾張紙巾擦著手。
    “我看這事情和顧逸清脫不了什麽幹係,他想要除你,先拿夏安筱身邊的人下手,來警告你,他下一個目標是夏安筱,也不奇怪。”
    夏安筱聽著寧奇的話,明亮的眼眸中閃過意外,這三年,似乎發生了一些她並不知道的事情。
    “他敢動她試試!g項目給他的難堪還不夠嗎?”
    g項目原本已經是顧家手到擒來的項目,卻被連公子在最後關頭截了胡,顧逸清為這個項目所付出的所有心血一並付之東流。
    並且,顧家老太爺也是從這個項目開始,就對顧逸清起了要除去的心思。
    一個不能給顧家帶來榮耀,隻會給他們帶去蒙羞的養子,棄了也就棄了。
    連公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是要對方付出最慘烈的代價為結果。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鬧翻了。
    女人緋然的紅唇勾起冷豔的弧度,她垂眸微笑之餘,心中已經有了計量。
    寧奇抬頭,看見夏安筱扶著樓梯緩步走了下來,隨即輕咳了幾聲,站了起來,而閑適地坐在沙發的連公子,視線淡淡地跟著他起身的動作上滑著。
    “連太太放心,手術很成功,霍修明就是失血過多,沒有什麽大問題,他有血凝障礙症,不過我已經從醫院血庫裏調了幾包血過來以備不時之需……醫院那裏我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了。”
    夏安筱對著寧奇點了點頭,明白他是借故離開的,就是想把空間讓給她和連慕言。
    連慕言也不留他,寧奇交代了幾句怎麽照顧霍修明的注意點後,便離開了。
    “我很好奇。”女人纖細的手滑過沙發的後背,她的身姿要比以往都要瘦,穿著略顯寬鬆的睡袍,更顯得妖嬈,“同生共死的兄弟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男人深邃湛湛的黑眸看了一眼半倚在沙發扶手上的女人,修長白皙的長腿交疊著,讓他的視線暗沉了幾分。
    他斂著眸,視線淡淡地轉到了女人精致的小臉上,有些意外她情緒的轉變。
    剛才生無可戀的女人是誰?
    “休息足了,就有精神了?”
    她不可能不知道她這副姿態有多撩人。
    她有多故意,連慕言心底也是有底的。
    夏安筱輕笑了一聲,視線落在他身側那團白色毛絨的時候愣了愣,剛才看到的時候,她還以為不過是個抱枕之類的,可現在懶懶晃動著尾巴,眼眸狹長的,分明是一隻白狐。
    “我很好奇究竟是為了什麽,你肯願意鬧翻,這樣不是顯得我當年的幾番忍讓毫無價值嗎?”女人頓了頓,擱在沙發上的手撐著腦袋,眼眸彎彎,“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因為你,你相信嗎?”男人說得淡然,他寬厚修長的手一遍遍地撫摸著身側的那團白色毛絨。
    聞言,女人微微一笑,彎起的眼眸裏絲毫沒有溫度,“你這麽說,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連慕言聽著她若有似無地歎息了一聲,也並未再開口做著解釋。
    有些事情,他自己心裏有底就行,她沒必要知道太多。
    女人的視線再度落在了他身側那個毛團上,“什麽時候開始你也養狐狸了?”
    這貨不是養不熟的嗎?
    “你走以後,我就讓管家和王媽回家養老了,時間一久,我也會覺得孤獨,索性養了它。”
    男人突然頓了一下,落在女人身上的視線意味深長,“安筱,我也很想知道,狐狸和你,到底哪個心腸更硬一點。”
    夏安筱一下子就怔住了,連慕言的語調平淡地很是尋常,可字字句句,都落在了她的心裏,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從前,他總說最玩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多疑又狡猾,總愛喊她小狐狸。
    可如今,他真的養了一隻狐狸,看看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養不熟的那個。
    夏安筱又看了一眼那個白色毛團,那白狐正懶洋洋地看著她,警惕而自在。
    確實是像她的。
    “它會咬人嗎?”
    “會,剛養的時候,經常對我呲牙裂齒,不過多數隻是玩鬧,不像你,是真咬。”
    夏安筱看了它一眼,從沙發的扶手上爬到了男人的身邊,跨步坐在了他的身上,抬起雙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連慕言順勢扣住了她的細腰,鼻息間縈繞著的,都是女人淡淡的香味,清雅而微涼。
    “你想要我,我可以給你的。”女人淡淡地笑著,染著豆蔻色的指甲順著男人脖頸緊繃的線條一路下滑著。
    從來都是他教她的,而這個男人那裏的反應最強烈,她都知道。
    “為什麽?”連慕言的眼眸中閃過的意外又很快被疑慮代替。
    女人的眼眸微微挽起好看的弧度,“因為我不喜歡顧逸清,我要讓他身敗名裂,那麽剛巧,你和他鬧翻了。”
    她當初是因為顧逸清才離開的,現在又為了他回到連慕言的身邊,合情合理。
    她輕笑了一聲,俯身湊近了他,在他的唇角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我要靠你,才能做到那樣。”
    她說得意思,再明顯不過,兩人隻是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她要毀了顧逸清,而連慕言既想要得到她,又和顧逸清是商場對手。
    商場上如戰場,沒有傷亡,不成王。
    男人修長的手在女人曼妙的身軀上撥弄著,將她平穩的呼吸攪亂地一塌糊塗,“利用我?”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似深似淺地笑意,看著女人理所當然地點著頭,聽到她低軟地說,“我算過了,反正我是你太太,被你多要幾次,也不虧。”
    男人深邃湛湛的黑眸斂著視線,“我很高興,我還有被你利用的價值,隻不過,利用完我了,是不是打算把我一腳踢開?”
    夏安筱楞了一下,“我沒有想那麽遠。”
    有時候想得太多,太遠,根本就沒有什麽用。
    “無所謂,當年你的把戲可以在用一次。”笑意從男人性感的喉間溢出,他落在女人腰上的手慢慢的下滑著,慢條斯理地道:“不過我還想從來都沒有提醒過你,我們在愛爾蘭領過結婚證,我選擇了最長期限一百年。”
    女人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難怪他當初訂婚的時候,非要去愛爾蘭不可。
    愛爾蘭這個國家結婚是不允許離婚的,結婚的費用以結婚年限長短來算,時間越短費用越高,過期不續費則視為自動離婚,而如果年限選擇了一百年,則一分不花。
    “很早就告訴你的,我不允許自己二婚。”男人抬手將她微濕的長發繞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不疾不徐地道:“你瞎鬧,我就陪著你,不過這種原則性的問題,還是提前警告你一聲,連太太這個名號,你戴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微微的凝眉,她不露聲色,“如果我不愛你呢?留著我折磨也好?”
    男人的眼眸半眯起,他挑眉看了一眼已經絲毫沒有興致陪他鬧的女人,薄唇勾起冷笑,“從要和你結婚那天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愛我,但是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愛不愛他,連慕言根本不在乎。
    他就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愛著。
    “連慕言……”女人晃了神,她輕喊著男人的名字,一時間想要否定一些什麽。
    但男人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極緩而輕地打斷了她的話,“鬧騰了這麽久,你也累了,既然目的達到了,就去睡吧。”
    連慕言已經收回了在她身上作亂的手,可夏安筱卻絲毫沒有動。
    沉寂在空氣中彌漫了開來,直到白色毛團懶懶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跳了下去,輕快地走向了轉角處的小房間裏。
    “怎麽?”男人挑眉看著她。
    女人的視線落在他英俊的臉上,想從他緘默溫淡的俊臉上看出一些什麽來。
    可最後,她什麽都沒有看清楚,就仿佛他真的就那樣看穿了一樣,他並不在乎她到底愛不愛她。
    “你不會後悔嗎?”她一直都想問這句話。
    連慕言冷笑了一聲,不甚在意,就仿佛她糾結著的問題根本不存在你,“剛剛是誰明裏暗裏地暗示我,我們之間隻是交易,不談感情的?”
    “行了,去睡吧。”
    夏安筱微微一動,可最終還是沒有起來,她蹙著眉頭,像是在沒話找話一般,“思思……”
    連慕言眼眸一頓,他沒有想到夏安筱依舊知道了思思失蹤的事情,“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霍修明,思思,一個都不會少。”
    “思思那孩子和霍修明一樣,有凝血障礙,她還小,不能受傷的,那樣太危險了。”想到思思可能會受傷,夏安筱的心一下子就又慌亂了起來,她拉著連慕言胸前的衣領,緊緊地拽在手裏,“連慕言,思思對我很重要。”
    她沒了孩子,就像是失去了整個人生一樣,是思思讓她重新振作起來的,她把對那個沒有緣分孩子的感情全部付出在了思思的身上。
    “你非逼我要你是嗎?”連慕言沉聲了一句,已經抱著她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