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幕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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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梳妝台前,她抬起手慢慢的撫上自己已經有皺紋的眼角。
    想起曾幾何時她也是一個青春漂亮的小姑娘,到現在這般田地都是被他們給逼的。
    若不是她自己沒多長個心眼,被傅博言給上了,若不是她不諳世事,竟對傅博言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或許她就不會家破人亡了吧。
    自己和兒子女兒的關係也不會相處的如此不尷不尬了。
    不知不覺間她才抬頭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滿臉都是粘膩的淚水,心底對自己輕嘲,到底還是一個女人嗬。
    終究還是沒辦法坐到完全絕情。
    從梳妝台邊上的抽紙盒裏抽出幾張紙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才從新給自己上了妝,拎起包,出了門。
    傅景琛沒有過分的去關注林慧楠的行蹤,坐在院子裏,拇指不斷的在手機上抹拭,眼睛緊緊的盯著手機上的兩張照片。
    江川剛剛發送過來的,是清歌做完手術後還沒醒的照片。
    蒼白的臉頰,偏瘦的骨骼讓她看起來憔悴又嬌小。
    這樣的她竟讓傅景琛看的眼眶微微發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像是一顆毒瘤一樣在他的心髒裏瘋狂的生長。
    慢慢的成為他身體裏的一部分,融入他的骨血裏,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影響著他的情緒。
    他盯著手機暗暗的思忖,到底是什麽時候呢,他記得明明當初他還是很討厭她,不能原諒她撞傷思琪和背叛他的事。
    可是現在細細的回想起來,這些讓他憎恨她的理由,竟在不知不覺見被他默認的拋在腦後,潛意識的回避這些事,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隱隱發笑。
    他現在才發現這顆毒瘤已經滲入心髒卻沒有辦法將她割舍,就像是已經和自己融為一體了。
    看到這兩張照片,他的心裏開始微微的泛酸。
    他突然的想起自己不知道清歌生病的那段時間,那時候的他對她真的是壞到底了。
    再看看她明顯一副營養不良的身體,她到底在美國過的都是什麽日子,薑律沒有好好的照顧她麽?
    不知不覺間他緊盯著手機的眸子,散發出異樣深情的光芒,仿佛一眼萬年的感覺。
    再等等,在等一段時間,等他把一切事情搞清楚,把那些在背後算計他的人逮出來。
    他就把她重新娶回來,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還要把她喂的圓潤一點,比起現在他更喜歡她以前略帶嬰兒肥的時候,到時候在生幾個小寶寶,他的餘生就守著她們母子安心的度過吧。
    對於未來的想象,傅景琛不自覺的淺笑,似乎這一切對他而言是勢在必得一般。
    但是人生往往是無常的,你永遠也算不到下一步老天爺回走那一步棋,你的篤定,也可能會變成一場莫大的笑話。
    收起手機他坐在院子裏,沉默的思考這些天裏得到的數據,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找出被隱藏的真相。
    夜色慢慢暗下來,天空中的一輪圓日,此時也變成了天際的一抹紅痕。
    隨後不久就有阿姨過來叫他進去吃飯。
    同樣的月色,同樣的天空,沈世堯坐在那天帶清歌看的那棟房子裏,撇著天際的那抹紅痕。
    這些天他一直都沒去醫院,尤其她今天還是手術,他眼神微微的斂了斂,不是不想去。
    可是去了能幹嘛呢,隻能讓氣氛變得尷尬,從小到大他以為清歌其實離他很近的,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
    何況傅景琛對她一點也不算好,他以為隻要他認真的對她表明心跡,她也不會拒絕他的,畢竟明眼人一看他就比傅景琛好很多不是嗎。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還沒來得及告白,就讓傅景琛徹底的截胡,不,不對,也不算是他的截胡,應該說是清歌提早一步選了他做丈夫。
    後來他傷心的不願再去看別的女人一眼,整日整日的依托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這對京城裏人人羨慕的夫妻離婚了,他以為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可是接著就是清歌出軌的醜聞傳出來。
    可是他不在乎這些,因為他們的婚姻,別人不清楚,他卻是看的明白,明明傅景琛之前一直深愛的是他們同校的另一個女子,突然和清歌結婚,必然是出於什麽不得已的原因,是以他從來都沒看好過這段婚姻。
    那時候他就要準備去追求她的時候,但是卻傳出了她遠走美國的消息,甚至連她究竟在美國的具體地址都不知道,他失望了許久。
    終於這次等到她回國了,他才終於有機會給她表明心跡,可是卻被她一次次的拒絕,剛開始他以為她說的那些理由都是真的。
    直到那天他要將這套房子送給她,她拒絕了,他才明白,她的心裏對他始終劃分為外人的,因為是外人,所以不想收了他的這棟房子,怕將來的人情難還。
    嗬,就著月色,他坐在葡萄藤下,細細的抿著杯中的紅酒,眼神迷離,到底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夕陽西下,月色悄然的爬上天幕,他拎著手上的酒瓶,有些搖搖晃晃的往裏走。
    人這一輩子啊,有三樣東西是想忍忍不住的,一個是內急,一個辣,最後一個便是愛情。
    隻是這最後一個,偏生是最難的一個。
    這一夜於他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隻是這樣的長夜,他究竟要熬到什麽時候呢。
    第二天,早上七點,江川在醫院裏守了一夜,等到看到蘇霆的人的時候,趕緊鬆了一口氣,跑到自己臨時辦公室去補眠去了。
    他是真覺得,這陸清歌果然沒有白做這二十年的陸家大小姐,折騰人的方法都是不重樣的,一個晚上,才一個晚上,他就已經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被人榨幹了骨油了。
    拖著疲倦的身軀,連一路上小護士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什麽力氣去回答了。
    蘇霆到的時候清歌還在熟睡,前些時間給清歌著的護工阿姨,因為突然有事所以走了,這些天還沒來得及重新給她找,昨天晚上倒也是麻煩江川了。
    他在心裏默念道,這個丫頭折騰人的功夫,他可是重小就是領教過的,怕是今天晚上江川死也不會再來了吧,他皺著眉。
    坐在旁邊看了一會秘書給自己發來的一些資料,時間也就不是很難捱了。
    早上九點,清歌才迷迷糊糊的睜開她惺忪的睡眼,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靈台一片空茫。
    雖然她昨天就醒過來了,但是不知道是藥物的原因還是她自身的原因,整個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思維也是一片淩亂。
    而今天一覺醒來,她明顯的感覺的自己的精神狀態比昨天好多了。
    眼睛在眼眶裏咕嚕嚕的打轉,朝房間裏掃了一眼,才看道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蘇霆正對著電腦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她嗓音略帶沙啞的問道:“哥,你昨晚守了我一夜?”雖然她昨天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記憶裏昨天照顧自己的那個人明明就是身著一身的白袍。
    看起來到像是江川,不過依照那個小子的脾氣,會守著她麽,以她對他的了解,隻怕這個時候看到她是在幸災樂禍吧。
    蘇霆聽到聲音,眼神才從電腦上挪開,盯著她調笑道:“我還以為你都已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沒想到還記得人呢。”
    蘇霆難的對她說了這麽一句文雅的句子。
    清歌冷眼撇著他不做聲,她發誓如果她能動彈的話,一定掄起床底的鞋底就往他身上招呼。
    這是什麽意思啊,她是做了個手術而已,不是睡美人,也不是植物人轉醒,怎麽會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況且她昨天就醒了,好吧。
    蘇霆放下手裏的電腦鍵盤,起身朝她走過來,低聲問道:“怎麽樣今天好一點沒有?”
    她冷聲的盯著他道:“倒是好一點,不過遇見你我就好不起來了。”
    蘇霆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十分有意思,突然惡趣橫生,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臉,見她一臉不悅的皺著眉看著他。
    “還早為剛剛那句話生氣呢,你說你怎麽這麽小氣呢,我小時候被你算計的多了,你看我有跟你計較嗎?”
    “是嗎?”她冷聲道
    蘇霆臉上噙著笑反問:“不是嗎?”
    “嗬”她輕嘲出聲,等她養好了傷,在教教她這位哥哥,什麽才是不計較。
    蘇霆又和清歌聊了些別的話題,聊了許久。
    等到蘇霆慢慢喝著茶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清歌才問到:“這段時間遠揚的那個項目怎麽樣了,馬上就要到規定的時間了。”
    之前沈世堯答應幫她的,可是自從上次兩人鬧得不愉快之後,他便一直都沒來過醫院了。
    蘇霆擰著眉:“反正到現在徐若萱還沒有把它拿下來,說起這個我就奇怪了,這個案子明顯就是再給你使絆子,怎麽反倒是徐若萱這麽久了,還沒有那下來呢?”
    “我也不知道,我去半山的時候,連汪先生的麵都沒見到,隻看到一個十分有時代韻味的女子,和一個有些叛逆的小女孩。”清歌仔細的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