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催眠的過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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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這麽僵持在門口也不好,清歌見狀想要讓兩人先進屋。
    可她的話還沒出口,傅景琛倒是先出聲了:“好久不見,要不要去喝兩杯。”這話明顯是對著薑律說的。
    薑律黑眸沉了沉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道:“好”
    傅景琛把手上自己帶著餐點交在清歌的手上,還不忘囑咐道:“最近你就不要出門了,要什麽我就給你帶。”
    他眉間擔憂的神色掩不住的又露了出來,到底還是怕她遇到什麽意外。
    比起傅景琛的叮嚀,薑律就直白了許多,隻是在換鞋的時候,告訴她:“有什麽事,就跟我打電話。”
    清歌對著兩人的話都點了點頭,這個氣氛難道就隻有她一個人覺得尷尬嗎?
    薑律換鞋的動作落到傅景琛的眸子,黑眸盯著他的動作,眸子越發的黑了,仿若剛剛研好的墨。
    他記得自己這些天來清歌這裏也沒見她專門的給他準備一雙拖鞋……
    沒用多少時間,薑律就已經站在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傅景琛麵前,對著他道:“走吧”
    傅景琛愣愣的,隨即才反應過來,然後點了點頭,走在前麵領路。
    清歌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想起多年前傅景琛得知她出軌的時候狠狠的揍薑律的身影。
    今天晚上她一直覺得氣氛怪怪的,此時仿佛才明白了什麽,對啊,按照傅景琛的脾性不是應該狠揍薑律一頓嗎。
    可為什麽今晚的這個氣氛卻是詭異的和諧。
    清歌沒做多想,因為這個時候這些事也輪不到她來操心了,兩人顯然是在刻意的避開她,何況看他們今晚和諧的模樣怕也是打不起來的吧。
    薑律剛才過來給她帶了不少兩個孩子的照片,此時她趴在床上一張張的看著自己的寶貝,眉眼不自覺就流露出最溫軟的笑意。
    薑律沒有開車,自然就是坐傅景琛的車了,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的交談。
    現在時間不過也才七點,可是夜幕卻已經籠罩了整個大地,傅景琛徑直的帶著薑律熟門熟路的去了貴賓區。
    薑律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熟練的點好酒,似乎也沒在乎他的意見。
    他笑了笑,隨即把玩著自己手上的佛珠串。
    散發著香味的木珠子被他捏在手裏把玩,這個珠子還是在他出差的那個城市裏,最有名的佛堂裏去求的,一共兩串,他也給清歌帶了一串。
    隻不過給清歌帶的禮物都被助理拿著回下榻的酒店了,他是因為煩心她,所以什麽東西都沒拿就直接過來。
    此時摸到手腕上的珠串才想起來。
    他正尋思著什麽時候找個時間把禮物給清歌,傅景琛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了。
    旁邊的傅景琛點好了酒,眼神自然也就落到他的身上,低聲笑道:“你什麽時候也信鬼神了。”
    顯然薑律把玩著珠串的動作毫無疑問的落在了他的眼裏。
    薑律輕聲笑了笑,眸子落在手上的珠串上,顯得有些深邃:“鬼神麽,信則有不信則無,恩,可能是需要一個寄托吧。”
    傅景琛瞧著他低聲笑了笑,倒也沒在出聲,隻是落在他手上的目光,顯得有些不屑,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種玩意不過就是圖心裏安慰罷了,於他而言沒有什麽意義。
    點好了酒不一會就被服務生送了過來,傅景琛也不再打量他了,拿起玻璃杯把酒倒好遞到他的麵前。
    薑律眉眼沉了沉才抬手接過,淺淺抿了一口,看著對麵的傅景琛玻璃杯裏的酒已經一飲而盡了。
    他忍不住攏起自己的眉頭:“你這麽喝,待會會醉的。”
    他喝醉了,他可沒辦法把他弄回去,幾年沒有回來,這座城市都再不是他熟悉的模樣了。
    傅景琛低聲的呲笑了一聲,沒有理會薑律的話,倒是自顧自的問道:“這麽多年,在美國還好嗎?”
    薑律沒做聲點了點頭,隻是盯著傅景琛身上的目光顯得別有一番意味。
    傅景琛喝了許多酒,不像是為了給薑律接風洗塵,因為他很少和薑律說話,也不像是借酒澆愁,因為他麵容十分坦然。
    酒喝了不少,薑律看著恍惚之間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坐在一旁,手指有節奏的敲在玻璃桌上。
    他低聲的朝著他道:“你的記憶恢複了。”
    傅景琛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黑色的墨眸裏像是寒冰破裂一般的裂紋,他拿起酒杯又一杯酒水灌進肚子裏。
    薑律看著他還是不做聲,但是顯然他是肯定的,他的記憶恢複了,不然今晚的他不會是這樣的失態。
    傅景琛的自控能力,他從來不懷疑,能像這樣的大醉,那肯定是他的心裏藏了連他自己都拿不準的事。
    何況他今晚上對他的態度,也著實是令他不得不仔細推敲。
    空氣裏沉寂了好一會,傅景琛才帶著迷離的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薑律:“當年的事,你知道的多少?”
    他笑了笑,右腿壓在左腿上,手指敲在桌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淺聲道:“不多也不少。”
    傅景琛聞言苦笑了一聲,到頭來了解他的還是這個情敵監兄弟的他。
    本以為他和清歌還有機會的,可是沒想到薑律回提前回來,又或許他是察覺到了什麽才回來了。
    又是一番沉默,薑律瞧著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他斂了斂眸,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好一會,傅景琛語氣裏夾雜著幾絲痛苦的味道,顫著嗓音低啞的問道:“她的孩子……現在,還好麽?”說著他閉了閉眸,到底是那段回憶在他的腦海裏創傷的太過刻骨,現在就連提起來都在泛疼。
    薑律聞言,握在自己手裏的玻璃杯仿佛沒有拿穩一下就從手中滑落在地,“啪嗒”聲響不大,但足夠讓剛剛發愣的他回神。
    眯了眯眸,他記得當初清歌告訴過他,傅景琛壓根就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可如今看來,難道是在傅景琛記憶被催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
    他的心口不可愕然的像是被人捂住了一樣,透著一股子的窒息感。
    這個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和清歌之間別人所無法插足的秘密,今天突然從傅景琛的口中說出來,他仿佛感覺自己才是那個需要被人救贖的一般。
    頓了頓,他才有些失神的對上傅景琛不經意間湧出了淚水的眸子,他輕聲道:“這件事……你怎麽不親自問她呢?”
    傅景琛的喉頭上像是堵了一口氣,怎麽都沒辦法吐出來,或者咽下去。
    就像是鬼片裏的那些僵屍一樣,人死前喉頭一口氣咽不下,吐不出,在死後就會變成僵屍。
    他自然是變不了僵屍的,可是這口氣堵在喉頭,他著實是難受的緊。
    語氣夾雜著幾分的哽咽,他低低喃像是講故事一般的說道:“我不敢去問她,也沒有勇氣,我隻要一記起剛剛看到她的時候,她瘦弱的跟營養不良的山區的孩子一樣的身體,那些話我就問不出口。”話裏帶著的顫音不經意之間也讓薑律紅了眼眶。
    那樣的身體,到底是如何才能孕育下他的孩子,他不敢問,也問不出口,當初到底是他犯下的罪孽。
    說著,說著,傅景琛不知道在何時,臉上已經是濕濡一片,甚至他還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淚水滑落。
    仿若陷入某種沉思裏,他也沒有顧及薑律,自顧自的說道:“我現在看著她多想將她養胖一點,你不知道我隻要看到她的身影,我的心底都在泛疼。”
    她的瘦弱無時無刻的都在仿佛在提醒他當年他做的混賬事,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那句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薑律不懷疑傅景琛話裏的真實性,因為三年前的清歌和今天的清歌著實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隻是傅景琛不知道他看到的那個讓他接受不了的清歌,已經比他看到的那個清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底他的心也在泛酸,最後沉悶著道:“一男一女,女孩因為母體的原因身子比較弱,三天兩頭的都在醫院。”他僵硬的低啞著嗓音。
    終究還是想起了那個乖巧懂事的小丫頭,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對著他問:“叔叔,爸爸為什麽重來都沒有看過我?”
    傅景琛聞言愣了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他看著薑律,眼神裏充滿了感激,大喜過望,激動了好一會,最後他才啞著聲音道:“他們現在還好嗎,有沒有……照片?”
    薑律歎了一口氣,暗忖自己到底是太君子了,還是真的隻是可憐那兩個孩子。
    薑律看到傅景琛充滿希冀的眼神,心底不可謂不觸動,認識傅景琛這麽多年,他曾幾何時見到過這樣卑微的他。
    他從來都是桀驁的,不會像任何人低頭,到底最後還是栽在了感情的絆子上。
    他的心裏泛著一股不及一股的煩躁,他知道自己今天的選擇,無疑就是對傅景琛推波助瀾了一把。
    這,也算是他在清歌身上堵的最後一把吧,若是最後她選擇的是他,他不會辜負他們母子的。
    但若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