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催眠的過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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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一路風馳著趕回宋家,徐若萱的態度無疑把他心底最後一絲火星子也澆滅了。
他扯唇低低的哂笑,這樣也好,不該是你的終歸也不是你的,這個世界也不是誰沒有誰就活不下去的說法。
想法倒是挺積極的,隻是胸口的鈍痛騙得了外人,騙不了自己。
宋煜剛剛回到宋家的時候,不禁鬆了一口氣,他的家人似乎都沒察覺到他出去了,整個宅子還是黑燈瞎火的。
他輕手輕腳的穿過客廳,想要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不想他剛剛到客廳就聽到一陣聲音:“看過了,心放下了嗎?”
宋煜想要上樓的步子,突然一愣就頓在了那裏。
他仔細的看了一會,才在沙發的那個位置發現一點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是宋西爵,他知道。
慢慢的朝著他走過去,聲音透著幾分暗啞:“我答應她救她出來,從此再見就是……陌路。”聲音終歸有些哽咽。
宋西爵聞言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然後在慢慢的從口中溢出,似是在考量,好一會他才說道:“說清楚了,也好。”
他又吸了一口煙霧眼神裏透著幾分晦暗不明,低低喃的說道:“隻是她身上背著的事,不好解決,你別惹禍燒身就行了。”
徐若萱惹的不是一般的事,陸釩昊都死了三年了,如今又被別人拿出來說事,還誤導了傅景琛,這個人也是不容小覷。
隻是現在我在明敵在暗,不要明麵上交手無疑是最好不過的。
宋煜聽了,抿唇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有些事他該怎麽告訴宋西爵呢,好像是無從說起,既是無從說起,那就當這段事從沒發生過吧。
沒有開燈,客廳裏照舊黑燈瞎火的,宋西爵估摸著時間也不早,就讓宋煜一個人先去睡覺,自己還想再抽一根煙。
宋煜也沒有多留,大概也猜到了宋西爵心裏有不順暢的事,不然以他哥半吊子的德行,怎麽也是說不出今天晚上這番沉重的話的。
宋西爵一個人沉悶的抽著煙,煙霧迷蒙中,他想起自己這一個二個的兄弟好像都是栽在了女人的手裏。
從前一直睥睨情場的他,似乎這一次也是濕足了,他呲笑一聲,女人還真tm的是禍害啊。
一隻煙不聲不響的又要到底了,可他似乎還是沒有想要回去休息的心思,摸出自己的煙盒,想再抹一支煙出來,不想煙盒裏空空如也。
他煩悶的將煙盒扔在一旁的地上,夜這麽靜這麽涼,但他仿佛都感受不到一般。
另一旁傅景琛和薑律也還沒散場,兩人喝了不少,但也都是似醉非醉的模樣。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但是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後來他們又聊了一些什麽,問起來傅景琛也說不清楚,隻是依稀記得似乎隻是在回憶這三年裏各自的生活。
他不深不淺的似回憶,又似感歎:“若是三年前,我和清歌都沒有被催眠,那不知道今天又會是什麽樣子。”
對麵的薑律沒做聲,隻是低低喃的笑出了聲,會是什麽樣子?他也在想當初若是命運的輪盤再偏差一點到底會是什麽模樣。
或許不會有兩個孩子,也或許清歌不會生那場病,更或者她壓根就沒和傅景琛離婚,他也死心有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那沒發生的事,誰又真的說的明白呢。
以前老聽人說時間就是治愈一切的良藥,時間一長有些事你就遺忘了,後來再想起來感情也會淡了許多。
可再他看來,時間是酵母,他們的過往是一壇美酒,時間越長,美酒越是香醇。
對於三年前的事捫心自問他們到底有誰是把這件事徹底的放下的。
就連宋西爵那個懦夫都放不下,憑什麽還的指望他放下呢。
兩人沉寂在自己的思維裏,沒有注意他們旁邊不遠處的另一個男人。
陳昊然衣冠楚楚的看著貴賓席的傅景琛和薑律,想不到連薑律都回國,這潭渾水攪的也是夠渾的。
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林嘉恒也會回來了,他的呼吸一滯眸色一深,還是要在他回來之前把自己的事處理好。
隻不過今天這趟他也不算是白跑,倒是知道了傅景琛這麽一個大的秘密,想想接下來他要怎麽來好好的拾掇拾掇他呢。
嘴角翹起一抹微揚的弧度,掃視了傅景琛和薑律一眼,隨後翹著嘴角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這會的時間也真是不早了,薑律透過昏暗的光線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腕表,已經十點快十一點了。
他皺了皺眉對傅景琛道:“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事,現在得走了,有空我們改天再聚。”
傅景琛點了點頭,時間好像也真的是不早了,他墨黑的眸子對上薑律的臉,淺笑:“要我送你嗎?”
薑律眉頭攏了攏:“不用了,我通知我助理了。”說著他又打量了傅景琛幾眼,隨後道:“既然喝酒了,就別開車了。”
傅景琛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薑律也懶得去看他那副死樣子,每次喝酒喝的半醉不醉他就是這個模樣。
說完他也是搖搖晃晃的準備出去找他的助理了。
傅景琛看了看他的背影,笑了笑,他們之間有他插不進去的三年。
可陸清歌愛了他十多年,這十多年照樣是他薑律插不進去的,他不信如今的清歌對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他找了旁邊的一個侍者,然後給他一筆錢……
清歌正看完了一檔綜藝節目準備睡覺了,旁邊還沒來得及關機的手機,兀自的就響了起來。
她皺了皺眉,誰這麽大半夜的還給她打電話,她接過手機一看是傅景琛的,眉頭見更是多出幾分詫異,這麽大半夜的他打電話幹什麽。
她剛剛接通,對麵嘈雜的聲音就通過話筒傳了過來,隨即她就聽到了侍者的聲音。
“是陸清歌陸小姐嗎?”
清歌頓了一下,答到“我是,有什麽事嗎?”
“哦,是這樣的,傅先生在我們這裏喝多了,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他。”
清歌不悅的眉毛皺的愈發的厲害了,她淡淡道:“他喝多了,你找我?我顯然並不能幫到你。”
侍者愣了愣看了看男人給他的指示,隨即道:“傅先生的手機打了幾個號出去都沒人接,既然你接了,就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人吧。”侍者纏住她。
清歌無奈的問了他們的名字,隨即眉心越發的蹙的緊了:“我記得你們那裏是有套房的嗎,你給他開個房間不就是了嗎?”
侍者又頓了一下才有些無奈的說道:“可傅先生的酒錢還沒付呢。”
清歌揉了揉眉心,這大半夜的就不能不折騰嗎?
她頓了頓然後才道:“那你等會吧。”
看在傅景琛最近照顧她的份上,就去接他這一次吧。
清歌是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的。
大概知道自己去的是什麽地方,她不想再去畫個妝那樣麻煩,隻簡單的換了一身稍顯成熟的衣服然後踩著一雙高跟鞋出去了。
傅景琛結果掛了電話的手機,又塞了一筆錢給那個侍者,然後就著桌上的酒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演戲嘛就要圖真實嘛,不然以她的智商怕也是騙不了她的。
等清歌找到傅景琛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清歌在侍者的帶領下七繞八繞的才在貴賓席找到喝的一塌糊塗的傅景琛。
看了看桌上的兩個酒杯,已經空著一個了,薑律已經走了?
原本她還以為她過來是要接兩個人的,不想薑律已經走了。
她在侍者的幫助下把傅景琛扶到自己剛剛叫的那輛出租車上,傅景琛倒也是安靜不鬧騰,自顧自的靠在車門上。
清歌上車了之後才忍不住的問他回哪裏,現在這個時間,顯然回傅家老宅是不可能的。
老宅的規矩清歌是知道的,九點之前的門禁,她問傅景琛去哪裏,是因為傅景琛在京城的房產有好幾處,住哪也是不一定的事。
可她話問出口了好半天也不見旁邊的人有什麽反應。
她耐著性子又問:“你今天晚上回哪?”
傅景琛迷迷糊糊的,但是聽得出她的話裏夾雜了幾分怒氣,薄唇忍不住的掛起了笑意。
他將腦袋靠在清歌的肩上,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道:“去你那吧。”
他說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冷不禁的激起一陣潮紅,他曖昧的氣息顯然她是不習慣的。
他的話卻讓她惱怒,她推開他的腦袋惡狠狠的道:“傅景琛,你最好想想你要回哪,不然我就把你丟在這半路上。”
傅景琛聽了她的話睜開自己半闔的眸子,輕笑著道:“你之前生病的時候我對你那是鞍前馬後的照顧,你因為你父親的事冤枉我,我也從來沒跟你計較過,這會我喝醉了,讓你來接,你還要把我扔在半路上,恩?”低啞的嗓音慢條斯理的響起。
清歌睜著清明的眸子盯著他俊美的臉龐,思維這麽清晰?這男人真的是喝醉了嗎?。
這個問題她還沒想出來,他一靠近她,那股酒味就撲鼻而來,她想應該也不是假的
今天肚子痛折騰的厲害,可能就隻有一章了。